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新称号【的同类】(蛋:坎贝尔假孕喷卵,哭叫主人)
“你认识他?” 和内的外表不同,在刚刚擦肩而过的瞬间,这个宠物表现出的气质根本不是在中心里争逐饲主关注的一个宠物该有的。 起码,不是一直在圈养下的宠物。 内看了一眼旁虫,很轻很浅的一眼,让虫想起他刚刚来时的表现。 那时的内身份应该是被雄主拿去交易的物件。交易的物品是一个药剂师的作品。 一个爬上雄虫雌虫从属名单的宠物,被当做一个交易的物品,仅仅因为那个药剂师是雄主喜爱的。而当时,那个药剂师在外的形象还是一个雌虫。 当时的内,完全没有被抛弃宠物的难过和绝望。 他身上有绝望的,但那绝望是事件一切都按照他的理想运行,留下的浓浓的“果然如此”“已至如此”的绝望。 那是事情在自己的布局里分毫不差地运作后,终于走到自己定下的结局的,漠然与沉默。 直到看到了雅。 那一切似乎都在主人的预料里。 内的表现,与雅的碰面,转变。 站在舰艇里的主人似乎和他们格格不入,又拥有着,不仅仅是物理层面地拥有着他们。 内轻轻浅浅的眼神已经飘过,只留下站在他一旁的斯恩, 斯恩眼角似乎划过一道金属的光泽,浅浅看到紫色的影子,他转头时,看到那个商虫,和商虫边的基德尼。 那个虫子的眼神那么的黑,一瞬间,让虫以为自己看到了主人。 胥寒钰在地下室和他碰面时的样子。 真正的胥寒钰的样子。 那绝不是几年——起码是虫族漫长的五百年生命力的百分之1更多的,更久的时光——才可以留下的同调。 ------------------------------------- “……”在坎贝尔的眼神下,来者沉默了意外长的时间,才说,“雄虫大人……中心有请,” 雄虫生活在虫族中心里,但“中心”作为一个动词的主语的时候,它往往代表着一群虫。 一群拥有举足轻重力量的虫。 当动词的宾语是雄虫的时候,它往往代表着一个特点的群体。 一群年纪渐长,情绪稳定,在独特的方面极其突出的一群,雄虫。 在那个会议室里,几个显出老态的雄虫坐在一起,桌面上放映的是一个个关于“药剂师X”的片段。 药剂师的脸完全被包裹住,连指尖都被皮制品隔离于空气。他的衣袍宽大,随风微动,却绝不会露出一丝一毫包裹外的肌肤。 没有手腕,没有脖颈,没有面颊和面具间的缝隙。 严丝合缝的,极不合理的,谨慎过度的包裹。 主坐的虫族面色凝重,他似乎很久没有做表情了,所以此时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但仅仅是眉间的一丝聚焦,还是会让周围的虫感到他表现出的凝滞。这也是为什么这里此时这么安静的原因。 画面也因此放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他似乎看完了,抬起头看了看在座的各位,一些漫不经心,一些左右他顾,一些跃跃欲语。主座却似乎暂不准备谈论这个话题,而是往后一靠:“他现在?” 候在旁边的军官马上帮他调出的监控。 严苛的军纪让他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哪怕在他面前的是这群雄虫,哪怕他只是一个雌虫。 画面里,深色穿着的雄虫听到了传话,正轻轻安抚怀里的虫子。 容貌娇俏姿容绚丽的虫族在他怀里撒娇讨巧,一双粉色的眼紧紧地追随,似乎不知道带着这样传话的雌虫会传回画面,似乎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可能被谁看到。他的表现让主坐的雄虫眉眼微丝一移,几个在座的虫也不由把眼神瞥到一位老虫身上。 那是一个外表显现出些微老态,却也丝毫不损其风度的老者。 他的发色和瞳孔都有些花色了,但丝丝的粉像是被流水打磨过千万载的石,散发着罕见且润泽的光芒。 面对不由自主向自己看来的眼神,他神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他只是默默地抬头,很平静地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目光散落在四周,似乎谁都在他的注视下,又似乎没有在看任何一个虫。 “啊……他啊。”末尾的一个雄虫似乎这才默默发现大家在看谁,他的眼神懒懒散散落在桌面,却不是刚刚让空气暂停一下的坎贝尔,而是看在胥寒钰身上。