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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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理一时无言以对。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是谢知书的,他看了眼王胜,走到玄关处接起来,“哥哥?” “还不回家?” 已经快十一点了,谢予理小声的回道:“马上就回家了。” “事情都解决了?” “嗯嗯,没事,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他挂掉手机,王胜红着眼睛,一言不发站在一旁。 谢予理说:“这么晚了,我先回家了。”他扬了扬手机,“有事明天再说。” 再不甘不愿,王胜也没脸让人家跨年陪自己,他点点头,把谢予理送到楼下,看着他坐上车。 谢家长辈这个时间几乎都睡了,谢予理蹑手蹑脚走上楼,打开自己的房门。 谢知书果然不在。 谢予理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 洗完澡,他要到谢知书的房间去,谢知书不知道在做什么,把门锁住了。 哥哥好像不太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了。 住在一起的时候,谢予理就发现,谢知书有时候会在自己抱住他的时候,把他推开,不许他靠过来。 他们在彼此的生命里占据了太多太多,谢予理习惯去寻找属于谢知书的气息,但谢知书就喜欢自己这样缠着他吗? “小黏人精,”谢知书经常这样跟安望飞抱怨,“不知道自己有多烦人。” 零点钟声响起,谢予理默默回到房间。 “新年快乐,哥哥。”他在心里说道。 大年初一的鞭炮声没有吵醒谢予理,他是被三堂哥的泰山压顶压醒的。 那一下差点把他直接送走。 三堂哥领着一群孩子呼啦啦绕着他的床,稚嫩的童声们喊着“新年快乐!”,谢予理床头早放了一沓小红包,挨个分完,小孩儿们就又吵吵闹闹离开了。 三堂哥搭在门上,笑着说:“懒猪鱼,新年快乐!” “同乐同乐!”谢予理打着哈欠。 人都跑光了,谢予理揉着眼睛,伸手去摸枕头底下,果然摸到了红包一角。 只有谢知书才会给他压岁钱。 虽然已经不算小孩子了,但哥哥还是很疼他。 这个认知让谢予理莫名很开心,他起床洗漱完就去找谢知书,却被告知他去姥姥家拜年了。 “他们不是搬到x省了吗?” “回来了啊,你不知道吗?” 谢予理摸摸鼻子,“噢对,我忘了。哥哥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有个小孩听见他们对话,跑过来大声说:“大堂哥说今晚不回家了!” 三堂哥问:“你怎么知道的?” 小孩咬着棒棒糖,口齿不清,“大堂哥跟爷爷说的时候我听到了。五哥哥,你都这——么大了,老缠着大堂哥,他一定烦死你了!” 谢予理愣了愣,嘴角僵住。 三堂哥作势要打他:“胡说什么,你五哥也是你哥,快去一边玩去!” 小孩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掉了。 三堂哥尴尬的挠头,“小屁孩,净瞎说!” 谢予理微微一笑,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自然,好像根本不介意这件事一样。 “那我出去了。” 跟三堂哥打完招呼,谢予理戴上帽子就走了,到处张灯结彩,连树杈上都挂着红色飘带,不时能见到小孩子穿着新衣跑来跑去。 真快乐啊。 仿佛新年一到,最难熬的冬天很快就会过去。 谢予理漫无目的的走着。 脚下未消融的冰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往年这个时候,谢知书都会陪他一起。 “小鱼又长大一岁了,真好!”他把弟弟抱起来,“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谢小鱼牙牙学语:“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年年如此,岁岁平安。 或许他真的太贪心了。 从回忆里抽身,街边商店的玻璃映出形形色色的人影,来去匆匆,谢予理转身对一直跟着身后的人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冷风吹红了他的眼睛,王胜犹豫了一下,“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谢予理笑了,“担心我啊?” “嗯。”王胜往前走了一步,他没有说的是,从谢予理一出门他就跟着了,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但他很担心。 这个别扭的家伙居然承认了,谢予理说:“你不要跟着我了,回家吧。” “你说我有事的时候可以找你,”王胜指了指还在营业的甜品店,“我伤口疼,想吃甜的。”