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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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舍去公主的身份,小九、婳娘、江姐姐甚至还有桑槐,都不会再见…… 人生何处无计量。 “好好的,哭什么。” 江月婉依旧温柔地哄着她,就如年宴的时候,见她不虞,就拿江陵的趣事哄着她一般。 那个时候,她的祖父刚刚过世,眼底也有深不见底的哀愁,却那样耐心地让她和哥哥处好关系。 桑芜眸中含泪,将江月婉抱得更紧。 她不懂事的时候,把江姐姐的温柔当做是理所当然,如今晓得事理,却又觉得和江姐姐有了隔阂。 是她不好。 “再哭下去,公主也就要把瑶华宫淹了,”江月婉温柔地抚弄着她的长发,“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说,嗯?说不定可以给你帮上忙。” 桑芜一愣,摇了摇头。 她不能把江姐姐牵扯进来。 - 宣德八年,元月二十四,宜祭祀、嫁娶、动土,诸事皆宜。 桑芜站在祭祀台的下方,看着身着绣金衮服头戴冠冕的桑槐,一步步坚定地走向高台。 解发道人站在数百阶的高梯之上,道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高梯直入云端,万丈光芒从头顶洒下,好似真的要羽化登仙一般。 桑芜眯着眼睛,盯着解发道人和桑槐的身影。 她今日穿的尤为朴素,不过相比较周围人的打扮并不违和,官员带着的女眷穿得比她还要夸张,俨然是常日劳作的农妇一般。 祭祀台下,跪着黑压压的一排,婳娘和江月婉也在其中。 不同的是,江月婉带着江家的女眷跪在官员的方阵中,替了右相的位置,脊背铮然,不输男儿。婳娘同她跪作一处,连个丫鬟都无。 桑芜回忆起第二次去花楹轩的时候,那个看似同婳娘有龃龉的姑娘,应该就是雾儿吧。 也不知道她在慎刑司如何了。 倒也奇怪。 桑芜心想,按照她所了解的婳娘的性格,这种祭祀活动她是根本不会来的。大概还会将通知她的宫女太监轰出去,再靠在竹摇椅上骂一句,没劲。 她的目光最后转向跪在她后方两尺处的景望,眼神中敛藏着遮不住的炽热爱意和被她不经意捕捉到的一丝苦楚。 “不要担心。” 桑芜用口型对他说道。 阿姊也同她说过,她这个性格根本不适合当公主,食国之俸禄,无强国之担当,最是无用。 如今所拥有的,并不是她想要的。 高台之上,桑国的国君念着祭祀的祝语,声音从上空传下,回荡不绝,再端着器皿往下洒水,跳祭祀舞,方为礼成。 桑芜跪得膝盖都要废掉,阿望、婳娘甚至江姐姐都是一脸平静的模样。 她快怀疑人生,见场中跪着的其他女眷都面有菜色,才稍稍安心。 恍惚间,她甚至瞧见桑槐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吓得她又赶紧低下头去。 祭礼礼成。 桑芜的心快要跳出胸腔,她所作的计划就是跟随着进宫的女眷出宫。 晨起的时候,她着意让那位给她画妇人妆的宫女给她化得老一些,并且将碧琴打发去负责祭祀的事宜,就是为了好脱身,但愿桑槐不会注意到她。 她回头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生活了十六年的宫苑,正见婳娘拉着桑槐似乎有事相商。 泪水涌上眼眶。 若是有缘再见,再郑重地同婳娘道谢。 她想婳娘一定会乜她一眼说,就这也值得说声谢? 桑芜被想象中的画面弄得笑出声来,捂住自己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穿得不起眼,加上总是低着头,又有景望的遮挡,倒是没被人发现,跟在太使令家的马车后出了宫。 - 出宫之后,景望就去西市马贩手里领走提前定好的骏马和存放的包裹,找个角落脱去罩着的侍卫服,给桑芜披上青褐斗篷,带她疾行出了桑都。 “我们这般招摇,会不会被发现?”桑芜搂着景望的腰身说道。 少女的呼吸喷薄在他的后背,柔嫩的手臂箍着他劲瘦有力的腰肢,景望向来平稳的呼吸都被弄乱了。 “出宫后的一刻钟,陛下就会知道你离宫的消息,等他下达追捕的诏令,官兵倾巢出动的时候,我们立马会被逮捕,越快离开越好。”景望说道。 “嗯。”桑芜坐在马背后,疾行的骏马颠得她骨头有些疼,可阿望在这,她就觉得异常安心。 行到南城门外十里坡,景望就将骏马舍弃,用匕首在马背后扎了一刀,拍着马儿往官道上疾驰而去。 景望行云流水地做完动作,才反应过来桑芜还在看着。 