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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收手了,再闹下去,要将自己赔进去。” 月光下,年轻的少女脸盘圆润的惊人,同纤细的身子毫不相配。 除了脸盘异常,她的两只眼睛肿胀的只剩一条缝。 还有一边耳朵,肿大的支棱在人前,仿佛随时都在留心旁人说什么。 他看着她的模样,面色不禁柔和下来,只低声道:“我已同三哥达成一致,他再不会动你。” 猫儿立刻行了个半礼:“令殿下费心,奴婢感激涕零。奴婢就此收手便是。” 她这般从善如流,反而令他一怔。 她还未回来时,他站在这院里等她,心中预想了无数种同她沟通的情景。 她可能会冷漠的望着他,一言不发。 也可能会愤怒的叱骂:“关你何事。” 甚至还会恼羞成怒上前厮打他。 他没想到,她对他是这般模样。 他低声道:“你愿意收手便很好。” 她再福了一福,甚至还挤上礼貌的笑脸,慢慢退着往配殿去了。 天空空阔寂寥,继而忽的一声急啸,一声炮仗在天际炸开,继而绽放无数朵星辰花。 星辰花,大晏的国花。 每当天际有这样的烟花绽放,总是代表皇家有喜事。 要么是与民同欢的重大节日。 要么是皇家添丁。 要么是缔结了亲事。 他负手而立,孤零零望着这遍天的烟花,心头涌上无尽的寂寥。 侧妃,侧妃。 他强行空出的那一个位子,终究就这么没了去。 转头望去,配殿的灯烛已息,满院只有他的书房还亮着灯。 在那间书房,一个多月前,她曾带着醉意向他表达过亲昵,他那时是什么反应来的? 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 天上的星辰花还在灿烂绽放,然而,没有一朵花是为他曾经中意的那一人开放。 ------题外话------ 四更啦。以后我要好好码字。 第213章 棒打鸳鸯(一更) 五月的京城已经开始炎热。 下过一场雨,日头稍显温柔。 猫儿坐在路边的茶铺子上,面前堆放着一套彩妆木盒,正一样一样的同田大有讲作用。 讲到专业的地方,由五福补充。 田大有是经验丰富的木匠,见过实物,再听过关窍,立刻就能明白。 然他性子多少有些憨厚,第一回 同人合作买卖,便有些诚惶诚恐,生怕达不到猫儿的要求。 五福在一旁倨傲道:“无妨,我是木工管事,收货时我要一个个检查。做的不好,自然是你自己兜着,姑姑一个大子儿都不花。” 田大有知道五福是宫里吴公公的干儿,地位不算低,自是不敢小瞧于他,只连连称是。 猫儿正色道:“你定个价码出来,有你的赚头,也有我的赚头,你我就合作。若不成,我寻旁人便可。” 这一堆木材加手艺,田大有心中有数,当即便报了个价。 这价码比猫儿此前满京城巡到的都低,她便有些担忧:“你有赚头?便是你一文钱不收,品质不能下降,否则我便要寻你的麻烦。” 田大有在宫里是见识了她捉弄人的手段的。那手段虽说对人没有性命上的伤害,然而却也让人烦不胜烦,防不胜防。 他忙忙道:“小的不敢坏事。小的报价这般低,是因着同工部的役臣相熟,碎块木材能在工部低价买到,且木料不差。这报价里大部分所含都是人工,已够小的一家子的嚼用。” 猫儿难得遇到个不贪的,心下多了几分满意,只道:“你放心,你跟着我合作,不出一年就要发大财。届时只怕你要招揽帮工才成。” 两人议定了第一批出货的各包装盒数量、出货日期,方分道扬镳。 时辰尚早,猫儿并不着急回宫,往作坊去检视一圈。 诸事已在按部就班进行。 四个赤膊大汉分成两口大槽,两两合作,扛着巨大铁锤碾压珍珠粉。 一铁锤下去,粉末在槽中四溅,比当初单人操作的脚踏研磨器效率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大槽下面开口有漏网。 研磨到一定程度,打开开口,细小粉末便顺着漏网淌下去,再放去注满开水的大锅里飞水,将杂质和大颗粒滤出,最后留下的便是最符合要求的珍珠粉末。 除了两个大槽用来磨珍珠粉,还有一个大槽用来磨花瓣粉。需要换花瓣颜色时,便将大槽清洗干净,重新放置另外颜色的花瓣。 还有一口大锅,用来熬制深褐色颜料。熬成膏状后,用蒸馏出的纯水兑上珍珠粉等原料,便是深色妆粉,可制眉粉、眼线膏和深色眼影等。 器具是有些简单,然而买卖刚开始起步,手头银子有限,只能先凑活。待今后做大些,再酌情进一步细化。 今儿李巾眉未现身,被派来监工的是她的丫头。 猫儿轻咳一声,吩咐道:“狼牙锤,你……” 她回回同这位“狼牙锤”搭话,心里都要暗骂李巾眉一回。 好好的丫头,为何要取个兵器的名字,还这般彪悍。 如果说“狼牙锤”有一对犬齿分外尖锐、或多或少符合她这个名字,那李巾眉另外一个丫头“虎头铡”更是冤枉,只是因着属相为“虎”,便被按上了“虎头铡”的大名。 猫儿此时轻咳一声,同长着一对尖利犬齿的狼牙锤道:“……这两日是你来此守夜,还是虎头铡守夜?” 狼牙锤一张口,左右两颗犬齿熠熠生辉,十分具有震慑力的道: “今明两日是奴婢,后儿两日是小虎。东家放心,无论是奴婢还是小虎,都跟着老爷学过武,一定将作坊守的严丝合缝,一只耗子轻易都逃不出。” 猫儿叹道:“你便是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我们这处珍珠多,万一被抢损失老大。” 狼牙锤指一指院里正在锤粉的一位健壮青年:“贾忠良夜里住在作坊里,他也能帮着守夜。” 她将贾忠良唤道跟前,郑重其事介绍道:“这位公子是胡东家,你来认一认。” 贾忠良吭次半晌,方木讷道:“东家。” 猫儿点点头,并不同他多言,只转头继续问向狼牙棒:“他拿了多少工钱?怎地我们还管吃管住?” 工钱的事不好在大庭广众下讨论。狼牙棒附在她耳畔低语:“他无家产无爹娘,没有落脚处。因为要住在此处,工钱是给的最少的。” 猫儿一蹙眉:“可放心?” 狼牙棒笃定道:“是个老实人。” 猫儿方转头看向贾忠良。 二十出头,高头大马,长相普通,神色却十分温良。 他见猫儿冲他打量,神态十分局促,脑袋垂的更低。 猫儿围着他转了两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