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番外2（看弟弟出浴）

    那天晚上，希尔维果然一整晚没有回来。菲尔伯特并不意外，甚至明确的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知道希尔维不关心别人的看法，他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但这并不代表流言蜚语不会因此就不找上门来。那些来自他人的眼神和闲言碎语如同围绕着他的漩涡般，越转越大，越来越深。当事实和过分夸大的谎言夹杂着流传开来，有哪些是真实的就也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开始听到很多人谈论希尔维，用各种各样揣测的，嫉妒的，渴求的，下流的语气。那些有太多无处释放的荷尔蒙的十七岁Alpha们把各种各样的性幻想套在希尔维的身上。

    为什么他们如此热衷？答案很简单，就和希尔维那天给菲尔伯特的回答一样：或许有一天他真的会让那些幻想在他身上被实现。他是那么的高傲，你可以捧上无数昂贵的礼物，漂亮的花束，但他都只是把它们轻飘飘的扔进垃圾桶，再用最刻薄的言辞把你贬低到地底。可是他却又那么触手可及，或许你只要棒他拉开一扇面前的门，在某个早上冲他招一下手，就可以获得他的笑容，一个邀约和一个美妙绝伦的夜晚。在那些Alpha眼里，他无疑是天使和魔鬼的结合，而他今天选择做哪一个？没有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菲尔伯特靠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垂下眼睛。虽然他的姿态放松，但并不懒散，相比起那些已经在代课老师放的无聊的纪录片里开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同学来讲，算得上是态度认真了。当然，其实他宁愿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这样可以让他在下午的壁球训练和晚上的钢琴课上更精神一些。但是来自身后那桌的两个人不绝于耳的嘀咕声实在是让他睡不下去。

    “你看到他今天早上穿的是什么吗？那么短的裤子，我觉得我都能看到他半个屁股露在外面。”

    “哈，这算什么，那天他穿了个才到这里的裙子你没看到么？我猜他当时里面什么都没穿。”

    “不，不，你这么说显然是太不了解他了，我猜他会穿G－string，那种后面只是一根绳的。”

    “说起来，我没跟你说过么？之前有一天早上，我撞到他从另一个Alpha的寝室里出来…”

    “Holy?shit，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当时只穿了件T恤，刚好盖过屁股，但是他的腿上，还有白色的东西在流下来，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我的天啊，可他和那么多人上过床，你们Alpha是真的不嫌脏吗？”

    “嘿，什么叫我们？你知道我对那种荡妇没有兴趣，成天穿的像个妓女一样…但是如果他主动送上门来给我操的话，那我也会愉快的收下的，当然我会记得带套。”

    菲尔伯特终于听不下去了。他转过头去，面无表情的用非常礼貌的语气轻声说道：“不好意思，请原谅我的打扰，能不能麻烦你们换个时间继续这个话题？”?坐在左边的那个Alpha挑了下她描的很深的眉毛，很不客气的反问道：“为什么？”

    “你们毕竟是在说我弟弟。”?菲尔伯特微笑了一下，这样回答道，然后在那两个人复杂的眼神里转过身去，成功的获得了剩下半节课的安静的睡眠时间。在下课铃响起的时候，他睁开眼睛，拎起自己的书包正要往外走，却被刚刚的那个Alpha叫住了。“嗨，刚刚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那个有着一头浓密的棕色卷发的女孩站在他面前抱臂说道，脸上有一丝明显的别扭和尴尬，却很快在他点了下头作为回答之后，转化成了另一种谄媚的笑容：“我记得你的名字，菲尔伯特，是吧？”

    “…这节课总共只有二十个人，莱拉。”?菲尔伯特在沉默了半秒之后，表情平静的这样回答了对方，拎起自己的书包从人身边走了出去。菲尔伯特真的很费解，一个刚刚还在说他弟弟像个妓女的Alpha现在又要来讨好他做什么？指望他会给她自己弟弟的联系方式吗？Alpha这种毫无缘由的自信真是让他感到惊奇。而他不知道的是，被他丢在身后的Alpha遗憾的耸了下肩，冲她朋友说道：“好吧，可是我对他弟弟的确没兴趣，因为他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菲尔伯特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对话了。可是他还是感到不快，不是因为别的，不是因为他们怎么谈论希尔维，也不是因为希尔维和别人上了床，这些他早就习惯了。只是这个事实提醒了他，希尔维现在好像很少和他有什么单独相处的时间了，以至于他总是在从别人口中了解到他的行踪。

    这样想着，他掏出手机给人发了一条短信，“这个周末一起回家？”?几乎是立刻他就收到了一个带着笑脸表情的回复，看着那句“kk～”菲尔伯特忍不住心情好了不少。不管在别人眼里如何，希尔维在他眼里或许永远会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不管是四岁还是十四岁，不管他长成什么样子，不管他坐了多么过分的事。

