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身一变!一位普通信徒的上位指南。
“偶尔,我很好奇。”祂说。 神只在混沌中沉睡了很久,万物才得以修生养息。 第一次醒来时,祂发现某些星球孕育出一些低等的智慧生物,他们因愚蠢而傲慢,因无知而自大,他们的灵魂和能量都不值一提,甚至算不上眷族的主食。 第二次醒来时,祂发现这种生物不出意料的被自己的几种眷族所感染--他们自顾自的给尤里乌斯的眷族们分类:美丽叫做神话生物,丑陋的称之为可憎之物。 同时这种低等生物们膜拜着力量,所以无论哪种眷族都有了自己放牧的人类,其中一些灵感很强的人类会被这些高位阶的生物用作苗床……那些后代,他们一部分大致像人,但拥有超凡的力量和美貌,另一部分则被眷族同化。这些作为苗床的人和杂交种因为感染而拥有了禁忌的感知力:他们中的一些人在梦境中能接触到一些遥远而古老的,关于眷族的主人们的历史… 之后,祂这颗星球上的眷族们感知到神只即将苏醒,他们便献祭自己的族群,为他奉上这颗星球,祈求神只的降临,于是祂将自己的一小部分触尖包裹住这里。 第三次醒来后,祂像人类观察昆虫一般饶有兴致地观察人类。他们创造了一些奇特的文化习俗。他们给一切分类,还给自己分类,并且不自量力的开始崇拜神。 他们书写宗教,搞一些小儿科的战争,分裂,谋杀彼此,胜利者们穷奢极欲,大多数人的灵魂还是灰扑扑的,他们的信仰也不诚恳,膨胀到觉得祂也是可以利用的,一些人搜集上古时期的眷族遗址那里留下的只言片语,写成典籍,钻研出方式召唤祂,想要通过神只得到更强的力量。 祂便笑纳了这些人的血肉,滋味寡淡,不值一提。祂出现时看到祂的大部分小东西都疯了,活下来的少部分中有一个青少年,他的灵魂是耀眼的金红色,很璀璨,像一团超迷你的星云,那是甜点中祂非常喜欢的一种,但是单个人类太渺小了,甚至不够祂品尝一口。神只突然有点舍不得这个人类就这样融化,认为他值得更加精致的料理。 而少年尤利安看见神只不可名状的小部分本体时,不但没有疯狂,眼睛里还燃烧着憧憬和狂热:不是对力量的渴望,而是对于唯一真神的欲求。他自愿将自己献祭,或许他才是一位真正的疯子。 尤利安膝行向祂:“我看过典籍,神,吾主啊,您为何不愿像享用您的眷族的身体、生命与灵魂那样,让我也能对您有些微不足道的用处呢?” 听到他的乞怜,神只的粘液和触肢包裹住这个少年,祂为这个难得的乐趣传输了大量的知识,这样做甚至会使平庸的眷族们疯狂到灵魂腐烂,祂很好奇这个人类的结局。 人类痛苦的在地上翻滚,指甲缝里镶满了自己的血肉;他疼到极致但不能昏迷;他哀嚎,他痛哭,而后嗓子嘶哑,泪水也流干了;他的肉体破碎又重新组合,但那漂亮的灵魂没有消散而是逐渐凝实;他的意识始终清醒,在那种不可理喻的撕裂中-- 他硬了。 “唔,他活下来了,他是一个杂交种。”神只在这个种族的历史时随意一瞥,认出了尤利安的血统。 于是祂允许少年呆在祂的身旁,那些过于充沛的知识使得尤利安可以听懂上位生物乃至于支配者的语言。而他又足够疯狂,疯狂到不至于理智溃散。 “偶尔,我很无聊,但又不想睡去。”神只说,“所以偶尔,我也很好奇。你们的的种族,交媾不为繁衍而为取乐。我决定理解这些事。” “那么,请您从使用我开始吧。”那位狂信者,那位圣徒如是说。 祂第一次降临的岛屿成为了圣城:流星从天而降,燃烧的岩石摧毁了这岛屿上所有的建筑痕迹;星星组建成高山,地底胶质黏液涌动着,植物挟着骸骨,自动筑成巢穴。 祂却翻身向后,去冰冷的海洋里,去更往下,更深更黑暗的地方,去岩浆里,去地心里,去品尝这颗星球液化的核心。 在那之后,宗教的统治能力达到顶峰,圣徒尤利安成为了神只在世间行走的代言人,尤里乌斯的主教祭司。他不会老去,永远为他的主人放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