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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右移， “师傅的话，当当然不、不……” 能表现得更不明显一点吗？ “……算了， 你不用说了。”死柄木觉得要影山茂夫说出不喜欢师傅这种话反而太残忍了。 “因，因为，我一直对我的个性很苦恼……”影山茂夫反倒镇定下来了。 “我的个性可以将负面情绪转换成力量，累积到100%就会失控，小时候…让弟弟受伤了， 所以一直对各种事物都有点迟钝和害怕……” “呃，嗯。” “经常被人说面无表情， 不懂得察言观色，朋友也因为我不懂得看周围气氛而觉得很扫兴……” “喂喂……”死柄木觉得影山茂夫似乎是要把他的整个人生托盘而出，喋喋不休的话会令自己头疼的。 他想让影山茂夫闭嘴，但是看他冒着冷汗努力跟友人分享自己心情， 又觉得时机不对。。 “但就是这样木讷的我， 师傅愿意接纳我，师傅教了我很多道理，还让我在他的事务所打工，让我在社会上得到锻炼。”影山茂夫放开眉头， 露出一脸得救了的表情。 “是吗。”死柄木淡淡回应了一下转正头， 继续走路。 没有表示同情也没有拍拍自己的肩膀让自己努力，像是听见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对影山茂夫来说反而是最让人轻松的反应。 跟死柄木相处的时候， 影山茂夫会觉得很疏离、很平淡、很惬意。 他总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像是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再怪异的事情都不会引起他的好奇。 其实死柄木跟影山茂夫一样，对事物的反应也有些迟钝，他不了解人情世故和很多常理，他若是对什么事情表示关心和好奇，那才是怪异。 总而言之，死柄木自己也不了解这个社会的处事原则，但这并不妨碍他随心所欲地生活。 在死柄木不了解的情况下，影山茂夫在对自己的评价栏那一行又写上一句：对朋友的心事能够坦然地接受，相处起来非常轻松！ 死柄木突然想起影山茂夫工作的地方，是混混口中的上过电视的小有名气的[灵能咨询所]。 应该没问题吧。 但想到影山茂夫看起来一脸好欺负的样子，还是确认了一下：“你打工的时候没被欺负吧？有好好支付你工资吗？” 影山茂夫说师傅会给自己支付薪酬， “多少？” “300百日元。” 确定了！这家伙果然是被利用了。 一瓶汽水的钱啊。 以前在敌联盟的时候自己都不敢这么付工资，虽然自己也没给他们发过工资就是了。 “师父还会请我吃拉面，会给我加两块叉烧。”说到自家师傅影山茂夫开始来劲了。 两块叉烧？ 两块叉烧的拉面能吃吗？死柄木不禁回想起每次黑雾给自己做的拉面都是叉烧、鸡蛋、海苔、天妇罗挤了满满一碗。 “我说，你该不会被人骗了吧？”你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吗？ “不会的，”风吹动并肩行走的少年的刘海，影山茂夫十分肯定地微笑着说：“师傅是真心对待我的。” 影山茂夫虽然长得平平无奇，存在感极低，但是当他露出如此坚定的表情时，又显得格外有魅力。 “是吗，”死柄木不再怀疑。 死柄木觉得影山茂夫的师傅应该跟自己老师一样，都是沉稳、聪明、擅于引导学生的成熟大人。 直到两天后发生的那件事情，超越了他的理解，也颠覆了他的想象。 那天死柄木正走在路上，他感觉最近运气不太好，出门总遇到怪事情。 路过公园那一带的时候，“那位小哥……”死柄木听到背后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声源处是一张空椅，并没有什么人，于是他回头往前面走去，刚迈出一步，就听到咯嘣一道声音。 “咦？我的手表呢？”前面一个矮大叔高扬地叫道，他转过头，指着死柄木夸张的大叫，“喔！你这臭小子把我名贵的手表踩坏啦！” 死柄木也看到了小红鞋底下镜面破碎的手表。 话说刚才这里有只表吗？ 穿着花里胡哨的，脖子上戴着链条的矮大叔气冲冲走过来，一副大发脾气的表情。 要是这样死柄木就不理他了，但是大叔偏偏突然放低口气，搓搓手谄媚地笑着，又拍拍死柄木的肩膀。 用一副商量的口吻说：“先自我介绍下，我叫小林玉美。这表是我花了三个月的工资买的啊，被你踩碎了啊……虽然你也不是故意的，但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不是？你看起来还小，是个学生吗？” “嗯。”死柄木不着痕迹地拿掉小林玉美的手。 “你身上的衣服质量看起来不错啊，难道是个小少爷吗？”小林玉美谄媚着说。 “不是。” “嘛，手指干干净净的，指尖这么细，家里人肯定很疼爱你吧……所以啊！”小林玉美又变了一副怒不可遏的阴沉面孔，“像你这种无忧无虑的学生哪里懂得我们社畜的辛苦！在社会拼命打滚、给上司舔鞋子的日子有多么难过！臭小子，你踩坏了我的手表却不道歉吗！” 他变脸跟翻书一样快，让人不自觉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道歉？” 死柄木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因为踩坏了一只表就要道歉吗？ “是啊！给我好好跪下去道歉！然后给小林玉美大人我赔钱！这是这个社会最基本的原则吧！你不是交了学费的人吗！啊，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小林玉美指着淡漠中带点无语的死柄木的脸受不了地喊道。 死柄木的表情像是在说：别闹了好吗？ “你的良心不痛吗？” “不痛啊。”死柄木回答。 小林玉美这样问，当然不是某种玩笑话，而是他惊讶于自己的个性居然没有锁定死柄木。 奇怪，这小子怎么对我的个性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的个性，可以给对自己有负罪感的人加上[心锁]，只要一旦在胸口上锁了，就无法挣脱。 无论是谁，对踩坏别人的手表这种事情多少都会有点不好意思吧，但是这少年却毫无反应？ 没有罪恶感吗？不可能的，上个被我这样糊弄的学生可是羞耻到堂堂正正下跪了。 对[心锁]毫无反应的人，除了同为诈骗师的同行就只有不了解人情世事的小孩子了。 但是这家伙不是学生吗？高中生吧？跟这两样都挂不上勾吧？ 难道说！他远比看起来的更加老练！ “赔偿的话，要多少钱？”死柄木的提问打断了小林玉美的思路，听到这个美妙的字眼小林玉美瞬间精神大振！ 他张开五指说：“50万！” “啊啊……”死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