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舌纾欲,双鸟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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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淫舌纾欲 自己心心念念的情郎,却敞着腿叫别人画了春宫,任谁都无法再有享受风月心情。陌尘走得匆急,并未注意到,闪身门外阴影里的餮。 餮睨着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那女人气冲冲的背影走远,直到耳中,传来齐魅娇风迎柳的呻吟,男人这才换了一种心情,柔和了面色,温柔无比地来到床边,一下握住了齐魅舞在空中的手。 “陌尘、陌尘,把画还我,你不要看……不要看……嗯……嗯哈……好难受……凉水、凉水打来了么?” “没事了,没事了魅官儿,是我……”餮心疼地捉起了齐魅的手,放在唇边胡乱地亲。果然,无论在屋外时,见到这人选择了喝酒,自己有多痛心;可只要来到他身边,将他的玉手捧在心口,餮就觉得,什么都可以原谅。 “是餮……?”齐魅迷迷糊糊睁眼,看到月光下照出的,是熟悉可倚的伟岸身影。那双深情的眸子,如清溪般裹着他的无助,他心安了。他不想管陌尘去了哪里,明天会怎么样——事实上,他和餮还有没有明天,他也不知道;可他知道,这一刻,他只想要餮抱着他,安抚他的情动,纾解他的燥热,陪他渡过媚药发作时的巨大煎熬。 齐魅的衣衫,本就被陌尘剥得差不多了,此刻,他目漾春波地凝望着餮,缓缓将几根纤指,覆上了自己的琉璃锁骨,顺着玲珑起伏的曲线,抚过挺立的乳首、深陷的腰窝,直到伸进那遮蔽着幽境的亵裤,忽地撩起、褪落,释放出似火红玉般擎天的一柱,才轻启凌唇,吐出微醺二字:“帮我……” 餮嗅到了玉柱顶端渗出的情液中,淡淡的麝香气息,那是如母兽勾引雄兽发狂的味道,餮立即低头,将那饴糖似的甜柄,迫不及待含进口里,吮吸着蜜津滋滋吞吐。 狂风骤雨般的频率,让齐魅好生舒服,他下意识地抬着臀,不管不顾地挺着玉茎,将炙热的火柱往餮的吼头深处插送,一下又一下,口里频频喊道:“嗯、嗯、舒服……我还要,再深一点、再快一些罢……” 可媚药的效用实在太强,如此插了足有百下,齐魅始终坚挺着不泄。餮从一开始小心翼翼收着牙冠、尽量夹紧了喉头伺候齐魅,到后来面肌酸痛、喉肉被齐魅抵得难受干呕。他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放松了牙尖,磨损了齐魅柔嫩的茎皮,只好叹息着,将不知餍足的小东西吐了出来,以手慢慢地抚弄安慰。 欲火烧身的齐魅,哪有心思管餮的感受,被硬生生阻断了享受的他,不满地哼哼唧唧:“别走、别走!我还要弄,让我再弄一弄好不好……呜呜呜,好胀,好难受啊……” 餮当然舍不得,就这样抛下他的小心肝,他只是走去了桌边,燃了一根火烛,又从衣间抽出了一根两寸长的针杵,那针头上,分了三股尖岔,入肉钻心,正是他贴身藏着的、用来抑制饕的情欲、或者说“食欲”的利器。怪舌身上,始终未愈的累累伤痕,便是它的杰作。 餮举着烛台摆在床边,将针杵放在火上烫了烫,随后终下了决心,从衣摆中解放了那根淫舌,捏着针杵对准了它警示道:“适才你在脑中哮得我不得安宁,也罢,你想要帮魅官儿,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可是……”餮凝了凌厉的目光,针头略微戳进去舌肉一点:“若你敢觊觎他的后泬,只要你敢进去一毫,我定然将这东西,钉进你肉里三分!记住了么!” 红舌不能答话,却乖乖顺顺地绕上了齐魅的肉根。足有两只大掌长度的冰舌,盘绕在齐魅的珊瑚玉器之上,舔卷着齐魅泌出的淫汁,同时也涓涓吐出了蛋清似的滑液,借着柔滑的触感倏然收紧,齐魅立时舒适地喟叹了一声:“唔……” 即便是夏日里,肉舌依旧如冰魄般寒凉,被它绵裹着抚弄,就好似原本伸进火炉里炙烤的小炭棒,被瞬间捞进了冰湖,舒适宜人,清凉得救。 “嗯、嗯、嗯……啊,啊哈……舒服……舒服……再裹紧一些,唔、呜、再用力一些……啊!饕你太好了,卷得我太舒服了……” 在淫乐一事上,饕就是个无师自通的宗师,它一收一放、收缩自如地“疼爱”着齐魅,快乐的妖瞳弯成了一轮浅月。 餮就像是一个忠实的守“门”者,一手抵着针杵威胁长舌,警醒地盯着那根随时可能作怪的淫物,另一手爱怜地抚摸齐魅的脸庞,为他拭去如雨般淋下的香汗。 