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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过头上的外套,在爆发的边缘:“我为什么要给你洗外套?” 扔校服的李慧并没有解释为什么,而是挽着手走到陈陌身边,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扯了扯,面无表情地俯视着陈陌:“我说,洗干净。” 看着周围其他人脸上毫不掩饰的嘲笑,有那么一瞬间陈陌好像能想象到罗雪曾经都遭遇过什么,大概是因为感同身受吧。 罗雪一只手捂住被巴掌扇的红肿的半边脸,另一只手撑着光滑的地面,一寸一寸地往后挪动,最后退到墙角后已经退无可退,面前几个女孩仍然一步步紧逼着嘲自己走过来。 “瞪我?你刚才是在瞪我?” “我……我没有,对……对不起。”她瑟缩着躲在角落里小声地说。 “把我的衣服洗干净,需要我说第二遍吗?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不不用,我洗,我放学就给你洗。” 李慧蹲下来用手捏住罗雪的下巴:“我说现在,是我表达的不到位?不洗干净你还想上课?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错别字什么的暂时不改了,审核太慢了 ☆、未成年 “三百。”干洗店的老板头也不抬一下地接过校服。 从来没有干洗过衣服的罗雪站在那沉默了一会,因为没想到那么贵,那几乎是自己一个月的饭钱。 “洗不洗了?”老板不耐烦地问。 “能便宜点吗?” “你这衣服是真丝布料,而且上面洒的都是咖啡,我看你是个学生,已经最低价了。” 罗雪咬牙点了点头。她狠下心把手里快要握烂的三百元钱交了出去,下午取回了那件熨烫得平平整整的校服。她专门买了购物袋,把衣服叠好小心翼翼放进去,生怕弄皱了。 回到班级的时候刚好是下课时间,罗雪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低着头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虽然本来就没有什么存在感可言,见到同学自觉绕路,穿过桌子之间那大小不一的缝隙走向自己的座位,确保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才松了口气。她自然知道不可能和班级里其他的同学打成一片,但像空气一样不去招惹别人,她还是做得到的。 “这是你的衣服,我已经给你洗干净了。”罗雪很有礼貌地把衣服递过去。 李慧把校服拿出来,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就扔到了地上:“扔了吧,上面的味道我不喜欢。” 罗雪微肿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已经洗干净了,没什么味道的。” “让我来猜一下。”一旁的魏茹从座位上上走过来:“应该……是某人身上那股根深蒂固的穷酸味吧?你说这种味道能洗干净吗?” 说话的同时魏茹正以一种轻蔑又嫌弃的眼神看着罗雪,并且刻意地用手捂住口鼻,生怕被什么瘟疫感染了一样:“还站在这干什么?污染空气吗?” 罗雪识趣地走了,或者说是害怕自己赖在班里不走的后果,入学前对新学校新同学抱有的幻想,已经在这半天的时间里全部破灭,她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哪点事情碍了他们的眼,以至于偌大的班级居然唯独就容不下她。 一天的时间里她就明白了适者生存的道理,也因此学会了察言观色,习惯了畏首畏尾。她会在上课的时候躲在宿舍里看书,会在放学的时候偷偷回到班级学习,会在室友回宿舍之前洗漱好,把自己蒙在被子大气不出一个,她以为自己不出现在别人面前就好了,她以为是这样。 趁着学校餐厅快关门的时候,她打了一份白米饭,端了一碗清汤,找个最边缘的角落坐下来,清汤泡饭,实在谈不上美味,学校的补助还没有下来,至少这是她现在唯一能买得起的东西。 “哟,这是人吃的饭吗?”魏茹几个人端着高档套餐坐在罗雪周围的空座位上,盯着她碗里的饭,好像看见了什么稀奇的东西。 罗雪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点还能碰到她们,她一句话没说,端着饭碗就准备离开,这一举动很明显惹恼了魏茹:“我跟你说话呢,谁允许你走的?你再走一步试试?” 罗雪是被强制拽回来的,魏茹的手在她脸上左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打着,伴随着沉闷的声响,用力不大,羞辱性却很明显:“躲起来以为就没事了?这几天我们找你不到你,总觉得生活少了点什么乐趣,很无聊啊。” 韩菲菲讥笑着说:“你抖什么?搞得跟我们欺负你一样,别害怕,我们是关心你,来,我这饭菜刚打的,赏给你吃了。” 罗雪双手紧握,坐在那一动不动,一声也不敢吭,不知道她们又要玩什么花样。 “愣着干什么?吃啊,还害怕我们下毒不成?我们刚才可都是吃过的,你放心,吃完了就让你走,而且……还让你回班里上课,我们说到做到。” “真的?”罗雪不确定地问。 “当然了,不吃算了,别怪我们不给你机会。”说着李慧就要把推到罗雪面前的餐盘撤回来,却被罗雪一把夺过来:“我吃。” 魏茹给李慧递了一个眼神,然后把手里的餐盘端起来,在罗雪动筷子的前一秒转动手腕,餐盘里的所有饭菜全部倒在了她的头上:“别急,还有一碗汤,都给你,千万不要浪费。” 三个人秩序井然地把手里的饭菜全都倒在了罗雪的头上,汤汁米饭粘了她一脸,溅了她一身,她想站起来和她们理论,想和她们大吵一架,想把自己的饭菜也泼到她们头上,但她却承担不起这样做的后果。 罗雪咬紧了后槽牙,尽量让自己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可以了吗?我可以回班级里上课了吗?” 魏茹的视线停留在地板上的饭菜上:“可以啊,吃完就可以啊,可是你还没吃一口呢。” 狼狈,实在太狼狈了,罗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路灯也照不到的黑暗里木讷地移动,然后躲在卫生间里握住嘴巴小声地哭泣,真是可笑,那不到一平方米的卫生间居然成了自己唯一可以呼吸的地方。 她自认为不是逆来顺受,任人□□的人,她尝试过和班主任甚至和校长反应自己的遭遇,然而得到的却是连模棱两可都算不上的敷衍,后来惹得校长烦了直接给她回了一句:“不想上就滚,你以为你全部的资助都是从哪来的?这学校都是人家爸妈开的!你不想上学我还要吃饭呢!” 滚?滚哪去?要不是因为这所学校所有学费全免,生活费资助,父母能同意让她继续上学?这一刻她才体会到什么叫哭笑不得的滋味。 靠着背后冰冷坚硬的墙壁,她抱着双膝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道过来多久,又被一阵小声的谈话声吵醒了,胳膊和腿有点麻,她缓了一会才去打开洗手间的门,但却怎么都打不开,门被人从外面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