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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腿伸进被窝,挨着她,续道:“楚离雁是纸老虎,你不用怕她。” 猫儿从炕上爬起,盘腿同他面对面,摇头晃脑道:“她可不是纸老虎,她狠着呢。她在御花园里看到我们……我们……” 她一时想不起她和他在御花园里到底做了什么。 他支着脑袋想了想,接话道:“亲小嘴,当时有五十一个人看见……” 她一拍脑袋:“对,对对,当时她看见,仿佛立刻要冲上来,将我换成她……” 他却摇头道:“她如何替,我不喜她……我只中意你……旁人不成,本王有洁癖……” 她哈哈一笑:“虚伪,你们男人都虚伪……灯一吹,谁知道谁是谁……” 他大着舌头否认:“我……半点不骗你。” 猫儿同他打赌:“一百两……赌不赌?” 他立刻迎敌:“赌便赌……谁怕你?” 猫儿转头寻到灯烛,扑的吹了口气。 没吹熄。 再吹了口气,依然没吹熄。 萧定晔摆手阻止她:“让本王来……本王武艺高强……最擅长吹蜡烛。” 他紧紧盯着猫儿双眸,扑的吹了一口。 猫儿眼睛酸的闭了眼,他便欢喜道:“瞧,一口两根……熄的透透的……” 猫儿哈哈一笑,骂道:“傻……你傻……” 此时她终于于醉眼朦胧中瞧见了缩在最远处的秋兰,大着舌头指挥人:“你……快吹了灯。” 秋兰愣愣站起身,向猫儿确认:“要吹灯?一根不留?” 猫儿着急道:“废话……多……别耽搁我……” 秋兰只想着让两人莫再注意到她,从善如流的扑扑两声,房中立刻陷入一片黑寂。 雨声嘈杂,仿佛有什么声音,又仿佛没有…… 继而迎面短促的一阵风来,几团什么布料持续抛来。 她只怔了两息,忽的反应过来,灵台前所未有的清明,再也不敢多待一步,一把拉开房门,又在外紧紧掩住,去旁的宫娥处借宿。 窗外暴雨肆虐。 夜,还长…… ------题外话------ 好了,什么话都不说了。 第237章 那个鲜肉是极品(一更) 一夜暴风疾雨,到了天明时方暂歇。 日升东方时,秋兰轻手轻脚到了房门外。 房外已站了一排太监。 每人手中捧了一只红漆盘,盘中皇子的中衣、外袍、罗袜、靴子、发冠玉佩摆放的整整齐齐。 还有一人手中的红漆盘上放着的是一只包了棉絮的药罐,里面盛的却是用牛尾、鹿腰等熬制的补药。 带队的是随喜,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等待。 秋兰往房舍方向努努下巴,悄声道:“还没起?” 随喜立刻“嘘”了一声。 秋兰只得退回她借宿的宫女儿房里。 再过了半个时辰,探出头去,太监们还等着。 再过半个时辰,还等着。 再过半个时辰…… 直到午时将至,整个掖庭都能闻到膳房传来的隐隐菜香时,连声的凄厉惊叫骤然打破周遭寂静。 这喊叫立刻引得周遭瓦房纷纷打开门,一颗颗脑袋瓜子绽放着八卦的精神头,探出在门外,要瞧一瞧究竟。 最里间那扇门吱呀一声被急急拉开,五皇子的声音带着些仓皇从里间传出来:“我不是故意的……” 里间猫儿重重的一声“我杀了你”之后,萧定晔立刻衣衫不整夺门而出。 眼见所有人都看着他,这回不仅仅是五十一个吃瓜群众,只怕有六七十双眼睛……他立刻收住步子,负手而立,摆出个皇子风范。 随喜看出了苗头,从红漆盘上一把抓起外袍,掩在主子明显不合身的衣裳外,极快扣好扣子,悄声道:“殿下,回去再说。” 萧定晔从善如流,旋即大步跨出,旁若无人匆匆而去。 跟在秋兰身畔看热闹的宫女儿探问道:“胡姑姑已当了两日的夫人,昨儿夜里是第一回 侍寝?” 秋兰立刻横她一眼:“主子们的事情,是让你拿来嚼舌根的?莫看姑姑位份不显,治你个罪妥妥的。” 她说到此时,立刻抬脚出门,将将到了最后一间瓦房,抬手要推门时,房门倏地被从里拉开。 猫儿一双眼赤红,手中紧紧攥着两只铜簪,仿佛杀神上身,就要往外闯。 秋兰忙忙拦住她,将她推进房中,抬脚踢掩了门,悄声道:“姑姑这是作甚?” 猫儿吆牙切齿道:“萧定晔毁我名节,我要杀了他!” 秋兰是个实诚人,决定说实话:“昨儿夜里,是姑姑主动的。” 猫儿眼眸一眯,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秋兰叹息了一声,道:“昨儿夜里,姑姑要和殿下打赌,要试试……有不有趣儿。姑姑连催好几次,让我快快吹灭蜡烛,不要耽搁你……” 她苦口婆心道:“此事是姑姑主动起的头,怨不得殿下……” 猫儿脚下一个踉跄,全身软的再没有一丝力气。双手一松,两根铜簪当啷掉在了地上…… 慈寿宫配殿前厅,萧定晔一脸肃然向随喜交代事情:“将肖郎中唤进宫,伪装成太监,日日暗中观察一回猫儿,若发现她有……” 他烦恼的住了嘴。 事情的发展,太不在他预料中了。 他为了打消她对他的怀疑,为了让她相信他再不喜欢她,这些日子正儿八经的恪守着同她“人前人后”的约定。 人前春风满面,同她牵手扮演着郎才女貌。 人后相敬如宾,有事说事,无事退朝。 他努力了那么久,方能令她能心态平和同他说话。 然而就因昨晚,因那些酒,就毁了他此前的努力。 前事不提,只日后该如何是好。 她方才醒来的凄厉大喊,其中所含的杀意,能将他戳死两回。 他叹了口气,续道:“如若发现她有孕的迹象,立刻传信,我即刻返回。” 随喜见主子一夜小登科后,却满腹心事,只得提醒道:“万一夫人寻太医抓避子汤,可要太医开给她?” 萧定晔摇摇头:“等不到她去抓药。只怕祖母或母后送去的药,已经到了半途。” 那日在重晔宫,母后交代猫儿子嗣的问题,他不是没听到。 他不确定道:“避子汤,对身子可有害?” 随喜忙道:“奴才虽未特别关注过,却知道宫外各家,常常是大妇赐了小妾饮避子汤,以防有孕、母凭子贵。是药三分毒,想来对身子并无什么好处。” 萧定晔听得心里难受。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子,要被旁人当成小妾来对待,任意操控她的身子。 他立刻起身,向随喜道:“你去京郊大营送信,本王晚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