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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文州虽然是萧定晔勉强她。可她后来一心将他的事当她的,却是为了自己。 她原本的计划是要到铁矿去寻那“眯眼王八”,好让他造调令纸。 现下萧定晔不让她跟着去,她那位诡道门的娘家人没有人护着,即便跟着逃出铁矿,万一一着急半途溜走,彻底不回文州,她岂不是鸡飞蛋打? 她装作愤然的样子出了厢房,站去院里看云彩。 萧定晔同萧四在房中谈了极久,待两人出来,萧定晔转去解手之时,猫儿终于等到了机会同萧四说话。 她急急将“眯眼王八”的体貌特征告诉萧四,低声道:“我离开你五弟之前,要做的就是寻此人。你若将他带不回来,我纵然拿了你的两万两,我也不会收手。我继续缠着萧定晔,你拿我没办法。” 萧四真想现下就给她一刀,纵然杀不死她,也能折磨她。 他咬牙切齿道:“本王纵横天下,从来没有见过你这般毫无廉耻的女人!” 猫儿冷笑一声:“彼此彼此,你背后拆你五弟的后院,你当你有廉耻?” 两个人僵持了一阵,萧四终于败下阵来,低声道:“将那老王八带回来之后,放去何处?” 猫儿勾起了嘴角:“将他放在我初到文州时所住的客栈里,我自会去见他。” *** 拔营前夕。 时已过二更。 总兵营房里,萧定晔将手指点在舆图上。 他的指下就是铁矿所在,攀刚石。 他的声音肃穆而低沉,最后一回问道:“作战计划,各位可还有何疑虑?” 没有,这已是萧定晔带着众人第四回 梳理整个前行策略。 每一回梳理,都会有新的假设出现,最后会商议出这些可能出现状况的解决方案。 一直到最后,众人再也想不起,前行途中还会出现什么突发状况。 这些将士里,有些是上过战场的,有些入伍多年,最多配合府衙擒拿过山贼,还不知道真正的作战是何概念。 然而无论每个人是何种背景,这个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是坚定的意志,没有丝毫退缩。 萧定晔很满意。 他点点头,低声道:“四更拔营,各位回去歇息,精神抖擞出发!” 离三更还有半个时辰时,营房里已走空,只剩下萧定晔与猫儿。 待四更后,猫儿便会与萧定晔分头。一个率领大军离开,一个进城后,前去府衙对面的客栈,密切观察着府衙的动静。 营房里极为寂静,只有灯烛偶尔爆一朵烛花。 猫儿坐在屏风后的床畔,没有目的的整理衣裳。 萧定晔绕过屏风,坐到了床畔,望着她的动作,笑道:“等大军上路,从上到下,哪里用得着换洗衣裳。” 一场万人队伍的战争,并不是大战,耗费时间短,其实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他向她挪过去,拉着她靠在她怀中,低声道:“你可是担心我?” 说不担心,是假的。 她没见过打仗,她和他逃亡过程中,搅动起的事情,最多面临几十人的追杀。 上万人打群架,确实值得担心。 她低声道:“你不会受伤……吧?” 他摇摇头,吻在她的面颊,面上神情却有些肃然:“我当然不会受伤,然而有可能会有数千的兵卒战死。” 猫儿转身与他对坐,因他语气中流露的一些情绪有些狐疑:“你舍不得?你们政客看小兵卒,不都是觉得他们在战场中是死得其所?” 他摇摇头: “怎么会舍得?只不过是任命罢了。如若是抵御外敌,才会舍得。因为他们的每一滴血,都是为了大晏,是为了这个国家。然而这样的祸事是三哥搅起来,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兵卒们的牺牲,就显得多么无奈。” 她点点头,等将手上的衣裳折叠好,方道:“你会是个好皇帝。” 他倏地一笑,道:“旁人如果这般说,我便只当是恭维。你背后是凤翼族,是千万个想过平顺日子的大晏子民。子民们的认可,实在难得。” 他往榻上躺下去,向她伸出手:“陪我歇歇。” 他已穿上铠甲,她躺在他臂弯里时,贴着的是一个冰冷的身体。 这个身体搂的她久了,从冰冷中也生出了些许温暖。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掏出金簪,刺破自己的手指,往巾子上挤下数滴血,连同巾子塞进他的腰带中。 他的呼吸声已清浅,随着她的动作,不自觉的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掌中茧,睡的越加沉。 四更来的极快。 整个大营火把跳动,照的四处纤毫毕现。 总兵骑在马上,身穿铠甲,头戴头盔,抬手拔剑,挥向前方。 上万的将士与兵卒们不发一言,用同样的动作回应着他,展现着所有人的决心。 晨风烈烈,萧定晔最后一次挥动长剑,率先出了军营的大门。 将士们与兵卒们紧跟而上。 猫儿混在兵卒队伍里,待出了军营,寻机落到了人后,最后按照计划隐藏进了路边的草丛中。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最前头那个高大的身躯,直到晨曦来临之前,整个队伍都消失在远远的山际。 ------题外话------ 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再见 第566章 两位助攻(一更) 文州的稳定只持续了十来日。 终于有一天,从城门外涌入了更多的外乡人。 猫儿骑着老黑漫无目的的在城里闲逛时,在茶楼、酒楼听到外乡人用晦涩难懂的方言谈论着巴蜀地带的交战,她的心就再也放不下去。 她更多的逗留在茶楼、酒楼,想从这些闲话中听到更多的战况。 然而民众的视角同她不一样。他们不关心主将是否受伤,只谈论村庄是否遭殃,战火是否殃及平民。 猫儿想着,他们都是多虑了,萧定晔既然亲自带军,自然不允许恶劣的事情发生。 她和他虽然又走到了分道扬镳的地步,然而她对他还是了解的。 随后的几天,越来越多的外乡人不断的涌入文州。 猫儿日夜难安,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这天下最令人无望的情感,就是你恨他,同时发现你依然爱他。 这种情感令人对自己失望,显得自己懦弱拖拉,毫不干脆利落。 男人,男人,男人而已。 猫儿在这样的煎熬中,度过了二十余日。 直到有一日,萧四为她留下的两个侍从前来报信,说大军已经班师返程,还有三两日便到文州,猫儿倏地放了心,长久的昏睡了一场,错过了前去迎接萧定晔的第一时间。 床榻上的猫儿并非被萧定晔唤醒。 是萧四。 萧四靠在门边,嫌恶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