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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亮堂的天井。 萧定晔一眼便认出了殷家的两个娃儿。 大的上半截像殷大人,下半截像殷夫人。 小的正好调了个方向,眼睛、鼻子皆是殷夫人的模样,小嘴和下巴却像殷大人。 他懒懒往墙根上一靠,同殷微曼道:“怎地,找到了懂马之人?” 微曼连蹦带跳上前,抓着连杆蹲在监牢外平视着他,眼中有几分骄傲:“我阿哥,最懂马,周遭娃儿没有一个人比的上他!” 萧定晔往殷小曼周身一打量,“切”了一声,不屑道:“就你这小断手?别做梦了!” 殷小曼的脸忽的涨得通红,想要为自己找补,又生怕更丢脸,只拉着脸先同他妹子道:“你出去守着门。” 微曼“啊”了一声,满脸的不愿意:“有衙役伯伯守门,为何要我去?我不去!” 小曼便道:“你若不去,我便告诉阿娘,说我被摔断手,里面有你的功劳。” 微曼吆牙切齿的望着她阿哥,久久方恨恨道:“行,今后再做旁的事,莫想我再帮你打马虎眼儿!”怒气冲冲出了监牢。 待周遭没了动静,小曼也蹲坐去栏杆外,刻意压低声音同萧定晔道:“大伙都是堂堂老爷们儿,不拐弯抹角。我问你,你可是知道我祖父的踪迹?” 萧定晔不由歪嘴一笑。 殷家的两个娃儿真真有趣,一个是古灵精怪女霸王,一个是急着长大的小小“老爷们”。 他点点头,道:“知道又如何?” 殷小曼更加凑过去,睁大了眼睛道:“你告诉我,我想法子放了你!” 离开却不是萧定晔所想。 经过前几日试探,他已确定殷人离与泰王牵扯甚少。原本他打算再确定几回,就认下五皇子的身份,同殷人离开诚布公。然而从两日前开始,那位大人再未露面。 他懒懒道:“你先说你如何放我?” 殷小曼忖了忖,道:“我去偷钥匙,将你放出来。然后你掳劫了我,拿我当人质。等你出了城再放开我。” 萧定晔又是一笑。 这殷家的娃儿帮理不帮亲,倒是极喜人的品质。 他见这娃儿十分单纯,便向他努努下巴,道:“你可对殷大人十分熟悉?” 殷小曼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他:“那可是我阿爹,我不熟悉谁熟悉?” 萧定晔便摇摇头,长叹一声:“那可不一定。像我其实就不怎么熟悉我阿爹,直到后来我到了军中……” 他一时有些感慨,他儿时自作聪明寻了个伪装纨绔的保命法子,虽然一路跌跌撞撞活到了现在,可同他父皇两个却是隔江观花。 互相看着对方都觉着熟悉,实则却并不了解对方。 后来他进了兵部,终于能够以真正的形象立于人前,那时才渐渐同父皇多有了解。 殷小曼眸光一亮,追问道:“你……你曾进了军中?是个什么品阶?管的人可多?上阵杀敌可威风?” 殷人离看着这小子,像极了他十四五岁的样子。 那时他虽老老实实扮演着纨绔,可内心里对军中之向往,总想着有一日率军千里立下滔天功劳,好让他三哥自此再也不敢动他和他的人。 他向殷小曼努努下巴:“怎么,你也想进军中?” 殷小曼忙忙点头,又叹气道:“我武功没有多少,我阿娘拖我后腿,我阿爹又不帮我。我相进军中,却有些难。” 萧定晔一笑:“若说难,也并无多难。” 他向殷小曼抬抬眉毛:“好在你遇见了我。” 殷小曼大喜道:“你有门路?” 萧定晔叹气道:“此行若不是被你爹使计捉住,我便是要往军中去。” 殷小曼双颊因激动而发红,双目亮如星光:“我也去,你掳了我,然后我们一起去军营。” 剧情突然转去了私奔的线上……萧定晔眉头一蹙,为殷小曼设置了门槛:“你想跟着我去军营,必须先拜我为师。自此师父的话你都要听,师父的命令都要做。” 殷小曼闻言,忽的便冷静了许多。 他将萧定晔上下一打量,却道:“我只听你一面之词,哪里知道你是否真的去过军中?你证明你自己。” 话刚说到此时,头顶瓦上忽然细微“咔哒”响。 萧定晔往地上捞了根茅草,只待监牢顶子上一片瓦忽的被揭开,将将显现一只眼睛,他手腕一抖,殷小曼什么都未看清,屋顶上已传来一声闷哼,继而便是有人从斜顶上的滚落之声。 萧定晔冷笑一声,同殷小曼道:“傻小子,你被人盯上了。” 殷小曼吃惊道:“我阿爹派人盯我?” 萧定晔侧耳再听过半晌,方道:“现下又无人了。” 他对着殷小曼侃侃而谈,将军中诸事讲的头头是道。 那些兵法册子上原本枯燥的文字,到了他的口中,全然成了生动的排阵布兵演练。 殷小曼听得为之神往,对萧定晔再无怀疑,扑通往地上一跪:“师父在上,徒儿殷小曼,愿为师父孝犬马功劳!” 萧定晔一滞:“你莫不是编了个假名诓骗我?” 殷小曼简直要痛哭流涕。 他这个名儿简直害了他一辈子。 他五岁之前,并不知道旁人一边唤着他的名儿一边笑嘻嘻是何含义。 旁人笑他,他还在一边捧场鼓掌。 等到五六岁上,他当了哥哥,内心迅速开始成长,方认识到了来自人间的深深恶意。 开蒙的同窗取笑他。 书院的学子取笑他。 连前来书院游学的也取笑他。 外人也就罢了,他嫡嫡亲的妹子,不到关键时候不唤他阿哥,大喇喇叫他“小曼”。 他有一段时间被人取笑的皮厚肉糙,也不觉得这名儿有什么。 可这两年正正长到了敏感时期,留意到女娃一听到他的名字便要捂嘴窃笑,他的心态便再也不同。 他深深厌烦这个名字。 此时他被初识的师父戳痛了内心的伤处,不由郁郁道:“师父,若你能打过我阿爹,你可否逼他为徒儿换个名儿?” 萧定晔便信了这娃儿真的取了个女娃名。 然而此情此景,什么名儿都无所谓。 他自己的娃儿都曾取名叫“狗儿”,他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他轻咳一声,问道:“你想让为师告诉你祖父的消息,是也不是?” 殷小曼忙忙点头。 他愿意跟着萧定晔去营里,可最好不要发生流血冲突,要他爹娘自愿放手乃上策。 而能让他爹娘自愿放手,他需得先立个大功劳,让他爹娘心服口服。 殷人离见他满脸的坚定,便道:“想知道消息,不难。可作为你拜师的入门礼,你需得如此做……” 一阵耳语过后,殷小曼面上怔忪。 萧定晔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