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谢予理脑子乱糟糟的,看王胜冻的耳朵都红了,便道,“走吧。” 过去一看,里面只剩冰激凌了。 俩人对视一眼,最终在店里坐下,一人一根冰激凌。 谢予理很快就吃完自己的,王胜不喜欢吃甜的,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勉强。 早知道应该说饿了。 还可以多磨蹭会。 谢予理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过了一会,他想起昨晚两人还在吵的事情,问道:“你讨厌馒头?” 王胜都想不起来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他把已经融化的冰激凌用纸巾擦掉,谨慎道:“我想过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是我小心眼了,以后保证不会这样了。” 谢予理点点头,“好吧,也不能再摔东西了。” 王胜恨不得给他写保证书,“绝对不会了!” 谢予理看着他,突然笑了,“冰激凌甜吗?” 太甜了,王胜心里说。然后他点点头。 “我陪你去换药吧,”结账后,谢予理把自己的帽子让给王胜,“医生说一天三次,你早上肯定没有换。” 王胜求之不得,“去医院多远,直接去我家吧,我还想再吃你做的饭。” 谢予理左右没事,这会儿肚子也饿了,当下应允。于是先去药店买了纱布和药,然后打车回到王胜家。 一顿饭后两人彻底和好了,王胜给谢予理看他的小账本:“那是我骗你的,你看,没多少钱。” 谢予理哭笑不得,“好吧,随你。” 临走前,王胜用力地抱紧谢予理,把他毛绒绒的脑袋按进胸膛,“谢小鱼,你是我最喜欢的朋友。” 谢予理拍拍他的后背,“你也是我最麻烦的朋友。” 转眼开春,冰消雪融,校园里桃花开了,人心也躁动了。三堂哥百忙中还不忘跟女友亲亲我我,谢予理则帮周围一圈学习困难户辅导作业,他成绩一直优异,已经保送到高中部了。 春风来了又走,烈日当空,一群毕业生被拉去拍照片。终于可以不穿校服,女生们打扮得花枝招展,谢予理穿着白衬衫,对着镜头眉眼弯弯。 高中部比初中部要大的多,暑假谢予理跟着王胜东转西绕,把校园熟悉了一遍。 三堂哥对王胜有阴影,开学时撞见比以前看起来更高大更凶狠的王胜,被他看了一眼,恨不得马上把谢小鱼藏起来。 兄弟俩这次没有分到一个班,倒是三堂哥的女友在。方依依性格很好,三堂哥喜欢得不得了,让谢予理私下里多照顾着点。 谢予理答应了。 三堂哥说:“不用太招摇,低调点,知道那是你未来嫂子就行。” “你打算的真长远。” “那是,”谢元义很自得,谢家人各个痴情,向来认准了就只要那一个。 班级和老师都让谢予理觉得新鲜,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学校的体育馆,初中部有一个小的,只有这里三分之一大。 他经常在晚自习跑到体育馆,跟着王胜等高年级的男生打球,个子终于不再一厘米一厘米往上长,脸也少了几分雌雄莫辨的美,多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某天谢知书回家取东西,突然发现弟弟已经长到自己眉毛处,喉结也明显许多。他叫住要出门的谢予理,手撑在门框处,问道:“你三堂哥在家,你跟谁出去玩?” 谢予理茫然,“同学啊,三哥又不喜欢运动,逛个街都能累死。” 谢知书还想再问,谢予理已经穿好球鞋,在地上蹦了蹦,露出的手臂和小腿有了肌肉的轮廓,看起来充满力量。 “哥,没事我走啦!” 他的头发长了,应该是最近忙又忘了去剪。五官一如既往的精致,皮肤也没有因为运动晒黑,依然是俊美无俦的少年,但现在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小姑娘。 十七岁的谢予理已经完全没有小时候的样子了,不止是外貌。 连着几个假期,也不再缠着他。 谢知书心里打翻了调味盘,说不出什么滋味。 谢元义正在和依依视频。 他又胖了许多,依依让他多运动,少吃零食,谢元义笑呵呵都答应了。 “笃笃——” 敲门声响起。 谢元义连忙把视频调成最小,拿出一本书摊开,然后说:“进来。” 进来的人竟然是谢知书。 谢元义腿一抖,连忙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他。 他跟大堂哥不熟,对方比他大得多,又冷淡,除了偶尔跟着谢小鱼喊大哥,他们之间的交谈为零。 大堂哥突然到访,肯定不是为了他,只能是谢小鱼。 “你知道小鱼都跟谁出去吗?” 果然! “他最近很忙,我也见不到他,”谢元义想说,小鱼哪里是最近忙,他经常都不着家,好几次被他撞见夜不归宿。 但身为谢小鱼最亲近的堂哥,战略的同盟,谢元义坚决不会出卖弟弟:“是去老师家补课了吧。” 谢知书噙着一丝笑,双手交握,直视他心虚的眼睛,“元义,你觉得我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