他的眼神草草扫过那粉红的色泽,似乎毫不意外:“那个药剂师的话,这只是正常现象。” “药剂师?”说话的雄虫年龄显然不是这里最大的,但气质显得格外古板。“他是个雄虫。这点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了。” 被他暗指分不清雄雌的雄虫继续懒懒散散:“阿,但他是一个药剂师,优秀的,难以磨灭的,光芒不会被一个雄虫的身份遮掩的药剂师。” 不知道他的话戳到了什么,桌上的眼神似有似无聚集在一个刚刚没有说话的虫身上。 这是那虫还没有反应,另一个雄虫开口:“尤利塞当斯,你怀疑他的药剂能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嘛?”可以肆意地控制一个雄虫的思想和反应,甚至更加可怖。 毕竟,被这个X吸引的,可不仅仅是那个年幼的雄虫。 年幼。 不管是二十几刚刚成年的雄虫,还是一百,两百,甚至三百岁的雄虫在他们眼里都是年幼。 对年幼的虫族他们不需要干涉太多,就应该放任他们自己去闯,去拼,去撞壁,去摔跤,去受伤,去成才,者甚至不会影响系统教育的一些细则,除非特殊情况。 而现在,显然一些特别特殊的情况发生了。 “药剂?”说话的老虫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和它们打了多少年交道?在这里有几个接触的比我深?”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里满是老态,但狼狈下的眼神犀利如锥。 锥利而脆,除非风沙万蚀下还可以如此锐,隐在钝色下的,尖稳。 他笑得裂开嘴,露出显得凶恶的齿,一些磨损没有让它们看起来残破,反而更加险。隐在他的枯槁的面容下,一如他眼里的芒:“他可是……” 老虫的舌头舔了舔牙,似乎在斟酌什么,眼神依旧利利:“X。” 空间因为他露出的白利默了一瞬,很久后才有一个平淡的声音说:“你会记恨他。” “记恨?不不不。”老虫略有兴奋的眼转过去,神态像是被点燃的,链接着什么的火,压低了声音,“那是X……”, 下一秒,他的神情收敛,也收回了不知什么时候明显前倾的躯干:“哦你不知道。你没有和他见过。” 再叫他,就还是一副不可与井蛙言空的模样,不再做声。 “他来了。” 主坐的虫开口。 画面里,胥寒钰妥帖地安抚好聚会里的每一个虫族,无论是地上的堕雌,第一次来聚会就被玩弄到尽头的雏儿,还是意犹未尽或过于亢奋的雄虫。 他表现得太稳妥了,似乎如此善于处理这些事物。那些跟在雄主身边几百年的贴身近侍似乎都没有这样的顾全。 他是如此的迎刃有余,甚至到了如鱼得水的地步。 他看上去这么自在,不像是那个到了中心就要把自己如此包裹,不知在忌惮谁,不知在防备谁的药剂师X,也不像是那个不知源来,扎在荒区的店主。 他更像是,应该坐在这里的虫。 哪怕他的年龄、经历、能力都是未知。 “他应该是我们的同类” 这道声音传来。 “不是因为他‘制服’了那泥潭里的虫子”另一道声音在陈述中格外加大的音调捎带着讽刺。 “你如果见过他,”另一道声音响起,“你就会发现,他和那些虫不同。” 说话的雄虫抬起头。 几个虫的眼神在桌面汇集,最后都到了呢画面上,那个雄虫身上。 【*︿*())︿……他是…&*…】 雄虫的意识通过他们的磁场、信息素、精神力传递,在某个特殊的频道聚集,不需要你是雌虫,不需要你身上拥有标记。他们彼此读懂,他同频的意识。彼此,排他。 聚会地里,胥寒钰安排好客虫,对聚会收尾,拉开身上黏黏糊糊的几个虫,看了一眼不知名的某处。 就在刚刚,他得到了【&*……*的同类】称号。 他的称号往往和他的调教手段和言行有关,并且不太是某事完成后的后续情况得到。 但他却可以肯定刚刚的称号不是因为他的作为。 胥寒钰看向自己的资料板,那里显示着他的称号和效果。 每一个称号都是不可摘除的,为了弥补一些称号的负面效果他才去学了些东西。 医术,操控,心理,催眠,剖析。 只不过这些东西在他的眼睛带来的能力里演化出了不正常的功能。 现在,新称号的效果、介绍,甚至获取途径都是一片乱码。 像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他似乎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面板了。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