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难堪的胜利

    瞪着面前的数学大题，我已经发了一个小时呆。

    不明白。不明白自己哪里不明白。

    老师说的时候明白，自己解题的时候又不明白了。

    最后，我还是鼓起勇气前往办公室。

    不巧的是，数学老师正被不少同学围着问题，其中也包括南山。我当做没看见他，排在队伍的最后。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到我了。有一两个同学已经离开，不过更多的是像南山这样，继续待在办公室里，看老师给其他同学讲解问题。

    大概也是累了，数学老师默默读完我的题目，嘴角不经意地啧了一声，随即把南山叫来，让他给我讲解。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讲题的时候，我竟觉得南山比平时看起来温柔一些。可那样的事我已没心情细想，脑子里都是老师刚才无意中透露出的不屑神情。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弄懂。

    再次来到梦境，我变成了灰姑娘。

    继母和姐姐把所有的家务丢给我做，我却感到一丝安慰——至少我在这里还有些用处。

    只是好景不长，很快就到了王子邀请全城女性前往舞会的日子。

    不容我拒绝，继母和姐妹迫不及待把我送进城堡，带到了王子面前，作为政治联姻的工具。对外却宣称是王子对平民灰姑娘一见钟情。

    为什么剧情变成了这样，我不明白。

    而所谓的王子，是一个满脸横肉，体态过于丰满，丰满到流油的男人。

    这是理所当然，王子如果是好男人，她们也不会把我推出来了。

    就在成婚的头天晚上，在重兵把守的城堡内，A片魔法使敲响了我房间的窗户。

    我甩掉十八厘米的玻璃高跟鞋，在南山的搀扶下，坐上他的魔法扫帚。两人在被发现的前一刻飞向天空，逃离了王子的城堡。

    可是逃出来并不意味着自由。我不过是被另一个人掌控着。

    南山把我带到森林里一个僻静小屋中，给了我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不大的小屋里，一张一米八的大床非常显眼。

    我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我讨厌这种感觉。他就好像从一开始就预料到故事的结尾——我一定无法凭借自己逃出，一定会接受他的求助。

    洗漱完毕，我坐到床边。

    “你能教我吗？”

    “什，什么？”

    他因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紧张着，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情。

    “能不能教我魔法？或者刀剑棍棒，什么都行——”

    他并不傻。何止不傻，简直可以说是精明地令人可憎。

    等我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他就不能以此为要挟强迫我和他这样那样。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拒绝了，没有一丝犹豫。

    我没有坚持，反而主动吹熄了屋里唯一一根蜡烛，又把头靠在他肩上。

    在黑暗中，我听到他紧张吞咽口水的声音。真是可笑，明明之前还肆无忌惮地对我做了那样的事。

    我听到他的衣服摩擦床单的响声，一只冰冷的手摸到我的脸，反复摩擦着我的嘴唇。

    我故意咬住他的手指，放在嘴里反复舔舐。

    他似乎被吓了一跳，随即将我放倒在床上，呼吸急促。

    这是梦，这是在梦中——

    我反复提醒自己，强忍着泪水。

    在他即将把自己的丑东西放进我身体之前，我一个起身，将他压倒在床上。

    不能放弃。

    这是我最后的筹码。

    我的手轻轻抚摸上他有些刺手的头发，接着是脸、胸膛、肚脐……最后是他的那处。

    “啊……！”

    他无法忍耐地叫出声来。接着咬牙求我:

    “给我吧……”

    我继续玩弄着他，随即轻笑了。

    “告诉我一个魔法的秘诀。”

    “不行……”

    他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拒绝了我。

    我凑到他耳边，用最轻柔地语气吹着耳旁风:

    “告诉我的话，可以帮你咬……”

    我赌赢了。

    他告诉了我。

    不过，仅止于此，在那之上的奇迹没有发生。只能庆幸我只是失去了梦中的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