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疼痛(三角木马、滴蜡、鞭打,疼痛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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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一个人呆着……”行方长最终只给出了这样的答复,“我想要……一个人……” 这些话他似乎连说出也勉强,可其中的情绪却千真万确。 “你确定吗?”姚经理不放心地问道。 行方长缓慢地点了点头,姚经理尽管迟疑,最终也还是尊重了他的决定。 “有什么需要就给我电话。”离开之前,他还是这样说道,行方长没有回答,他僵硬地坐在沙发上,知道门口传来了关门声。 姚经理想帮他。 可他…… 行方长抽动着唇角,缓慢而艰难地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他歪头看了眼外头渐暗的天色,从沙发上站起声,喃喃自语着:“该找地方过夜了。” 无论是哪,肯定不要在这个屋子里。 ——对他而言,这里不是家。 再也不是了。 ………… …… 行方长又做梦了。 自从遇到陌生人后,他做了许许多多的梦,几乎每个晚上都在怪诞而恐怖的梦中徘徊。 这个梦中,他在刀刃上行走,每一柄刀刃都切割着他的身体,把他削成了一片又一片,他鲜血淋漓、疼痛无比。 可更加让他疼痛的却是他耳边的呻吟,所有刀刃上都有一张嘴,在他踏过时发出低声细语。 “都是你害的……”声音嘈嘈切切,“这些事都是你导致的……” “是我……”梦中的行方长喃喃自语,“是因为我……” 刀刃发出吱呀的惨叫,渗出一片鲜血一样的红色,他踩过去,身体支离破碎。 “要不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我——” “一切会好起来的。”又一张嘴出现在了断开的身体上,“会好起来的。” “我……呜……”行方长呜咽着发不出声音,他觉得自己的喉咙一片刺痛,接着他开始干呕,从食道里吐出了一把刀子。 刀子锃亮的表面映照着他的面容,那张面容张合着嘴发出喃喃低语:“沉下去,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什么都不会好起来。”新的嘴从天而降将他吞没,它的牙齿是利刃,一点点地碾碎了他,“只要他还在,一切都不会好的。” “是你的错,你没有资格……” “放弃吧,然后就可以解脱……” “会好起来的。” “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别怕。” “放弃吧,忘记一切……” “我会帮你……” “都是因为你——” “要不是那个人……” “——别说了!”他捂住耳朵蹲在刀刃丛中,“别说了!别说了!” 他不想听,他不想听见任何事,呼啸而过的烈风将他撕成碎片,掉落的眼球上流出泪来。 那不是眼泪,而是钢水,数千度的高温将他融解得连骨渣也不剩下,可他的每一个神经末梢却还在感知疼痛,他疼,疼到几乎无法忍受;他疼,这种疼痛是这些时日来他遭受的一切的具象…… 行方长熔化了,字面意义上化成了水,他觉得自己宁愿如此,变成一片虚空。 ——然而,他醒了。 醒来后的他发现自己眼前虽然一片黑暗,却依然有实物,他认出了那一盏灯,一个陌生的天花板,他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这里是家快捷旅店,最便宜的一个房间。 “呜……”他真的哭了,泪水消失在了枕头套上,他咬住牙抽泣,许久之后才终于停下。 他爬起身走到窗边,外头有天光,天正在渐渐变亮。 行方长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很长一段时间,他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外头渐亮的天空,和窗前的一棵枯树。 “……等解决它才行啊。”然后,他喃喃地吐出这一句。 世界好像被那些刀刃切成了一片又一片。 他洗漱,出门,在大街上徘徊,打量着一张又一张的面容。 天彻底放亮,日头从东边一直升到了正中,而后逐渐向西落去,天边出现一片橙红。 黄昏。 他绕进街边小巷,他把自己藏在阴影里,他听见前头大排档的声音。 心跳慌乱地开始加速,世界被诸多残影笼罩,人、人、人,众多的人自他面前走过。 “——” 行方长的脚步忽地顿住了。 他猛地转头,啪嗒的脚步声在古旧的石板路上响起,他一直跑到了更加偏僻的小路上才终于停下脚步。 “是你!”