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淫荡女人养成记在线阅读 - 让你用舌头服务」唱到这里,雅萍已觉得身子有些发烫。想到那

让你用舌头服务」唱到这里,雅萍已觉得身子有些发烫。想到那

    他竟然把我可爱的女友称为是他的老婆!只见他撩起心怡的裙子,露出混圆的屁股,我简直不敢相信!女友那白色蕾丝裤袜里竟然是黑乎乎的一片耻毛!她……她没穿内裤!……而且!那裤袜很明显还湿透了!淫水发出亮晶晶的光芒!……这是怎么回事!怪不得那天她不让我掀她裙子!

    黄林对着那蕾丝包裹的水帘洞一阵狂吻!女友受不了的呻吟道:「……别这样…好哥哥!…求你了!把它……把它……拿出来吧……好难受……」

    「好好好!乖……我这就把它拿出来……」

    说着,就伸手把裤袜用力撕开一个大洞!露出水灵灵的小洞……然后就用手指去扣女友的小穴,扣了半天,女友眼神涣散的倒在椅子上……嘴里口水都流到脖子上了都没察觉……看来女友自己已经爽上天了!她小穴里到底塞了什么?

    黄林手指还是在里面扣来扣去,半天也没扣出什么,反倒把「水帘洞」扣成「黄果树瀑布」了!

    「遭了I能……拿不出来了……」他说「……那……那……那怎么……么……办……」女友此时已经说不出整句词语了……

    「没关系!」黄林说:「我有个好办法!」

    他嘴里虽说是好办法,不过从他的笑容来看,肯定是馊主意!只见他把裤袜的洞口撕开更大!露出可爱的屁眼……

    「你……你要干嘛……」女友流着口水说道……

    黄林没有回答她,反而笑嘻嘻的朝菊花舔了一下,舌尖都快顶进去了!

    「别……别……那是……拉粑粑……的地方……脏……」

    黄林没理她,反而伸出了中指,顶在菊花之上,他!要干嘛!只见他手指轻轻一用力!那修长的中指就插进女友的屁眼里!于此同时,女友的小穴里「晃荡!」掉出来一颗水淋淋的物体!我盯睛一看!那……竟然是一颗煮熟的鸡蛋!正当我惊讶时!女友的小穴里突然喷出一股黄色的液体!她……失禁了……!

    由于她穿的长裙,尿液一滴不剩的全都洒在裙子上,我原来一直都不知道,女友最敏感的地方竟然在屁眼!她跟我做爱从来没有失禁过!从水量来看,刚才在地铁上,女友丝袜上的水并不是尿,肯定是淫水,因为女友失禁后把整件连衣裙都浸透了!但就算是淫水,那量也太大了,跟我做爱时从来没有过!

    画面中,黄林把手指从女友菊花里拔出来,上面粘满了女友的排泄物……他把手指伸到女友流着口水的嘴边,说道:「来!小母狗,把它舔干净!」

    女友当然不乐意,黄林把脸色拉了下来,说道:「不听我话了吗…?…」

    这句话就像命令一样!女友一听立马就乖了起来,但还是有点犹豫,十秒后,女友一口含住黄林的中指,含了大概有一分钟,女友把黄林的手指全舔干净了……

    天哪,这小嘴!这舌头!我都不知道吻了多少遍了……竟然……

    「好了,你看你都湿透了,都脱了吧……」

    黄林将女友湿透的连衣裙和撕破的蕾丝袜脱了扔到一边,女友虽然没穿内裤,可上身戴着一件只够盖住乳头的情趣胸罩!这……都是我没见过的女友!

    黄林捡起那颗地上的鸡蛋,向女友晃了晃,意思是让女友吃掉……女友皱起眉头说:「求求你别再让我吃奇怪的东西啦……这鸡蛋咱们两昨天玩了那么久……再说我刚吃了你手指上那玩意……正恶心着呢……能不能爱惜着我点……」

    「好叭,我的好老婆,不过……这鸡蛋你可不能浪费……」

    「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黄林淫笑道:「……把它给你的傻逼男友吃!」

    我靠!原来是这颗鸡蛋!我当时还那么高兴的说!没想到那是一颗被他们玩了一晚上的鸡蛋!上面粘没粘黄林的精液我都不知道!但想到女友小穴里……那肯定有黄林的精液……亏我还吃的那么香!