    在他们周五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卡尔并不在家。菲尔伯特没有错过希尔维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他其实也不理解，为什么卡尔真的能狠下心来，在一夕之间对他最宠爱的孩子这么残忍，甚至不愿意掩饰一下那种刻意的冷落，只是为了躲着希尔维连家都不愿意回。

    当然，他不想对此说些什么，十七岁的菲尔伯特还没有那个胆子去当面质疑他父亲的决定，有些话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他可不想拿希尔维的事情去触卡尔的霉头。所以菲尔伯特和希尔维两个人一起吃过晚饭，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更晚一些的时候，菲尔伯特经过希尔维的门口，有些意外的看到屋里面的灯还亮着，他敲了一下门，等了好久也没有得到回应，还以为希尔维只是开着灯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打算去给人关灯。

    可是面前的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倒是浴室里的灯还亮着。菲尔伯特迟疑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然后不出意外的看见希尔维在浴缸里泡着澡睡着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在一池清水里，他其实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希尔维赤裸的身体，但他只是目不斜视的，走过去俯身下去拿走了人怀里抱的那瓶半空的红酒，然后看了一下上面的标签脸色微妙的停顿了一秒。以他对希尔维的了解，他很确信希尔维分得清什么是好酒。所以他也很肯定，这完全是这个小孩故意泄愤的行为，才偷了卡尔酒柜里最贵的一瓶。

    他拿走了那个瓶子，又想去摇醒安静的歪着头睡着的人，然后又注意到了人搭在浴缸外的那只手边，掉落的那把小巧的裁纸刀。菲尔伯特觉得自己呼吸好像都停顿了一秒，但他什么也没说。在沉默了几秒之后，他轻轻的弯下腰去把那个危险的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才去摇了摇希尔维的肩膀，温柔的说道：“希尔维，醒醒，回床上睡吧。”

    “…嗯？…啊，我睡着了吗？”?希尔维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他眨巴了几下。菲尔伯特点了下头，伸手牵着他把人从浴缸里拉了出来，可是又喝醉了酒又泡了太久澡的希尔维脑袋早就晕乎乎的了，他四肢发软的根本撑不起来自己的身体，几乎是整个人扑进了菲尔伯特的怀抱里。他毫不在意，只是环着人的脖颈乱七八糟的哼哼唧唧的撒娇：“菲尔，我好热，给我开空调，开冷风！”

    菲尔伯特忍不住笑了一下，揉了一把他湿漉漉的头发应付着这个小醉猫：“知道了，那先回床上去好不好？”?希尔维侧过脸来想了想，然后嘻嘻的笑了起来，浮夸的倒回了菲尔伯特的肩头，紧紧的抱住人说道：“我走不动啦，要哥哥抱我过去。”

    菲尔伯特只好哭笑不得的伸手揽在他的背上，有些艰难的支撑着希尔维身体的重量的同时单手去拿了一旁的浴袍披在人身上，衣带在前面紧紧系了个结，然后这才略微弯下身一手揽住人膝窝一手揽住人肩膀，打横把人抱了起来。希尔维环着他的脖颈，在他怀里咯咯的笑个不停，等到被人放到了那张柔软的床上，又伸出手去要和他击掌，欢呼起来：“哇哦，菲尔，成功了！”?

    菲尔伯特可没他脸上看着那么轻松，就算是他平时很不缺乏锻炼，但他毕竟只是个Beta。希尔维比他矮了半个头，也只比他轻了十几磅，抱着人走这么长段路其实还是有些辛苦的，但他只是轻轻的喘了口气，然后微笑着把掌心贴了上去和人拍了一下回答道：“嗯，毕竟还是有在运动的。”

    希尔维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不肯睡觉，菲尔伯特却在想另一件事。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总觉得鼻尖萦绕着的希尔维的味道里有一股他不熟悉的气息，就像是个…临时标记？他不敢肯定，或许这只是沐浴露的味道，Beta的鼻子到底还是没那么敏感，而且他也实在不可能把头埋进希尔维的腺体边上认真的闻上一闻。于是他只好把这些猜测放下，只是在希尔维的要求要躺到人身边，给人拉了个毯子盖在身上，压住人要去掀的手腕，无奈的说道：“好了，我会陪你的，但不要这样，你明天会感冒的。”

    希尔维不满的哼了一声说了声好吧，然后把头贴上了他的胸口。菲尔伯特伸手摸上床头的开关，熄灭了顶灯，于是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窗外投进来的朦胧月色。在此刻的昏暗中，他才敢低下头去注视在他怀里的人。希尔维已经又把那件浴袍甩到了一边，于是现在只是浑身赤裸的裹着那个柔软的羊绒毯子，露出一截光裸白嫩的胸口。他脸上和身上都泛着一种淡淡的粉红，摸上去烫的吓人，呼吸也还有些许急促，微张的饱满双唇看起来简直像某种邀约。

    菲尔伯特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说服自己闭上眼睛，再看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滑到什么别的地方去。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起那天他听到的那个对话，于是他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反而比眼前的场景还要清晰了。