公主可是见到血都会晕过去的,看到他这么残忍,会不会被惊到。 他忐忑地回头,才发现桑芜目光晶亮地看着他,一脸崇拜的模样。 “公主。” “从逃出桑都的那刻开始,我就已经不是公主了,现在我是阿芜,”桑芜抱着少年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中,“以后,我就是景芜,不对,是景氏。” 景氏,景望在心中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甜蜜和苦涩同时在心间化开。 三个月好似一张催命咒,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和小公主不能走到最后。 江陵邑下的代郡县,有一处世外桃源。 那是他在无常楼的伙伴一百六十三号告诉他的,他给他描述了无数遍离开无常楼后的生活。 他会带着心爱的姑娘在那里避世定居,男耕女织,生儿育女,可惜…… 景望深吸口气,抱着她往茂密的山林间走。 从这条近道去往代郡县,只要五日的距离。 他会将所有的后事安排好,几年来所有的俸禄和家当,足够她过上普通殷实人家的生活,就算是……嫁人也不会被看轻。 景望看着她掩映在斗篷之下巴掌大的小脸,甩去心头的酸楚。 “阿望,让我下来吧。” “没事。” “已经背着我走三个时辰了,你会吃不消的。” “公……” “哼。” “阿芜,没事的,”景望耐心地哄着桑芜,“攀过这座山,应该有个山洞,我们在那里过夜,明早再赶路。” “嗯。”桑芜看着巍峨的群山,闷哼着应答。 日薄西山,夕阳的余晖穿过树荫落在半尺高的枯叶上,横七竖八的枯枝散落各处,一不留意就会将人的裤脚划破。 密林中完全没有人来过的痕迹,或许有也被人掩盖。 桑芜听着耳畔的风声和远方传过来的野兽嘶鸣,下意识往景望的怀中钻了钻。 “我在,不要怕。” 景望踏着枯叶往南走,偶尔踩到枯叶下的树枝,咔崩的脆响在幽谧的山林中回荡。 桑芜搂着景望的脖子,往他们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三三两两的官兵在十里坡周围巡视,有两个还往他们的方向来了。 “阿望,放我下来,快走。”桑芜揪着他的衣领。 “别看,”景望搂着她往怀里带,“他们一时半会上不来的。” 景望加快速度,终于在最后一缕夕阳被群山吞没之前,到达所说的山洞。 山洞内什么都没有,石壁光秃秃的,还往下渗着水。 他将桑芜放下,才发现她突然发起高热,脸颊通红,刻意丑化的妆容也遮挡不住艳丽的颜色。 这里离城镇遥远,想要找大夫只能往回走去十里坡。 “阿芜……”他轻抚着桑芜的脸,“我带你去找大夫。” “不要,”桑芜摇头,捉住他的手,“小毛病。” 她心中清楚,是三日春发作了。回去毫无意义,桑槐也不会给她解毒,不过是将她更加严密地圈禁起来做他的禁脔罢了。 “怎么可能是小毛病,你身上好烫。” 景望面上全是焦急之色,手指攥紧了她的斗篷。如果发烧的人是他,他还能赌一把,如果是桑芜,他赌不起的。 他系紧斗篷的结扣,将她再次抱起。 “阿望,真的没有用的,我中的是三日春。” 桑芜的花穴中已经分泌出潺潺蜜液,好像有什么东西插进来将她填满。 她将粉嫩的唇瓣凑上去吸吮着景望的脖颈,解着他的衣服。 景望被吸得闷哼出声,温热的唇瓣舔着脖颈处敏感的肌肤,血液逆流冲上头顶。 他当然知道三日春是什么,齐国神医裴惜则研制出来的长期烈性春药,发作之时如果没有人同中药的人交媾,活不过三日,所以被称作三日春。 陛下居然会给她下这种药,实在太过卑鄙。 景望咬牙切齿。 “阿望,要……”桑芜见他不为所动,又去舔弄他的耳垂和唇角。 “不行,在这你会生病的。”景望皱眉拒绝,他的欲根隐隐抬头,下腹升起隐秘的渴望。 不能在这里,她和他的第一次,不该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洞里。 他不似陛下能给她高床软枕,锦衣轻裘,至少该给她个能舒适安睡的地方。太阳刚落山的时候不觉得,等下四周渗着水的石壁就会透出森然的寒意。 “我身体康健得很。” 桑芜的手往下摸索着,去探他的欲根,吓得景望赶紧提臀往后缩了一尺。 景望额头青筋直冒,又怕伤着她,只能放开任由她在身上点火。 “阿望,你硬了。” 桑芜揉搓着肉棒,为什么阿望也这么大?她想解开景望的裤子,不得其法。 天真的口吻说着下流的话,还是自己爱慕已久的姑娘,景望觉得自己接受着有生以来最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