    女友听了黄林的话,不仅没有拒绝,还红着脸说:「你真坏……总能想出这些奇怪的游戏……」

    我完全不敢想象,在暑假期间,女友竟能如此开放了……

    「我要是不坏,跟你那傻逼男友一样,你还爱我吗?」黄林问女友涨红了脸说:「别这么说……他……他很爱我的……」

    「爱你?他拿什么爱你?他有我厉害吗?」

    说着他就把裤链拉开……说实话,看到他的肉棒我都有些惭愧,比我的肉棒大多了,经常看里动不动就是二十厘米的大肉棒,那都是瞎说,亚洲人大多都是十二三厘米,可黄林的肉棒挺起来,大约有十七厘米左右了,而且看着就比我的硬……

    再看女友,左手已经不自觉的伸过去套弄肉棒,右手则伸向自己下体……她!她不是刚刚高潮过吗?怎么还……

    「怎么样?想吃吗?你看你把我肉棒弄得这么硬,你得负责哦……来,吃吧……」黄林说「讨厌!……谁想吃你这臭肉棒……」

    女友嘴上虽这么说,但边说边半跪下来,伸出舌头去舔,黄林的肉棒!她!……她从来不肯给我口交的!……为什么!……在别人面前就这么听话!……

    接下来的画面,我实在难以想象……女友跪在地上,一只手扣着自己的小穴,一直手扶着他人的肉棒,舌头,小嘴,甚至深喉!只要你知道的各种口交技巧……她都施展出来了……日本女优也要甘拜下风!!

    她……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东西!而且还是在暑假!为什么在我面前时那么清纯……这……

    黄林则坐在椅子上,享受着这免费的服务……

    「怎么样,我比那个傻逼厉害多了吧……你给他口交过没有……」黄林说:「就他那三秒射,我估计你吹一口气,他就射了……」

    女友被肉棒堵宗,一句话也说不出,但还是眨了下眼睛表示赞同,过了一会儿,女友的下体已经水漫金山了,她用哀求的眼光看着黄林……

    「黄哥哥……我要……」

    「要什么?」黄林还在装傻「人家不好意思说啦……你知道的……」

    「那我就不给了!」

    「别……我想……我想做爱……」

    「做爱?我是粗人,听不懂!说的通俗点!」

    女友都快急哭了,不断的扣着自己的下体,说:「人家……人家想操逼……人家想……日逼……想交配……想跟男人交配……」

    我做梦都想不出女友竟然会说这么脏的话!

    「好,既然你这么乖,那我就给你」

    说着,黄林把他那粗大的阳具对准女友的水帘洞……

    梓怡\绝他啊l说不啊!

    我心里这样想着,可女友的表情明显不是要拒绝,而是渴望!

    黄林把龟头的头冠顶进女友的肉穴,就这样停下来了,没打算继续前进,这可把女友急坏了!泪汪汪的眼睛望着黄林,那小子却不屑一顾,说到:「想要自己来拿!」「你再说一遍。」保人伸手递出一张传单,路过的中年男人并没有理睬他,径直走了过去。保人转头看了我一眼,问:「然后你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是的。」我说。

    「然后你们就各自回家了?」

    「是的。」我说,「这很奇怪吗?」

    「相当奇怪!」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这个事实嘛。」

    「好拽哦!」保人感叹道,「你居然给一个AV女优甩脸色,这辈子好像值了。」

    喂,并不是这样的吧?

    保人又把传单递了出去,一个姑娘也走了过去,根本没有看他一眼。他无奈地看着我,对我努了努嘴,好像在说:「Bitch。」

    此时我正站在新吉木的街头,穿着新买的人造革夹克,伸着手,手里拿着红宝石餐厅的丑丑的传单,对着默默低头路过的行人。保人站在我的旁边,比我更加积极地在给行人塞传单。我是被老田师傅强拉来的,保人则是被我强拉来的。

    「先缩好了,今天木有工钱哦!」老田师傅把一摞传单交到我手上时,笑盈盈地说。

    「先说好了,今天没有工钱。」我把一半的传单分给保人时说。

    其实保人一直知道阿绿的工作。小日向也知道。或者,更准确地说,小日向本来和阿绿就是同事。根据保人的说法,小日向在上大学之前,有段时间对摄影特别着迷。虽然手头并不拮据,但他却曾在一家画廊当过薪水很低的裸体模特。

    他这么做的理由仅仅是因为想体验「在大家面前露出生殖器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后来,他在一家婚纱摄影店找了一个摄影助理的兼职。他在业务方面做得意外地出色,完全不像他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带他的师傅是个精神不太稳定,但才华横溢的文艺中年,和小日向有点臭味相投,对这个工作起来就像没有明天的小伙子很是器重。可惜小日向死性不改,有一次在摄影期间拉着新娘躲在化妆间里一起抽大麻。两人都玩得很嗨,嗨着嗨着,就开始互相脱光了衣服抱着对啃。新郎推门进来,拎起一盏聚光灯就追着小日向打。闹剧发生后,小日向在摄影店待不下去了。师傅觉得他有点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东西,不太适合婚纱摄影这种略带圣洁属性的工作,就利用自己的人脉,给他介绍了另外一份不那么圣洁的兼职:在一家叫Avony的AV公司事务所当摄像助理。

