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埃克斯塔整理淫室/地下室和店
身为从属雄虫,埃克斯塔在胥寒钰的府邸里获得了一个房间。 宽阔,阳光,温暖……并且位置优秀——和胥寒钰的房间离的很近。 埃克斯塔可以接受自己不是最近圈——他喜欢胥寒钰,但还没有自信到照顾好胥寒钰,那个圈可以留给受宠的近侍家雌或者其他功能性雌虫。 房间里都是初始默认装修,没什么个虫风格,埃克斯塔也不在意,那种东西他很快能解决,他现在要做的是去完成“换地毯”的任务。 他本来该换的,但那场性交从头持续到尾,从浴室到主房,从地上到墙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房间里休息很久了…… 当时是真的被肏昏了。 胥寒钰没有催他,但不代表他就不用做了。埃克斯塔也会先无视奴隶的一些违规。事后计较。 埃克斯塔穿上衣服。 除了在胥寒钰面前,埃克斯塔都会穿着严实而硬朗的服装,黑色的衣服在走动中梭梭划过空气。他身姿挺拔,哪怕此时因为虚弱而脚步有点疲软,也走路带风自带气势。他是埃克斯塔,中心里恶名远扬也威名远扬的雄虫。以他为中心的包围臣服圈也从不小。 埃克斯塔往调教室走去,刚好撞上斯恩。因为是有主雄虫,所以对同主雌虫的斯恩并不会再因为磁场产生强烈的存在感。斯恩现在和埃克斯塔还有些距离,又背对着,在埃克斯塔的斜侧方走过。 斯恩显然没有感觉到离自己也不近的埃克斯塔,头也没转地滑进了胥寒钰的房间。 门外的雄虫站立,看着开了一瞬又关闭的房门。 房门隔绝了里面的景象和声音,但作为听到前面斯恩和胥寒钰之间对话的虫,埃克斯塔不难猜出房间里的内容。 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往调教室走。 调教室里还是原来的样子,狼藉地赤裸。 暂时无法判断是胥寒钰特意留下的原貌还是暂时缺少家虫的原因,总之埃克斯塔将完成他说的内容——换下被他弄脏的地毯。 从墙角最下方的暗格里挑选一个和原来品质差不多的,埃克斯塔回身,对着房间里满墙的射痕和狼藉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没有管它们,只是单单换了地毯。 墙壁上是雄虫飙射出来的精液,带有淫靡特殊的气味。作为生产了它们的雄虫,埃克斯塔站在这里显得格外清晰那些东西是什么。他甚至可以从位置和形状回忆起当时自己被X抱着肏的场景。 这个地方他被胥寒钰按在墙上硬上,被抱在胥寒钰的怀里肏射。虚软的身体最后瘫软而下,又被压在身后的雄虫毫无怜悯地进攻。在不应期未过的哀叫快速迎来了第二次射精。 精液飙射的痕迹留在了墙上,斑驳地飞溅和手在上面无助地挥舞抓挠抹出了大片划痕,上面还有一小块被手掌抹开的斑驳,见证了他在雄虫身下射精不止的淫态。那水痕射得激烈,打在墙壁上被溅起,埃克斯塔衣服下的身体火热,似乎想到了当时被按在角落里,被肏到射精,精液又被墙壁反弹回自己身上,溅了一身淫汁的模样。 他翻开地毯,缝隙里还有大片未干的水痕。 普通的射精也就算了,被接连两次肏射后他硬生生在X的身下迎来了前端潮吹。雄茎里射出的液体量大出奇却无色无味。身为雄虫,用阴茎喷出了雌虫潮吹的透明液体。 埃克斯塔的动作顿了顿,用旧地毯把那里的水擦干净。那个地毯不是很吸水,他用了大片的面积才擦干。握在手里的地毯散发着浓厚的气息,浑浊污秽。 雄虫的精液本来不会接触地面和尘埃的。别说这种低劣的物质皮毛,只有精密的仪器的贴心保管和无菌环境才是它们的归宿。