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耽美不种田】真不种地在线阅读 - 第十四章:我不想搞同性恋啊!

第十四章:我不想搞同性恋啊!

    前天晚上还在议论国家大事的陈某,今天就要面对一堆腌臜之物。

    没错,他们家要沤!肥!啦!

    农家沤肥很简单,就是把便便啥的全都堆到田里一块空地上,堆一年就能用了。

    只是农村拉便便的地方是个大坑,坑口上放着两块木板供人踩,平时刷过的泔水,灶膛的炉灰等,都往里面扔。

    要把陈年旧便从里面淘出来,那难度系数直奔九颗星,心理承受能力疯狂爆灯。

    陈庆留自认自己有三个儿子,是不肯出手干这个的,一大早吩咐完就出门去了。

    老大倒是兢兢业业,一点都不抱怨的拿着锹和大木桶去了茅厕。

    陈舟和眼儿哥你看我我看你了半天。

    陈舟先发制人,一边捂胸一边开口:“我有病,你上。”

    眼儿哥不耐烦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想什么呢,一起!”

    拽着他就出了客堂。

    一到院子里,陈舟被那陈年老便的味道一熏,差点没当场吐了早饭!

    “不不不,我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地里,豆子刚种上,得小心别让鸟吃了。

    这完全是放屁,豆子在土里,鸟怎么可能吃掉?

    眼儿哥不想理他,虽然脸色也不好,但还是认命的等着老大铲了一桶粪,提着木桶出去了。

    老大看看自己的手还算干净,就撩起衣服擦了擦头上的汗,对陈舟说:

    “偏房还有一个破了的木桶,你拿出来,跟老二两头倒。”

    “......”

    陈舟脑子简直要烧着一样飞速转动,拼命想想出一个办法来,逃脱这场对他身心摧残的酷刑。

    老大又催促他几声,最后差点就要急了。

    味道确实不好闻,老大又离得最近,好脾气都要消磨光了。

    陈舟的脑子在毒气弹的攻击下已经中了毒,一点法子也想不出来,只好认命的去拿桶。

    接下来的事情,他不想提,只好拼命安慰自己,就他娘的当体验人生了!!!

    “哗啦!”

    水池里的人恶狠狠的往自己身上撩水,拼命搓洗自己还有些干瘦的身体,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一点缝隙都不肯放过。

    顾正歌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笑他:

    “想搓一层皮下来吗?”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两天村里人种完豆子,基本上都在忙着沤肥。

    刚才来的路上,经过地头,都能闻到那股丧心病狂的味道。

    陈舟回头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一副想吐的样子:

    “你赶紧过来给我搓搓背,卧槽,恶心死我了今天!”

    那可是一整年的便便啊!!!

    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提醒自己吃喝拉撒乃人之常情,陈舟几乎要疯。

    顾正歌顿了顿,终于还是把饭盒放在一边,脱了鞋子踩在溪水上游的石头上,让他挪过来背对自己。

    陈舟淌水往他身边走,看他从袖口拿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好奇地问:“这什么?”

    “猪胰子。”

    说着,把陈舟转过去,不去看他那垂在腿间的大东西。

    陈舟倒是毫无知觉,还在自己胯下摸了一把,觉得自己的小兄弟也需要用一用这种高级物,于是毫不客气的扭头说:

    “往我鸡鸡上抹点。”

    “砰!”

    顾正歌红着脸,回他肩头一记重锤。

    “陈舟,能不能正经一点!”

    陈舟生气,板起脸回头看他,理直气壮道:

    “吊可是男人除了命最重要的东西,它咋就不能用点好的了?”

    “...好好好。”

    顾正歌生怕他转过身子,妥协的把手里东西递过去。

    这块还没手心大的褐色肥皂,被陈舟揉搓两下,搓出一手白色泡沫来,一股脑全放在小弟弟上。

    小弟弟似乎很高兴,颤了两下。

    黑色阴毛沾了细密的白色泡沫,经主人一揉搓,泡沫变得更多,还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听得身后人脸色越来越红。

    陈舟只顾着自己手底下带来的那种异样满足感,啧啧两声道: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我都觉得阴毛是比起泡器更好用的搓泡泡神器。”

    顾正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舟用身家性命发誓,他这句话,包括此时转过身体,都只是想跟对方分享经验,一点都没有想看对方脸红的像个煮熟虾子的样子。

    不过还挺好看。

    他用沾了泡沫的手捏了捏顾正歌臊红的脸。

    顾正歌眼神躲闪,想要起来,却被陈舟先快一步的把胰子塞进手里,道:

    “帮我洗洗头发。”

    说着又转了回去,还像掩盖什么似的蹲在了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顾正歌不明白为什么,盯着他稍稍有些光泽的头顶看了半天,终于还是矮下身,认命的给人洗头发。

    陈舟却感觉不自在了。

    无他,刚才那一瞬间,胯下小小舟不知抽什么风,忽然就站起来了。

    搞得他莫名其妙,不知道还以为他想上顾正歌呢!

