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想成为药剂师X的雌虫/争艳
弗吉尼亚特的近卫自然实力超群,但安特尔能坐到三区领帅也不是吃素的。当然,他们都没有拼得你死我活的意思。近卫们适当拦一拦,安特尔适当放慢一下脚步,为了配合弗吉尼亚特。不过没多久安特尔还是到了X的面前。 如果光看样貌是看不出安特尔的血显的,毕竟他的血显度很低,虽然有些例外可以低血显高表现,但是很可惜安特尔没有成为那样的例外。 据说他的血种血显表现非常漂亮,是那种叱咤风云的霸气和雷厉风行地直爽,可惜没有表现的安特尔看起来相当平庸:深壁色的眉眼和发,没有继承一点炫酷的色彩,是扔进灰堆里也可以完美隐藏的模样。 血显给虫的第一印象是直率冲击的,所以安特尔的容貌很难让雄虫愿意看第二眼,他粗犷英俊的容貌就被泯灭在了低血显给予的深灰发色里,对雄虫们来说他的容貌就像是坐在餐厅里,桌上放置着精美的餐盘糕点,而这个雌虫就像是地毯上的一根绒毛,实在是不容易被看见。 当然,安特尔似乎也没有吸引雄虫的意思,不然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跳过容貌的分数占领极高的综合分。 他对谁都不感兴趣,也就偶尔和弗吉尼亚特走动,连这种走动都显得没有一点雌虫该有的气息。直到X的出现。 什么会吸引雌虫这件事自古以来没有定论,按照虫族的说法雄虫的每一丝毫毛每一缕气息都可以让雌虫为止奔波奋斗拼尽一切。事实也是如此,只要你遇到那个吸引你的雄虫。 安特尔没有遇到,他只遇到了一个吸引他的药剂师。 他每分每刻都想和这个药剂师在一起,哪怕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药剂师面具下的容貌,没有听过未处理的声音,甚至没有办法判断覆盖了层层反侦察技术的宽大黑袍下的体型;但这些都不能影响他想见X,想和X说话,想让X高兴的兴趣。 安特尔向来在雄雌关系上很迟钝,包括总能无视雄虫话语里给予的机会,也总能毫无纠葛地拒接一个雄虫明晃晃伸出的橄榄枝。但不代表他身边的虫也都这么迟钝。 弗吉尼亚特坐在沙发上喝着气泡水,闲适地看着安特尔的神情。 这个神情他之前没有在安特尔脸上见过,但对于雄虫来说这是再熟悉不过的神色——雌虫被雄虫吸引的神色。 并不是每个雌虫都是因为被雄虫吸引才跟随的,有一些是出于自己多从方面的判断决定的追随对象,有一些事出于就近原则——无主雌虫的雌虫本能对雄虫的侍奉心和单个雌虫被唯一一个特别的雄虫吸引产生的献生心是不一样的。当然,后者并不是每一个雌虫都能遇见,所以前者很多。只不过对于拥有大量雌虫外面还有海量雌虫追求的雄虫们来说这样的神情还是比较常见的。 这也是弗吉尼亚特之前严重怀疑药剂师X是个雄虫的原因,哪怕一个雄虫居然会去做药剂师这一点很不合理,而且向来随心所欲的雄虫里可没有哪个是这种喜欢遮遮掩掩的,药剂师X的遮掩程度却已经接近了偏执——在各种现象都匪夷所思的情况下弗吉尼亚特还是因为安特尔的表现怀疑X是个雄虫。 只不过他去查过了,排除法之后的结果让他放弃了前面的推论。 现在再看安特尔,有时候觉得挺有意思的。 来源于弗吉尼亚特对新奇事物的喜爱。 “X,我碰巧得到了一些草药,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安特尔以前也送过许多礼物,只是大多数都被拒绝了。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安特尔发现胥寒钰不会收量大的礼物,所以他会选择一些珍贵但体积极小的物件。 弗吉尼亚特满脸看戏地看着安特尔拿出在中心雄虫间都极其稀少的东西号称是“偶然得到,身边也没有虫用”所以给X的草药。 “谢谢。” 并且X很习以为常地收下了。 “收了雌虫的礼物可是要回礼的。”弗吉尼亚特看着X收下后才说,“这个价值可以申请雌侍位哦。” 有趣的是安特尔红了脸。他肤色较深,但不代表他脸红的时候不明显。健康的麦色皮肤上呈现了红润的肤色,耳尖脖颈都一片潮红。被自己的发小盯着,他却一脸期待地看着X,好像真的有那个希望一样。 空间安静了十秒左右安特尔才说:“那是雄虫的情况,X你别听弗吉尼亚特瞎搅合。” “瞎搅合”的雄虫不爽地笑了声。 真是胆子肥了翅膀硬了,一个无主雌虫敢这么形容雄虫。 但还能怎么办,发小弗吉尼亚特还是只能当自己没听到。 X没说什么,其实这样调侃他的不少。以前几个雌虫那里也经常被问安特尔是不是在追他,甚至有几个雌虫明确的问X和安特尔有没有在一起,是不是一对正式的雌雌情侣了。 虽然雌雌不像雄雌可以登记,但虫族间是接受这种情侣关系的。其中牵扯到很多人类世界观不太赞同的生活方式和爱恋观,这里就不说了。 至于这些问题和言语每次都是安特尔不否认,然后在X的不回答后才被否认。 