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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宫殿前,他却身子一扭,往配殿方向而去。 随喜拗不过,反而被他裹挟着一起跌跌撞撞,擦过秋兰身畔,咚的便进了配殿,一头扎进了床上。 随喜手忙脚乱挣扎出来,萧定晔已在猫儿的床上呼呼大睡。 经了一番折腾,他全身浮上一层密密细汗,若从被窝里剥出去,到外间被冷风一吹,只怕就要伤风。 伤风了势必要请太医,老太后那边收到消息,只怕…… 两处板子已在排队,随喜已提前感受到身子火辣辣的疼。 他出去唤了宫娥进去侍候,秋兰已背着猫儿急急道:“这……鹊巢鸠占,姑姑去哪里歇息?” 随喜板着脸训道:“如何叫‘鹊巢鸠占’?这重晔宫的一草一木,哪个不是殿下所有?殿下想睡何处就睡何处!” 他远远往自己日常歇息的耳室一指:“那处去。” 第195章 什么才叫伤心?(二更) 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 天际一轮皓月,被灿烂星辰捧在中间,十分的岁月静好。 萧定晔站在一处树下。 他已经有好些时候没在树下等过人。 现下他站在树下,脑中一片怔忪。 一声“吱呀”的开门声后,传来一阵雀跃脚步声。 继而前方出现一个娇俏宫娥。 那宫娥几步到了他面前,抬手抚上他的面颊,笑嘻嘻道:“等久了?” 他愣愣看着她的脸,有些陌生,更多的却是思念。 记忆中,好像极久极久没有看到她。 她因跑的急,面上有些汗湿。 他取了巾子细细替她拭汗:“着什么急,我自然是在这里等你的。” 她面上急剧消瘦,一瞬不瞬盯着他:“一直都等我?” 他立刻点头。 她面上瞬间被眼泪淌湿:“可你并未等我……” 他的心无端端痛的厉害,一边为她拭泪,一边为自己辩解道:“你不伤我的心,我就一定会等你。” 她躲开他的手,狡黠一笑:“如何才算伤你的心呢?” 她往不远处招招手,另一棵树下忽的闪出一个青年。 那青年他识得,是太医院一位姓柳的太医。 她向柳太医跑去,雀跃的步伐,同她刚开始跑向他时,没有什么区别。 她一头扎进柳太医的怀中,也笑嘻嘻道:“等久了?” 柳太医也掏出一片巾子替她拭汗。 猫儿转身笑嘻嘻望着他:“怎么才算伤你的心呢?” 她踮脚贴在柳太医面颊上:“这样吗?” 又转而贴在柳太医唇上:“这样吗?” 什么东西在他胸腔里撕裂,他只忍着不离开,执着的等着她,咬牙道:“你回来,我便不计较。” 她却扑闪着一双杏眼,做出十分纯良的模样:“我怎能和你去?我要和柳太医从黄金山的坑道逃亡出去,夫妻双双打鱼呢!” 她远远向他抬起手,月光下,她的腕间空空。她笑着道:“看看,猫儿不见了呢。猫儿不见,我就不见啦!” 她话音刚落,同柳太医身形幽暗,立刻消失在月夜中。 他的心立刻被剖成了两半,他在梦里大喊一声:“猫儿……”撑起了身子。 锦被里,她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 上元节最后的狂欢,世人可着劲的折腾。待一觉睡醒,已过了辰时。若再等一等,就能将早膳和午膳一块用。 萧定晔黑着面迈出配殿,往墙根上一指:“跪着去。” 随喜在重晔宫多年的老资格,近几年已极少当着众下人被如此下脸子。 他苦着脸跪去了墙根积雪上,抬头满怀希翼的望着萧定晔。 然而他平日巴心巴肝对待的主子,此时既不心软说“免了”,也不说跪到何时。只自己系上披风,便带着一身肃杀之气出了院门。 藏身在檐下的王五,探头悄声同随喜道:“主子同胡姑娘闹成这般模样,你竟任由他睡去胡姑娘房里。你说该不该你跪?” 随喜叹了口气,又有些想不通:“可主子明明睡的极好。前些日子就几乎没睡个囫囵觉,在配殿里,竟一睡就睡到了辰时。你知主子多少年未睡过懒觉吗?” 王五嗤笑道:“便是主子在胡猫儿被窝里睡的香又如何?睡醒后,你就要遭殃。” 又指着这满院绿蛇道:“还不将这些蛇拆了去?记得昨儿夜里殿下说什么吗?他说绿色和他相衬。哪个男人能喜欢绿的?你这太监当糊涂了。” 随喜苦着脸叹了口气,立刻扬声道:“来啊,人都死绝了!” 到了未时,上元节的痕迹已被清理干净。 随喜被太监搀扶着站起身,颤颤悠悠挪到了房里,扒拉了一口饭,啪的甩了筷子。 “什么饭菜?是给人吃的?” 重晔宫的小厨房,只负责做主子的饭食。 下人们的饭食,依然要掖庭膳房提供。 只是今儿个,这碗里的菜没有一滴油,没有一片肉,白菜帮子还老的能硌牙。 白菜是几乎能咯牙,米饭已经咯了牙。 随喜吐出一口唾沫,捂着牙道:“汤,快,汤!” 小太监忙忙端上汤。 随喜一口闷下去,继而扑的吐了个干净。 这汤里倒是有肉丝儿,可上面浮着的血沫子是怎么回事?! 满是腥臭味又是怎么回事?! 随喜指着桌上饭菜:“谁送来的?你们吃的都是这些?” 小太监出去拉了个大太监进来,指着大太监额上的鼓包道:“他去掖庭膳房理论,被厨子们一人一铁勺,打的晕头转向。” 那倒霉的大太监拉着哭腔道:“喜公公,今时不同往日,不同往日啦!” 随喜心中怒火轰的点燃,一把拉开房门,直直便闯了出去。 未时的掖庭已安静了下来。 众人忙碌了一早上,正美滋滋的歇晌。 吴公公的房门啪的被推开,继而打进两柄暗器。 那暗器“啪”的一声嵌进墙体里,灰尘扑簌而下。 房中继而传来一粗一细、一老一小两声嚎叫,随喜听得心中痛快,一步迈进去,便见吴公公父子两跪在炕上,吴公公手中捧着一卷懿旨,抑扬顿挫哭喊道:“太后啊~咱家不能再服侍您啊~有人看您不惯啊~不服您对咱家的嘉奖啊~” 随喜怒喝一声:“住嘴,别拿着鸡毛当令箭!” 吴公公一愣,哭嚎声顿时涨了八个度:“太后啊~随喜小崽子说您的懿旨是鸡毛啊~” 随喜咬牙切齿,再摸出一柄暗器捏在手中,吴公公父子立时收声,只那高举着的明黄懿旨却丝毫没有放下来的征兆。 随喜一脚踩在炕沿上,恶狠狠道:“老吴,昨日的彩灯,今儿的午膳。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老子今儿将你戳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