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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被窝里隆起的人,他“咦”了一声,下一刻就敏锐地四处寻找,静物完好,凌乱度无异常,再点数动物,就发现猫少了一只。 那只猫他早就知道状态不好,他给它洗澡的时候,它瘦得可怜的身体就让他预后不良。 揭开被子,床上人蜷成一团,眼睛红肿,还在抽泣。 他诧异她竟然伤心成这样。 清洗一番他脱鞋上床,从背后抱住她。 她挣扎了两下,转过身,睁开红肿的眼,看着他默默流泪。 “你别这样。”他以手盖住她眼睛,“我不是动物,无法告诉你它的感受。” 她在他掌下抽泣:“医生说是老死,可我知道,它跟着我早年没过好日子,从小身体基础就没打好,它陪伴我的那些年,它吃过的苦全反应在它身体上......它就是那些年的我的样子的总和,现在的我,怎么都没法给它延长寿命......” 他听她絮絮叨叨说那老猫小时候有多活泼可爱,长着一张凶脸,性格却特别粘人,早些年她没狗一个人独自居住,就把它当狗用,它嗓门大,陌生人一出现就会叫......后来她有了其他猫,它也老了,一个人长期蹲窝里,再也不和她一起睡,可能从那时起,它就开始与她进行漫长的告别。 说到后面她没了声音,等着他的手离开,他却迟迟覆着她脸,她忍不住伸手去拉,却扯不动。 她察觉了什么,伸手去摸他,就摸到一手冰凉。 他这是.....物伤其类? 男人也是一脸不敢置信,且一边诧异一边泪如泉涌,仿佛见证这世上最荒谬的景象。 他遇到过和见过许许多多比这悲惨得多的事,虽怜惜动物,但毕竟与他相处时间短,他不至于会这样。 可泪腺就像长在她情绪控制中枢,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流。 而当她一停止,他也古怪地停止落泪。 这个发现让他浑身紧绷,脑海中千百念头穿过。 她也感觉到他的异常,声音故作平静问他怎么了。 他按下她的手,自己手却始终没有松开,从没遇见过的症状令他莫由来地害怕,即便不再泪流,咬住牙关闭上眼调整呼吸,依然心神俱震。 他开始真正意义上地减少来她住处。 王含乐继续八风不动地习惯着他出现的减少。 他又不是不来,来了依然与她耳鬓厮磨,该有的温存一分没减少。 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有这个权利,在别人的生活中自由来去。 “乐姐,小蛮他表姐和你不熟,她请不来,咱可以理解,那你男朋友呢?也跟你不熟吗?” “嗯,不熟。” 小徐被她堵得够呛,她年纪比这位大姐小,但都看出这人为什么单身那么久。 与常人太格格不入了! 谁要是老来得个年轻男朋友,通常都到处招摇,恨不得绑裤腰带上,这位大姐倒好,跟放养动物似的,光看她每天在店里呆的时长,就知道男朋友许久不光临,可人家一点都不急。 该不会是被分手还不自知吧? 本着良知要提醒一下这位傻大姐,没想到她一下子炸毛了。 “我怎么对他关心不够?陪吃陪聊陪玩陪睡,我这么独立自主新女性,再做多一点就丧失自我了好伐。” “我不信。”小徐轻飘飘堵住她的话,伸出手,“拿来。” “做什么?” “手机,拿来,我来替你叫他出来。” 她神秘一笑,递出手机。 小徐被她那笑搞得背后发凉,拿到手机翻了半天通讯录,最后胖手指迟疑地要往“狗逼韩”上按。 手被拨开,“别按了,不是他。” 小徐慢慢放下手机,慢慢抬头,少见的严肃,“乐姐,你不会是连他电话都没有吧?” 她收起手机,漫不经心道:“要是我,我就不会自动找憋吃。” “高岭之花该干啥?就该供奉起来。” 小徐一时不知怎么说她,最后吼:“你没他电话还把手机给我,你不觉得你是个变态吗?” “我就喜欢看人吃瘪而已。” 这时,她电话响了,接完电话回来,她的表情——小徐以为自己眼花了——她怎么一脸吃瘪的表情? 真心话 “同学会?” 他想都没想就拒绝。 “可能我没空陪你去。” 这是大出她所料的。 “为什么不想见我的朋友?人又不多,说是同学会,其实就是小型聚会。” “你没提前说,我有别的安排。” 既然这样说了,无论是不是借口,都不应该强求,但她这次有点反常,对隔了大半个月才见到的他说:“假如是你的朋友想见你,你会去吗?你会去。” 他没回答,就是默认了。 “我们的关系,见见彼此的朋友,不应该是基本的吗?”她跟他较上劲,反正她对他很少提要求,憋到现在,提一个无可厚非。 “你要是拒绝,我要重新考虑你了。” 这话是气话,但他听完后就认真思考起来的样子,她看到就心慌了,面上还是一层淡定,开玩笑,老被他吃得死死的,她多长三岁是白长的不成? “是你的好朋友?” 都是成年人,朋友和好朋友有什么区别?幼稚!她嘴上却应道:“是。” “明天,我去。” 有些人天生是太阳,有些人天生是月亮,还有些人是星星,点缀背景用的。 组织聚会的依然是那个有聚会爱好的同学,聚会的原因是一个同学回本市定居。 同学姓周,就是太阳那样的人,周同学的事迹从入学起,到毕业到工作,一直没有脱离过群众之口。 有这人在,众人里没人是月亮,都是背景。 “有男朋友记着带上,我们都会带家属的。” 热爱聚会的同学不认为她会有男朋友,只是打电话每个人都提醒了而已。 “都会带上家属”几个字和杨碟的若即若离一起刺激了她。 是,她表现得很不在乎,那是她转移了注意力,毕竟她这种独居之人,生活方方面面都有她操心的,打扫一遍卫生,整理一下收纳,修补修补家用,就够她忙一阵子。 冲动一旦出现,就势如破竹让她做出行动。 一得到他的答应,她还是疑神疑鬼地问:“不勉强?” 杨碟没有回答这种倒退型问题,他马上去窗边打电话,跟同事调休。 “教导主任!” 刚进门,同学就冲王含乐招手。 她进来就见周同学独身一人坐在长桌中间,周围人都成双成对,见王含乐一个人来,没人意外。 “教导主任!你比以前好看了!” “请叫我小赵雅芝谢谢。” 反倒是离开职场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