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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 她又一次被宫娥们擒住了半个身子。 皇子又一次起身,睁着毫无眼屎的双眼杀气腾腾望着她,薄唇轻启:“你是又装不下去了,还是怎地?” 她开始祈求:“奴婢尿急……” 夜再一次寂静。 她决定豁出去!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响起,空旷宫殿里发出阵阵回音。 回音说的是: “镇魂驱邪见不得污秽之物……污秽之物……之物……物…… 否则会反噬病患……反噬病患……病患……患…… 陛下不让我尿尿……不让我尿尿……我尿尿……尿尿……尿…… 我只有就地解决……就地解决……解决……决……” 她一只手窸窸窣窣的解开了腰间绢带,瞧见萧定晔面上毫无波澜。 她一咬牙,将下半身裙身往下一拉,洁白腰身唰的露出一大截。 静寂无声昏睡着的皇后的另一侧,箫定晔面颊抖了几抖,唰的起身下榻,宽袖一甩,愤愤出了寝殿。 吁…… 宫娥快手快脚取了恭桶。 晌午时分一大碗的鸡蛋汤经过消化后,终于被排出体外。 榻上三人排排睡,夜再次恢复了寂静。 经过了这一夜,天边日头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大晏皇宫、往宫院地上投下斑驳树影时,皇后她老人家没有醒过来。 在五皇子一大早因伴驾上朝而离开、盯着她的宫娥们散开后,胡猫儿曾数次探过皇后的鼻息。 活的,还没死。 她舒了口气。 皇后没死,她就还能苟且求生。 第4章 新房客 又一个夜晚降临。 皇后卧榻之侧,苟容猫儿酣睡。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跪在自家的茶几边上,哭哭唧唧写卷子。 她双亲为人师表,可她儿时聪慧有限,每逢大小考试,试卷发下来,她便不敢回家。 等她被双亲男女双打教训过、跪在茶几上泪水长流的写卷子,她耳边便是父母手持戒尺、啪啪啪在手中敲击的威胁声。 “写你的作业,偷看什么看!”这是她母亲的骂声。 “改你的错题,偷听什么听!”这是他父亲的吵声。 然后,指不定在什么时候,伴随着这叱骂声,她的颈子上便会“啪”的挨上一板戒尺,将她吓的屁滚尿流。 耳边喁喁人语,仿似她双亲在商量各打她几板子的问题。 那声音渐次加大,其间夹杂着高低呼声。她唯恐他们商量完,她的颈子便要挨板子,只一挣扎,便一咕噜翻了起来。 太医,宫女,皇子,皇帝……憧憧灯烛下,一堆人在眼前转悠。 她的手上还捏着铜锤,而铜锤的另一端原本该被皇后捏着的,此时却离了手。 她倏地一惊,彻底醒了瞌睡,只见她的命脉——皇后本尊已被移去了床榻边,于众人们的包围下,语声极低的配合着太医的检查。 醒了,皇后醒了? 猫儿立刻起身,握紧了铜锤,颤颤悠悠忽高忽低的低吟着:“天灵灵,地灵灵,阿哥阿哥可归位……” 待跳完了大神,她于虚空中鞠上一躬,压着声音道:“两位鬼君请先回地府。若有需要,我再相请。” 众人的注意力全然放在皇后身上,她的离开几乎没有难度。 唯有她将将要跨出寝殿门槛时,萧定晔一把拉住她,低声威胁道:“莫耍花招,否则本王灭了你。” 小命在前,她不敢造次,只福了一福,咬牙许出去了下一次:“奴婢便在废殿,娘娘同殿下若有需要,奴婢携了阿哥,随时应召。” 五更的天际只隐隐现出一道金边。四处传来几声梆子声,提醒着各宫开锁敞门。 猫儿顺着墙根,慢慢溜出了这险些要了她命的地方,长舒一口气。 紧接着她便迷失在了繁复多变的宫道上,直到有人轻轻咳嗽一声。 光影阴暗,前路上站着的妃嫔,面目难辨,只如鬼魅一般轻语:“你见着了皇上?他没唤你侍寝?该是他还顾忌着你。” 猫儿心中一疑,正想上前问个明白,那妃嫔却后退一步,将声音压的更低:“皇后想让你们死,你却还去救她。该说你是蠢,还是贱?” 她的话说完,人顺着宫道往边上一拐。等猫儿忍着惊惧追上去,那妃嫔已经如鬼魅一般隐在了晦暗竹林后,仿佛从未出现过。 清风徐来,胡猫儿后背有些发凉。 她穿越过来时,人已经在废殿。她那位短命的主子,尸身已被搬走。 前尘后事,她皆不知晓。然而主仆二人在废殿里集体身死,自然不是寿终正寝下的巧合。 是有人不想二人活。 自此她在废殿里夹着尾巴,轻易不敢现身,只偷偷做些口红卖给宫娥换些零散银子。 她一路心生疑惑,胡乱扑腾着回了废殿时,看着最新出现的状况,立时便忘了她心中的疑虑。 原本只有她一个人居住的废殿,显见的热闹了起来。 多了两个人,两个熟人。 一个是偶尔来寻她买口红、胭脂的春杏。 另一个,是春杏的主子,前儿夜里借着在皇后榻前侍疾而邀宠失败的宫眷,白才人。 胡猫儿觉着,她在宫里的生路就此要被斩断。 如何做彩妆,是她的商业机密。她从未想过要公示于众。 现下废殿里多了两位房客,她还怎么一个人静悄悄的发财?她还怎么筹够逃宫的银子? 此时,那位将将被贬进废殿的白才人正不停歇的嚎啕着,立时打破了胡猫儿长久以来对外刻意经营的神秘感。 日头已跳出云层,经过此处的宫娥内侍在外探头探脑,想将传说中猫妖胡姑姑看个清楚。 胡猫儿紧掩了门,窜去白才人床榻,乜斜着这位哭肿了脑袋的姑娘,冷冷道:“我阿哥说他已经准备好了小鬼,你若再哭两声,他就要上来拘你。” 哭声戛然而止。 千娇百媚的白才人满面仓皇的缩去了床角,紧紧拥着被子将自己包严实,战战兢兢道:“你……你真的……同阎罗王拜了把子?” 胡猫儿往床榻边一坐,懒懒道:“前儿夜里你可是听的清清。现下,皇后娘娘经我手,已经醒了。你说呢?” 此时外间树冠中群鸟晨醒,有老鸦“哇”的一声嘶吼,同猫儿一起渲染着恐怖气氛。 白才人“啊”的一声尖叫,往塌下一跳,大喊着“皇上,臣妾不住这儿……”光着脚往废殿外冲了出去。 她唯一跟来废殿的宫娥春杏,急急紧追而去。 赶人自然没有这般容易。 只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逃出去不多时的白才人带着春杏,重新出现在废殿门前。 春杏扑通一声跪地,祈求道:“姑姑,主子同奴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