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江山如此多娇看今朝风流人物
2.江山如此多娇看今朝风流人物 大召帝国京城长乐城，始建规划于前大兴王朝，后不断扩建，一圈又一圈从外到内为外城，内城，皇城。常驻再加上其他各种流动人口竟达千万。街道楼坊市集居舍规划整齐，星罗棋布，布局严谨，结构对称。而皇宫内城更具“法天象地”，以帝王为尊，百僚拱侍，建筑群宏伟壮观，气魄浩然，规模庞大。 而大召帝国皇家礼学院，是帝都皇家学府的一个分院，占地达千亩，位于巍峨林立如山峦连绵起伏的皇宫建筑群的西北角。 这里的防御体系如同皇宫一样森严，常年驻扎着几支武装的禁军队伍，层层把关，犹如铁桶，让世家子弟都能在其中安心的理学，外人很难进出。 礼乃天地祭司，求神祝福。修六礼以节民性，六礼乃冠、昏、丧、祭、乡、相见。 礼学？理学？在弱肉强食凶兽肆虐的世界，没有神仙救世，只有拳头说话，以武立国，这一城一国都是金戈铁骑里出来的，世间多是武道馆军事馆医学院，而纯文科的高等学府是不多，一些专门为帝国输送文官的，一些给世家子弟学习诗词歌赋的，而这个专门学“礼”只此一家。其实也不要这些来自各处的世家子弟学什么，就是被帝国圈禁在一起作为质子，好让所有背后的世家门阀跟皇家叶氏同舟共济，以应付有可能的倾国灾祸。 这段时间内，从各州各地回来的“接”回“学子”礼学院马车陆续在这几日到达，当然也有几辆空车，这需要再出动军队再押送过来， 这些面上或兴奋或紧张或沮丧惴惴不安“学子”多为男子，也有女子。大多穿着鲜艳的华衣锦服，就算看来低调素雅的衣服也秀有暗纹，衣物饰物上有代表着各自家族的纹案徽章等。他们岁数跨度不小，有比尚霍敏还小的七八岁的，也有三四十岁孩子都大了。他们各个出身不凡，他们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就是当家之主或者门派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些大世家门阀帮派随便哪个都是一方霸主，他们联合起来轻跺下脚能让整个帝国震三震。但现在他们都被送到京城里变相圈禁起来的人质，代表各自背后的势力要与大召帝国共荣辱。 因为礼学院的规定，每个学子只能带着一位贴身护卫侍从，护卫有男有女，他们的太阳穴鼓涨，脚步稳重，神情紧绷，显得武艺高超，训练有素，他们都是家族门派里大力培养出来的精英，各个身手不凡，对自家主子忠心耿耿。 当最后一天以络灵郡主为主的皇家贵胄子孙到来，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皇室叶家也把自己重视的孩子一起压上了，一起同舟共济，绑到一艘战船上。看来帝国真的下定决心要对抗不断压境的强大的北漠部落联盟。 尚霍敏带着他的老管家尚安较晚才到，之前在长乐京城的东集上又采购了几套上品的文房四宝，并在京城一家有名的酒楼里吃了个饭。 尚霍敏在礼学院的学子报道处登记好了名字拿到学碟，领了日常用品，而接下来的文房四宝书籍等学院却是要白花花的银子购买的。尚霍敏呶了呶嘴巴，幸好自己早准备了些，前世没少被坑钱。这个礼学院从跨进门开始各种的巧立名目变相的乱收费，那个刻有院长提字的普普通通的文房四宝要八百两银子一套。而要想提高伙食待遇，每天有热水送上门，什么品牌香薰皂角，漱口用的细沙红盐，那就要一个月再交上个五百两。按那个院长秦老头的说法，赞助帝国事业，反正这帮世家子弟各个是肥羊，什么，身边钱没带够，那么写个欠据，到时候去你家里取。 这个在外声明显赫的大学士，却是一头钻进钱袋子里跟个市井奸商没区别。而前世，尚家落难时，这个秦老头将他从幽禁的宗人府保了出来，说道：“我不管你们朝堂上上的弯弯绕绕，但尚霍敏是个孩子，我礼学院的学子，他要继续学业。” 当北漠部落联盟攻破长乐城的防御打进来时，在一片战火硝烟残壁瓦砾中，这瘦小的秦老头提着把大斧跨上战马带上学院仅剩的战力垫后，让其尚霍敏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幼先撤离，后来一直查无音信。 “这不是尚家的那个少爷尚霍敏嘛？他长的真好看，那对不同颜色的眼睛很独特啊。”有倾慕赞美者。 “前一阵他家办那个洗尘宴，我同家中长辈也去参加了，那个场面盛大的，全京城最好的厨师艺伎都被请了去，照壁上的金马玉树，厅里当摆设用的一人高的红珊瑚……这样大宴估计要用州府一年的税银才能办的起，宫宴不过如此……” “啧啧啧，尚家真有钱。哪怕他们指缝里漏点很多人会吃饱……怨不得一些贼寇胆大包天。”就算然这群人早已不愁吃穿高高在上但依旧眼红更好。 “听说几月前赤霞山十万山贼寇被一举剿灭，就因为这个尚霍敏被绑票了，尚家出动了护卫队，几座山头火光冲天，血流成河，尚家人真凶残，我们还是少招惹为妙。” “他们家的护卫各个身手不凡，还能骑马打仗，排兵布阵，攻克城寨。听说那个护卫大统领尚展扬正在闭关冲击武王，家主尚合川全程护关，尚家真舍得投入培养好奴才。到时尚家再出现一名武王级别的鹰犬爪牙，我们更惹不得了……”一些人立即打消了萌生的灰暗心思。 “不过，这次他怎么身边只带着个武艺平平的糟老头呢？” “谁知道？！尚家护卫的训练与素养是帝国前列的，本来还想让我家那奴才好好看着学学。” 尚霍敏身边很快围上了一群学子。一些是奉承赞美他的一些是家父生意上的伙伴一些是怀着其他各异的心思。 前世，尚霍敏跟学院的这帮人关系很糟糕，基本都得罪了遍。后来，面对凶残的部落狼军追击，他们中的不少人还是将他掩护在了身后。这一世自己不能再如此态度恶劣了，起码善待那些对他有恩，并尽可能拯救他们。 对面同样锦衣华服一群人，中心处簇拥着一位鲜美嫩绿的可爱活泼的美少女，她弯起黑亮明眸呈月牙儿笑盈盈着，向尚霍敏招呼。“哦，是小白啊。你也来了。”然后捂嘴轻笑，一时花枝招展，小荷初露，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小白是这位叶络灵小郡主所养的一只西域异眸的波斯猫。金童玉女般的两人在尚家家宴中喜相逢，在各方势力明争暗斗下不欢而散。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尚霍敏比作只小宠物，在前世的尚霍敏当场被气的脸红耳赤，从此跟她更是结下了冤家梁子。 前世，北漠部落联盟攻破长乐都，偌大的皇城在一片血海火光中倒塌，多少后宫佳丽随着一代王朝埋葬。而这位小郡主被未央武王宁妃融半莲救出后长时间不知音信，后来北方出现一位身形娇小的戴着鬼面具的女子手拿红缨枪一身戎装，带领着一群由流民落魄武者逃犯组成的乞活军驰骋沙场斩杀在中原北部四处肆虐抢掠的各部落夷族。直到她的军队被团团围困，她身边的高手被逐一诛杀，她本人被俘虏，北漠人好奇这位不要命的军队的女头目的真面目，才发现她是大召以美貌智慧闻名天下的络灵郡主，他们将她献到了单于王的帐中。 但几日后单于王被她杀死，叶络灵走出大帐，看着团团围起来的狼军道：“我叶络灵没有愧对大召叶氏。中原多的是铮铮铁骨男儿，戎装女子，绝不会允许你们这些残暴的部落胡夷在我家园中肆虐戮民。苍天啊，请佑我叶氏千秋不灭，佑我夏族万代永兴。” 最后，已身受重伤的叶络灵也没能冲出敌营，她永远停留在了最美好的青春年华，身体被狼熊啃食，她的头颅成了新单于王的酒器。直到后来，尚霍敏诛杀了新单于王，收集她的残骸以最高的礼仪安葬。 但这一世，面对着叶络灵，尚霍敏双手合起，对着这位跟他现在年龄相仿的小女孩深深的鞠了个躬：“小郡主！” “咦！这里是分配宿舍。想要个独立院子还要付笔钱啊？什么？要三千两租使用权，还只是一年的费用，有这钱完全可以在外城买幢，抢钱啊！” 很多人忿忿不平。最后还是有不少财大气粗的租下下独立院落搬入。想要免费的只能几个人凑合着一个院落，但条件还是不错，每个学子都能分到带着耳房的单独厢房，可方便的带着自家的护卫奴仆入住。前世，尚霍敏可是二话不说租下了整了个院落，奈何跟着那个外表看似忠厚但心如毒蛇般的尚凡共处一室，养虎为患，最后被卖了还帮着他数钱。 “要我考虑跟人一个院？小陈，你知道的，我不习惯跟其他人，只能独自一人凄凄惨惨的孤杯对月了，哎！