那些被多次调试研发进化的仪器凝聚了多少医虫器虫的心血,营造最适合它们细胞生存的湿度和温度来保存。 埃克斯塔把手上脏兮兮的地毯挪开,新铺上替换的地毯,铺之前又用旧地毯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擦了擦。 等埃克斯塔换完地毯,地面看上去确实干净了不少。只是地毯下似乎还有没有擦干净的地方散发出气味。 雄虫的气味。 雄虫某种液体的气味。 泪水汗水汁液还是唾液,埃克斯塔也分不太清。 雌虫们总是很喜欢保留雄虫的气味,为之重金研发和打造相应的固化剂和扩发剂,但他们想要的应该不是这种气味。 埃克斯塔脸上表情有些不善的快意。 对,他是胥寒钰在府邸里调教的第一只虫。他把自己和胥寒钰交融的气味浓烈地留在了这里。不知道下面的虫看到了会是什么反应。 房间里的雄虫卷起了手上的地毯,深色的眼睛里意味不明。 阿普尔什韦特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晶虫干干净净的,一进来就看到了仿佛凶案现场一样杂乱浑浊的房间。空气里都是奇怪的气息,站在这里的雄虫浑身散发着谋划阴谋的感觉。 这里本就暗色为主的墙边,又选了个暗红的地毯,墙上都是糟蹋的痕迹,一时间阿普尔什韦特……他也没有什么反应。阿普尔什韦特很晶虫地无视了这里的脏乱,打开检查面板进行确认检查。 晶虫的反应太淡然,这让埃克斯塔有些无趣。 于是他走过去问:“主人让你来做什么?” “调教室道具设计和维护。” 晶虫回应的自然,似乎这里的场景自然,问话的虫自然,他的反应自然。 哪怕这里淫乱腥臭,这里雄虫成了他雄主的精囊,这里他在和这个同主的雄虫说话。 说是要维护,这里却没有地下室那些大型的装置——这里还没有放上需要阿普尔什韦特维护的东西。毕竟地下室里的那些是性癖,也不是必备品,不再雄虫房间的基础配置里。胥寒钰的新房还没安装好。 那个界面并没有屏蔽埃克斯塔,雄虫的眼睛看着上面被晶虫放上一个个夸张凶恶的大型道具,把原本空旷的房间填满没有一点遗漏空间。 “我有熟悉的器虫。”埃克斯塔说完一串联系方式就空投到了阿普尔什韦特的终端。 阿普尔什韦特看了一眼。 他知道埃克斯塔的意思——雄虫身边会有很多雌虫,一个方向的也有多个,他阿普尔什韦特一只虫不能包揽所有任务,所以他必定会有同系虫,而埃克斯塔在向他推荐名单,一个身为和胥寒钰同好的雄虫认可的名单,只要里面有阿普尔什韦特可以信任的选择,那就是大概率可以会被胥寒钰选中又对他有利的助手。一个无伤大雅的帮助,在同主手下生活的互帮互助。 晶虫抬眼看埃克斯塔,:“埃克斯塔雄虫。”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主人说要等雌虫到齐……”埃克斯塔转述了胥寒钰当时的话,“还有多少雌虫?” 说着他又好像对数量毫不在意,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到齐?我很期待雄主等待到齐……后要做的事。”怕是淫交仪式为庆祝。 “主人在中心登记时不在……是想做什么。”最后埃克斯塔又状似无意地抱怨了一句。 不是他们想做什么,是他们做不到什么。 阿普尔什韦特听清楚了埃克斯塔的问题:雄主雌虫的数量、雄主要等所有雌虫聚齐后要做的事情、那些雌虫的资料。 “还有多少雌虫”阿普尔什韦特相信埃克斯塔问的不是还有多少属于胥寒钰的有主雌虫还没到,而是还没有属于胥寒钰,但随时可能属于胥寒钰的雌虫。 阿普尔什韦特知道一点埃克斯塔和自己主人之间的事情——昨晚宴会结束的时候埃克斯塔身上都是主人的气味,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气味。 