小巷四下无人,唯有他——以及对面那人,“你果然……住在这附近……” 对方在阴影中转身,浓烈的夕阳同样产生了浓重的阴影,覆盖在他的面上。 “小行?”然后他出声了,有些迟钝,“你在……找我吗?” “不要装了。”行方长努力抑制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你知道我想找到你……一直……” “……为什么?”那人沉默片刻,而后问道。 “为什么我在找你,还是为什么我会发觉?”行方长瞪着他,两人的目光相触,但对方很快移开了眼,“你对我做了那么多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伪装、隐瞒、潜藏。 一如他在背地里所做的那些一样。 行方长握紧了拳,他害怕,这恐惧是眼前这人植入他身体里的;为了摒除这些畏惧,他努力对所有事腾起了怒火。 ——是这个人导致了一切。 “你怎么会不懂……你怎么可能会不懂!”声音在小巷里旋转,“别再……我已经知道了。” 沉默。 那人的面容沉在阴影中有些不甚分明。 行方长往前踏出了一步。 “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他说,只觉得口干舌燥,“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叫我到小巷里去……” 还是沉默。 或者不如说,是对方行使了缄默权。 “大关的出现尚可以用意外来解释,但是你……明显是等在那里的。” 行方长觉得他心底好似有沙漏正在不断向下流着沙子,它们每落下一颗就发出细碎的声响。 而他的胸口就因此更加疼痛。 “所以,你让我去那里,不仅仅是为了羞辱我……”不止是为了让他赤裸着在大街上行走,“而且是为了……在那里、操我。” 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在小巷里操弄他而已,剩下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不让他注意到原本的目标。 阴影中的小方动了动身体,依然没有说话。 行方长死死地盯着他,却发现他始终没有和自己对上视线。 他觉得有些奇怪,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越来越多的话语从他的喉咙里冒出。 “最让我困惑的是那时我还在和你通话……但是,我能记得那时我听见了电流的杂音……” “是录音吧?你预料不到到底会发生什么,所以就只录了几句简短的话……” “那时,你衣服的口袋里,是不是就放着手机和录音笔?” “你假装成一个全然无关的人……你凌辱我……你羞辱我……你……” 泪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行方长不想在他面前哭,可他无法抑制。 “我变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他说。 “我的生活被你摧毁了,你满意了吗?”他不断地说。 “我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生活了,你满意了吗?”他不断地质问。 “我……不在乎了……那些视频、那些照片……你想发给谁就发给谁吧,我不在乎了。”他说着,眨了眨眼,把泪水挤出眼眶,“就算、有人看到了……就算……他们认为我是贱货……也没有关系了……” ——他所期望的生活已经不再。 行方长转身,只觉得压在他心底的东西都已被一口气挥尽,他的世界一片空无。 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了,他向巷外走去—— “砰”! 后脑勺一阵剧痛。 在昏过去前,行方长只觉得他看到了陌生人狰狞的面孔。 ………… …… 行方长是被疼醒的。 他的下身一阵剧痛,起初他以为自己又被侵犯了,接着才意识到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疼痛。 ——他觉得他正在被切割。 “痛……”疼痛让他下意识呻吟出声,他挣扎着想离开这里,却发现自己没法做到。 事实上,他的双脚都没有着地,足底似乎被涂了润滑液,根本踩不住东西;他的双手也被拷在身后,眼前一片漆黑,应当是被蒙上了眼罩。 而他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你醒得比我预计得还要快啊。” “——!” 行方长僵住。 那个对他如噩梦一样的声音就在他身后! “为……为什么……”他颤抖着。 “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小方说,“还是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这与行方长先前对他说的话无比相似……可它们都不是行方长真正想问的问题。 他想问:为什么明明我已经知道了你是谁,你还要用假声说话? 若是本音,他大约不会如此惊恐,但这被蒙住的声音与黑暗直接唤醒了他最恐惧的记忆,几乎让他僵在这里,一动也不能动。 “你不清楚吗?我这样做的原因!”小方冷笑着。 半空传来一阵破风声,紧接着行方长就觉得自己的脊背一痛,数道鞭痕落在了他身上。 “呜!”好痛! 这并非单纯的一鞭,散开的鞭子一口气落在背上,仿佛要将他的血肉撕扯而下。 “我说过多少次?乖乖听话就不会被惩罚!”又是一鞭,从另一个方向上落了下来,两次的鞭痕交叉,行方长顿时觉得一阵晕眩。 “住手……住手……!”他挣扎着,然而挣扎却导致下身的切裂感更重了——卡在他双腿间的东西,顶端虽然不是利刃,却也没有多少平面,他每动一下,就像在用锯子锯着自己的身体。 ——陌生人是故意这样的!这样可以确保他无论如何都会感受到疼痛…… 行方长想,虽然他一直在说“住手”,可小方却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又是许多鞭抽在身上,他只觉得自己的脊背全部都燃烧了起来,从脖颈下方,一直烧到了尾椎。 “别再、……好痛……!痛……!” “觉得疼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这么不听话?!” 项圈的后部被一把扯住,他在拉扯下不自然地仰起身,切割的部位向后挪去,脆弱而敏感的穴口传来的痛楚让他几乎发出哀嚎。 然而他没能发出声音,被扯住的项圈把他的喉咙连同气管一切卡住,他不仅失声并且窒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野兽的呜咽咆哮。 “呜!咕、咕嗯嗯嗯——” “不仅如此,你还想要离开。”小方狠狠揪住他的乳头,“你是不是和那个人做过了?!” 好疼!不仅下身在痛、后背在痛,现在连胸口也是一片疼痛。 “你被他操了吧,啊?你是不是张开双腿要他操你的?”小腹被用小臂狠狠打了一下,行方长疼得想蜷起身体,却只是加剧了窒息感——他快因窒息而晕厥了,“你求他操了你,是不是?!” 拽住项圈的手松开,行方长一下子向前倒去,他飞快地打口喘息,喉腔发出一声滑稽的“噗哈”的声音,肺因重新得到了氧气而欢欣雀跃。 小方用鞭柄抵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先前被放过的另一边乳头被用指甲狠狠掐住。 “我明明这么爱你。”他说,“你为什么这么贱?” 行方长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小方松开了他,走到他身前,一鞭落在胸口之上。 “呜!”——有什么不对。 又是一鞭落下,其中一道鞭痕掠过乳头,行方长发出一声惨叫,几乎整个人弹起,而后又深深落下。 他疼,他所有的一切都在疼痛与燃烧,就算不戴眼罩,一切也会像在黑暗中。 “我……是贱货……” 就像在那个梦中,他的脚上、背上、胸口、腹部、下身——全部不满刀刃,他在被切割、切割、切割,他疼。 小方又是一鞭,另外一边的乳头遭了殃,疼痛掀起巨大的耳鸣,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口舌。 “可是……呜……可、是……”——可是,小方的话,仍有什么不对,“无论、你……什么……” 这一鞭落在小腹上,他又一次惨叫着,挣扎着将身体中剩余的力气宣泄。 通过声音——声音是唯一完好的途径。 “你只是、想控制……想侵占、咕呜……无论那是、什么……”他喘着气,挤压着身体内里的能量,“那都不是爱。” 鞭子忽地停了。 梦境中的声音消失了一个,但刀刃却仍在荒诞不经地刺痛着他的身体。 小方没有说话,他的沉默中暗藏着巨大的愤怒。 可行方长已经没法停下自己的言语了。 他说:“你用爱的名义,只是想……伤害我、仅此而已……” “啪”! “啊啊啊啊啊!” 这一鞭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行方长的欲望上。 剧烈的疼痛让他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却又因再度落在胸口的一鞭而尖叫着转醒。 “真遗憾。”前头传来的声音狰狞无比,“我原本不想这么做。” 项圈又一次被拽住,行方长被他拉扯着向前倒去,压迫点从后穴又转向前方,方才被鞭挞的欲望根部受到了重重的挤压。 “啊、啊啊啊——!” 就算他的痛苦与快感相连,脆弱部位直接受到攻击的疼痛还是超越了那所有。 行方长觉得觉得自己已离死不远,可他耳边传来的声音却在这濒死的恐惧中进一步摧残着他的意志。 