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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秋兰今日就去作坊报到。再加上王五,这多么帮手,你如何脱不开身?” 她吃惊道:“秋兰今儿就能到?” 他笑道:“昨儿半夜,为夫便差人去请她。可不能让爱妃再忙到无暇用饭,躲去厨房偷醋喝。” 她的面颊立刻绯红一片,吆着唇再说不出话。 心中却又着急想知道秋兰之事,只饮了几口茶,方红着脸续道:“秋兰的阿娘重病,现下这么快就招她前来,她如何尽孝?” 他抚着她鬓边发丝道:“我为她家买了丫头,粗通医术,精通护理,专门侍候她母亲。这般还不好?她能腾开手,又不用太挂心家中,自然要来帮你。” 他叹口气道: “我知道你轻易信不过旁人。秋兰、明珠、王五,多少比你在外面寻的人可靠。 明珠和王五,白日跟你出去,日暮再跟你回来。秋兰便守在宫外。 如此里外都有帮手,你自然也能歇口气,不必凡事都亲力亲为。” 猫儿怔怔望着萧定晔,心下各种滋味混合成一片,说不出是何感受。 她觉着她昨儿夜里未守住阵地,现下在心里只怕又要失守一回。 她负隅顽抗道:“我今儿有要事……” 他一笑,转身去了门边,唤来王五道:“你同明珠出宫,将昨日作坊里要办的事继续办着走。白日她同本王在一处,不用你等守着。” 又转头看她:“还有何时要交代?” 她只得上前,急急同王五道: “去瓷窑里再看看,先别急着定,明儿我去看过再下定。 秋兰若今儿到了作坊,她今后便是作坊管事,你帮着她立一回威,莫让旁人以为她好欺。” 此时明珠已换好衣裳,站在一旁准备出宫。 猫儿只得对明珠交代道:“殿下的两处铺子,你该知道位置,去瞧瞧可已归置出来?货架、货柜等,最好今儿就要买到。有一间铺子位置极好,那铺子的装扮不能差。” 从袖袋里掏出一百两银子:“好货也要多讲价,缺什么先去买。一百两银子,要买回来一百五十两银子的物件儿。可记下了?” 明珠一笑:“姑姑放心,奴婢一身武功,是讲价的好帮手。”接过银子,同王五两个先去了。 车轮滚滚,去往宫外府邸的途中。 猫儿前思后想了许久,方同自出宫便牵着她手未松开的青年打商量:“你我斗了那般久,我也累了,不想再日日费神……” 他神色一瞬间黯淡,又正色道:“你说,我顶得住。” 她微微一笑,低声道:“昨夜,我原本不愿意……” 他立时对她的良心进行诘问:“你怎能乱说?你我明明是琴瑟和鸣,我瞧你愿意的很!” 猫儿的脸噌的红透,忙忙捂了脸,再不松开。 他忍着笑,拉开她捂脸的手,在她耳畔低声道:“可我喜欢……喜欢极了……” 她再停不下去,险些就要跳车而逃。 他将她环在怀中,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你继续说。” 她一吆牙,续道: “……今早等你下朝时,我想了极多。 你中意我,我也算……中意你。 我们在一起时,就开开心心,不做他想。要分开时,就干干脆脆,不拖泥带水,可好?总比此前互相折磨的强。” 他心下已明白,她还在坚守她同他三年三个月的约定。 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 自他同她因双双醉酒,发生过第一回 的事情,他就明白,她和普通女子不一样。 一般女子若和男子有了不清不楚,不管愿不愿意,只有嫁人那一条路。 而猫儿却是一条道走到黑。 自那时起,他就知道,即便是这种事情,也阻止不了她要离开的脚步。 他想要让她留下,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得徐徐图之。 他趁机同她条件: “若我应下,我们去同戴家和王家,结下干亲好不好? 三年三个月,还余两年多,有娘家人替你撑腰,我在兵部也能少操些心。 我在你身上操的心少,就慢慢能收回我的心意。 等时间到了,我也能和你分的干干脆脆。” 她抬头看他神色,竟然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她的心里微微一疼,终于下了决心:“成交。” …… 萧家自夺得天下,在位者子嗣多为皇子。 诞下公主甚少。 当今太后曾诞下唯一的一位公主,阖宫上下待之如珠如宝。 成年定了亲事,当时的先皇指了宫外闹中取静的一处绝佳位置,请了江南有名的建造大家,设计并建成公主府。 然而这位公主性情风流,喜欢四处玩耍。从有了这所宅子,一直到仙去,并未在府上住上几日。 加之后来皇太后思女若狂,每年从私库中拨了大笔金银,用于维护这处公主府。 故而这所宅子,无论内外,目之所及处,皆崭新如故。 府门前早已守了下人,等待继任主子的光临。 萧定晔牵着猫儿的手,一路进了园子,顺着小道一路前行。 足足行过一个时辰,才勉强将府内看过大半。 他心下有些不确定,道:“不知你喜欢什么样的装扮和景致?说起来惭愧,我中意你良久,却对你了解甚少,半点不知你的喜好。” 府中有一条宽河,河面微波粼粼,河风吹的人惬意无比。 猫儿望着金灿灿的河面,微笑道: “我中意什么景致,又有什么所谓。这处府邸,先是用来你同侧妃成亲。等正妃入住,只怕还要根据她的喜好再做调整。 你的妃子们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上没有一丝烦恼,仿佛是真正为他考虑。 他原本该吁一口气,该像他四哥一样,为内宅女眷们和睦相处而沾沾自喜。 然而他心中却并不觉得轻松,反而有些失落。 失落之余,又极无奈。 他能改变现状,然而他需要时间。 可婚期就在半年后,时间太短,他几乎有些束手无策。 乔家满门忠良,男子皆对朝廷忠诚,女子没有人恶名在外。 他没有任何能向乔家下手的理由。 他立刻改变了计划,放弃要带她玩耍的打算,同她去一趟戴家,又去了一趟王家。 待依次从戴家、王家出来时,三方对结干亲之事已达成初步共识。 马车里,萧定晔思忖道: “要办就得大办,戴家和王家,再快,也得月余的时间准备。 你好不容易遇上一回大事,再不能像你跟了我这般仓促。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猫儿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也不在乎这些个……” 他握着她手,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