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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物件捧过来,递给萧定晔:“恭喜客官。猫来财狗来富,客官不日便要发财。” 萧定晔含笑颔首,将物件接过来,转手送到猫儿面前,低声道:“一只小泥猫,像不像你?” 猫儿接过来一瞧,果然是一只拇指般大小的虎斑纹小猫,正张嘴呲牙做出要扑鼠的模样,十分的威风。小泥猫上有个系绳,可以戴在身上。 猫儿看看小猫,再看看萧定晔,疑心道:“我怎么觉着,你这是拐着弯说我是‘母老虎’?” 他忍俊不禁,将她打量片刻,将泥猫系在她手腕上,柔声道:“母老虎,我最中意的。” 猫儿听得心下一颤。越加觉着自己未来逃不脱惨死的结果。 她低头猛吭几口肉串,方含糊道:“真肉麻。” 他却哈哈一笑,将余下的竹圈返还给摊贩,拥着她往前而去。 待出了夜市,续往前行,便到了正街处。 整个京城最繁华的街巷灯火通明,青楼、酒楼、茶楼不一而足,进出往来皆是权贵。 萧定晔牵着猫儿一路前逛,待到了中间,正街边上的铺子空了一段出来,露出铺子后面的一段河道。 此时河道已结冰,然河风却依然极大,透过那一段缺口,呼哩哗啦的刮了进来。 他将她披风后的风帽拉起,又紧了紧她的衣领,指着那河道解释道:“这叫‘银水河’,实则便是金水河在宫外的一段。” 猫儿心里一动,探问道:“那宫人要出宫,岂不是跳进金水河,就能漂出去?” 他瞟她一眼,缓缓道:“自然不成,金水河流进宫和流出宫的两端,都装有精钢滤网,莫说人,便是一条鱼也极难漂走。” 哦……猫儿心下一阵失望,不死心的追问:“这河最后会并入哪里?” 他便侧着身子挡在她前面遮了风,牵着她进了路边缺口。 原来这里间却也大有乾坤。 河面上横跨着一条小桥,桥的中央却是个亭子。 因是冬日,亭子四周皆挡着半人高的木板,将将到游客胸膛部位,上面露出的空处,刚好用来观景。 他牵着她踩上小桥,缓缓进入小亭,站去木板之后,方指向极远处:“瞧,长庚星的方向,有一座山,银水河流经那座山,最后并入京塘河。” 猫儿极艰难的盯着夜空半晌,怔忪道:“何处是长庚星啊?长什么模样啊?” 他一笑,站去她后侧,和她保持着相同的视角,往天空一指。 晴朗的夜空繁星点点,不停的眨着眼,仿佛在说: “我是长庚星。” “我也是长庚星。” “我们都是长庚星……” 猫儿越发困惑,不由回头看他:“好多星星,究竟哪一处才是呢?” 她急着要将河流去向的问题搞清楚,如若哪日出了宫,被逼到绝路上,她就扑通往河里一跳,顺水而流,说不定就是一番新天地。 她在出宫前曾用妆容隐藏了她的真容,他仍然从这样一张平凡普通的面上看出了无尽的活力。 一波又一波的寒风吹来,她的散碎鬓发顺着风一时飘到他面上,一时又飘到他耳畔。 他倏地倾身,哑声道:“这里,这里是我的长庚星……” 寒风吹的木板哗哗作响,耳畔传来一阵脚步声,又有一对陷入爱情的大胆男女进了亭子。 看到一对相拥的人儿已捷足先登,那男子发出一声极低的叹息。 猫儿立时被那叹息惊得挣开了身子,窘迫难堪,不敢抬头。 萧定晔深深一笑,搂着她不做声。 脚步声重新响起,越行越远。待四周重新归于寂静,猫儿方抬头,大大喘了一口气。 他笑的越发畅快,低声道:“月季。” “什么?”她怔忪。 他抿嘴一笑,附在她耳畔道:“你今日搽的口脂,是月季花的香味。” 她心下狂跳,迅速咬唇低头,心间一阵茫然。 他捧着她的脸,迫的她抬头看他,喃喃道:“你今日说的对,今后像今日这般,让我身不由已的事情还会发生。只怕未来两年,我都不能完全操控自己的命运。” 她闻言,按照戏路人设,原本该去关心后面还有哪些身不由己的情况,却由着本心偏了主题:“为何是两年?” 他微微蹙了眉头,正色道: “外有邻邦觊觎中原,宠宠欲动;内有各州府官员心怀鬼胎。三哥还在预谋他的事,而我也在预谋我的事。 如若宫内发生暴乱,谁死,谁生,最多一两个月便能尘埃落定。可如若天下大乱,硝烟四起,少则两年、多则十几年才能平乱。” 猫儿立时一惊,忙忙问道:“可真的会打仗?何处最动乱?何处最安定?”如若她最后有望离了宫,却又裹进了战乱里,那简直是倒了血霉。 她自打穿到大晏便一路倒霉,如若凭她自己选择定居地,她觉得还得一路霉下去。 他听了她的问话,只笑一笑,却抬头望向浩瀚天空,再不多言。 她心里着急,一叠声的央着他,他方双目炯炯望过来,轻声道:“方才未尽兴……” 她愣了一愣。 他已柔声续道:“换你主动。” 她继续愣:“主动何事?” ------题外话------ 如果大家发现目录中章节顺序错乱,可以在APP里清除一下缓存,然后再点进目录里去,就会发现顺序已经调整过来了。 清除缓存并不影响已经订阅的章节,以前订阅的章节不需要再订阅。 第167章 原来竟然有六回(二更) 萧定晔第一次轻薄猫儿时,事后她曾这般自我安慰:“就当被狗啃了。狗啃了我,我当然不能反回去啃狗。” 如此她的心绪能稍稍平静一些,抑制了她寻一把刀将萧定晔戳成筛子的冲动。 然而现下,事情就进展到了要她去主动啃狗的境地。 她忍着肉麻向他撒了个娇,他完全不为所动。 她一咬牙,倾身而去,蜻蜓点水的瞬间便收了回来。 他立刻摇头:“不能这般敷衍。” 她大呼冤枉。哪里敷衍了?他第一回 轻薄她的时候,不就是这般? 四周寂静,僵持还在持续。 他显出些少年的促狭,轻咳一声,提醒着她莫耽搁工夫。 值不值得?她在心里千百次的问。 心里有个声音颇不以为然: “放开你那脆弱的矜持和做作,难道你们这般的次数还少?你脑子清楚些。 第一回 根本不是前几日,是在金水河,是你从杨临身上偷偷拓印了出宫腰牌那回! 第二回 也不是在宫里,是出宫围猎他受了箭伤,在他营帐的被窝里! 第三回 更不是方才,是在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