他听见了机械的嗡鸣声,身下的东西传来细微的响动。 “不……”尽管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本能却告诉他最好不要知道,“不要……” 小方恶质地笑着,脖子又被一推,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动,过度的疼痛让行方长全无反抗之力,只能在小方的拖拽下行动。 ——穴口,有什么东西抵了上去。 “什……呜……”他甚至没能细想那究竟是什么,小方已经把乳头夹夹上了他的胸口。 疼,那夹子啮合着乳头,上面坠着铃铛与重物,一口气蹂躏着他胸前的两点。 下身又传来了微弱的震动,蒙在眼罩下的眼睛瞪大了,行方长意识到了那是什么——是按摩棒。 它正在上升,挤压着刚好落在那处的后穴。 “停下……”他嗫喏着。 因为那根按摩棒,比进入过他身体里的任何东西都要粗。 那大小几乎是成人的两杯,如果它进入自己的后穴里的话—— 小方又往他身前抽下了一鞭子。 “呜啊!”乳头被这一鞭波及,拉扯着胸口的重物,疼痛成倍地涌上,行方长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而那东西仍在不断向上,三角形的顶端已撑开穴口的肌肉。 “咕、呜……呜……”行方长甚至没能说出抗议的话,“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 未经润滑的后穴被巨大的按摩棒完全撑开,他一瞬间又疼得晕厥过去,却又马上因鞭打而疼醒。 小方甚至不允许他昏迷。 后穴清晰地感觉到被撕裂,肠道胀满到不能再胀,他的每寸内壁似乎都传来撕裂的疼痛。 但,小方绕到他身后,恶意地戳了戳被撑成一圈的入口,仍是说道:“不愧是贱货,这都没有出血。” “呜、啊……” 按摩棒更深入了。 行方长豁地发觉,这根按摩棒不仅尺寸惊人,棒身上也布满无数突起,那些东西进一步地蹂躏着脆弱且疼痛的内里,死死压迫过甬道的每一个褶皱。 “啊啊、嘎啊……”他不知道自己在发出什么声音,“停、咕……求……呜……” 在这种情况下,敏感点被彻底压迫,所有部分被彻底碾压,疼痛、疼痛、疼痛,直到疼痛麻木到带出一丝快感的甜腻。 “啪”! “——!!!” 然后又是一鞭落在他身前。 行方长的身体在刑具上猛地弹跳,按摩棒因此小小地抽插了一段,下身三角形的东西分开他的臀瓣,按摩棒更加深入了——此时此刻,它似乎成为了他身体唯一的支撑。 “痛、咕呜……” 在他痛呼时,又一鞭落在大腿之上。 行方长哀嚎着,更多鞭子落下,他的身体被撕扯、被抓挠、被粉碎,他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可却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从什么部位飘出的,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 后穴里的巨物缓慢地开拓到了它能抵达的最深处,行方长仰着头无声地哀鸣,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在鞭子落下时才挤出两声痛吟。 “这就撑不住了,嗯?”小方恶劣地说,他拽动了乳头夹,胸口的那点被拉扯着伸长,又一下子弹回了原处,“这还只是前菜而已。” “什呜……”什么? “给我好好地惨叫出来。”他说着,手指在血肉模糊的身躯上缓慢地移动。 他拿来了新的玩具,行方长只觉得自己的身前有一团火在燃烧。 “啊!”是蜡烛。 蜡油顺着倾倒的方向落下,不偏不倚地滴在欲望的顶端。 已经渐渐习惯了的痛楚一下被新鲜的疼痛取代,行方长的身子猛地一跳,巨大的按摩棒在后穴里移动,他觉得自己像被铁柱贯穿、钉在了这里。 ——他会死。 他模模糊糊地想。 不是因为疼痛,就是因为流血,要么就是因为各种各样混杂一处的感觉。 小方又摁动了些什么,行方长能模模糊糊地感到他的笑意;蜡烛拿得更高了,它被用东西固定,蜡油一滴滴落上他的小腹。 “咕、呜呜……” 第二根蜡烛则固定在了他的由后侧,蜡油顺着肩膀,一路滚向受伤的后背。 “呜、……”好痛。 这个词他不知道已经想了多少次,可每次说出都是真实且全新的痛楚。 他甚至在想他或许已经死去,眼下的这些不过是地狱无尽苦难中的一种。 但小方说的正戏远不止是如此。 前后两根蜡烛的蜡油滴落在行方长身上时,他身下的按摩棒也开始了飞速抽插。 “——” 肠壁被带出又带入。 按摩棒几乎整根抽出后穴,又整根没入最深处。 “啊、咕啊……”从喉咙里发出的是模糊的惨吟,内里的所有部分都在被反复蹂躏,“咕呜呜……” 唾液在喉间形成泡沫,敏感点被突起的痦子死死压迫,一个刚结束、另一个便再度欺上。 