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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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会了,他非要再顶几下才愿意抽出来瘫在她身上,像此前的几次一样,引起她的不满。“把那金烛台送师傅两个吧。”林青把头放在她的肩窝里说,“师傅待我很好,这次还单辟了地方给咱们住,况且以后学问、前程我还都要仰仗他。”笑君把身子撤的离他远些,冷冷地说:“东西都是娇香院的,我偷摸带出来自己用,姨娘想必已是恼的咬牙切齿,如今养自己还要养男人,养男人之余竟还要养他师傅。”话未落音,林青一脸不快,像受了许多委屈:“你既跟了我,还分的这样清楚,我将来奔了好前程,予你来说不也是大大的好事吗?” 她裹了件衣服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碗水,抿了两口说道:“莫怨我心冷,情是情,财是财,分的清楚才能走的长久。”在麓山书院的第一夜,不欢而散。 入夏没几天,书院来了一个人,唐先生领着十来个弟子从门口迎进来,熙熙攘攘地经过她门前,林青正把李笑君摁在窗户上鼓捣,从烂掉的窗户纸中看到那人,不由地胯下一紧,呲溜溜喷了出来,当下拔出来披上外衣扎上腰带,堆了满脸笑推门而去。“韩大人,有礼了,小弟林青,与大人是广林同乡,去年在得月楼有过一面。”那人愣了数秒,继而点点头,露出假笑,“林贤弟,有礼,有礼。”韩大人的假笑僵在脸上,呆滞了一般朝林青身后望去,唐先生与徒弟们循目一看,霎时都换上了韩大人的呆滞表情,只见林笑君仍穿着方才窗下嬉戏时的朱色长衫,两颗乳房圆滚滚峭立在雪白的胸膛上,肚脐眼扎在正中央,手轻搭在两腿之间,漆黑的丛毛若隐若现,另一只手扶着门框,半倚在木门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背过人处,林青与她自然又是一场大闹。“不是立誓要跟你姨娘们区别开来吗?我看也没什么两样,我可得告诉你,这是书院,做学问求大业的地方,也该收收你那浪荡样子,今个那样一闹不要紧,我可是成了笑话儿了。”李笑君冷眼看他,语调轻飘飘地说道:“我只不过要瞧瞧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让你这么忙不迭地拔屌相迎。”林青立起眉毛吼道:“那是江西提督学政,捏着这些读书人的七寸呢!”他哀叹一声,垂下脑袋:“你可是把我的前程全毁了呀。” 几天后,不想那人又来了,她正在廊下晾衣裳,众人簇拥着他,透过那些肉身之间的缝隙,他远远望了一眼,正巧对上她的目光。当晚,学院摆席饮酒,吹拉弹唱到夜半,她早吹灯睡了,恍惚中听得敲门声,心里一抖,知道不是林青,犹豫着起身开门。李笑君虽猜出了几分,但看到站立在门口的韩大人,仍不免失措。 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未发半字,似有一股无形无状的气流在二人身躯中来回穿梭,从他头顶的发囊进去,从她膝盖骨缝出去,使她知道了他又清又浊的欲念,使他知道了她蚀骨的冷与怨。她拉住他的袖口进了屋,两人各自褪去衣物,躺到床上。 不曾想竟有这样的严丝合缝,他表现出了一个文官不该具备的凶猛,将她顶在床头快慢不一的撞击,她闭起眼睛,将乳房交给他,将阴户交给他,将五脏六腑交给他,齿间发出“嗯嗯嘤嘤”之声,她狠狠地抓住他的肩胛骨,在又一次颤栗中投了降。 从那以后他经常来,巧的是,林青在这样的夜晚总是不在。他把她放在浴盆里,把她贴在墙面上,把她吊在床头上,把她安排在胯下。他舔舐着她胸前两粒红色珠子,意乱情迷地拱进潮湿温暖的黑暗之地,“我要把你这儿填满,把里头每一处皱纹撑平。”呓语带着温热气息穿过耳膜,她紧咬着嘴唇,心和身体都快乐的不得了。 入冬没几天,她发现自己坐了胎,想说却又顾虑重重。子巧儿跟她说过,当年娘亲怀了她去找李衙役,只得了一两碎银和几句揶揄,而后那人连消遣的地方都换了,她实在不敢承望韩大人会有什么不同。 快到年关的时候,林青得了个差事,他已经许久没回这屋子了,这天太阳刚没下山,他匆匆推开门,径直去内间开了箱子,李笑君靠着两间屋中央的过道问他:“着急忙慌的去哪?”他仍在箱子里翻腾着,不时拾掇出件绸面衣裳来,心不在焉地答道:“去镇西。”李笑君心知肚明,没再问什么,仍倚在那,出神的望着地面,它被火炉映着,反着黄色的光。他终于扎好了两个包袱,立在门口定了一会,左右想了想还是应该交待交待,“我这一走,三五年回不来。”笑君点点头。倒是林青见她这幅模样先急了:“老早就巴望着我走是吧,你干的那些事。”他顿了顿,顺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早就知道你跟韩学政的事,太阳一落就开始折腾,你瞧这床腿就快折了。”笑君笑笑,说:“在床上没几回,倒是地上、墙上尻了个遍。”林青拂袖将桌上瓷碗扫落在地,怒骂道:“婊子货!果然是鸡窝里养出来的,跟你那些姨娘脱壳般的像,想我堂堂一个州同,真是辱没了家声。”笑君见他如此,也提了声调,厉声啐道:“那个州同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别打量谁是瞎子?!”林青高吼:“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