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4
书迷正在阅读:死对头不可能是我线上老婆、寻常故事、你不想杀了我吗(H)、穿成修真界炮灰后、FOG、禁区之雄、如果有方言大学、金科玉律、闪婚之后、真他妈见鬼
,抽出腰间软剑,往丛林深处而去。 耳边柴火哔啵,她坐在火堆边上,心中一片茫然。 重新遇见前男友,该有什么样的表现? 如若她当初是同他含恨分离,再见到他,她当然会同他理直气壮的冷漠,叱责,攻击。 或者是情淡而分离,重遇时说不定还能微笑互道你好,就像对待路人一般。 然而两年前,她和他分开时,其实是相爱的时候。 只是那样的爱是灼人的火,两个人越爱,反而伤的越深。 她和楚离雁厮打时,她只以为这一回要活不了。 她没想到,他会冲出来救她。 时隔两年,他再一次站在她面前,顶着一蓬长荒了的胡须,将她从阎罗王手中夺走。接着却又和她一起掉进了万丈深渊。 初见他的激动过后,她没死,她就要想着往后。 等从这悬崖绕出去,日子还要往前过。 她依然是那个要成亲的人。 她的夫婿,依然是那个被迫要入赘的贾忠良。 一切都没有变,也不能变。 萧定晔回来的极快。 猫儿的衣裳才烤了个半干,他已提着一只褪了毛、开了膛的锦鸡回来。 他用软剑砍下树枝,一下一下削的极仔细,简直像在对待一件最心爱的兵器。 待削好树枝,卯好一个木架,他将木架跨在火堆两侧,将锦鸡放上去,开始极细致的转动锦鸡,谨防有一丁点儿皮肉被烤焦。 空气中慢慢传来熟肉的香气。 在火堆的对比下,周遭一切显得更加昏暗,唯一清楚的是坐在火堆边的两个人。 心中各自迷茫,各自做着心理建设。 他在崖上以为她身死,抱着她痛不欲生时,满心都想着她只要活着就好。 现下她活着,同他梦里的一模一样,鲜活的坐在他身畔,不会他一靠近她就像雾一般消散。 他清楚的知道,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她活。 他的心底,每一个心跳都在叫嚣着,想要和她在一起。 “阿狸……”他缓缓开口。 她立刻打断他的话头。 “我有名字。”她的冷淡和梦里一般无二。 他轻叹一声,道:“猫儿……” “我有姓。”她执着要和他生份。 他再叹了一口气:“花猫儿……” 这什么叫法!她不由蹙眉。早该改姓改姓,当初怎能头脑一热,就去姓了花! 他瞧见她的神色,不禁一笑,退了一步:“花姑娘……” 她立时吆了牙。 你是日本鬼子吗?什么花姑娘! 她冷着脸道:“公子若不嫌,可唤我一声‘花掌柜’。” 他面上的笑意便又隐去,只默默转动着烤鸡。 火堆烧的极旺,不久烤鸡便已开始冒油。 他手上动作越来越快,忽的却抽一口冷气,一只手已捂上了下巴。 她不由偏头望向他,继而倏地扑向前,双手拍打着他面,待将他须上火星子拍熄,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他将手上烤鸡一丢,转身一把抱紧她,哑声道:“好想你……” 那些日日夜夜的煎熬,又岂止是一个“想”能概括。 她再不挣扎,只等着他的身子渐渐停了战栗,方吸一吸鼻子,忽的惊叫:“快,烤鸡糊了!” 糊了的烤鸡吃起来,十分费牙口。 待猫儿咽下最后一口肉,方做出个长谈的姿势,低声道:“殿下……” 他却立时示意她噤声,只竖起耳朵静听。 只过了几息,便上脚踩灭火堆,用浮土盖住灰烬,压低声道:“有人在搜山,我们快躲!” 说话间,数人的说话声、搜寻声已在山谷窸窣回荡。 他立时带着她猫着腰,往密林深处而去…… 天已大黑。 四周不见一丝儿亮光。 一丝儿风吹来,忽的起了一阵雨。 雨越下越大,打在枝叶上沙沙作响,遮掩了一切痕迹。 猫儿和萧定晔躲藏的是一只熊洞。 熊瞎子经过漫长冬日的冬眠,到了春日苏醒,便弃洞而去。 洞穴并不算深。 冷风吹来,将两人逼迫的半分不能躲。 猫儿要打个喷嚏,却又用手紧紧捂住嘴,谨防将搜山之人招来。 黑暗中,萧定晔欲抬臂搂着她暖她,她酝酿了几乎一整日的话终于脱口而出。 “我要成亲了。” 他身子一滞,手臂颓然垂下。 这话中之意太过明显。 等从悬崖出去,摆脱了危险,她是要将亲事继续进行下去,让生活继续往正确的方向前进。 她要成亲,她不能让不相干的男子随意对她搂抱。 话匣子既然已打开,猫儿只得继续道:“殿下,过去两年,我过的极快乐……” “可我不快乐!”他的声音压抑而伤感。 黑暗中,她几乎能从他被烧焦弯曲的蓬蓬胡须里洞观他面上的伤痛。 “快不快乐,人都要往前走……”她哑声道:“你日后就是帝王,快乐不重要,成就感和掌控感才最重要。” 他哑口无言。 旁的帝王如何,他不知道。 然而小时候,他见过他皇祖父。 皇祖父历来严肃,极少有笑意。 后来他看到的是他父皇。 父皇也常常蹙着眉头,少有展颜时。 是否为帝都会这般,在痛苦中前行,直到人生尽头。 他脑中开始抽痛,只低声喃喃:“我放不下你,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我们重新在一起吧,今时不同往日,我能护好你!” 她缓缓抽出手,只低声道:“子嗣呢?” 他的声音无力而苍白:“我将……旁的娃儿记在你的名下……” 她的心渐渐冷硬,话中充满了嘲讽:“你同旁的女子生出的娃儿吗?你觉着,我是个打落牙齿活血吞的人?” “为什么不能?”他用力握着她消瘦的肩膀:“你能让明珠当妾室,未来将她的娃儿记养在身边,你能对旁的男人宽容至此,为什么对我不能?!” 他的话刚说完,就立刻后悔。 她不知他从何处听来的谣言,然而是不是谣言都不是重点。 她用力挣脱开,冷冷道:“全天下,就你不成。”再不发一言。 长久的寂静。 外间的雨还未停,语声打在枝叶上,沙沙声如情人呢喃。 他的处境却并不旖旎。 他日思夜想的人就在他身畔,近的咫尺可得。 多少回,他想象过多少回,如若有一日,他和她重遇,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一万零一种的重遇场景中,他没有想到过会起争执。 他艰难道:“我并不想……同旁的女子有何瓜葛,我只想……能平平顺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