还有，又要麻烦你借我些银两，要知道我有借不还的。”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道，一双顾盼生辉的亮眸朝边上一人那瞟去。 “一定要有人拼个院子嘛？千水。”边上看起来同样年岁的俊朗少年咬牙切齿道，“看来本将，咳。勉为其难的跟你一院吧。”此人已有少年将军的风范，为了保存自家口袋里的那点可怜的银子，大手一挥就当即做了果敢决定，但一脸上战场般视死如归的悲壮。 这两位是极少数的身边没有带任何护卫的学子。看起来普通的两少年，没穿金佩玉，行头远不如其他的世家子弟，但他们背后的真正身份非同凡响。 小陈叫程行舟的，是帝国最高军职太尉程不知的曾曾孙子，上将军程信的孙子。陈家世代为将，隔代出大帅。为护国鼎朝之武将大世家。 而另一名叫秋千水。出自逍遥府的，名义上是逍遥王爷远方侄子，但却姓秋，“一叶知秋”的“秋”。皇族叶家，一家天下，枝叶繁盛，子嗣皇亲贵胄多的可以填满一城。而总是站在其背后号称“纵横武之巅，左右天下权”的秋家人物却总是神秘莫测，难觅行踪，偶尔一二个现世，惊才绝艳，搅动风雨。显世震慑天下的开辟如今王朝的那位护国武尊秋长风，半步武圣，一人敌国，如今还在闭关中。前世的十年后才出关，一出关就直接逼退了狼鹰两大北漠之神。 后来逍遥王爷叶落离能顺利上位，想必早就得了秋家人物的支持。 在前世，传说大召皇帝与一群臣子爱妃带着军队残部狼狈不堪的南逃到苍江边上，看着茫茫东逝去的苍江江水，不禁满目沧桑，痛哭流涕，悲叹大召半壁河山落入到了北漠部落胡夷手中，亏对叶家列祖列宗，愧对中原大夏子民，便只身投入到滚滚苍江之中。帝皇之死，一国之殇，万人同悲，天地同泣，激发了军士匹夫们的无限斗志，输死拼搏，才把部落联盟完全抵挡在了苍江以北，当然也涌现出一些世外大能加入，包括药王谷与扬州兰楼里一直在研究人体构造与控人心术那几位。 事实是，那老皇帝乃贪生怕死之徒，哪想投江，只想躲一地苟喘，而以陈家为首的几位大将这个昏聩无能的大召皇帝强行沉入苍江中祭军了。 名曰：“武者守家园，君王死社稷！” 是的，曾经享用多大的权势财富，那么将来也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能者上，无能者身死，尤其在乱世。 在前世几个月后，号称帝国铁桶的秦云关被突然攻破的噩耗传来，“礼”学院的学子们还在教室里功课，程行舟将手中的笔墨抛出，跳起喊道：“社稷危已，百姓临灾，吾等安能伏首埋案不闻窗外事？” 还在伤感自家不幸，哀怨思念尚展扬的尚霍敏被吓的一激灵。 程行舟穿戴上偷偷带进学院显摆平日里擦得雪亮的甲胄头盔，提起一把武将大刀。 “谁要与我去前方杀部落夷寇去。我要沙场纵横，饮尽胡虏血。” 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学子们面面相觑。 “哦！”平日里一直在课堂上趴案呼呼大睡的秋千水如梦初醒，他幽叹了一声。“小陈，既然你想去打仗，那我陪你走一走吧！谁让我欠你一身债。” 说着，秋千水一手轻松提起连盔甲一起重达几百斤的程小将，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向上飞了出去。是的，撞破房顶飞走了，同时因为秋千水以前隐觅起来的武王气场全开，使得教堂里空气波荡漾，狂风大作，所有人在风中凌乱。原来大家都孤陋寡闻，同学里早就有武王级别的恐怖存在。还有那位武王能向我借钱的啊，随便借不用还的，只要在乱世中能稍微保护我一下。 看来江山辈有人才出，一代妖孽祸害一代。 几年后，尚霍敏在江州南朝廷参议收复北方失地，见到了周身涌动着肃杀之气，身经百战，已经脱变成为一位成熟男人气宇轩昂的程行舟，以及他身边依旧那一副当初少年模样的秋千水。 “咳咳，咳咳！” 当前面两位明媚少年从登记处走后，又过来一位非常高瘦的青年男子，只见他岣嵝着肩背，一手时不时按着自己的胸口，几乎每走一步都要剧烈咳一下，使得整个病恹恹如竹竿般的身体都跟着剧烈咳嗽晃动着，揪心他随时会一口气喘不过来倒下。