其实胥寒钰也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在不知不觉虫们给药剂师X戴上一个“三区领帅在追的雌虫”这个名头之后,胥寒钰认真考虑过收了这个军雌的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必要的原因需要拒绝安特尔。只不过碍于各种情况一直没有下手。 安特尔成为X的雌虫并不一定是好事,各种意义上来讲。 拒绝拒绝不了,安特尔不承认自己在追虫,就更没有什么不要再追的话。收又不一定合适。 弗吉尼亚特愉快地看完戏后送X离开,当然安特尔跟在后面,包括之后X去别的虫族那里。 是日常了,几个雌虫也都见怪不怪地看着插进来的战虫。 这是X在中心平凡的一天。 如果安特尔没有偷偷潜伏跟上飞艇的话。 在胥寒钰外出期间他的雌虫们鸡飞蛋打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卡着时间做出和平相处的模样,各据一方地等待主人的到来。 等级的压制让他们没有感觉到偷偷跟着主人潜进来的战虫。 于是安特尔眼睁睁看到了雌虫争宠的模样。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爱恋X,是唯一可能被X接受追求的雌虫。 在座的雌虫们能力也都不低,当安特尔心神不定而不再完成自己的遮掩的时候大家也就发现了他。 一个接一个地感觉到情况不对停了下来,房间变得很安静,安特尔也不再用遮掩能力隐藏自己的身形,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此时两个家虫还扒在X的身上,战虫口中狂妄又暧昧的言语仿佛还有余音。安特尔尴尬地站在那里,眼神乱飘。 X的声音透过变声器透露的还是他一如既往的淡如水:“怎么了?” 他像是被谁叫住于是停下脚步问一声何事一样的口气,而不是被潜入飞艇,看到群雌争宠模样的雌虫。 “我就……过来看看。”安特尔想知道更多关于X的事情,面具下的,中心外的。 面具下黑袍里的X到底是什么样的模样,是什么样的声音,以及不被大家知道的时间段里在哪里,是不是会摘下面具以另一个身份生活。这些安特尔都想知道,所以他潜伏了起来,跟了进来。他大概唯独没有想到的是X和这么多雌虫具有这种关系。 但安特尔第一反应是问:“我可以一起吗?” 一瞬间飞艇里雌虫的眼神都锐利了起来,只是安特尔不受影响继续说:“做你的雌虫。” 巴特威尔一个没忍住一拳打了过去。 这是一个试探,试探主人允不允许他打这个雌虫。 答案是允许。 没有被呵制的星盗瞬间甲化,拳脚间锋利的虫甲快成幻影狠狠向这个外来的战虫攻去。安特尔也毫不留手地接招:战虫在雄虫前比斗是自古以来的一种求偶手法,就像鸟的歌唱和羽毛,驴的尖角和气味,都是为了向自己的目标异性展现自己的魅力。 阿普尔什韦特默默开了飞艇的防御系统。 战虫真麻烦,不能去外面打吗?打伤了墙壁地板的还不是他阿普尔什韦特来修。 不过想想出去外面可能会让更多头脑发热的战虫加入这斗艳盛宴阿普尔什韦特只能在这里默默调整防御参数,更集中于内部指定区域的能量供给和系统防御。 这里唯一事不关己姿态的大概只有内了。他手上还带着手铐,自己却斜斜歪在椅子上,头似落非落地靠在雅的肩头,淡淡看着眼前的闹剧。 争艳的战虫。 他轻轻问雅:“雅,你喜欢那个虫吗?” 内喜欢雅,所以他比别的虫更快接受这里一群雌虫喜欢那个黑袍里的雌虫的情况。 虽然他有些失落。 大概很失落吧,但好像也没有,就像他一开始就知道有些感情是没有回报的。 他喜欢雅的感情没有回报,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喜欢饲主的宠物的感情没有回报,连冠上了主人的称谓的雌虫里也几乎没有虫的感情会有回报。 喜欢这种东西,就是突如其来又悄然消失,只是有的虫维系的时间长,有点维系的时间短。只是这么一个东西,所以也不能强求双向,不该祈求永恒。 他喜欢雅,就这么喜欢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喜欢。 雅喜欢上了眼前的虫,内看的出来,也看得出来其他雌虫比雅更加明目张胆,更加热情澎湃。 在这场多重单箭头里脾气淡然不喜争抢的雅似乎并没有存在感。但有些东西不是不表达就不存在的。 内靠在雅的肩上,透过争宠的战虫远远看着那个雌虫。 面具遮蔽了所有表情,但内莫名能感觉到情绪,有什么类型雄虫磁场那样传递情绪的东西在这里——很平静的情绪。 所以内知道这里存在的感情多么不对等,就像他一直以来看见的那样。 只是眼前的争夺都是对黑袍里的雌虫的,以往是发生在雄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