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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 办公室里回响着“嘟嘟嘟”的忙音。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才被接起,里头传来男人冷清的声音:“陆染白?” 陆染白还作声,女人沉不住气,对着手机噼里啪啦地就是一顿狂怼,手机那头很沉默,女人讲得口干舌燥,总算停下来,气哼哼地问:“你说吧,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男人轻笑一声,声音冷清又傲慢。 他没理会女人的逼逼叨,只是不紧不慢开口问儿子:“陆染白,人打死了?” 陆染白吊儿郎当地回了句:“还没。” “哦。” 陆焰轻飘飘地回道:“人没死你打电话做什么?” 话落,毫不留情挂了电话。 众人:“…………” - “去探望病人,也不能空着手,你们俩在这里等着,老师去买点水果。” 医院门口便利店不少,零星散落着几家水果超市,王建国去买水果。 温颜想起办公室里,陆染白家人那个嚣张的模样,疑惑的同时,不禁好笑。 难怪他这人做事那么嚣张,看来是有原因的。 想到刚才他护着自己,温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她抬眸去寻陆染白,没看见他人。 倒是瞧见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小女孩儿,小女孩儿手里捧着一大朵棉花糖,女人时不时就弯腰帮小朋友擦拭着粘巴巴的小脸。 温颜看得失神,年轻夫妇过了马路,去买糕点。 小女孩儿捧着棉花糖舔了舔,瞧见她,小女孩儿冲她甜甜一笑。 温颜微微一怔,身后蓦地响起少年微哑的嗓音,“温小野猫。” “给。” 她错愕回眸,冷不防被塞了根粉色心形棉花糖。 温颜抬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 他笑得戏谑:“咦?你不是想吃?” 温颜没听懂:“什么?” 陆染白握着她的手腕,推向她的方向,温颜猝不及防就被塞了一嘴的的棉花糖。 棉花糖香气宜人,甜度爆表,味蕾里全是浓浓的草莓香。 她晕晕乎乎地望着他。 少年乌发覆额,垂眸轻笑:“棉花糖甜不甜?” 温颜被棉花糖糊了一脸,不及开口,他身子一低,凑了过来,嗓音里裹着浓浓哑意,“给我尝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陆焰焰出来打了个酱油。 PS:陆娇花和江玫瑰不是那种关系,你们别脑补啊! PPS: 爱你们呀! 留言依旧有红包哟! ☆、014 甜啊 “尝什么——” 尾音消失的同时,少年低头,温润的唇猝不及防地落在她唇角。 抿去她唇角的棉花糖时,甚至还坏心眼地伸出舌尖很轻地舔了一下。 温颜乌黑的瞳孔骤然收缩。 清甜的草莓香气氤氲着属于他的淡淡香气,融化在齿间。 温颜神情恍惚地望着他。 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睛,温颜只觉得他的眼底似乎融了抹浅浅的雾气,没有往常的戏谑与玩味,像是飘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清浅□□。 温颜心跳如雷,呼吸一瞬间急促起来。 少年直起身子,单手插兜,瞬也不瞬地直视着她,眉目浅笑,“好像……” 拖长了的尾音被灼得沙哑。 “是挺甜的。” - 晚上洗完澡,温颜对着盥洗台光洁的竖镜发呆。 镜子里的女孩子被水汽晕染得双颊绯红,唇色却艳丽无比。 想起下午那会儿跟陆染白那个似是而非的吻,温颜迅速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穿过葱白的十指。 温颜捧了清水拍拍红透的脸颊。 她有点后悔下午那会儿没直接打死他。 一切好像失了控。 只记得她一个耳光甩过去,他没躲。 末了,反而笑得像个勾人的妖精,在她耳边低哑呢喃。 “你脸红什么?” “以前没人这么碰过你,是么?” “WOW,这么看来,我对你果然是最特别的。” 回忆到这里,温颜猛地甩甩头,心慌意乱地否认。 想得太多,果不其然失眠。 等睡着时,天已经蒙蒙亮。 温颜的作息习惯向来稳定,早上六点准时起床背书,尤其是转入东分以后,学的东西跟她以往的差异巨大。 她脑子算灵光的,可面对跟以往截然不同的东西,学习下来还挺吃力。 尤其是刚到温家的半年,为了赶上学习进度,她每天只睡几个小时。 床头的闹铃响了几声,温颜睡得沉,毫无知觉。 清晨飘了点小雨。 梁静云一早就把温时从床上强行揪了起来。 少年随意套了件睡袍,一头黑发乱糟糟的,昨晚打游戏基本熬了通宵,这会儿被捞起来,整个人都是混沌的。 瞥了一眼家里的落地钟,温时揉了揉乱蓬蓬的黑发,小声嘟囔:“妈,这不是才刚六点半么?我再睡会儿!” 梁静云直接将他揪了回来,“睡睡睡,你就知道睡!你看看你姐,人家成绩那么好,天天六点起床背单词背课文!你再看看你!除了吃就是睡!我跟你爸是养了头猪吗?” 温时:“……” 梁静云念叨了儿子半晌,突然响起什么,“哎,今天怎么没听到颜颜的背书声?” 温时嬉皮笑脸:“说不定我姐也正睡着呢。” “不可能。”梁静云不放心,“不会生病了吧?” 她往楼上去,“我去看看。” 正打算上楼,家里的阿姨匆忙叫住她,“太太,您给小姐和少爷煲的燕窝泡好了,您看是您来弄还是我来?” 最近梁静云爱上了烹饪,时不时做些古怪料理,温颜和温时常常被当做小白鼠一样投喂。 梁静云临进厨房,还不忘折腾一下儿子,“温时,你去颜颜房间里看看她怎么回事?” 温时:“?” 他去? 不合适吧? 他刚想出声反驳,梁静云已经兴冲冲进了厨房。 - 温时上了楼。 温颜的房间在角落,那个房间面积大,有个小露台,视野好。 本来是他的房间,温颜搬过来跟他们住后,他就主动把房间让给了她。 温时对房间构造轻车熟路。 他在门口喊了一声,无人回应。 他又敲了敲门。 里头依旧没动静。 不会真的病了吧? 温时犯了愁,浓黑的眉轻蹙了下,因为担心,这会儿也顾不得男女有别。 他试着推了推门。 竟然开了?! 温时啧了声,这位姐姐也真是绝了,睡觉不知道锁门的么? 转念一想。 或许是对他们足够信任,所以才不设防。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