肠道里已没有褶皱,所有应当藏匿之处都被彻底挖出碾压,剧烈的不适携隐约的快感席卷而过,他要被钉死在了这里,他的身体被劈成两半,每一半都在呻吟出声。 “你的肚子上有按摩棒的形状。”小方笑着摁住了他的小腹,内里的东西被再度压迫,行方长的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很爽吧?被那么大的东西操。” 行方长无力回应他的恶意,他的意识随着下身的东西起起伏伏,蜡油带来的疼痛便及了全身各处。 ——干脆就这样死掉吧。 脑海中一瞬间弹出了放弃的想法,梦中的声音喧嚣着掠过大脑。 “呜……呜……”鼻腔里只有呼出的气而没有吸入的,他濒死的意识正沉没入黑暗。 “啪”! ……而后被以近乎暴力的方法唤醒。 濡湿的鞭子抽打在背上,上头沾染的液体顺脊背流下带出了更多的痛楚。 是盐水…… 行方长的身体不住地晃动。 “我……哈啊……” “怎么了?不惨叫了吗?”小方的手握住了他伤痕累累的阴茎,“这里勃起了哦。” 行方长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现在在这里,真实有意义吗? 他被入侵,他被抽插,铁柱一样的按摩棒反复蹂躏着内里,他在铁柱之上受刑,大腿的内侧鲜血淋漓。 蜡油滴落在小腹上凝固成形,它们的姿态丑陋地映照着肚子里的巨物,行方长的腹部因它而隆起,布满痦子的丑恶外表被红蜡忠实记录。 陌生人所用的甚至不是低温蜡烛,他像是被烧了,却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世界正渐渐变得虚无,只剩下疼痛、疼痛、疼痛……以及隐约、模糊、甜腥的快感…… “你就是喜欢被粗暴对待。”——还有小方的声音,“不……你就是需要被这样对待。” “啊、咕啊……”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得又黑又冷,“啊……” 可就在这时他眼前还是渐渐有了些模糊的画面,那画面明亮又温暖,他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向那里探去。 在那里的他还是个孩子,被父母爱护,被温暖包围,他回家时那里总是亮着灯,晚上他卧室边就是父母的寝室,让他安心无比。 后来,父母不见了,但他一人住在那屋子里,每天忙碌于工作或学习,倒也不觉得寂寞。 再后来,大关出现在了生活中,他是行方长最好的朋友,他们会谈天、会一起出门、会一同抱怨上司。 ——之后。 无论是安心的屋子还是大关都消失不见。 无论是理所当然的生活还是可以期待的未来都无影无踪。 什么也没有剩下。 他的身体被粗暴地拖了起来,那根粗大的按摩棒脱离了与底座的连接。 一侧的腿蹭过身下刑具顶端而一片钝痛,他被简单地丢在地上,身体迅速地瘫软下去,又被强硬地抬起。 臀部因外力而抬高,他在恍惚中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姿势,就是平日里陌生人侵犯他的模样。 “呜、咕呜呜……” 要被操了,再一次的。 那个松垮的、血肉模糊的、已经被机械狠狠操弄过的后穴马上就要被再度侵犯了。 小方抓住那按摩棒底部,在他身体里画着圆圈。 “——” 全新的刺激让行方长的身体抽动了一下。 那与单纯的抽插不同,它像是又把原本就已饱受蹂躏的肠道又撑开了一次般,痦子不是掠过而是直接冲撞上了内壁。 他只觉得自己的内里已经被那东西彻底撑破,身体下意识地挤出力量挣扎,却因为先前的折磨而没有力道。 “——咕……”只有模糊的呻吟喉咙里传出。 “现在这样的你不好吗?”小方说着,声音变得既轻柔又甜腻,“安安静静的,不反驳、也不挣扎……” 他拖着按摩棒,把它逐渐抽出行方长的后穴,被蹂躏的地方传来了黏糊糊的声响,后穴里似乎咕噜噜地冒着液体。 行方长不知道那是什么,他连那是不是真实的声响都不知道,他只觉得那声音似乎直接敲打在鼓膜上,从他的身体深处滚出来。 “为什么要说伤人的话呢?”小方压在了他身上,话语逼近着耳边,“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按摩棒被完全抽出。 行方长听见自己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他的前半身靠在地上,当小方从后头侵入他时,他的脸颊在一片冰冷中磨蹭。 “嗯……” 后穴还是饥渴地缠上了入侵物。 男人的欲望一下便撞击到了敏感点,熟悉的入侵者让他的身体转瞬被唤醒了麻酥的快感。 “不要……”他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发情,“住、唔……” 已经被过分开拓的后穴理所当然般地接纳着冲撞,细微过电一样的感觉混杂在了疼痛之中。 