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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诡气结界,这是他们潜意识里选择的自我毁灭。 “除非你把他们都杀死,否则这个诡气结界会一直轮回,直到最后一个鬼魂灭亡。” “我知道。”祝寻看着眼前结界里迷茫的火光幻像,双眸被染得一片赤红,双手紧握成拳,低问,“阿爹和阿娘呢?他们在哪里?我……” 祝寻合上眼,不肯轻易让旁人看出脆弱,“我真的想再见见他们。” 话落,他的手臂便再次被人握住了,发紧的力度让祝寻回归到清晰的现实里。他看向宁越之,只觉得对方眼中的情绪反常。还没等他多想,就听见对方肯定开了口。 “有个地方,我带你过去。” “哪里?” 宁越之没有多言,他抓紧祝寻,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被突然留下的喻言看见这幕,愣了愣,好半晌才顺着两人的痕迹追去。 …… 两人在一口井边停下,火光暂时没有波及到此处。 祝寻低头朝着井底看去,和原先白天看到得不同——此刻井里正盛满了清水,水面微微折射出光亮。 “跳下去。”宁越之松开他的手,紧声开口,“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衍生出来的幻境,不用怕。” “什么?” “当年是你告诉我,这井底之下藏着一条密道,可以通到山脚下。我们最后一次见到祝掌门和夫人,也是在这个井底……” 若是夫妻两人的鬼魂还存在于世,那么在井底之下的幻境里,一定能看见他们! 祝寻明白他的未尽之意,纵身跳入井内。宁越之见此,紧跟而下。井中的清水是幻境产生的,两人落入井底,身上根本没被沾湿分毫。 宁越之从纳灵袋中拿出一个现代的手电,打开照亮四周。祝寻看见右边的密道,快速进入,不忘招呼到,“往这边走。” 两人弯着身子走了几步,场地就变得开阔起来,是一个临时的地下场所。只可惜周遭空空荡荡的,没有想象之中的幻境,更没有祝氏夫妇的鬼魂。 祝寻眼中显出失望,抿唇不语。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故作淡然道,“算了,我们回去吧,喻言还在等我们。” 哪知话音刚一落地,四周的土墙瞬间斑驳了起来。一息变化间,场地变了模样,几道身影渐渐出现出现在了两人的前方。 祝寻眸色凝固,紧紧盯着幻境里的人像不放,颤抖着喊了一声,“阿娘。” 祝夫人直径走上前来,原本温柔的神色全然成了紧张,大喊道,“小寻!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你快走!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着的地方!” “阿娘,我……”祝寻下意识地上前。可对方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径直穿过他的身子。后方响起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阿娘,我就是祝家人,我能到哪里去!” 祝寻惊讶地转过身来,才发现幻境之中出现了另一个自己!甚至,还出现了另一个宁越之! ——祝寻,这些都是你参与不了的幻境。 宁越之再度传声。 ——我知道了。 祝寻默不作声地后撤几步,将自己缩进墙角的阴影处。 幻境还在继续,年少期的祝寻拉扯住祝夫人的手臂,不肯离去,“阿娘,你别赶我走!我陪你们一起!” “小寻,这拨人筹谋已久,来势汹汹,你听阿娘的话,带着越之从密道里离开。”祝夫人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和惨叫声,落下泪来,“小寻,你听阿娘说!你父亲和其他两位掌门已经查明,在试炼大会之前,就有人抢先一步设下了阴邪至极的阵法。” “引发的海难死了那么多人,各大家族全部陷入愤怒,我们祝家躲不过去这个责任,必须有人站出来承担。可这个人不能是你,你明白吗?” 这些天,夫妻两人遣散了门下的弟子。可危急关头,还是有那么多弟子自发护了上来。 “阿娘,既然是有心人煽动,外头那些人又怎么可能听你们的解释!”年少祝寻早已经料到了下场,眼眶微红,“他们就是想让我们祝氏一族偿命!” 话音刚落,祝鹤龄就带着一身伤痕走了进来。他看着还在争执的妻子和儿子,拧住眉头上前,“外头就快顶不住了!阿寻!你怎么还没离开!” “我不走。”年少的祝寻执拗道,他看向另一侧沉默不语的年少宁越之,出口,“宁越之,你自己顺着密道离开吧,我……” “胡闹!”祝鹤龄沉声开口,打断他的话。他轻叹一声,靠近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深邃爱意,“祝寻,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今后的路,必须你自己走下去!” “还有,你要找到小彻,身为兄长你得护好他,明白吗?” 年少祝寻听出话里的深意,喉咙一哽。还没等他开口,祝鹤龄便瞬间挥掌将他劈晕。后者将孩子护在怀中,神色凝重地看向宁越之,喊道。 “越之。” “祝掌门。”宁越之走上前,脸色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祝鹤龄小心翼翼地将晕倒的祝寻送入他的怀中,闷声开口,“喊我一声祝叔吧。你向来比阿寻他们看得更透彻,想必也猜到了祝氏今日的下场。” 年少宁越之点了点头,却又改口道,“祝叔,我带你们去宗山。阿寻他……” “祝氏掌门永远不可能丢下门下的弟子,他们愿意为了祝氏战死,我又怎么可能弃他们不顾?”祝鹤龄坚定开口。 祝夫人靠近摸了摸祝寻的发梢,痛心道,“我们唯一自私的想法,就是为了两个儿子。越之,就当是我求你,一定、一定要带着他平安离开!” “我知道。” 外面的厮杀声更近了,祝氏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然攻破。祝鹤龄握紧手中的长剑,狠下心来说道,“快走!” 年少的宁越之郑重朝两人鞠了一躬,快速带着晕倒在怀的祝寻离去。 …… 祝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牵住丈夫的手,淡淡一笑。祝鹤龄丢下手中的长剑,将她拥入怀中,苦涩道,“夫人,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我自从十八岁嫁给你,这一生哪里算得上受苦?”祝夫人合上双眸,温柔反驳,“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看见两个孩子成家。” 上方的井口传来声响,眼看着就要有人下来。 祝鹤龄顿了顿,释然道,“现在的祝氏真的只剩我们两人了。夫人,你准备好了吗?”祝夫人没有回答,只是抵在丈夫的怀中点了点头。 不同生,但同死。 这是夫妻两人早已经商量好的结局。 忽然间,祝鹤龄的体内泛出极为强烈的白光,像是用尽了毕生的修为。白光瞬间冲刷开来,席卷了所有的角落。 祝寻红着眼眶,骤然破碎出声,“父亲!阿娘!” 祝夫人睁开眼,朝着那个祝寻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