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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剑‘嗡嗡’作响,一抹淡淡的灵光缓缓笼罩整个剑身。 张尚水拎着剑朝纸扎人狠狠一劈,距离最近的两个纸扎人哀嚎一声,从中间被斩裂。剑上灵光落在纸扎人身上,火焰冒出来,将其燃烧殆尽。 男人似乎有点意外,他挑了挑眉,“还有几分本事。” 张尚水嘿嘿笑,“小看老子可不行,有祖师爷传下来的宝剑在,你这些纸扎娃娃不过是一劈就散的玩具!” 男人‘哦’了声,挥手。 “咯咯咯咯咯——” 诡异的笑声由远而近,墙上,院角,菜地里……后院里突然冒出来一群群纸扎人,粗粗看过去起码有几十只! 男人笑得如沐春风,“以心血祭剑的威力,就不知道你能撑到几时?” 张尚水脸色难看,心底大骂。 我/操/你大爷,卑鄙!无耻!竟然招小弟,用车轮战!!! * 二徒弟一手扛着朱茵茵,一手拖拽着羊胡子,趁着师父挡着,将两人一路拖到后院入口。 朱先生等在那里,接过女儿后,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去正殿!” 二徒弟将羊胡子塞给守在门口的小道士,“带他们一起去正殿,关殿门,贴符,上香,念道!” 天庭崩落,神灵隐匿。上香请神成了不会有回应的事,但临水观正殿经历了九代传承,受万家香火,正殿里残留的煌煌之威,也不是普通小鬼敢涉足的。 也许挡不住男人和纸扎人,但此刻已经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朱先生哆哆嗦嗦的抱着女儿,“那你……” “我去帮师父,你们赶快走!” 二徒弟将人一推,推出了后院。听到脑后的破风声,他来不及思索,转身拎剑一挡。 ‘哐当——’ 乌黑的锁链被挡下,几个纸扎人向着羊胡子袭来,显然是要留下他。 二徒弟和纸扎人缠斗起来,还不忘大喝:“快走!去正殿!” 朱先生跟其余道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因为扛着两个人,怎么也跑不快。 他们的心跳的极快,生怕下一秒就被纸扎人追上。 …… 后院里,张尚水对上几十只纸扎人,战的非常辛苦。 纸扎人们极其凶残,赤红的眼珠子盯着他,竟然还学会了打配合。 一个戴高帽的纸扎人扑向张尚水,在锁链被劈砍掉的情况下,它伸出手,死死的搂住张尚水的腰,阻拦了他的动作。哪怕被宝剑劈裂了一道口子,都没有松手。 这给后面的纸扎人争取了时间,它们手一挑,数根锁链冲着他劈头而来,缠绕在他身上,竟然生生的要将他的魂魄往外拽! “师父!”二徒弟奔过来,却被外围的纸扎人阻拦而无法近身。 “你……出去……”张尚水喘着气,挤出几个字。 他心知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不能让徒弟在陷在这里。 “师父!”二徒弟见他的脸色煞白,生魂不稳,隐隐有被勾魂的情况。顿时急的抬剑就劈。 只是他的剑对纸扎人们伤害有限,劈砍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被纸扎人用锁链一捆,扔在了旁边。 张尚水视线开始模糊,知道自己的魂体恐怕稳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抹黑影冲了过来,锋利的指甲抓着纸扎人一顿猛撕,染着血的青白脸孔,狰狞无比。 徒手撕烂了纸扎人,扯掉捆住张尚水的锁链,尸化的羊胡子怒视男人,张嘴狂啸。 张尚水十分诧异,他苦笑:“让你去正殿,你又跑回来干什么。” 男人想要打开空洞就要用到羊胡子血祭,他好不容易拦住想争取一线生机,结果这个傻货身上的血还没干,就又跑回来了。 尸化的羊胡子嗷嗷叫着,又气又怒。 张尚水习惯性的就想贱一下,嘴一歪吐出话,“吼这么大声,我也听不懂僵尸语啊。” 羊胡子将他往身后一塞,对着面前的纸扎人拳打脚踢。 他毕竟是被以特殊手法炼制过的,又是有道行的,虽然身上有伤,凭着一腔孤勇,竟然和纸扎人们战的不落下风。 只可惜好景不长,纸扎人太多,人海战术,耗也能耗的他力竭。 几个纸扎人打了个配合,高帽子纸扎人手里的锁链成功骗过羊胡子的视线,然后狠狠一缠,就这样缠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男人那边拉。 羊胡子用手抓着锁链,锋利乌黑的指甲挠着,却无济于事。锁链上仿佛有千钧重力,压的他喉咙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青白染血的脸看起来更加可怕,一路被拖行,皮开肉绽的地方在地上留下长长的血色。 张尚水被剩下的纸扎人困住,看到男人弯腰就要对羊胡子动手,他目呲欲裂,脑袋一空。 男人一手刺入羊胡子的丹田,尸化后的铜皮铁骨在他手里犹如切豆腐一般,轻易就刺了进去。 张尚水无声嘶吼,眼里满是泪水。 羊胡子浑身颤抖,漆黑的指甲因为疼痛乱抓,将后院的青石板上抓出道道痕迹。冲天的尸煞凶气和残余的阴女死魂之气混合,一点一点的打开半空中那个黑洞。 黑洞从半人大小,逐渐变大,扩大到一人高而停止。 男人满意的收回手,没有再看地上还在抽搐的羊胡子,抬脚迈入黑洞。 跟随他而来的纸扎人们,跟在他身后,呼啦啦的也涌入黑洞。 几秒后,后院一片死寂。 张尚水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往羊胡子那边跑。 地上躺着的人无比凄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肚子上破了个洞,青白的脸色几乎让人以为他的血要流干。 “羊胡子……羊胡子……” 张尚水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淌,颤抖着手去摸他的鼻息。 还有气! * 阮萌萌等人跟着警方以及小女孩来到临水观抓人时,被眼前的异状惊呆了。 临水观阴气缭绕,森冷阴寒的彷佛幽冥鬼域。天空中乌云翻涌,雷光在云层中若隐若现,似是感应到这里阴气冲天,随时都有落雷的可能。 小女孩瑟缩的躲在阮萌萌身后,拽住她的衣角。她身为阴魂,哪怕凶残如厉鬼,也怕雷光。 “这是发生了什么?” 乘警长看不见笼罩在临水观上的阴气,但看见临水观大门紧闭,也能察觉到不寻常。更何况离得近了,他甚至听到里面隐约有打斗的骚动声。 “明显是幕后的人找上门了嘛。” 狄虎笑嘻嘻的说,瞥了一眼小女孩。“结阴婚看八字正常,但专门挑中一个未成年,恐怕这生辰八字不止是好,还很特殊吧?” 狄龙接话,“阴年阴月出生的阴女可不好找,也难怪连未成年都不放过。不过看这情况,阴婚恐怕是个幌子。” 眼镜同学听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