眼前忽地又有了光,他感到自己的下身正被摁在地上、蹭得发疼。 “咕……” 他觉得自己的抵抗像是野兽濒死的哀鸣。 若去除理性、去除伦理道德,人类也不过就是本能的野兽而已。 小方的身体撞击着他的,肉体的颤动通过血肉骨骼传抵耳膜,随着内里涌出的粘稠一并作响。 所有一切都一塌糊涂,他被摁住脖子压在地上,小方好似已经在他的身体之内发泄了一次。 ——他一定早就已经硬得不行,只是没有发泄的途径而已。 现在行方长任他摆布了,他的抽插既凶狠又蛮横,早已柔软的身体任他采撷,他摁着行方长的小腹,强迫他的内脏包裹自己。 “……呜、……” 意识模糊了。 “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吗?” “呼、……” “你多喜欢被我操啊。” “嗯……” “虽然现在状态不太好,但之后会恢复——对吧?” “——”大腿内侧被狠狠掐了一下。 “明明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不乖乖听我的话?” “啊……” “明明只要像之前那样放弃就好了……” 快感、精液、疼痛。 他的意识断断续续,即便有也只是悬在一线。 身体里的阴茎操弄着他的敏感点,操弄着他最喜欢的地方,给予他他最无法承受的刺激。 “呜……呜…………” 他不想。 有谁来救救他? ……没有谁。 他的所有一切都已经被揉捏粉碎。 “啊、……啊……咕……” 声音断成了碎片。 意识飘散在了小方那些低语中。 ——但在完全昏迷前,他的确感觉到了。 他的欲望颤抖着、在他最不情愿的情况下射出了稀薄的液体…… ………… 行方长觉得自己死了,他觉得自己死了也好、死了更好。 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生”的意志…… 如果要他那样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呢? …… “呜……” 行方长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发现他没有死,一阵虚无感冲刷着他的大脑。 “为什么……”为什么,像这样的他还要活着呢? 眼前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先前蒙住他双眼的眼罩就在不远的地方,大约是在做爱途中,小方嫌它碍事了吧。 他脸上、发梢上满是精液,那些白浊甚至还没有干涸;而他嘴里也满是精液的味道,他恶心地吐了吐,只觉得自己的口水中也满是那东西。 双手仍被拷在身后,脊背上黏糊糊的,他动了动,立刻因下身的不适而不得不放弃移动。 ——后穴里塞着个巨大的肛塞。 他的小腹有着微微的隆起,他不用想也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所有这些都让行方长觉得恶心。 过去,他曾经屈服,也曾经堕落,那时的他只觉得与这种味道相伴是他的命运。 然而它不是。 他以为的“命运”或者“本性”归根结底都是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 那人需要的并非“行方长”这个人,而是一个有着他皮囊、彻底崩溃的……玩具。 “咕……哈啊……”他再度努力地挪动起了身体,像散架了一样的躯体努力地回应着他的想法,“呜……” 他看到了窗户,厚实的窗子不仅有着窗帘,而且已经封死。 门则明显做了隔音措施,这个房间……简直就像是为了折磨他这样的猎物而存在的…… 行方长不寒而栗。 他又看见了更多东西,先前在他胯下的是一架三角木马,那根按摩棒似乎是配件的一部分。 蜡烛已经全烧化了,四下都散落着红蜡;先前挂在他身上的乳头夹分别掉在不同地方。 墙上挂着许多他见所未见的道具——他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却大致可以想象小方准备把它们用在什么地方。 ……之前折磨过他的散鞭也掉在地上,鞭子上带着血。 “呜……”行方长回想起了被它鞭挞时的疼痛,以及盐水流在背上时的痛楚。 可他却也想起了些别的什么,例如它足够长,鞭身的长度刚好够绕过人脖子半圈。 例如小方既然把他带回了这样的地方,他一定不会再让自己离开……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轻声地喃喃着。 他还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任何手铐,只要让大拇指脱臼,就能够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