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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发出类似于“噗滋”的水声。 熟于性爱的身体很快接纳第二、第三根手指,热情迎接它们的侵略。 攻终于不再拒绝他了,回吻他,唇舌久违地交缠。 在接吻的间隙,攻问他:“你真的喜欢我吗?” 大美人含含糊糊地说:“喜欢……” 攻咬了咬他的嘴唇,力道并不大,比起咬,更像是宽容的责罚。 “为什么喜欢我呢?” 三根手指完全进入到那个地方,插得很深,熟练地磨到了最敏感的地方。用力不轻不重,但精准地碾在致命点。大美人的眼泪涌得更厉害,嘴唇张着,吐气如云,攻没有再吻他,这时候他的呼吸不足以兼顾接吻与做爱。 攻只是凝视着他,目光中充满怜惜和疼爱,以及一点儿鼓励。 大美人隐隐觉得这时候的攻又变回了他熟悉的那个先生,总算有一丝安心了,断断续续地开口说:“我也,不明白……” 攻低低地“嗯?”了一声。他便又继续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人。” 在接连不断的喘息声中,他努力地组织着语言。 “但是……先生跟我说,要离婚的时候……”他仰着头,因为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先生的脸。攻好似察觉他的心情,低头吻去他的泪水,他才又接着说:“我觉得很难受……” “想到离开先生,就非常难受。” 攻道:“你不觉得这更像是依赖吗?” “我不能依赖先生吗?”他不是非常明白话中的意思,茫然地回答,“我是先生的人……为什么不能依赖先生呢……” 他双眼通红,鸦羽般的睫毛浸透了水光。 攻看着他,没有动作。 在这样的目光下,他渐渐有些喘不上气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讨好一样扬起头,尝试去吻攻的嘴唇。 攻的肩膀松下来,好像拿他没办法地笑了一下。下方的手指被抽出,他呜咽一声,坚持不懈地去亲。 更多的话他说不出口,也不会说,只有亲吻才是最直接表达感情的方式。 攻裆间的东西已经勃起得十分恐怖了,他光是隔着裤子感受,都能了解到它的凶猛。 “和我做爱好吗……”他的手去摸攻的裆部,厚着脸皮说出求欢的话,“把先生的这根东西插进来……” 攻道:“你这个姿势,怎么进去呢?” 大美人迟钝地看了看自己,想要支起身体跪起来。他知道骑乘应该怎么做。 但他的膝盖磕伤了,姿势换到一半,他就身子一歪,疼得咬住了嘴唇。攻及时地接住了他,将他放平在床上,一只手臂撑到他的耳边。 英俊的脸庞逆着光俯视着他。 过了片刻,攻抬起他的腿,慢慢将灼热蓬勃的器物挺进去。 他成了那个肉具的奴隶,口中发出颤抖的呻吟,又泪眼矇眬地问:“先生……原谅我了吗?” 攻道:“我没有怪过你。” 两具身体慢慢结合,曾经令他觉得畏惧的性爱,此时却让他觉得踏实安心。 “我只是想听你说,你都在考虑什么。”攻实施着侵略,持续着占有,用低沉的嗓音说,“在我说喜欢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讨厌着我?在我操你的时候,你是不是真的觉得不情愿,身体的高潮只是不由自主的生理反应。” 这样的话不应该从他口中说出来,显得他不自信、有所不安。 大美人搂住他的脖子,慌忙地说:“喜欢……” 纵使过于敏感的羞耻心仍然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他还是说:“我被先生插进来的时候,觉得很舒服……” 软得像被抽走了骨头的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大美人小声地说:“但太淫荡了,太不知廉耻……” 他的表情太过可怜,像神的小羊羔在发自内心检讨自己的罪过。攻心里头一阵阵发软,亲吻他的嘴唇,说道:“我的宝贝为什么不能淫荡?” 他插入到了最深处,硕大根部顶进最紧致的地方,操得身下人大腿根痉挛不已。 大美人发出失控又隐忍的呻吟,被快感刺激得有些恍惚。 “我喜欢你所有真实的反应。”攻说,“既然依赖我,就要依赖得彻底。” 他的宝贝透过一层泪雾求助地看着他。 “第一步先学会不要忍耐。”攻教导着,“床上没什么好羞耻的,叫出来。” 大美人张嘴,臊得呜咽,呻吟声缓缓变大。 攻奖励一样亲他的嘴唇,掐着他的腰,开始缓慢的抽插。 快感如潮汹涌,几乎从下体冲击到了心脏。 大美人被操弄得啜泣不停,大脑空白,空白到了一定程度,反而开始不自觉地吐出几个词。 “先生……”他呜咽着说,“喜欢……” 他好像哭得太厉害了,不能让先生以为自己又在讨厌做爱,只能一个劲地说:“喜欢……” 攻似乎笑了。在连续不断的征伐中,攻喊他宝贝,满意地抱紧他,将精液射到他身体深处。 又对他说:“以后也要这样。” 他应答道:“嗯……” “多和我说话,在想什么都告诉我。” 他乖巧地点头。 “要学着多笑,笑起来的话,心情总会变好的。” 他察觉到自己还在哭,急急忙忙要抬手擦眼泪。 攻却又捉住他的手,在他指尖亲一口。 “哭也不要紧。”攻道,“其实我也喜欢看你哭,不过仅限这个时候。” 7-8 完结离婚协议自然被撕毁了。 大美人醒来时是早上十一点,接近中午,起床的第一件事是跌跌撞撞爬下床,奔到书桌前。 离婚协议书昨晚被他放在抽屉里,但此刻却摆在桌面,攻的签名仍在纸面上,十分刺眼。 他把有攻签名的地方撕下来,咬咬嘴唇,又两手捉住文件两端,“嘶啦”一声撕开了。犹恐不够,他又撕得更碎了一些,将纸片丢进纸篓里。 还想寻点东西遮住他,门便被推开。 攻眉毛微挑,问:“你在做什么?” 大美人仿佛做坏事被发现,一下将手藏到背后,支支吾吾说:“我……没有。” 攻逗他:“手上藏了什么,让我看看。” 他乖乖把手拿出来,空无一物。 攻笑道:“又没东西,藏起来干什么?” 他垂了头,低声说:“不小心……” 碎纸片早丢了,他只是太傻了,见到攻就下意识藏手。 离婚协议是被攻拿出来的,但它消失了,攻就仿佛没发现一样,只是自然地搂住大美人的腰,在脸上亲了一口,又说:“去穿好裤子。” 大美人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上半身的睡衣,两条大腿光溜溜的。 着急的时候他总会忘东忘西,只有靠表情僵硬才能掩饰住。他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