而他身后紧跟着一名年长些的男护卫，双手提着的两个大包袱，异常显眼的是背着一个几乎等身高的长方形匣子。里面似乎装着异常沉重的东西，那精壮护卫也很是吃力，英俊的脸面上挂满着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那个病痨鬼也来了！” “这破落户，他还有资格来这里？！” “还让护卫背着他那把破大剑。估计现在连拿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吧。” 一帮的人不断的窃窃私语，在一旁的尚霍敏紧盯着两人，蓝黄两色异色眼眸都眯了起来。 翼州天剑堡齐天鹏堡主的儿子齐望峰。天剑堡是翼州武术大家，以霸剑诀驰骋内外，一家人各个是武痴，奈何几年前他正值春秋鼎盛父亲霸剑武王突然殒落，而这位帝国最有希望在三十岁前成为武王的世家子弟，为年轻一代楷模的人物却也在最后冲关时经脉逆转，走火入魔，虽大难不死，却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痨。现在成为废人被齐家送了过来成为质子。一代天之骄子沦落如厮。 “看来，要是没人跟你家少爷同一院落，你们就要补上租单独院落的银两。这是上面规定的。”办事人员口气明显开始不耐烦。 “知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那位齐家护卫脸上如同戴着夸张的笑脸面具，对着办事人员不住点头哈腰。 权贵富豪世家子弟云集之处，勾心斗角，媚上欺下，更是常态。往往长袖善舞之徒玲珑之人，可左右逢源，鱼水滋润，但最终还要看别人买不买账，毕竟只有自身实力与背后的势力才能决定一切。 然后那护卫向周围世家子弟一一鞠躬，并一脸迎奉媚笑地小心翼翼的向周围的人询问：“这位爷，您真是长的威风凛凛，风流倜傥，武功高绝，你看能不能跟我家少爷共处一院啊。我家齐少爷人很好的，在一个院里也绝不会叨唠您的……” “谁跟这个病痨鬼一院啊！整天咳着，睡觉都会被他吵醒的。”刚刚还热情的提出一个人太寂寞想跟尚霍敏一院的人在边上压低声音道。 “这个齐望峰以前还拿着他那把大剑到我家，当着我父亲叔伯的面几下就打败了我，转身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留，害我不止在床上躺了几个月还被长辈训斥，气死我了。现在的他我一个指头都灭了，对他不落井下石已仁慈。看着就烦，他若敢靠近，我就揍他。” 天剑堡在齐天鹏在时耀武扬威，仗剑欺人，欺凌多家，翼州甚至成立了个反天剑堡的同盟，而他儿子齐望峰一门心思醉心武艺，非常高傲，当年走南闯北挑战了不少家，自然有意无意当中得罪不少人。 “阿蔡，你不要这样，有什么好求的，咳咳，我们自己占着一院倒落得清静。”见自家护卫热情努力了半天没一点成效，齐望峰道。 “少爷，我们身边银子不多了，能省就省吧。还要给你抓药呢……” “堡里以后不能资助我们了？”这个齐望峰显然对自己目前的状态还很迷茫，在生活事务上简直是白痴。 “恩。” 在父亲死后，树倒狐猴散，天剑堡迅速的走向了下坡路。堡里穷于应付各种债务，家里有心无力，实在拿不出什么了。如果自己当时能突破屏障成武王，就能像家父那样鼎立整个家族，可奈何一心想速成结果走火入魔，如今形同废人，前途渺茫，齐望峰的眼神更加黯淡冷清，但看着为自己这个病痨忙前忙后，委曲求全对每个都笑脸相迎比他年长的男子，眼里又有了少许的温度，那是一下呜呼哀哉的父亲留给他的少有的遗物了，是他自己主动争取过来的护卫奴才。 “我尚霍敏可否有幸能与阁下同住？”一个长的出奇的漂亮，有一对蓝黄异眸锦衣少年主动来到他的面前道。 就在前世这个时间的一年多后，这个眼看随时要倒下的病痨齐望峰在生死一线突破成了武王，瞬间逆转乾坤，一剑斩灭几百头一路追杀他们到绝境的凶悍闻名的精锐部落狼骑，救了自己等一行人的性命。 其身边这个护卫奴追随守护他家少爷到最后，以性命让他家少爷冲破瓶颈爆发出无尽潜力。 尚霍敏知道在乱世如此衷心耿耿的奴才是多么难得。 在更古时代大型食人异兽横行，生存条件异常的残酷，人们抱成团以家族姓氏组成村落山寨防御，那是各个世家的雏形。