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4
书迷正在阅读:死对头不可能是我线上老婆、寻常故事、你不想杀了我吗(H)、穿成修真界炮灰后、FOG、禁区之雄、如果有方言大学、金科玉律、闪婚之后、真他妈见鬼
一滞,继而干笑两声,正色道:“军需艰难,怎地随意浪费银子呢。” 十分自然的接过银票,十分自然的往自己袖袋中一塞。 众人再次确定,原来大名鼎鼎的五皇子,在闺房中果然是这样一种赚军需的状态啊! 老先生的一声重咳,终于将话题重新引回了正途: “既然搂搂抱抱能让她熟睡,你是他的汉子,你自然要义不容辞的上啊。再莫让她饮酒,好好的女儿家家,当个酒鬼成何体统!” 猫儿再一次被羞臊的逃窜出去。 好在此回暗卫们有了经验,将有水的地方看顾的严严实实,猫儿没有投水的机会,最后在暗卫的护卫下,先行回了客房。 司徒老先生饮过几口浓茶,同萧定晔道:“你这位小夫人的所有症状,皆来自于心火过旺。降了心火,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萧定晔忙做洗耳恭听状。 老先生续道: “老朽看来,她所有的心火,只怕都是因你而起。 方才你引得她大动肝火那一阵,老朽的手皆未离她腕间。 她同你说话时,脉象奔腾如浪涛。 而同我等说话时,脉象沉熄如枯井。 长此以往,她的心脉必定如同她的喉咙,脆弱易碎。而人的心脉碎裂,人纵然不死,也成残疾,几不可挽回。” 萧定晔一滞,一颗心不停歇的下沉,艰难道:“可是要她离了我,才能平息心火?” 老先生抚一抚长须,思忖道:“这固然是一个法子,立竿见影……” 一抬眼皮,瞧见萧定晔神色怆然,却又道:“老朽也年轻过,自然知道,你们年轻人正值情浓时,要放手只怕有些艰难。还有个法子……” 萧定晔立刻抬头,满怀(?)着所有希翼望过去。 老先生续道:“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有了心火。她定是同你有了心结,才滋生了这般大的心火。若你能解开她的心结,心火自然平息。然而……” 他却又摇摇头: “你的这位小夫人,为人机警,轻易不会信任谁,更不容易同她走的近。 方才你所说的任何话,做的任何动作,她都全身心的防备你,反驳你。 在她这般性子下,你想同她解开心结,怕是有些难。” 他挥毫写下两个方子,道:“一个是治她的嗓子,另一个是临时降心火。记住,她不能再饮酒,必须做到滴酒不沾。” 第249章 真爷们(二更) 外间院里凉风习习。 城郊这样的地段,有极多富户在此修了院落,既能离繁华处不远,又能兼顾避暑,实在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萧定晔负手站到了客房门前,将将要抬手敲门,又转头同身后端着盘子的王五道:“你端进去给她。本王……先在外站一站。” 王五上前敲开房门,端了红漆盘进去,将盘中饭菜一一摆好,沉声道:“姑姑前头吃的少,再用上一些,夜里不饿。” 他专程道:“鱼肉同鱼汤,小的此前也吃过。方才热菜时,小的在旁边亲眼盯着,绝无问题。” 猫儿闻言,执筷夹了清蒸鱼肉吃,果然味道鲜美,一点鱼刺都没有。 她多多吃过几口,又饮了一口鱼汤,不由“唔唔”几声,连声道:“好喝好喝。” 王五猜测出她的赞美之意,趁热打铁道:“殿下专程嘱咐厨下多放生姜……” 猫儿“扑”的一声喷出口中鱼汤,丢开银勺,连声咳嗽不止,挥动手臂:“端出去,端出去……” 王五见她原本吃的香甜,一瞬间莫名其妙又翻了脸,只得端走饭菜出了门,同站在檐下的萧定晔低声道:“不知怎地……” 萧定晔挥一挥手,王五只得住了嘴,端着红漆盘远去。 院中皓月已升至当空,恰逢一片厚云,迅速躲去了云后,为整个人间投下一片欲说还休的扭捏薄纱。 他轻轻推开门,并不进去,只站在门槛外,低声道:“出来看看月色……” 房里的人不说话,过了许久,方缓缓出来,站在檐下,同他离了十万八千里远。 他想起在后院凉亭里,她初初醒来时的那一幕。 那时她失了伪装,真情流露。 他欢喜的不成样子。 他此前只从明珠口中推测出,她曾是喜欢他的。 然而她解毒醒来后,自始至终没有亲口说过她的心意。 他偶尔也迷茫,不知明珠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然而他六叔又说过,让他遵从自己的心。 他转头望着她。 她此时正微微仰首,望着天上那一轮皓月,目光中满是迷茫。 她穿着的是他留在此处的旧衣。很宽大,也很合衬。 她做男儿打扮时,穿他的衣裳,都很合衬。 几月前,她同他签下三年契书,她在酒楼里将他化成他三哥时,她因被人吐脏了衣裳,也曾穿着他的旧衣。 后来她似是极喜欢那身衣裳,被秋兰改小后,曾穿过许久。 他那时还极恨她,恨里又掺杂着爱意。他站在书房里,透过窗户,每每看到她穿着他的旧衣进进出出,心里的恨意就少了许多。 那像是他在环抱着她。 此时阵阵清风徐来,他缓缓行到她身侧,牵起她的手,低声道:“我一直在等你。” 猫儿立刻要甩开他手。 然而他牵的虽轻,却极稳,她挣脱不得,只得停了挣扎,冷冷望着他: “等我什么?等我出手暗害你吗? 你瞧,我可是劳什子凤翼族的圣女,要以推翻楚家江山为己任呢!” 他心下难受,只轻轻摇头: “我知道,你从未害过我。 非但未害过我,还多次出手相助。我才能有机会进入大营,丰满羽翼,在宫变中立了大功。 才能有实力同三哥正面竞争。 才终于能立于人前,做我自己。” 她讥诮道:“你还真是做了好大一番分析,才终于得出这样的结论呢。” 他无地自容,只等稳了心绪,方道: “我此前说我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互相掩护,并非我喜欢你。 现下我不想再欺骗自己,也不想再欺骗你。我中意你,只中意你,从头到尾,从未断过。” 他的手缓缓浮上她的脸颊,深深凝望她:“你再相信我一次,一次就够。” 月色实在太好,他的声音太蛊惑。 她不由抬头望着他,想起废殿外的夜里,也曾是这般的月光下,她一棵树一棵树曾寻过他。 那时她的初衷虽掺杂着心计,然而她遍寻不着他的失望是真的。 她回头,瞧见他长身祁立站在第一棵树下含笑望她,她内心的惊喜是真的。 她疾步跑向他,拥着他,主动给予他的那个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