    气的陈舟在水下狠狠抓住不听话的小兄弟,暗骂:他娘的,给老子消停点!

    顾正歌是个男人啊男人!

    他有吊啊有吊!

    别自暴自弃,你一定能找到一个女人啊女人!

    正值壮年,许久未发泄过的小小舟被这么一骂,非常不高兴,都气硬了!

    头顶传来轻揉舒适的揉搓,能感觉到那修长的手指穿过自己发丝,按摩自己的头顶,一点点把打结的地方梳开。

    然而顶着根硬屌的陈舟却半点享受神色都没有,反而一脸生无可恋。

    为了避免失态,陈舟只好大义灭亲,不管那小小舟如何叫嚣硬来,都不去理他,转移话题跟顾正歌聊天。

    “这胰子哪买的?多少钱?”

    “今天赵万春去赶集,我让他带的,二十文这一小块。”

    “这么贵?!”

    陈舟惊呆了。

    一斤肉才十几文!

    其实当时赵万春买回来给他要三十文,这肯定是包含跑腿费的,顾正歌算算,大概也就二十文左右。

    “是挺贵,比西北那边贵。”

    这里的人养猪少,没有西北那边大规模牧羊的人,肉贵油贵,胰子当然也贵。

    “那你干嘛还买它啊,用皂角不也挺好?”

    陈舟破有些心疼。

    二十文,买肉吃多好?

    顾正歌手上动作顿了一下,思量着说:

    “嗯...林阿家给我一床被子,上面有一片脏污,我想买来试试能不能洗干净。”

    “能吗?”

    “不能。”

    “噗——”

    陈舟笑的贼没良心,连带着小小舟都跟着软了下来。

    小小舟...

    想到自己小兄弟,陈舟那从未对顾正歌开过窍的脑袋,忽然光芒一闪,明白了什么,眼睛忍不住都瞪大了,上扬的语调中带着惊恐,问:

    “你,你该不会是专门给我买的吧?!”

    他嘴快,说完就后悔了。

    艹!

    一个同性恋朋友暗恋你,不想告诉你,你还上赶着去接人家的短,你是不是人?

    陈舟觉得自己不是。

    他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又觉得自己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两个极端一左一右拉扯着他,让他愣是没说出话来。

    顾正歌给他洗头的动作已经完全停了,不知道什么表情。

    静了半晌,陈舟才听他轻轻“嗯”了一声。

    霎时间,他脑子就乱起来了。

    顾正歌又开始搓他的发丝,语气没什么变化,道:

    “别想太多,除了给你用,确实也是想试试能不能洗干净被子...教我认字的李太君说,去瓦舍里听书,去戏楼里看戏,都要钱的,我听你说了这么多故事,总得给你点什么...而且陈舟,我比你有钱。”

    说到最后,声音带了点戏谑。

    然而水里的人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干巴巴的回了句:

    “.....哦。”

    都说到这里了,陈舟再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就是个24k纯金的二百五了。

    顾正歌绝对!绝对!绝对!对他有那方面的意思。

    而诡异的是,他心里居然有点...不知名的开心。

    吓的陈舟脸都绿了。

    老天啊,他不想搞同性恋啊!!!!

    顾正歌从他僵直的脊背猜到他的反应,嘴角慢慢滑下去,眼皮也垂了下来,手上动作却没停,依旧慢慢的给他洗净头发,冲掉泡沫。

    洗完之后,稍微拧干发尾,顾正歌从水里走出来穿上鞋子,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回头对陈舟说:

    “明天有人来给赵万春说亲,我得做饭,先回去了,饭盒你拿着吧,下次给我。”

    ...他说的是下次,不是明天。

    没反应过来的陈舟傻愣愣看着他,张了张嘴,没出声。

    他看着顾正歌走进树林,看着那布料不怎么好的月白色衣角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沉默了好长时间。

    身体被凉水泡久了有点难受,发出咯吱咯吱的提醒声,陈舟这才回过神来,抬手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转念想想挺疼的,还是没下手。

    溪水冻的他不好受,没怎么吃饭的肚子还咕咕叫,赶紧出来穿好衣服,打开顾正歌给他带的饭。

    上面一层是木耳炒黄瓜,豆酱蒸冬瓜,下面是两张西葫芦玉米面饼子和一个白嫩嫩的小芋头。

    “唉。”

    陈舟一边吃一边叹气。

    他在想,万一以后顾正歌不给他带吃的,他是不是又得去吃刘阿家做的那些糊饼子?

