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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地揽住他的腰,颤抖着说:“不,不要走……” 攻道:“我只是开个灯。” 大美人抱着他的腰摇头:“不要开灯……” 攻似乎很是无奈:“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大美人突然委屈起来,刚刚磕到的地方似乎留了伤口,因为动作的变化而在床上磨动,又开始发疼。他哽咽着说了声“疼”,然后才想起来自己的初衷,结结巴巴重复道,“我不想……不想离婚。” 攻还是开了灯,转回头来,静静地凝视着他发红的双眼。 一对上视线,大美人马上开始手足无措。自己抱着他的姿势很难看,所以大美人赶紧放手,发现自己好像快哭了,他又捂住脸,只露出嘴巴。 嘴巴开合了两下,好不容易才坚持原本的话题:“我没有……讨厌先生。我不想离婚……” 攻却说:“哪里疼?” 那双温暖的手拿开了他捂脸的手,攻靠近他的脸,问他:“撞到了哪儿?” 一看到那双眼睛,他就完全没有自主了。 乖乖撩开被子,指着膝盖上的伤给攻看。夏天的睡衣短,两条大腿白生生明晃晃暴露在夜灯下,只有那撞伤的淤青很是刺眼。 攻下床拿了药,给他处理好,他始终老实地坐着,并用羞愧内疚的眼神看着攻。 攻向他伸手,征求意见地问:“我可以抱你吗?” 大美人忙不迭点头。 攻将他横抱起来,一个男人在他怀中却轻得像只小金丝雀一样。他稳步走回了两人的卧房,把大美人放在他们曾经睡过无数次的床上。 之后说了声晚安,便要离开房间。 大美人还以为他已经与自己和好了,谁知道他只是避而不谈。 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口还在疼,他手脚并用爬过来,上过药的膝盖在被子上磨出几道脏兮兮的痕迹。 “先生!”大美人到了床边,还没能止住自己,就此摔了下来。 他睡衣有些许凌乱,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背上,又有几缕黏在脸边。他含着眼泪抬头,祈求攻:“不要走……” 攻俯视着他。 在他们做爱时,他总是哭,那双漂亮的眼睛酝着水,泪水太多了,眼眶完全承载不住,便顺着面颊往下流,几乎停不住。但哪怕他哭得这么厉害,他也总会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攻喜欢在这个时候逼他哭出声来,哽咽,或是求饶。 因为唯独在床上,攻才能看到他真正的反应,来自身体的、本能的、像一个活人的反应。 他们不做爱的时候,大美人很少开口,哪怕说话也都只是少少的几个字。攻要他做什么,他就点头照做。攻要带他出门,他就轻轻摇头,不能违抗了,才垂着头去换衣服,整理仪容。 攻送给他礼物,他或是不收,或是拿在手中了,说声谢谢,只看两眼,便放入抽屉里。 仿如一个怎么也捂不热的漂亮瓷人,心事和情绪都藏在自己的瓷片里。 像现在这样,他失态地跪坐在地上,惶恐地求饶地看着自己,是极为少见的。 攻蹲下来,重新伸手将他抱起,他的双臂就揽在攻脖子上,怎么也不愿意放开了。 “你想让我怎么办呢?”攻倒是没有放开他,姿态亲昵地靠在他耳边说,“不离婚?继续这样和你生活?” 大美人连连点头,动作不足够,又从喉咙里挤出两声带泣的“嗯”。 “可是这样我也很疲倦。”攻笑着叹气,气扫在他耳朵上。 已被丈夫从头到脚调教过一番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刺激,颤了一下,耳根立刻发烫。大美人瑟缩着,手指捏住他后颈的衣服,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 攻道:“你不喜欢我为你做的所有事情。从举办婚礼到现在,七个月的时间,你只对我笑过三次。第一次是你的父母要求你对我行礼,第二次是我挠你的痒,第三次是我的外甥女来家里玩,你被她逗笑时顺便对我笑的。” 他的话仿佛在细数自己的罪状,大美人不知如何是好,低下了头。他的下巴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胸口了,眼中满是迷茫和惭愧,攻每说一句,他就咬紧嘴唇一分。 “别咬了,会出血。”攻忽然提醒他一声。 他松了牙关,攻才又笑笑,将他重新放到床上。 “你不喜欢我,你和我的生活中没有快乐。”攻摸摸他的头发,“你笑过三次,你知道自己哭过多少次吗?” 大美人张了口,说:“我……” “九十八次。”攻直接告诉他,“不过这其中算上了我们做爱的次数,可能有些夸张?” 他没有想过会得到这样一个精确的数字,愣愣地看着攻。 “应该也不算夸张。”攻自顾自地说,“床事属于婚姻生活的一部分,本来应该双方都快乐的事,你却总是这样不情愿。这是我的过失。” 本就嘴笨,自己提出的事情被这样精准有力地驳回,他思考了许久,才委屈地为自己辩驳:“我……”他本能咬咬嘴唇,抓住攻袖子,眼巴巴地说,“先生没有错。” 攻没有对他说一句重话,他却开始掉眼泪。 他一只手抓着攻,另一只手捏上了自己的胸前的纽扣,一边抽噎,一边解开。他将攻往自己这儿拉,攻在他想要自己站起来时才俯下身去,被他拽倒在了床上。 睡衣被他解开了,他便抱住了攻,泪眼汪汪地看着。 雪色的皮肤在夜灯下白得几近透明。曾经那上面会有许多性爱痕迹,但近来攻没有碰过他,原有的痕迹便都消退了,干净得像未经人事。 “我不讨厌先生……”他笨拙地说,“对不起。” 他的长发滑下来,扫在攻的肩头。他则抬着头,不甚熟练地亲吻攻的下巴,又去亲吻嘴唇。 鲜红湿润的舌头舔了两下,他才又含糊地说:“我现在就想和先生做爱。” 他并不算聪明的人,大脑无法处理这样复杂的事情。 过去他需要做的事只有待在房间里不出来碍人的眼,父亲和正妻不喜欢他,兄弟姐妹见到他就嘲笑。他的饭菜会由佣人送来房间,吃完便收走,佣人同样不待见他,极少与他交谈。 他并不知道该如何与人打交道。 攻提出离婚,他只能一个劲地重复说不想离婚。攻指出他在婚后的一切无礼行为,他便感到害臊,急切想要弥补。 攻用温和的口气说他不喜欢双方的性事,那他应该马上证明,自己没有不喜欢。 他只有一开始是不喜欢的,后来他只是觉得害怕。 因为这样的快感他没有感受过,他在攻的手下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淫荡的、不男不女的人。 那种快感让他觉得陌生、罪恶。 他趴在攻的胸膛上,手指发抖地解攻的睡衣。 “我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