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同主两雌的相处日常
在胥寒钰去谈药剂的事情的时候，兰纳姆在整理的东西。 他心里知道雄虫完全可以肆意选择配种的雌虫，而且雄虫身边雌虫众多，外面讨好的雌虫又是无数，其实所有雌虫都是几乎没有机会。 只是想着既然都亲密到这个地步了，就想到的更多。 在偏远的地方有一个接近于独居状态的雄虫，身边没有雌虫侍奉，月来加上他伺候的雌虫不过三个。 其中他是唯一一个一直在雄主身边起居的。 唯一一个近侍。 被承认的近侍。 雄主允许他居住，允许他近前侍奉，甚至允许他承欢胯下。 却没有允许他受孕。 精心为他调养身体的是雄主，让他服用避孕药的也是雄主。 也许是被娇宠地过来，兰纳姆才敢在胥寒钰面前表现出失落。在他原来的雄主面前，他从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表现出期待和低落——雌虫没有资格表现出这种情绪，不然很容易被当做功利图谋贪得无厌被驱逐。 事实上在床事上表现地那么沉沦也是容易被驱逐的。 兰纳姆垂下眼，将沥干的碗碟收起，取出另一套给雌虫的碗碟。昨晚他虽然后期迷糊，但也隐约感觉到那个家虫的到来，做早饭时有意多做了一点。把里面的东西承出来，送去了房间。 温顺地雌虫端着碗碟开门，毫无防备地撞入一室涟漪的气息里，惊得倒退几步，条件反射地关上门。 过了三四秒，才把肺部的气息呼出去。 一室荡漾。 屋内雄虫和雌虫纠缠的气息太浓郁，像是滚在淫液里一般，浸泡在里面，兰纳姆缓了好几口才没有虚摊到地上。 他知道胥寒钰的气息格外强势，但大多数情况这位雄虫大人是不愿意泄露出来的。兰纳姆承受过，但之前还是之后都在雄虫的手腕下失去了意识，清醒时早已被收拾干净，在没有遗留痕迹的房间里清醒。 雄主还不喜欢雌虫带着他的气息出去，不知如何操作的，出去的雌虫身上都没有一丝雄主的气息。 这是兰纳姆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接触这位雄虫大人的气场。 这位雄虫大人。 兰纳姆心中的郁结又泛起。 他得到了照料和留宿，甚至得到了内射生殖腔和气息固化的殊荣，如果没有之后的事情，他会以为自己是最受宠的家虫。 但之后的事情告诉他，他可能只是个被捡来使用的虫族。 也许对方根本没有把他接纳为自己雌虫的意思。 也许他其实没有换那声雄主的资格。 主人一词，也许不是雌宠雌奴对雄主的称呼。 而是单纯所有物对主人的称呼。 像是一个廉价的AI里输入的称呼设定。 廉价到像是路边的水龙头里可以任它流淌的水。 垂下眼，兰纳姆知道如何握住自己手中已经有的东西。 他推开门，在门口轻敲，见对方转醒：“早饭想在外面吃还是这里？” 雌虫的身躯从薄被里伸出来，并没有多少青紫的痕迹，但伸出的臂膀上都是干涸的水痕，浊液结出的痕迹斑驳明显，和房内不明的水印辉映：“外面吧，不好意思我要先整理一下这里。” 他的声音透着被雄主颠来倒去享用后的慵懒。 兰纳姆说了声好，就将早餐端了回去。 阿普尔什韦特醒来，才发现这里的狼藉。和兰纳姆想得不同，他昨晚并没有得到雄主的交配，仅仅是被放置器械，然后被玩到晕厥。 但房间里确实都是雄主的气息，和他自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主人似乎……对昨晚他的表现很满意。 适配中带来的虚弱褪去，雌虫精致的脸上带上了欣喜的笑容。 不管昨晚的经历在世俗中如何评判，雌虫判断欢喜悲乐的永远是雄主的反应。所以虽然被皮鞭指导，被机器入侵，被身体改造，如果经历的事情是让雄主满意的性表现，那就是雄主在性上给予的宠爱。 不被记录关系这一方面阿普尔什韦特看得清楚。他虽然没有被记载归属，但胥寒钰也没有和他再不相见的意思，那就是接纳。 雄虫除了自己接受的雌虫外，偶尔会使用别的雌虫的身体解闷，尤其是在雄虫聚会上，前来寻求一日恩宠的无主雌虫与无聊的雄虫相遇，在聚会上肆意喧闹，甚至会被雄虫亲自使用。交配的可能是让这些雌虫放弃之后被雄虫接受的机会身为无主雌虫前去聚会的动力，而毫无后顾之忧是雄虫们使用他们的原因是不需要考虑过激手段对这些无主雌虫的影响，可以毫无顾忌地与其他雄虫一起同乐，事后那些雌虫绝对不会纠缠，如果下种成功还会自动记到完成指标上。 