一个被主人使用,交配,交融,占有,但没有得到从属身份,然后在今天——阿普尔什韦特看着埃克斯塔身上比昨晚更加浓郁浑厚和淫乱的气味以及交融感,还有属于同主雄虫的特别无压性——又称为了被胥寒钰烙印的从属雄虫。他有理由相信胥寒钰还有很多和他一样有过深刻情迷交流却没有被登记的虫。 他的怀疑也是正确的。 阿普尔什韦特看过那个店,那些食客的表情和态度。他也算看着胥寒钰一点点建立起那家店的客虫。而那里还有很多比他和胥寒钰的关系更久,羁绊更深的虫。胥寒钰的很多生活是他们营造出来的,相处的方式和雌虫追求雄虫,甚至雌虫向雄主交贡一样。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胥店主是雄虫而已。 在还不知道胥店主是雄虫的时候这种浓厚特殊的气氛都似乎随时会爆发变质,何况是主人刚刚公布了自己雄虫身份的现在。 有太多虫,可能会在今天对主人态度大变。 而主人与雌虫太没有距离感了,似乎只要多踏出那么一步,他们就会成为胥寒钰的所有物。 阿普尔什韦特知道的,因为他就是踏出了那么一小步,变成胥寒钰的雌虫的。店里还有很多比他和胥寒钰认识的更早,更交心,除了不知道胥寒钰是雄虫以外几乎都摸透了的虫。他们知道胥寒钰喜欢什么,吃什么,穿什么,喜欢的交流方式是什么,心情好坏的判断,偶尔展现的兴趣爱好……他们只是还没有踏出那一步而已。 而主人是对方不踏出那一步就几乎不动,对方踏出了动得天翻地覆的雄虫。 要阿普尔什韦特说,如果店里有虫等他,有虫拿出埃克斯塔这样的态度,胥寒钰就会把对方带回来,占有,标记,登记。 本来在主人面前大家似乎都和埃克斯塔差不多。 晶虫沉默了很久,说:“主人应该回去接他们。” 他们在地下室,有几个没有能从那么远的地方来中心的能力。 和身份。 比如兰纳姆,被丢弃的近侍。 比如雅,被驱逐的宠物。 比如坎贝尔,除了面对主人能但闹特闹的雄虫…… 需要主人的包揽保护和需要主人的镇压的虫太多了,主人一定不会派谁去,而是自己亲自去接他们。 因为这样……主人也可能接回来很多很多的雌虫。 阿普尔什韦特说完继续看着面板,突然手上一顿,眼里露出了冰块碎裂的表情。 “你想到什么了?”埃克斯塔问。 “艾斯丘,”阿普尔什韦特回答,“艾斯丘在哪里你看到了吗?” “没有,怎么了?” “他有一个收缩的能力……应该。不知道他能收缩携带多大的东西。” 作为艾斯丘的老金主,埃克斯塔对这个商虫的能耐也有所了解。他确实掌握了很多东西可以随身携带的样子。 埃克斯塔一想,就想出了其中的关键——为什么阿普尔什韦特要突然提起艾斯丘,艾斯丘和胥寒钰要去接虫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巨大的,很巨大的东西需要被携带。 “……有……多大?” 地下室那么大。 阿普尔什韦特这次没有直白说明,只是多看了埃克斯塔一眼。 之后他就没有再多说了。 埃克斯塔看出晶虫已经给了认为可以给他的情报。雌虫这类在对雄主的情报上都有自己的标准线,认为过一线就是对雄主不忠,这一点埃克斯塔太了解了,也就没有再花时间问,而是快步离开。 他想那个医虫和主人还在,或者还需要一段时间,自己是不是能够和主人一起去。 去看看那其他的从属。 这时候的埃克斯塔正好看到从房门里出来的胥寒钰。 斯恩更在他身后,显得脸色不愉。 他脸色不愉的原因似乎很明显——站在胥寒钰另一边的艾斯丘看起来脸色很愉快。 “主人。”埃克斯塔很快切换了臣服的声色,和他和别的虫说话的时候语音语调截然不同。 