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对淫器的嫉妒/给巴特威尔的礼物
“工作室？”阿普尔什韦特嘴中叼着透明的吸管，一双通透的眼睛望向说话的店主。 “嗯，想做些东西。”提到这部分的时候胥寒钰才容易露出真一点的表情。阿普尔什韦特喜欢捕捉这些东西，所以格外仔细地盯着眼前的虫族的面容。 羞涩？ 会让虫族羞涩的是什么，只有雄虫。 处在这又偏又远的地方开着个小破店的虫子不会还想着去讨好雄虫吧。比如做个“手工”什么的。 做“手工”讨好雄虫起源于流言，说雄虫喜欢雌虫亲手做的东西。当时还掀起了一波风浪，但也只有一波。其实理智一点就可以看出是不是亲手做的都是次要的，东西的含金量才是重点——材料，手艺，都是考核的内容，手握再好的资源工艺丑雄虫照样瞧不上，还不如直接送原料；同理抢不到好物质的雌虫想靠“亲手做”加分也是行不通的，除非他们手艺处在世界巅顶。 当然，虽然很多虫子都看透了，也总有些抱着雄虫能看上自己“心意”的希望的虫族，尤其是一些光比较财力比不过的，就希望自己的别出心裁能被看上。 阿普尔什韦特笑了笑，不怀好意地同意了：“好啊。” 就是到时候你做什么，我就做了好更多的送去，到时候雄虫就是同时受到两样相似却手艺差距这么大的礼物，我看他什么反应。阿普尔什韦特自然有骄傲的资本，他的手艺绝对是没话说的，不然也不能光靠这个在这个灰色区域自在任行，甚至自己一虫和与其他势力团体抗衡。阿普尔什韦特倒没有特别想要讨好的雄虫，但此时他就是想做做恶作剧，到时候收到的雄虫会不会因此回应他都不重要。 他不但答应的很爽快，并且关切地问了胥寒钰要的材料，表示自己工作室里的材料胥寒钰可以随便用，有特别需要的自己也可以帮他找。 第二天，胥寒钰就坐上了阿普尔什韦特的宇宙飞船，去了工作室。 无论是工作室还是飞船，都充满了阿普尔什韦特的装修风格，这个虫族似乎格外喜欢同自己的色彩一样通透的东西，墙面桌椅都很喜欢这种接近透明的浅色，不经意的切割面时时折射出金属的光芒，别的不说，确实很有高科技感。 阿普尔什韦特不但耐心给这个小破店的老板接受自己所有的工具设备，甚至在胥寒钰表示自己不会用，希望有说明书的时候翻出了所有匹配的说明并且自己做了专业的建议。好像一个看起来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认识的虫子在他的工作室里借用理所当然一样。然后他翩然离去给了这个小店主足够的私虫空间，还指了指按钮表示自己随叫随到。 只是阿普尔什韦特中午进来的时候唇角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他今天一直笑地贼兮兮的，像极了干坏事的熊孩子，摆明了想着坏主意，胥寒钰也由着他，毕竟真正的动根本的坏主意都是不动声色的。但现在阿普尔什韦特的唇角僵硬的不行，甚至隐隐扭曲出了一种妒忌。 虽然被撞破了在制作性爱道具，但胥寒钰觉得大家都是成年虫了没必要过于大惊小怪，所以他只是放下手中的东西装作不知对方前来原因的问：“怎么了？” 他其实知道对方为什么进来，估摸着也是要叫他吃饭去了。时间确实差不多，但他还是要问一句，因为这次的午饭可能是要他来做；也可能不是。毕竟今天他还有个客人的身份。 但是阿普尔什韦特此时的关注点已经不再吃什么上了，吃什么的都随它去吧！他盯着胥寒钰刚刚放下的半成品问：“这是什么？” 阿普尔什韦特的脸色很不好，带着兴师问罪的怒意。虽然还没有完成，但东西已经初具雏形。阿普尔什韦特此时的态度显然也是认出来了，而不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只是不能忍受胥寒钰在他的地盘做这些玩意儿。理清楚轻重缓急，胥寒钰马上诚恳地道歉，并且快速地收起了东西，让它们离开阿普尔什韦特的视线：“很抱歉让你感到不适，是我的疏忽，没有提前说明。” 胥寒钰斟酌用词，首先他必定应该态度良好，然后应该选一个合适的道歉方向，比如未提前说明。这个理由就是未及时沟通引起，因为阿普尔什韦特也没有问，所以这么说如果是触到了禁忌还能算双方沟通不便，自己不知情无意冒犯，处理的好触到霉头的情况也好解决。 但阿普尔什韦特的关注点不是这个，他的眼睛带着蜇人的锋芒显得咄咄逼人：“你用？” 嫉妒使得阿普尔什韦特的面容有些扭曲。这里是个法外之地，什么东西你都可以搞到，但有些东西是没虫搞的，比如胥寒钰手下的这些，性具。因为大多数雌虫一辈子都用不到。会用这些东西的只有有雄虫垂怜的雌虫，而且是极其受宠的那一部分。 