聚会上的雌虫是孤注一掷，是聚会上的一次性消耗品，而阿普尔什韦特和他们有一个本质的区别——胥寒钰并无意和阿普尔什韦特发生一次性关系，而是一直在保持联系。这就够了。 本来虫族的雄虫关系记录就是没什么实际作用的，对于一些虫族来讲可以影响在雌虫间的关系，但也好坏各半——不是同主的就可以同营，也不是同营的就会相助，这不过是在原来的职业关网系上另加了一块雄主的雌虫关系网——而对于雄虫来说，是没有任何束缚力的。雄虫可以接纳雌虫，也可以不接纳，对于他们来讲只是在选择谁带来的好处而已，侍奉、逗趣、财产、权利、耳目……雄虫也可以随意解除关系。理论上雌虫出错才可以接触关系，但大家都知道，在雄虫的手下得不到宠爱又占了名就是原罪，“出错”随时可以，不过就是雄主懒不懒得管的问题。 所以阿普尔什韦特的待遇其实和那些被雄主正式记载的雌虫别无二致，甚至因为雄主手下雌虫特别少，还没有厌雌反应，而使阿普尔什韦特在雌虫中算得上盛宠。 整理了一下，阿普尔什韦特尝试将房间恢复成原样，并且成功了。 他果然得到了授权。 看着恢复温馨布置的房间，感受着精神域内的波动阿普尔什韦特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出去的时候兰纳姆正等在那边。 身为近侍家虫，兰纳姆有完全合乎中心近侍的特点——离雄主最近，身处言语最力的位置上，同时保有对待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雌虫都自低一等的态度；会自觉承担家务甚至照顾其他雌虫，比如会将自己的饮食顺序排在其他雌虫的后面。 “你吃过了吗？”一边拉开椅子，阿普尔什韦特一边明知故犯。 心里明白的雌虫笑着回复：“啊，忘了。”说着站起来去拿来自己那份。 其实那样那么多寒暄和遗忘，不过是共餐的邀请和答复。 食后他们又一起洗了餐具。说起来虽然在整理的是兰纳姆，但其实洗碗机什么的还是阿普尔什韦特制作的。 毕竟兰纳姆来之前，阿普尔什韦特是胥寒钰身边唯一一个家虫。虽然这个唯一是在两个雌虫里面那个唯一一个家虫。 之后阿普尔什韦特才说：“主人昨晚和我说了我给你做的东西的事。” 兰纳姆楞了一下，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 他为此郁结了一晚又一早，但被另一个雌虫问出来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过于小题大做。 兰纳姆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昨晚被主人内射生殖腔后一时兴奋，就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怀孕，就准备用孕检球。” 孕检球是有主雌性使用的道具之一，可以作为肛塞将雄主的东西都堵在肠道内，适当的波磁有助于生殖腔受孕，部分类型尾端悬下链条和水晶，露在外面的水晶在检测到雌性受孕的时候会变色，是有效好用的检孕装置，尤其是兰纳姆手上还有专门拜托阿普尔什韦特制作的验孕棒，插入后有利于肠道内精液流转如生殖腔内，同时如果怀孕可以及时提供需要元素和磁场，对提高受孕率和保卵都有重要作用。但雌虫没有雄主允许不能随意使用这些要插入后穴的物品，所以那晚兰纳姆向胥寒钰请示。 “然后主人告诉我他不准备让我受孕。” “我才知道我来这里被主人第一次调教开始，就在服用避孕药。” 兰纳姆说着说着表情又凄苦起来，阿普尔什韦特也不由皱了皱眉：“是做了绝孕吗。” “倒不是绝孕，”兰纳姆解释，“短效避孕药，不会影响生育能力，只是服用期间无法受孕。” “但……雄主不愿意我受孕，不就够了吗。”他说着转过头，看见阿普尔什韦特的表情一愣。 “雄主不想要自己的雌虫怀孕，虫工受孕也不想。”初次性事上就献出了自己的全部，事后被浣洗生殖腔的阿普尔什韦特解释到，“这里谁都做过避孕程序，连可以在主人控制下排卵的巴特威尔都没有虫崽。” “那颗正常生产下来的卵也没有被使用过。” 兰纳姆试探：“你早就知道。” “没有，我在这里也前一个只见到了能被控制排卵的巴特威尔，后一个见到你。也考虑过限制受孕是主人对待雌虫的特殊对待，但现在看来可能是常态。” 因为这样算起来，似乎胥寒钰手下所有的雌虫都做了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