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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他没事。你真以为我舍得伤害喻言?”鬼欲神色几番变化,松开对祝寻的钳制。他并非没有心, 只是他和祝寻一样, 曾经历过千年前的那场浩劫。痛过、恨过之后, 便什么情爱也不剩了。 鬼欲转过身去, 换了种方式,“祝寻,我们换个合作, 如何?” 祝寻深呼一口气,却是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他是信宁越之的, 可脑海中的某些画面隐隐约约,搅得他心烦意乱, 理智全无。 “……你又想做什么?” “本是同根生,你对我何必如此提防。”鬼欲似笑非笑,眸色闪烁着异样的光辉, “你不是要搜集精魄吗?好呀,让我回入你的体内,为你所用。” 祝寻听见他的认真语气,越发不明白了。 “前提是,你不准将我这道精魄炼化,而是让我生生融入你的体内。”鬼欲转过身来,带着孤注一掷的、祝寻看不懂的倔强,“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完完全全记起当年的事情。” 鬼欲的记忆,本就是祝寻的记忆。 祝寻克制住滔天的剧痛,反应过来,“鬼欲,你拿你自己的命,来赌我的态度?” “是,我在赌你的态度。”鬼欲承认得爽快,“祝寻,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内心的欲/望和贪念,我最清楚。” “我真的不信!你在记起全部往事后,还能像这般无动于衷!还能像现在这般贪恋宁越之的好!” 祝寻蹲下身子,探了探喻言的情况,轻声道,“激将法对我无用。” “是你在逃避而已。”鬼欲跟近他,弯腰附在他的耳侧,“我回入了你的体内,让你掌控。除非你选择将我剥离,否则我再不能轻易出来……这件事情,你不会害怕的。” “你逃避的、你恐惧的,不过是那个血淋淋的真相罢了!因为在你的内心深处,偏信我说的话是真的!” 祝寻扶住喻言的手臂紧了几分,未语。 鬼欲说得没错,他是在害怕,撕扯开真相的代价太大了。重生之后,他经历了一轮、又一轮的真相冲击,只有宁越之才是他的铠甲。 可现在,脑中那些恍惚不清的画面告诉他。他的铠甲从来没能护住他,甚至一开始就是扎进他体内的倒刺。 这怎么呢? 这怎么可以! 鬼欲听见殿外的轻微动静,忽然间死死掐住祝寻的肩膀,沉声说道,“祝寻,由不得你选!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祝寻快速抵挡,可鬼欲‘死志’坚决,竟是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直接化为原始的精魄猛然出闯入。 被诡气浸染近千年的精魄,戾气巨大。他的本体对于欲魄来说是最根源的存在,两者根本不用花费多大力气,就融在一块。 “啊——!” 祝寻顾不上喻言,被噬心的疼痛侵扰着侧到在地上。他的双手死死扣住地面,神迹里的诡气被他召动,争先恐后地钻入他的体内。 祝寻被痛到失语,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他全身上下爆起青筋,脖颈处的黑色符文慢慢显出,一路延伸到右脸上。这一次,它没再明明灭灭,而是彻底显示了出来。 “……哥?” 喻言悠悠转醒,陡然看见眼前这一幕,顿时心惊不已。他顾不上自己的情况,企图爬到祝寻身侧,却被护主的诡气瞬间掀开。 “哥!快停下!”喻言紧张到近乎窒息。 在石屋岛的最后一个晚上,住在隔壁房间的他无意听到宁越之和尤忘的对话,加上他记起了前世的那点记忆……多多少少能明白过来。 祝寻的脖颈处的符咒,是木岭在荒山坟炼化他时留下的。符咒一旦出现,就是代表祝寻正在被诡气反噬,稍有不慎,就会被反控。 在宋家别墅,在石屋岛上,他见过这到符咒两次,从未像今日这么明显。 “对,师父!师父他一定有办法!”喻言还算存了几分理智,他撑着身子环顾四周,却发现这里虚无得奇怪。 没有任何的出入口,虚无的像是幻境。 喻言看着被诡气彻底包围的祝寻,狠下心来,他将自己的手臂划出一道血口,直接就地画出一个通灵符。 通灵符是最危险的符术。 画符者需要将自己的灵魂附在符咒上,由它将自己带到‘想见之人’的面前。期间,若是符纸被人破坏,那么附着在上方的灵魂也会受到致命的伤害。 拿命画符,不到关键时刻,谁都不敢这样做! 喻言坐在阵中央,只在自己的外层加了一个小小的防护结界。他打定入座,凝神冥想。只一会儿,通灵血符就从地上飘了起来。 “落!” 喻言的额间析出一道纯白色的魂魄,快速涌入血符中。血符消失在原地,喻言再次晕倒在地上。 …… “鬼欲居然还敢将阿寻带回鬼市,它是不要命了吗!”沈顷岚握着御魂鞭的关节咔咔作响。 就在半小时前,宁越之发觉祝寻和喻言迟迟未归,便出门去寻。可没想到,整个结界内都没找到了两人的身影,反倒是在竹林边缘找到了一个快要消灭的传送阵。 宁越之深知被骗,冷着脸将尤忘和沈顷岚喊了出来。尤忘身为阎王,自然对这样的诡气传送法再熟悉不过,他稍加修复,传送阵就将三人带到了鬼市的内城门边上。 “鬼欲装成喻言,私下喊了祝寻出门。”尤忘想明白这个套路,神色算不上好看,“换成我们任何一人,恐怕都要着了这个道。” 一个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一个是从小带到大的徒弟,又在自己加固的结界内……宁越之自然不拦,可没想到就是这样的稍稍松懈,居然让鬼欲钻了空子! 宁越之沉默不语,一向清冷的模样竟是染上了少有了凝重戾气。他盯着这道有诡气防护、坚不可摧的内城门,直接一个挥手释出,强大的灵力瞬间将这城门瓦解成碎块,轰然倒地,灰尘四溢。 外城的鬼民们看见这个情况,震惊之余,更是恐慌。这道内城门屹立千年,甚至更久……从来没有人能如此轻易地将其粉碎性的破坏!更何况内城门被破,岂不是代表内城里的鬼怪妖物们都要出来作乱了?! 鬼民们想到这事,纷纷逃窜。 尤忘和沈顷岚不由分说设下结界,暂时接替了‘内城墙’的作用。两人对视一眼,分明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惊讶。 这内城墙可不是什么普通建筑,他居然在伸手之间,瞬息将其粉碎?这么多年不见,宁越之的修为到底到了何种境界?! “攸宁仙尊!”沈顷岚蹙起眉头,古怪地喊了他的仙号,“你这样随手来一下,怕是所有的鬼物都要出来作乱了。” 他们虽突破神格,飞升成上神。可是修行者的道义还在。万一这些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