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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赚了五千两。儿子有银子急用,母后还是快些将银子还来。” 皇后忍俊不禁,一巴掌打在他伸长的手臂上:“向你亲娘讨债,你真有能耐。” 萧定晔忍不住一笑,续道: “知道母后偏帮父皇,没有银子。 既然如此,阿狸那买卖便不能不做,否则儿子穷的叮当响,如何稳固在军中的地位? 只怕迟早又得给同僚洗罗袜。” 皇后糊涂道:“没不让做买卖啊?” 萧定晔强调: “她得出宫啊!她不出宫,怎么做买卖? 妆粉的制造、包装盒和罐子的研设、帮工的管理、收账结账,都得她忙活。 她是主心骨,她不出宫,儿子如何赚钱?” 皇后一提眉:“哟,按你这般说话,她竟然比本宫这位皇后还要忙?” 萧定晔立时摇头:“那怎比得上。母后是全天下女子中最操劳的人,这旁人即便不知,儿子和父皇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皇后被拍的心中熨帖,正要应下,却又道:“同离雁的亲事,你打算何时成亲?到了让你父皇赐婚的时候了。” 萧定晔立刻正色道:“一切凭母后做主。” 又强调道:“儿子若要成亲,可就得出宫建府,这就是一大笔银子。父皇那边,只怕一时半会拿不出这许多。” 皇后笑道:“你放心,便是为娘手里的银钱不够,你祖母早早就为你备着。你莫拿银子不够来搪塞,今儿为娘便同你父皇商议赐婚之事。” 萧定晔立刻点头,又问道:“阿狸的腰牌……” 皇后挥挥手: “给她吧,三四日出一回宫,可以的。 再不给,堂堂五皇子要同人洗罗袜,为娘心中不落忍。” 萧定晔一笑:“母后果然是亲母后。” …… 未时,宫中诸人皆在歇晌,宫道上人迹稀少。 重晔宫外背人处,秋兰站在萧定晔身侧,听着他的吩咐:“本王方才所言,你可听清了?” 秋兰有些踌躇。 萧定晔立时肃了脸: “你那姑姑人都要死要活,你还恪守个愚忠。你在宫外,不是一样帮她手? 你家中的事情,本王会替你解决。你有个阿弟?多少岁了?” 秋兰心中一陡,脑门上立刻浮现冷汗,扑通跪地求饶道:“殿下,奴婢的阿弟还小,他……” 萧定晔不耐道:“可有十来岁?本王在营中,缺个跟前侍候的亲兵。” 秋兰大喜,忙忙道:“十二,阿弟翻了年,就已经十二。” 萧定晔瞥了她一眼,又问道:“本王方才所言,你记下了?” 秋兰忙忙点头,又为难道: “姑姑平日看着谨慎,不轻易信人。可若信了那人,便真心相待。 若她日后知道,奴婢欺骗她,只怕姑姑要恨死奴婢。” 萧定晔摇头道:“你不说,本王不说,她就不会知道。若你漏了口风,她将你恨死,也是应该的。” 先把秋兰弄走,再换上他自己的人。他不能再软下去了。 什么叫真爷们,这就叫真爷们! 黄昏时分,暮色渐起。 猫儿挺过了一整日的昏昏欲睡,此时方有了些精神,能想一想康团儿此前所求的“母子相见”的戏码。 难,也不难。 不难的地方在于,寻位女眷,按照吴妃生前的模样打扮,略略离远些,康团儿那时激动,一时自是看不出破绽。 难的地方却在于,如何让那人能腾云驾雾,做出一副要投胎的模样。 自此绝了康团儿想再见吴妃的心思,让他快快乐乐向前看。 她此时一腔心思都在此事上,不妨帘子一掀,随喜果着上半身,背着根藤条扑通往她面前一跪,视死如归道: “奴才有一事,一直憋在心里。昨儿夜里老爹在梦里现身,因那事责怪奴才……” 猫儿领教过他的鞭子,那手腕轻柔一甩,蟒鞭可就啪的打向人,疼的不是一般二般。 她立刻扒拉着椅子站上桌案,手里拿了墨砚,扑的一声便向随喜打去。 满满一盒新磨的浓墨,一滴不浪费的浇在了随喜面上。 随喜不敢躲闪,跪在原地,续道: “奴才一直憋着未说的那件事便是:几月前,夫人解毒才醒过来时,奴才曾向夫人逼供。 那事并非殿下授意,是奴才会错了意,方对夫人动了鞭子。 后来殿下亲自鞭打奴才时,曾淌了眼泪珠儿。” 猫儿不妨竟听到这么一件“主仆情深”的往事,立时目瞪口呆。 随喜忙忙解释: “奴才知道,殿下当时流泪,不是心疼奴才,而是心疼夫人。 可那时殿下和夫人闹得僵,殿下不能在人前流泪,只得背过人,在奴才这里,才能痛快伤心上一回。” 猫儿看着他背上的藤条,道:“那……你现在……是来向我寻仇?” 随喜半猜半听懂了她的意思,立刻将藤条递过去: “当初奴才如何打了夫人,求夫人百倍的还回来。否则奴才老爹死不瞑目,誓不投胎。” 猫儿立刻道:“无妨无妨,我正要想着法子帮旁人投胎,我顺道送你老爹一回……” 话正说到此时,帘子一掀,秋兰又从外间呼喊连天的窜进来,扑通往猫儿身畔一跪,哭喊道: “姑姑……我家,我娘病重……” 猫儿一愣,为难道:“只是病重,还未去世,我倒是没法帮着投胎……” 嗯?秋兰一愣,又继续哭喊道:“姑姑,我娘病重啊,我得想法子出宫照顾我娘……” 随喜又在一旁掺和道:“夫人,求求你打我吧,打我吧,打我吧……” 猫儿被吵的脑仁疼,立刻嘶吼一声:“哇哇!” 随喜立时一愣,转头望着秋兰。 秋兰帮着翻译:“王五!” 王五一身黑衣从檐上翻下,跃进正殿。 猫儿从袖中掏出一张面额十两的小银票,拍在桌案上:“帮我打随喜,一百鞭。红豆……” 王五出溜一声收了银票,提溜着随喜去了。 随喜: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结果啊…… 猫儿从桌案上跳下,将秋兰扶起,道:“别着急慢慢说,你阿娘怎地了?缺银子不怕,我这里就有。” 秋兰心下惭愧。 然为了猫儿好,为了阿弟好,为了大家都好,她只得继续昧着良心道: “外头捎信进来,我阿娘病的重。倒不是银子的事,是身边无人侍候。我阿弟已十二,侍候阿娘到底不方便……” 猫儿听闻,蹙眉道:“外头谁捎信进来的?什么法子捎信进来?走的谁的门路?” 秋兰一愣。不是这个逻辑啊,不该关心这个点啊! 猫儿正色道: “你怕不是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