阿普尔什韦特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升高，然后又平复下来：“哦，我就随便问问。” 他撇开眼，好像真的不大在意，过了一会儿才转过来，此时眼中的神情已经漫不经心：“是要寄到哪个商家那里吗？要我帮你运输不。” 过了会儿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我的话交通比你方便些。” 胥寒钰笑了笑：“给宠物用的。”他自然也看出让阿普尔什韦特生气的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在哪里做，而是这些东西可能是要用在他身上。胥寒钰自然不会在自己身上用这些，但也没必要说清楚，所以只是避重就轻地说了句。 他看上去轻松，眼睛的限制却已经打开，关注阿普尔什韦特的数据栏。只是照例内心想法一栏还是乱码一片。然肉眼可见，阿普尔什韦特的脸上虽有不信，但没多少怒意。 阿普尔什韦特没再说帮胥寒钰送货的事情，也不问什么宠物要用到这些，甚至没有说进来有什么事情的意思，转身要走。然后看到胥寒钰跟上来侧身挑眉。 “差不多到吃午饭的时候了不是吗，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闻言阿普尔什韦特的表情立马好看了。 到了下午胥寒钰已经熟悉了这里的设备，做起来很快速。虫族的科技，或者说阿普尔什韦特工作室的水准相当高——只要知道了原理，做好设置，基本上可以做到全自动化生产。一天下来胥寒钰需要的东西就全部备齐了。 阿普尔什韦特来送他回去，眼睛瞟过电击器震动棒充气扩张器等物，不置可否，最后盯着一个手制项圈。 某原调教师是在上面刻了东西的，但暗帝的符号，没道理虫族会理解，所以他也不在意，装作没看见阿普尔什韦特探究的目光，平平淡淡地收好回去了。 阿普尔什韦特一直送他到了小店，看着他进去，既不多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这个小店店主问他要不要留下了吃个夜宵阿普尔什韦特也只说不用。 这个小店许多地方都是阿普尔什韦特帮忙修建的，哪里有些什么阿普尔什韦特自然也清楚，更何况他来了这么久哪里见过这个店主的什么宠物，要说刚捡的这里也没有痕迹。这是意料之中的，这个“宠物”的借口真的不要太牵强。见小店店主还一副要照顾他的样子阿普尔什韦特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回去了就转身离开。 于是胥寒钰就提着自己规谋已久的东西下了地下室。 另一边，连续被宠幸了小半月的巴特威尔整只虫都飘了，胥寒钰一进地下室就看见对方激动的眼神，明显料定了他会来，并且期盼已久。 “主人。”巴特威尔对所有调教都接受极好，包括现在这样爬到胥寒钰脚边撒娇。除了前两次有些羞耻的表现以外大多数时候表现得真心喜悦和期待。 胥寒钰在检查巴特威尔的数据，淫欲因为有意控制所以勉强还没有淫堕，因为道具不足所以痛苦快乐经验较少服从度不够没有臣服……所以现在这副已经乖顺的模样……这是恋堕？ 胥寒钰手下是最难出恋堕的，因为自身不喜亲吻触摸这样对他来说黏黏糊糊还没有快感的事情，他手下的奴隶也不容易从他身上感受到爱，自欺欺人都难以欺出来。相应的奴隶的表现稳定一点，基本上在他手上和到别人手上表现的差距不会很大，也少了很多桃花纠纷，对雇主来说也是个感情方面可靠的调教师。 回忆和巴特威尔的接触，胥寒钰也自认没有做爱恋引导，本身囚禁正常情况下都不是一种对爱恋的表现，虽然个别情况——素材本身希望能把自己交付给别人逃避抉择和责任；或者个性软糯慕强易臣服，等——的时候监禁对象容易对主人产生好感容易沦陷，但看看这个星盗的职业、行事方法、小团体中的地位，不用数据也知道他不是那种“你强我就想做你马子”的那种素材。 所以……你到底因为什么恋堕的？ 星盗帅气的脸仰望着地下室的主人，这么一查竟然真的越看越觉得这张脸上能找出些爱恋的感觉。 ……应该是错觉，和那些乱码一样。 胥寒钰笑着揉了揉巴特威尔的发，像是鼓励自己养的狗。恋堕也好，错觉也罢，今天之后巴特威尔就会按照计划发展了。 “我给你带了些礼物。” 如果胥寒钰在外面完美的笑带到地下室，就说明接下来的事情足够满足他内心的释放，相对的代表地下室的奴隶们之后要面对的不是那么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