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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尝尝好了。 …… ……好像,是比以前的那些食物,好吃一些。 今晚的晚宴不算完美, 但那个无伤大雅的小意外反倒增添了惊喜, 客人们对红烧肉的口感表示非常满意。 送走了客人,沈疏珩和沈母正在客厅中交谈,就看见云彦下来了。 云彦是后来才知道沈母也在, 特意过来打个招呼——虽然没有一起吃饭,但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两人交谈的内容大约不是什么机密, 见到他来也没避着,把正在进行的话题说完, 沈母又想起什么,拿了两份文件出来给他签。 云彦看着眼前场景, 心中颇为奇怪——如果不是早知道那是沈疏珩的母亲,他更愿意相信,这个女人是沈疏珩的下属。 她固然是关心沈疏珩的, 但是在他面前, 却完全没有作为母亲的姿态, 也没有母子之间的亲昵。 他压下心里的疑惑, 等他们谈过之后,和沈疏珩一起送沈清雅出门。 “吃了红烧肉?”回来的时候,沈疏珩明知故问。 “嗯。”云彦跟在他身边,心想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抢我肉吃。 沈疏珩点点头:“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管家,让后厨随时给你做。” 云彦没想到他还特意跟自己说一遍,调侃道:“今天怎么这么好?” 好吗? 沈疏珩眼神平淡:“免得你在外公面前说我虐待你。” “……”云彦噎住。 ——这么记仇的啊? 他又想到沈疏珩那天突如其来的一扯,心里突突地跳。 “据说你今晚一个人吃了一大盘,”沈疏珩瞥了他一眼:“吃饱了吗?” ……这是在嫌弃他吃的多?! 云彦揉揉肚子,嘴硬道:“没有。” 沈疏珩眼中闪过笑意:“你是演员,小心你的体重。” “啧,”云彦不服:“那你不知道我们当演员的都是橡皮体质啊,想胖就胖想瘦就瘦……不就是一盘肉嘛,明天一早我就起来撸铁,把它撸下去。” 可惜他站在沈疏珩的后侧,不知道前面的那人,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轻轻勾了勾嘴角。 沈疏珩没有反驳,只道:“我是说,以后想吃随时都有,不要贪多,对胃不好” “……” 这是沈疏珩会说的话? 云彦听他这么说,很是不习惯,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这是在关心自己? 云彦心中犹疑,半天就接了一个“哦”字。 气氛好像一下子冷了下来,沈疏珩不说话,云彦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上了电梯。 到了二楼,云彦却忽然想到什么,犹豫着开口:“对了……妈是不是快该过生日了?我们要不要准备生日礼物?” 他记得新闻上提过的日期,距离今天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沈疏珩眉头猛然一蹙,眸色暗下来,片刻之后答道:“不用。” 云彦看着沈疏珩冷硬的背影,心中暗叹——他这样的态度,母子关系怎么可能好的起来? 再往前走,就到了沈疏珩卧室的门口。 沈疏珩停了下来。 云彦转身对他流畅地挥挥手:“走了,晚安~” “等等。” 云彦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 沈疏珩抬头,眼神还是那样平淡:“那一天,也是父亲的忌日。” ……忌日? 云彦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愣愣地睁大了眼睛。 “那天我和母亲去扫墓,你也一起去吧。” “……嗯,”云彦有些僵硬地点点头,心里忽然有些难受,又不知道怎么说。 憋了半天,只是又道:“……好。” 沈疏珩点点头,推开房门进去。 云彦在门口呆呆地站了很久,才终于迈开步子。 当年,王家长子出事之后,似乎并没有立刻被报道,后来才有媒体把这豪门往事扒了出来。 云彦今天才知道,原来出事的那一天,就是沈清雅的生日。 云彦想起沈清雅那天早上轻描淡写的一句:“那时候我非常悲痛,忽略了他的感受。” 现在他才知道,这个“悲痛”,究竟有多痛。 云彦提前了好几天跟导演请好了假,到了沈疏珩父亲忌日的那一天,一大早就跟着出门。 从清晨开始,沈家都是一片肃穆的气氛 虽然平时气氛就很低沉,但这一天大家显然更谨小慎微,步履轻盈,不苟言笑,动作也更柔和——就像是在危险的暗林中行走,生怕声响太高刺激了林中的野兽。 看来年年如此,大家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婚礼之后,这是云彦第一次见沈疏珩出门。 清晨明媚的阳光照在沈疏珩的脸上,那肌肤略显得苍白,他面色微沉,冷玉一样。 云彦静静地跟在他身后,感慨今日出门的阵仗。 云彦跟在沈疏珩身后,上了一辆宽敞的房车,后面跟着一水儿的宝马,黑漆漆的一片,车上全都是保镖。 云彦心中不由觉得讽刺。 人人都说沈疏珩是个废物,可其实他并没有刻意隐藏什么。 他只是深居简出,从不轻易展露自己的实力。 可是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想要相信的“事实”,对于他们眼中的“废物”,根本就懒得给一个多余的眼神。 沈疏珩的父亲埋葬在一个并不豪华的公墓,云彦有些疑惑,但此刻并不适合发问。 车队到达的时候,整个公墓的路边都是黑衣的保镖,看来事先已经清过了场。 云彦跟着下车,看到空无他人只有保镖的公墓,不由觉得有些夸张。 但一想到沈疏珩曾经的经历,他又觉得这样的谨慎也实属应当,毕竟扳倒王氏并非易事,背后不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隐秘。 沈清雅抱臂看着不远处的青山,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 “妈,”沈疏珩在她背后叫她。 沈清雅回过头来,看上去有些憔悴。 “你们来了。”她笑笑,走到沈疏珩身边,又拍拍云彦的肩膀:“走吧,我们一起进去。” 沈疏珩动手操纵轮椅向前走去,问她:“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睡不着,”沈清雅的神色还是温和的:“辗转了半夜,不到五点就醒了,就提早来了。” “那怎么不进去?”沈疏珩又问。 沈清雅笑起来:“我那么早进去干嘛,他是能多跟我说句话还是怎样?” 沈疏珩没有说话。 沈清雅笑容淡去,最终只剩下落寞。 云彦在一旁听着,看着沈清雅难得的笑容,只觉得有些心酸。 这么多年,她心中还是惦念着那一人。 他们很快就到了沈疏珩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