9、察觉（纯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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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方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那是又一个从噩梦中醒来的早上，他在梦中火焰的余温中颤抖着，艰难地让自己跳动的心脏恢复了秩序。 他慢慢地爬下床，只觉得浑身都在酸痛，身体像被拆散了之后又重组了一般，他每行动一步，便能听到身体各处“咔咔”作响的声音。 “这到底是……呜……”他好不容易走进厕所，用冷水一遍又一遍地洗着脸，冰凉的水流冲刷着面部，可他的身体却反而因此更显灼热，“为什么……又做梦了……” 那个梦境第一次出现后，他以为那只是偶然，但随后，它反复出现在了周末的夜晚。 行方长讨厌这样，他只觉得自己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粘稠感，它们如同附骨之蛆，甚至渗进了骨髓中，让他甚至无法将之洗净。 ……镜子里，行方长脸上的水珠正一点点汇聚，它们顺脸颊滑下，最终落上洗漱台。 他觉得自己得去洗个澡才行——就算先前的经验已经告诉他洗澡并不会让情况变好，却依然想做些什么来改变现状。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水声，行方长淋在水流下，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被浸透。 “一定……发生了什么……”他轻声喃喃道。 困惑就像水流，不断汇聚得更多，他不断思索着，挤出一点沐浴露抹在自己身上。 乳头被碰触，本就有些红肿的地方立刻传来阵阵的麻酥感，行方长的呼吸不由得变得有些沉重。 ……这也是在那些奇怪的早上会出现的状况之一。 他回想着。 从第一次身体出现奇怪状况时起就会如此，仅仅刺激胸口，好像就会带来……快感？ “呜……”他在水中颤抖着身体。 流水洗刷过胸口，带来了新一轮刺激，下身的欲望不知不觉也开始抬头。 手指离开那里把沐浴露抹在身体的各处，它顺着腰侧下滑，臀缝间的穴口张合着，似乎正在欢迎触摸。 这也是在那之后才出现的状况之一，从那里……原本他都不愿意碰触的地方……可以感受到快乐…… 手指再沐浴露的帮助下轻易地进入了内里，被撑开的肠道没有任何不适，入侵物很快就长驱直入，在那深处……会有令他愉快地一点—— “不，不行！” 大脑猛地惊觉。 然而手指已经先一步触碰到了敏感点，巨大的刺激一口气窜上脑海。 “哈啊……！”不行，这样不对！“嗯、嗯嗯……” 不应该用这里感受快感！ 可即便理智正在发出嗡鸣与警报，身体……依然在享受着。 仿佛那无边无际的噩梦一般。 行方长不由得伸手握住自己的欲望，水声哗啦啦地冲刷，将羞耻的呻吟与喘息都彻底盖过，眼睛的酸涩也一定是因为被水流冲刷。 胸口贴上瓷砖，微凉的砖块刺激着乳头，胸口一阵发麻，身体仿佛正在被微弱的电击不断贯穿着，快感溢满出了身体，他战栗着……战栗着向下沉去。 “啊、哈啊……啊啊啊……” 身前与身后都被生涩地摆弄，欲望旋转，吞没那些仅存的理智。 而后，他在自己的掌心中发泄而出。 行方长的大脑转瞬一片空白，他靠在浴室墙上不住地喘息，水流与热气将四周渲染出一片氤氲。 ——从那些异状出现后，他就开始享受来自这里的快感。 他不喜欢这样。 可快感让他无法自拔。 这种感觉又反过来带来了无尽的羞耻，犹如流沙般，让他不断地陷入其中。 他……正在这些快感中不断坠落…… “啧。”行方长狠狠咬了咬牙。 无论是乳头的快感还是后穴的快感，这些陌生的愉快都让他不知所措，它们都是随着那些异样的早上一点点出现在他身体上的。 行方长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 间接证据有很多，除了他身体的改变外，有时候他醒来会闻到床单上新洗净或新买床单的味道，而前一天他什么也没有做；前一个月的电费也比往常要多，水费也上涨了——一个人生活的行方长往往花不了多少水电费；他询问了小区保安，他曾在周末晚上看懂行方长家里彻夜亮灯…… 虽然意识到自己的噩梦与性事有关，清早醒来却没法发现任何痕迹。 追溯至第一次出现异状的清早，前一天晚上他的全部记忆都在家门口前中断，一觉醒来，所有事情都被安排妥当。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惶惑。 这绝不是他一开始以为的疾病，没有疾病会像这样只挑选周末发生，也绝不会“贴心”地避开周末加班的日子…… 他的生活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入侵了，那只手任意揉捏着他，不知要将他改变成什么形状。 水声又持续了好一会儿。 行方长站在花洒下，呆然望着眼前的瓷砖，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才高潮的痕迹早已渐渐散去，空气中除了湿气没有任何味道。 脑海中情欲的余韵也仿佛被水流冲刷走了一般。 “必须……搞清楚。”而后，他再度喃喃自语。 他身上发生了什么，那些他完全无法回想的夜晚发生了什么……他不打算向这些疑惑认输。 行方长冷静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水声停下，他任由水滴顺着自己的发丝向下滚落，一离开浴室，便坐到了电脑前。 淘宝并不是他常去的网页，但他也明白淘宝上什么都有，他打开网页，在搜索栏里键入：“针孔摄像头”…… ………… …… 几天后，包裹抵达。 行方长满意地看着到手的货物。 由于没有什么日常开销，即便在这些东西上花费钱财也并不心疼。 更何况他太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到手的摄像头足够小，如果隐藏认真，连他自己也不会察觉到那里隐藏着镜头。 电脑的设置也很快搞清，他把它们认真地设置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他确信这些小东西一定能够让他搞清楚那些困扰着他的事的真相。 “来吧。”他低声地自言自语着，“让我好好地看看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