    他可不想。

    可是一想到顾正歌喜欢自己,他又觉得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倒不是觉得顾正歌不对,只是觉得自己一个直男,没办法回应他的感情,他怪吃亏的。

    平时给他带带饭也就算了,不过是一点吃食,但感情这玩意...不好惹。

    他不是只要爱情的纯情处男,不是不知好歹硬往前冲的奶狗,不是只管付出不管回报的圣父,他是一个成熟到近乎冷酷的男人。

    他明白爱情的本质不过是某个特性的互相吸引,知道婚姻是团队合作并肩作战,了解未来是两个人拉扯着往前努力。

    不管口中如何说着我想要二次元纯情妹子当老婆,现实中他依然是那个宁可和一个会利用他,会和他逢场作戏的聪明女孩做个好聚好散的炮友,也不想去给那些单纯到愚蠢的女孩当爹的男人。

    他明白调侃和现实,对于自己未来的妻子也有绝不可退让的条件。

    不论网上女权活动闹得多么轰轰烈烈你来我往,陈舟依然觉得,自己老婆要是个温柔但强大的女性。

    她可以傻,但绝不能天真,不能真把自己当小公主高高端着,等着别人上赶着来献媚。

    她可以不工作,但绝不能不会处理人际关系和家里财产,不能对父母同事朋友趾高气扬,觉得别人说我都是要陷害我而我是独自美丽的盛世白莲花。

    她可以有烧钱的爱好,但不能一边自命非凡,一边停在原地不去进步,然后还指责别人把她无情丢下...

    “呼——”

    陈舟猛地放下饭盒,眼里闪过一抹狠色,咬牙切齿骂道:

    “顾正歌,我操你娘!”

    .

    并没有娘的顾正歌,听不到来自陈舟的辱骂。

    今天回来的早,他干脆就着明亮的月光补一补赵万春划破的衣服。

    被陈舟拒绝这种小事早有预料,也不至于哭闹,甚至有些感激他如此聪明的发现自己的龌龊心思,让他不得不当断则断。

    万一他一直不发现,或者发现了不说,说不定他现在还要像个癞皮狗一样赖在那人身边,一边惶恐一边希冀的享受他的种种。

    虽然心情还是止不住有些低落...大概明天就好了。

    顾正歌心想着,继续手里的工作。

    林阿家见他回来这么早,有些诧异。

    又想到今天是十五,便再也忍不住,从床上起来,走到院子里问他:

    “不是说顾万源家的小君找你商量新样子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顾正歌早就想好理由,手里动作没停,道:“没去。”

    “怎么?”

    “顾万源在家,不好去。”

    “...哦。”

    顾万源是顾正歌三服外的一个堂弟,去年娶的亲,小哥是邻村的,两口子都是不爱说话的人,看着也挺登对。

    小君,是外人对嫁了人的小哥的称呼,有了孩子之后,村里人有人叫谁谁阿家,有人还是叫某小君,都是一个意思。

    太君,则是对上了年纪,或者颇为尊敬的老阿家的称呼。

    林阿家掐指算算时间,有些着急,又说:

    “挺晚了,明天我那么多亲戚要来,你一大早就得准备,赶紧去睡觉吧。”

    顾正歌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林阿家被他眼神看的脸色微白,嘴里咬着牙,手指紧紧攥着袖子。

    他生怕顾正歌瞧出点什么。

    好在,顾正歌并没有说什么,收了针线衣物就去洗漱。

    林阿家看着他洗漱完回房,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自己屋子里等了一会,感觉墙外面有人踹了几下,赶紧出门去接。

    果然是那天那个男人!

    他小心翼翼把男人迎进来,进到自己屋关上门,松口气道:

    “小声点,旁边屋子有人。”

    男人问:“顾家小哥?”

    林阿家点头。

    男人也怕被发现,动作越来越轻,只还是抱怨一句:

    “你怎么不赶紧把他嫁了人,在家里养着多费事!”

    林阿家翻了个白眼:“我才懒得管他...这里里外外都是顾正歌收拾的,说起来手脚也挺利索,我轻省不少...等二春成了亲再说吧。”

    男人不再吭声了。

    屋子并不隔音,两人的对话早就进了顾正歌耳朵。

    顾正歌并不想说什么,人微言轻,就算把两人的奸情捅出去又能怎么样?不还是连着他入了土的爹一起骂?