而弱者们依附于强者在夹缝里求生存，那些强者成了最早的一批主子，而那些弱者成为了奴，主人有权决定那个奴在今日的狩猎中充当诱饵捕杀异兽。后来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武功体系的完善，大部分的异兽都被赶进深山老林，血腥的帝国开始用文明与鲜花妆点，主子们躺在前人的墓穴上逐渐沉迷于安逸与各种享受荒废自身，而身为奴才依旧要整日操练武艺好保卫自家主子并为其冲锋陷阵。于是，出现了不少主弱奴壮的隐患。 在盛世，帝国为了统治与稳定，自然有官府与军队压着，甚至帝国有苛刻的明法规定，奴随主死。如果自家主子死于意外，那么随身的奴才都要殉葬，所以奴才们只能拼死护主，而主人就算正常入土也可带上生前最喜欢的一批奴才陪葬。而在乱世……体系瓦解，军队都自顾不暇。尚霍敏看到好几处，当战争的硝烟来临，抛弃自家主子自个儿跑路或者干脆躲进深山老林中。原本保护自家主子的护卫抢夺偷盗自家主子的财富或者干脆落草为寇伙同其强盗一起抢劫俘虏那些光鲜亮丽的人，将以往所受的委屈一一讨回。更有甚者直接将刀剑砍刺进自家主子的身体因以往所埋下的被欺凌虐待而怨恨不甘的种子， 前世的老管家尚安不离不弃为保护一无所有的尚霍敏拼尽所有身死，最是忠心不过，所以就算尚安没有什么能力，尚霍敏也可放心他在身边。 而这齐少爷的护卫阿蔡还跟尚家，跟尚展扬也有着不一般的渊源。 在长乐城的另一头，屋舍鳞次栉比，街道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花街柳坊上有名的风情小吃楼夜悬楼后面一间小院中。 “哈哈！大象，你猜我今天在前厅吃饭遇到谁了？”一个腰间缠着一条软鞭子的眉目清秀的小青年风风火火的冲入房内，屋内有一身形高大伟岸气宇轩昂的巨汉，就算盘坐着也犹如一座高山让人仰望。站直身体估计会顶破屋梁。那巨汉见来人，如刀削斧刻般的脸面上显出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月儿，你遇到谁了，那么开心。” “是尚家的那个波斯猫眼睛小少爷尚霍敏啊，他甩手给我一张上万的银票，大大的财主。哈哈，这下我们真发达了，可以买个内城的大宅子了。嘿嘿嘿。真是天上掉银子。” “他为什么要给你那么多银子？” “要我帮忙呗。”又看到对面的乐正武王的巨蚕眉皱起，英气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放心，波斯猫眼睛小少爷跟其他尚家人不一样，只是件小事，不偷不抢也不街道面有一张小纸条与一个玉佩。 先看玉佩羊脂白玉，质地上佳，价值不菲，背面还刻了一字“煌”。而纸条上写着，一月后某个时间，到长乐城驿站处的云国府邸处，找到达的云国丞相，然后用玉佩换头白象，白象会送给拿着玉佩的有缘人。 “就是说我到时候还能得到云国那头比两层楼都高可以在背上搭阁楼的云国圣异兽白象！哈哈，那真发了，大象，你不是下个月要去秦云关驻守嘛？这次说什么我也要跟你去见识下，以前我一直愁你没个大的坐骑冲锋陷阵，坐什么都能压垮什么，只能靠两条腿东奔西跑，现在正好有人瞌睡时送来枕头。那白象简直是座移动堡垒，大象骑白象，妙哉，哈！”乐正月说的眉色飞舞。 “等我们有了这威风凛凛的异兽白象坐骑，到时候一脚一个给我狠狠踩偏那些北漠狼崽子，万一遇到强敌我们还可以骑着跑。”乐正武王宠溺的看着乐正月手舞足蹈，心道：月儿，你天真了，打仗哪有临阵逃脱的。不过你毕竟不是军人，尽量会护你周全。我是大召帝国册封的武王，但就算是普通武者，我亦必当守护这片大好的山河家园，愿上天保我中原大夏度过这场危机。 乐正月一阵奔奔跳跳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歪头疑惑道：“为什么？这个尚霍敏会那么肯定在一个月后，会有带着白象的云国宰相在长乐都城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