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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却不是他本意。 况且她怀里还有一只猴…… 此时她在前面一个小摊停下,他便也停了脚步。 她足足看了近一刻钟,方抬腿往前。 待他经过那小摊前,心下又是一阵抽痛。 这是一个套圈的小摊。 地上放着各式或贵或贱的物件,花点小钱但凡能套住,便能带走。 四方的一块场子,在套圈范围的四个边角,各放着一只泥猫。 这泥猫与他记忆中的一般无二。 许久许久之前,他曾出于一时兴起,套了只小泥猫给她。 那礼物给他送出的随意,甚至有些拿不出手,可她却极为喜欢。 后来在皇陵里,泥猫的系绳被割断,离了她身,她曾惦记了许久。 她继续往前,到了一处卖糖糕之处,鼻中闻着那油香之味,腹中立刻咕咕两声。 晚饭还没吃。 她又低头望着怀中的猴儿。 猴不能吃。 生猴更不能吃。 此时猴儿不知因何,又开始吱吱乱叫。 她摸了摸它脑袋,带它继续前行,待到了前方河畔,站在桥上,她方解开它颈间的链子,心中想着: “我养不起你,也养不活你。我是胡猫儿,该回龚州去。你是猴子,该回山中去。” 她再摸摸那猴子脑袋,无声的说了句“去吧”,它立刻窜下桥,扒拉着树杆上了树,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萧定晔远远望着她,心中明了她对自由的执着。 心中一阵伤心又一阵爱怜。 这姑娘并不懂,她方才掏出所有银子买下了猴儿,她以为她做了善事。 殊不知,却进了人与猴的圈套。 她现下放了猴,不出一刻钟,猴儿便会顺着原路跑回去,与耍猴人团聚,满心欢喜的吃着耍猴人奖励它的果子。 下一场猴戏,耍猴人继续甩着鞭子抽打猴儿,骗上几个心肠软的路人买猴儿。 什么都没有变,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少了银子,耍猴人身上多了银子。 此时天际一声长啸,繁盛烟花在空中炸响。 红蓝绿黄的各色烟火,将整个天空点缀的仿佛宫里的御花园,美不胜收。 人间欢腾声一片。 猫儿站在桥上,抬头瞧着这烟花,感受这热闹,一时觉得孤寂万分。 她来了大晏整整四年,她没有消极的生活。 她一直在努力。 她也想要融进来。 她像个孤魂野鬼一般在这世间飘荡,想要寻一处归宿。 可事与愿违。 这世间,没有平顺路让她走。 她望着天际的烟火,于这人间最热闹的时候,涌上最苍凉的心绪,面上缓缓流下两行泪。 一位憔悴至极的青年缓缓上了桥,站在她身畔,探手替她抹了泪,哑声道:“阿狸……” *** 三更的女儿节已到了尾声。 还有些许陷入情网的小儿女难分难舍。 高高桥上,一位衣着清凉的姑娘被一个憔悴的青年搂在怀中,已整整过去一刻钟,青年还没有松开的迹象。 这像一个模范典型一般,给了其余的小情侣莫大的鼓励。 众人纷纷效仿。 从桥下到桥上,上演了一场群体性大胆表爱的场景。 又过了近一刻钟,萧定晔终于开口说话:“怎么拿回银子和印章,我有主意。” 打蛇打七寸。 猫儿在过去的近两刻钟里,早已想好了各种无情拒绝、冷漠告别的话。 因为这一句捏了她七寸的话,全然坏了计划。 五千两重要,还是尊严重要? 若她在青楼里险些吃了亏之后思索这个问题,她一定会说尊严重要。 那时她袖袋里还有二十两,能苟延残喘。 现下身无分文,方才买猴子的时候,早已经意识到了巨款的重要性。 此时再纠结五千两和尊严孰重孰轻,她内心的天平开始倒戈。 萧定晔敏感的捕捉到了她的纠结,立刻加了一把火:“明天这个时候,银钱和印章就能到手。五千两,够你买整座山的猴儿。” 猫儿立刻推开他,双眸一眯。 他紧紧握着她手,低声道:“我自发现了你,一直跟着你。我知道你喜欢自由,我一直想,我能不能做到像王三那般,为了你好而对你放手。” 他摇一摇头:“我和王三不同之处在于,王三没了你,他还能活。我没了你,却活不下去……” 他的声音沙哑到极点,她此时方察觉,不过短短五日,他竟瘦成了一把柴。 眼窝深陷,面色极难看,只有一双眼眸因有些湿润,如星子一般望着她。 她立刻闭上了眼。 她不能看,看了她要后悔。 不是要后悔,现下已经后悔。 自他于烂漫烟花中紧紧搂着他,她感受着他的心跳,硬着的心肠立刻就软了下来。 她不能功亏一篑。 她一吆牙,转身便走。 他紧紧握着她手,虽然不阻拦她的脚步,却同她保持着相同的步伐,不远离她一步。 他的声音极沙哑,却执着的讲着他要为她寻回银子和印章的计划。 诸般语言,没有招来她的一句回音。 事实上,从他在耍猴场边上看见她,目睹她同耍猴人谈价,便没见她开过口。 他终于意识到她的异常,一只手抚上她喉间,眼中杀机必现:“谁点了你的哑穴?谁欺负了你?” 第369章 断袖(一更) 四更时分,桂州城已陷入静寂。 客栈里的客房,其中一间已被退房,退房的青年腆着脸挤进了另一间客房。 因着要死死盯着一位姑娘离不开,退房和搬行李的活,都是客栈的热心伙计帮着完成。 行李不多,无非是几身换洗衣裳。 可拎着包袱皮的伙计却直哼哼。 不是累的哼哼,是辣的哼哼。 他一双眼皮肿如桃核,将包袱皮往桌上一放,对着猫儿愤愤然:“姐姐,早知道辣椒面要往小的面上招呼,我就不该管你俩这闲事!” 猫儿心下有些歉意,只讪讪一笑,并不说话。 这伙计天生是个热心肠,纵然在贸贸然插手这一对男女情事上吃了大亏,可也没有改变热心的本质,站在一旁絮叨道: “这位王公子为了寻姐姐,整整五日没睡过囫囵觉,前几日病了一场,到现在还在喝药。 姐姐哎,你便是同你夫君和好,要和这位公子断情,也要两个商量好,怎地能撇下他一走了之? 小的尤记你二人住店时,公子是多么的潇洒倜傥,现下再瞧瞧成了何种模样? 哎,这年头,有些姑娘找不到婆家饿得慌,你一个人占两个撑的慌。什么世道啊!” 萧定晔见他越热心越热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