    他可以想象得到，浑身赤裸的希尔维会怎样从床上轻巧的翻下来，随手拎起一件掉在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而他腿间的精液在此时才缓缓淌下来，顺着他的腿缝，粘稠的滴落在他白嫩柔软的大腿上。

    可是还有更多的内容，他甚至不敢去想象。例如他从来不知道，希尔维身上那个女穴到底会长什么样。当然，这不是说他不知道女性的性器官长什么样，他也多少看过一些黄片，但是，但是如果那是在希尔维身上呢？他知道希尔维的体毛本身就不算多，可是他依然会定期的做脱毛来确保自己全身上下都很干净，所以他大胆的猜测那里也会一样吧，白嫩的，光滑的，粉红的，潮湿的，温热的。

    像一个熟透的李子，只要轻轻的用指尖去触碰那软烂的果肉，就会有香甜的汁水淌下来，淋在手指和掌心。如果去往更深处去呢？去剥开那层薄薄的外皮，再一层层的挤进汁水四溢的果肉，然后把那个小巧的果核攥在掌心玩弄。那他只会发出很好听的声音，然后用更多甜腻的汁水来奖励你。

    他也不敢想象，如果是他代替那些Alpha，他会怎样刺穿那具柔软的身体。用牙齿，用手指，用性器，用世间一切的爱和恶意，用他全部的自己。他知道希尔维不会拒绝的，他会拒绝任何人，但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最亲密的人。他会允许自己占有他的，不，不只是允许，是恳求。当然作为Beta他无法给希尔维一个标记，但这没有关系，他会填满他，一次又一次，直到那个花圃再也装不下更多种子，直到那盛发花蕊里的汁水一滴一滴的滑下来，一次又一次…

    “菲尔，你可以…帮我个忙吗？”?当希尔维突然的开口打断了他的幻想，菲尔伯特几乎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还以为希尔维已经睡着了。他放松了不自觉的在人腰间收紧了的手臂，尽量自然的拉开了些许距离侧过身试图掩饰他的生理反应，然后艰难的清了下嗓子，半撑起头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不那么沙哑的低声开口道：“当然，什么事？”

    “你要保证你不会告诉爸爸…也不要生气。”?希尔维望着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眨着眼睛要求道。菲尔伯特沉默了半秒，又想起来刚刚被他趁机藏在了床头柜背后的那把裁纸刀。他很确定希尔维身上没有任何自残的伤口，而这甚至让他觉得更害怕了起来。他不敢肯定，希尔维今晚是不是真的抱着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的想法才走进了那个浴室。他也不敢猜测，如果希尔维没有睡着，或者是他没有出现，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只是这样的一点可能性都让他觉得后怕。

    最终，他没有沉默太久，他不希望希尔维从中误解什么，于是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肯定会答应的，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吧，我总是无条件的站在你这一边的，希尔维。”?希尔维这才松了口气似的，有些疲倦的小声说道：“好吧，只是，最近有一个Alpha，他追我追的很紧，还一定要给我临时标记…他拿一些事情威胁我…所以我不知道要怎么拒绝他才好。”

    菲尔伯特这下才肯定了那的确不是他的错觉。他思索了一下，然后问道：“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他拿来威胁你的是什么东西？”

    希尔维撇了下嘴，干巴巴的回答道：“还能是什么？毫无新意，一段录像。”

    菲尔伯特叹了口气，伸手搭上人肩膀重新轻轻揽进了怀里，带着安抚的拍了拍人后背道：“我明白了，别担心，如果你很在意的话，我会帮你解决的。”?“真的吗菲尔？”?希尔维眼睛亮了一下，凑上来亲了一下他的面颊，?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吸了口气，闷闷的说道：“谢谢你…其实我自己不介意，我只是…只是不想让爸爸对我失望而已。我不想给他更多不爱我的理由。”

    菲尔伯特沉默着把希尔维抱的更紧了一点，因为他感觉到怀里的人低声抽泣了起来，然后他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厉害，却一点声音也不肯发出来。半晌之后他才听到希尔维，很轻的带着哭腔问道：“菲尔…为什么爸爸不爱我呢？”

    菲尔伯特只能继续沉默，他知道希尔维自己和他心里都对这个答案清楚的很。还能是因为什么呢？只能是因为他是个不能生育的Omega。所以在父亲眼里，希尔维就只是变成了一个失败的投资，无用的废品，不配再让他浪费一点时间。那或许是个最实用的选择吧，可他做不到，他学不来父亲近乎残忍的理智。他会沉溺在一个他永远也无法追逐到的幻影里多少年呢，他现在还不知道，但他觉得那个时间会很漫长的。十七岁的心动，在十七岁看来，总是足以刻骨铭心到毕生难忘的。

    所以菲尔伯特最终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希尔维的头顶，低声回答道：“没事的，没事的希尔维，我会一直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