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以何立场
原本还有好几天假日的，莉莲接通电话后决定明天就回家，和付启阳相处的时间就剩最后一天了，她总要做点什么为彼此留下美好的回忆。 最后一天的约会由莉莲决定地方，女孩的个性独立要强拒绝付启阳去安排一切。 地点是一处庄园形式的综合性酒店，付启阳乐得奉陪这小女生玩乐，四五天相处中两个人也就是拉手亲脸的尺度。对于和莉莲即将分开付启阳并没多少不舍，他现在确定自己对异性还有感觉后的那种放松安心更主导情绪，相反比起做为女友他觉得莉莲更适合当妹妹来对待，何况就目前情况看即使和莉莲真成了事以后也会因为各种因素分开。 两人并未正式交往，等明日告别时再和女孩谈清楚吧。 酒店会餐的大厅很宽广，付启阳和莉莲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我十五岁的时候和家人来过这里，这儿的鱼子上佳，你可以尝尝。”即使靠窗不够明亮的光线依旧没遮挡女孩的神采，莉莲今晚兴致盎然。 “是吗？”付启阳用勺子挑了些鱼子放进嘴细细品味，“确实不错。” 在这窗边一角两人边品尝各色料理边小声交谈，今晚的月色也格外让人舒心，吸引约会的男女透过窗户去欣赏，分不出注意力到厅内聚集的其他食客身上。 食过三巡，付启阳擦净嘴后对莉莲说道:“我们接下来去哪玩？不想的话我送你回旅馆。” 莉莲眨着亮晶晶的眼，“今晚哪都不去，我在这酒庄定了房。”语气不同往常轻快，故意低着嗓子。 看来是跟莉莲说拜拜的时候，付启阳刚起来就被莉莲拉着手腕，“你能留下来吗？我只有一间房。” 面对这种邀约，换成四五年前的付启阳肯定乐颠颠地上赶着去，现在听着莉莲的挽留付启阳内心只有一句“小姑娘开始来真的了！”，组织半天语言都蹦不出一句，付启阳只能借口先去趟厕所，他要冷静冷静想想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在洗手台往脸上泼了把冷水，付启阳往旁边摸索纸巾，闭眼始终不方便，老找不准方位，耳边听到鞋子敲地的声音，接着有人奉上纸巾，“谢谢。”付启阳接过纸巾擦拭眼皮上的水渍。 待看到旁边的人时付启阳着实吓了跳，魏栩宾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在这里遇见付启阳是魏栩宾压根意料不到的，今天好不容易回来打算去找付启阳的，作为活动领导人的菲尔教授却要好好犒劳大家，邀请所有人都在这家和他渊源颇深的酒店聚餐轻松一晚，团体一员的魏栩宾不想违了教授的好意，跟着来了酒店。一开始他没认出付启阳，对方晒黑了些，现在正眼看面前的人竟生出几分失望。 “你怎么在这里？”付启阳不由得揉实手中的纸团。 “我说昨晚电话里听着你那么兴奋，原来正跟年轻女孩打得热乎。” 脱出口的话极为嘲讽，付启阳虚了几分，随后回应:“这可不关你事。”魏栩宾深吸口气，“合约里可有你一年里不得和第三人发生关系的条例。” “那你凭什么断定我和莉莲的关系？”付启阳脖子上的血管随情绪浮起，抹了把额头上残留的水珠接着道:“这个合约本来就带着强迫性质，你真以为我很愿意同你做那档子事，我姐之前还看见你出入同志酒吧，那地方不知道多藏污纳垢，回想跟你在一起的细节我都觉得脏……” 话说到这魏栩宾是被彻底激怒了，直接一拳头挥过去往对方面上招呼，付启阳光顾着说话没来得及防御，结结实实挨了拳头，往后倒去，先是后腰撞上洗手台边缘惯性下最后“咚”一声躺倒在地。 没动一两下付启阳就感觉热流从自己两个鼻孔袭来，魏栩宾拳头正打在鼻子上，他流鼻血了。 付启阳狼狈的样子落入眼中，一向淡定的魏栩宾也慌乱起来，忙拿干净纸巾去擦对方的鼻血，“你滚开，谁要你假惺惺的。” 两个人就在“你推我，我偏凑近”时莉莲及时出现。 “怎么回事？” “阿阳。” 莉莲连忙跑到付启阳这方掏出纸巾为对方清洁，魏栩宾在刚才的“阿阳”刺激下直起身冷眼看着两人的互动。 “他是谁？”此时的魏栩宾不发一言，两个蹲坐的人头顶的光都被他高大的身影挡住，莉莲有些害怕看着付启阳，接着拿出手机。 “别……”付启阳制止了莉莲的动作。 “没必要。”真的报了警两人那些龌鹾说不定会被曝光。“那我扶你起来。” 付启阳被莉莲扶着，他的腰撞洗手台那一下力道不轻，走着路直不起来。两个人经过魏栩宾旁边都不敢喘大气，万幸可怕的男人没有出手，即将走出长廊到大厅时背后传来魏栩宾的声音。 “我只去了那一次，就进去坐着，那里的氛围我不喜欢。” 莉莲是一头雾水，不明白那个男人是何意，只感觉付启阳搭着她的手收紧了力道，随后跟着对方加快脚步离开。 休养两天，付启阳身上的伤好了大半，莉莲也多留两天陪他。 送别莉莲的时候付启阳还是将想说的话给女孩坦白，除了开始的难过开朗的女孩还是放开心选择和付启阳做朋友。 飞机从头顶飞过。 对于莉莲，付启阳多少有愧，撩而不娶就得在走心前快刀斩乱麻。魏栩宾在这个过程中就是捣乱来的，摸不透那人的脑回路最后那一句解释有何意思，天知道他多怕莉莲察觉出什么。 那天后魏栩宾一直都没有去联系付启阳。 像是无声的断绝，两人彻底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