    再者,就算是闹得人尽皆知又怎么样?把他们赶出去?

    不可能的。

    村里的人只会用“可怜你一个小哥”“这么大房子没人不行”“赵万春再怎么样好歹家里有个男人”这种话,来劝你隐忍着过日子。

    顾正歌不会做费劲不讨好的事情,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一觉睡的做梦不断,一会是安定关老大夫和李太君教他认字,一会是他爹和他阿家吵架,一会又变成了露着小虎牙的陈舟冲他呲呲笑。

    天还没亮顾正歌就醒了,揉了好半天眉心才缓过来,脸色不怎么好看的下床收拾。

    今天有客人来,午饭要丰盛一些。

    赵万春昨天赶集的时候,就已经买了几斤猪肉和一些蜜饯果糖。

    他先把肥肉切出来煸油,趁着这功夫去菜园子摘菜,回来准备做早饭。

    赵万春和林阿家已经起来了,后者正指挥前者去抓只鸡杀掉,一边还骂:

    “今天你大舅慈要来,他可是你的媒妁,你得给我恭恭敬敬的,知道吗!”

    赵万春一点都不想见什么大舅慈,他现在就闻着厨房里的猪油味道不错,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心不在焉:

    “知道了阿家,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快去杀鸡!”

    林阿家都快气死了!

    赵万春不愿意干这杀生的活,看见顾正歌拿着一筐菜走进来,赶紧指挥他:

    “你,你去杀鸡!”

    顾正歌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应。

    这次倒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自从安定关那天之后,他就不敢宰杀东西了,甚至看见别人宰杀畜生都会怕的浑身发抖。

    陈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他这毛病,反正每次杀生都绝不当着他的面。

    ...又想起陈舟了。

    顾正歌心里叹气,觉得自己真够贱的。

    “你这什么反应?老子让你去杀个鸡,你看你这丧门脸,摆给老子看啊!”

    在灶房找了一圈没有东西吃,赵万春张嘴就骂。

    顾正歌才不怵他,冷冷回道:

    “谁让你看了,眼睛不老实就挖下来,要它干什么!”

    “你!”

    赵万春气的抓起一根木柴就要往这边扔。

    顾正歌就这么站着看他,声音更冷几分:

    “你最好打我身上,我立马出去叫人,看他们是骂你还是骂我!”

    “艹你——”

    “闭嘴!”

    林阿家狠狠踹了赵万春几脚,把他踹到鸡圈那边。

    又神色不善的看了顾正歌一眼,甩着袖子进了灶房。

    顾正歌要看火,也跟着进去,看林阿家的动作,就知道他有话要说。

    果然,林阿家上下打量他几眼,问:

    “昨天,我记得还剩几个饼和一盘菜,今天早上怎么没了?”

    顾正歌神情不变,拿着油罐子把锅里的猪油盛出来,回答:

    “我怎么知道,家里那点事你不清楚?”

    说着还看了外面抓鸡的赵万春一眼。

    林阿家气的胸膛翻滚,有种想掐死自己亲儿子的冲动。

    但这次确实是冤枉他了,昨天剩下的那两个饼子,被顾正歌塞给了陈舟。

    顾正歌管做饭,偷点剩点东西十分容易。

    一开始,他都是把先做出来的给陈舟装好,再把饭盒藏起来等晚上带出去。

    后来林阿家不知道发现什么,还是听人家说了什么,每次他做饭的时候都要来灶房转几圈,发表几句意见,说一下别人家的小哥小君是怎么做的。

    比如谁谁家规矩严,小哥从来不能上桌吃饭。

    谁谁家小君孝顺,吃饭都让长辈先吃。

    谁谁家小哥除了家里活之外,还去地里帮忙。

    等等。

    话里话外,都是让顾正歌多干少吃做头牛。

    他说的时候顾正歌绝不还嘴,说完却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休息休息,不关自己的事儿一点也不插手。

    气的林阿家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每天的唠叨越来越多。

    他这么时时刻刻来灶房,顾正歌就没办法明目张胆的给陈舟匀出一份吃的,于是只好每天多做一些,剩下一些给陈舟。

    从第一次这么做,他就知道林阿家会发现,所以早就想好了理由。

    林阿家想着今天是赵万春说亲的日子,把怒气往心里压了压。

    他站在灶房门口,一边看着赵万春杀鸡,一边盯着顾正歌做饭。

    早饭是小米玉米粥,几个窝头就着咸菜,凑活着吃吃就算了。

    双胞胎和赵万春谁也没抱怨,因为都知道中午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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