是小狗认主的眼神,边牧的笑容,警犬的诚服,黑狼藏起来的尖牙和爪子。 很顺利地被胥寒钰捎上了。 有一点大家猜得都很对——X是一个很会顺着对方的雄虫。 虽然他的眼神,动作,气势都强势浑厚且黑暗,但在很多小事上他对大家都太纵容了。 很纵容,纵容到他被当做雌虫的时候大家都会以为他是一个很好相处,大家都想和他多说话的药剂师。被发现是雄虫的时候……埃克斯塔难以想象会有多少虫以为自己是被胥寒钰宠溺着的。 宠溺。 是的,当你发现你的要求他几乎都会满足,你可以向他索要到几乎所有东西的时候。 你甚至不用说,他都会把你照顾好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埃克斯塔恐怕还不知道胥店主在店里的样子,却已经可以想象出很多雌虫为他倾倒,因为那一点希望和阳光成为扑向火焰的飞蛾。他想象不到店里的样子,那些被胥寒钰一直照料着的;会在一些任务后,冒险前被关心;被发现自己的小爱好和小口味;被记住了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喜恶,自己的快乐和难过;以及因为他们的一些喜好调制饮料酒水,制作饭菜糕点,甚至准备礼物和零嘴的……食客。 埃克斯塔想象不到那些食客知道胥寒钰是雄虫后会反应过来些什么。 他们自己也反应不到。 随着胥寒钰开始往十区之外移动,在各个星系的雌虫们也都陆陆续续收到了这条虫族的公开宣告——新实录公布的雄虫资料胥寒钰,原药剂师X。 胥店主。 在飞艇上胥寒钰的终端开始叮叮当当的响起来,似乎一离开中心的屏障它们都出现了。 胥寒钰慢慢回复着,带着埃克斯塔难以理解的耐心。 埃克斯塔难以理解,虫族里也估计没有一个雄虫可以同时被这么多信息轰炸还可以如此耐心并且保持平衡的心境。 “主人……”埃克斯塔看着他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困惑。 “是一些故虫。”胥寒钰果然对着埃克斯塔笑着回复。 很难想象这个雄虫在不久前怎么凶狠又惨烈地占有和使用埃克斯塔的,因为他此时的表情是这么平和柔软,像是可以包容一切的海洋。 对,胥寒钰恐怕是深黑色的沼泽,海洋那么宽,黑洞那么深,温泉那么温暖。他可以给你完美的包容和柔和温度,也可以给以被沼泽支配的绝对和被沼泽下生物撕扯的凶险。 温和包容且掌控。 胥寒钰说话的眼神里带着一些淡淡的情意:“一直以来,他们帮了我很多。” 多到分不清他还能活着,有多少是他们的功劳。 一个失去一切的原人类,一个掉落荒星的半虫族,是很多的扶持,帮助下完成的正常生活。 那个时候他的身体都是半转换的状态,不稳定且变化,但没有虫质疑。 那个时候他无力又脆弱,不像现在有精神力也有这么多支持他的虫,又得到了雄虫们的肯定中央登记的雄虫身份;他只是一个在荒原里随时可能丧命的生命体。是他们给予了交流,交换了物资,还有那些坦诚热心的帮助和解答。 “那也不用都要吧。”斯恩在旁边冷冷的说。 胥寒钰没有回答。斯恩可能很难理解胥寒钰的情况,他是调教师,暗帝的首席调教师,他手下调教出过很多奴隶。 很多奴隶,是不得好死的。 是谁可以在最后照料他们。 那些再也没人要的奴隶,那些被冷藏的残次品,那些找不到出路的生命。 比起对他们的维护和照料,其实那个荒星客虫的数量……真的很少。 大概因为荒星倒地偏远。 也有可能是暗帝来来去去的生命真的太频繁。 如果当做一般的照料和维护,其实那点数量没有什么的。 多养一些自己可以养的虫而已。 他还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