有好几次,饕都蠢蠢欲动,试探着往齐魅的后庭处挪,餮毫不犹豫,咬着牙往舌身上滴了红蜡以示警告。若是寻常男子的肉具,糟了如此炙烫的折磨,早就疲软了,可淫舌是不知累、不知休,也不长记性、不怕疼的。它甫一被烫,瑟瑟蜷缩了一下,很快又恪尽职守地爬回去,侍弄齐魅的嫩茎了。 “呜呜……想泄、啊!餮,餮,吻我,快吻我,我要泄了啊啊啊啊……” 餮丢了针杵,如饥似渴地捧住了齐魅的弱花娇颊,忘情地将他吻住了。 136.双鸟现形 陌尘去往山间,四处寻找作画者,为齐魅和餮争取了一些时间,幸而,在那姑娘回来之前,怪舌以高超的淫技,助齐魅将焚身的欲火,一泻而空。 此刻的齐魅兰息微喘,疲惫地侧在榻上,软茎因过久的充血炙胀,而丧气绵疲地垂颓着,被餮轻轻捧起,放在唇边依依不舍地亲了一亲。此次来山顶,还有别的事情,亟待他去完成,只是他太重视齐魅,总要将心头宝贝的需索放在第一。 美人泄欲后,别有一种软韧娇羞的风情,墨发散在铺上,如柔情的藻丝,花眸微眯,潋着慵倦的慢波,脉脉望着帮他掖薄衾的男人,轻声问:“你要去哪里?” 餮笑了笑,他轻抚一下齐魅汗津津的额头,边安慰边打趣:“放心,不去哪里。去看看你未婚妻走了没有,然后回我的山洞去,睡觉。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要我留在这里陪着你睡,等着她回来捉奸么?” 听闻餮并不走远,齐魅便放心了,他懒懒睡去前,只再嘱了一句:“见着她,别伤她。我估摸着下药,是她父亲的意思,她也是不得已……是我的错,是我自私……” 他太累了,无暇思考镜山上、各人心中翻涌的暗流,他只想踏踏实实地,再安睡一晚。 然而餮怎么可能还回到山洞去睡觉?他的故友比翼鸟被抓,他定然要去探个究竟。 虞陌宗在他房内就寝,屋外不远的幽暗密林间,比翼鸟就在其中休憩。 寒梅阁宴厅内的一番表演,耗费了它太多的体力,双头的灵鸟,正无力地趴伏在一块巨石上。两个鸟首,丝毫不像先前、于众人面前展现的那样恩爱,而是互不相扰、隔开好远,无精打采地分别搭在凉石的两端打盹。 餮悄悄潜至石边,轻轻伸手,摸上了毛色更深的那一侧,在闭目养神的鸟头上轻抚,为它梳理垂落额间的细毛。那鸟儿立时惊醒了,初时目含着巨大惊恐,待它看清来人是谁,清澈的鸟瞳中,立时现出了凄哀,垂落了一滴清泪。随即,浅色羽毛的那一头也醒了,二头对望一眼,继而在餮的面前,毫无保留地化出了真形。 那是一男一女、两个身披青色羽衣的人,男子形容清秀、女子温婉可人,发间耸着翎羽,脚下蹬着橙黄色的鞋履。乍看之下,郎才女貌,实在般配得紧,当是世间令人艳羡的一对。然而餮却知道,如非迫不得已,他们两人绝无可能相伴携行。 餮赶忙问:“鹣,你的伴鸟呢!另外一只鹣呢?他去了哪里?是不是被虞陌宗那个老畜生给……” 眼前被唤作“鹣”的那个男子,目中酝着深不见底的悲伤,缓缓地,朝餮点了点头,与身旁的女子一道抽噎着,泪水决了堤。 比翼鸟,是传说中至真至爱的灵鸟,世人只知其还有别名,唤作“鹣鹣”,或者“蛮蛮”,他们却不知,二名并非同指一物。 世上共有两只比翼鸟,一只是雄鸟,其色较深,名为“鹣鹣”;另一只是雌鸟,毛色较浅,唤名“蛮蛮”。之所以谓之双声同名,只因左右二鸟,本也无甚区别。鹣鹣化形之后,是两名携手并立的男子;而蛮蛮化形之后,是两位不离不弃的女子。 餮也是第一次见到蛮,而与他颇有交情的故友,就是那对叫做鹣鹣的恩爱男子。他们形貌相似,说话的神态与行走的步伐,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若非要指出些区别,那就是他们二人心中,时时刻刻装着的人不同——当然,是你心里面装着我,我心里面想着你。 世人只知比翼鸟有二头,每一头上,独生一目,而作为单鸟,一侧只生有一翼,两侧鸟身相连,如胶似漆,比翼齐飞,永不分离。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单鸟之所以只生一翼,是因为二人无时无刻不手牵着手。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同行”,他们是真真正正的践行者。久而久之,那两手,便再也分不开了,当手臂化为鸟翅时,也只有一边一只。 而更令人闻之动容的是,比翼鸟之所以是单目,并非它们的人形也只生一只眼睛,而是另外一个眼珠里,看不到除了彼此之外的任何风景。也即是说,无论何时何地,高翔何处,我的一只眼里,映着山川美景,而另一只眼里,只容得下你。如此深情,只叫世间的有情人自愧弗如,唏嘘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