    「Avony?」我问。

    「对啊,Avony,」保人重复了一遍,问,「你知道他们的上属KA集团吗?」

    「不知道。」

    「你平常都不看A片吗?」

    我摇头。

    「那平常打飞机用什么呢?」

    「用手嘛。」我用手给他做了一个套弄的手势,很不幸被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看见,受了白眼。

    「总之呢,」保人在又一次被路人残酷地无视之后,对我说,「勇直就是在Avony认识的绿酱。她最近还蛮受欢迎的,去年还提名了年度新人哦!虽然最后没有当选。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啦,你去问问勇直好了。我不是她的粉丝,我其实比较喜欢片冈爱菜。不过呢,我有绿酱送给我的一张蓝光碟,她的身材真的好棒,是男人都会想要她吧?你想不想看看?我可以借你看看,但是不能送给你,她还在上面签名了的。你想要的话,可以自己去问绿酱要嘛。」

    我到底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我想。

    我觉得新夹克的领子有点硬,磨在脖子后边的皮肤上痒痒的,便用手挠了挠。

    「对了,她的艺名叫林檎由希。」保人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你可以去网上找找她的资料。不过你可不能随便和别人说她的真名哦,可能公司会要求她保密的。一旦违约了,也许会有什么很严重的后果也说不定。」

    我想起阿绿曾说过,她不喜欢自己这个名字,如果叫由希就好了。也许她真的很喜欢被人叫「由希」吧。

    「你想看看她的作品吗,艾林?」保人问。

    「完全不想!」

    接下来的两周,阿绿连续缺课,虽然这在开学初的时候是很常见的。到了第二周周中的时候,我愈发觉得自己总是在想她,就给她发了条信息,写道:「下周的西哲和修辞学都要开始发期末考试的讲义了,要不要我帮你拿一份?」她当天并没有回。次日上午,我收到了她的短信:「我让佐代子帮我拿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我不知道佐代子是谁,也许是她那些五颜六色朋友中的一个。希望能够靠谱;即使不靠谱,似乎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也并不常在学校见到这些飞天意面神教的狂热信徒。她们都是一波过来,叽叽喳喳,然后一波走掉。女人的心思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我这么想,怎么搞得现在我像是跟阿绿吵架闹分手一样。

    我开始给父母写邮件。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我发呆了一整个下午,还是只开了一个头。我担心我已经因此丧失了书面语言的组织能力了。我拿出水笔和笔记本,开始在纸上打草稿,我写道:

    「距离上次联系二老已经有些时日了。虽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偏好用书面的形式来和你们沟通。把想说的话仔细斟酌过,然后写下来,这种交流方式毕竟和打电话不太一样。所以我决定这么做……

    「父亲曾提及过想要日文原版的江利智惠美的唱片。我有幸在一家距离住处不远的木屋小店里找到了正版的黑胶碟片。因为没有留声机,也没有这个闲钱去给自己添置一台,我在付完钱后提出想在小店里听一遍。店老板是个留着小胡子,但没有头发的和蔼的小老头。他同意了。值得注意的是,这并不是江利短暂而辉煌的一生的个人专辑,而是很多人作品的合集。碟片里不光收录了日本经济大萧条时期前后的作品,还有一些比较复古的当代流行乐。我很喜欢其中一首,翻唱者姓名不详。整首歌充满了诡异悲凉的气氛,让人毛骨悚然,就像一个成功的恐怖故事。我知道父亲并不精通英文,故特翻译抄录如下:

    「你是否会来到这棵吊人树?

    他们吊死了一个男人,罪名是谋杀。

    吊诡之事接踵而出,诡于此则毋,一旦我们在午夜相约于此吊人树。

    「你是否会来到这棵吊人树?

    将死的男人在叫喊,让他的爱人去逃亡。

    吊诡之事接踵而出,诡于此则毋,一旦我们在午夜相约于此吊人树。

    「你是否会来到这棵吊人树?

    我告诉过你去逃命,共赴自由之路。

    吊诡之事接踵而出,诡于此则毋,一旦我们在午夜相约于此吊人树。

    「你是否会来到这棵吊人树?

    你的脖子上套着麻绳,与我并肩站。

    吊诡之事接踵而出,诡于此则毋,一旦我们在午夜相约于此吊人树。「

    我写了满满的一页,然后从头读了一遍,发现其实全篇都言之无物,一恼之下就把这页撕了下来,揉成了一团。然后在新的一页从头开始写:

    「展信佳。我给爸买了一张黑胶碟片,里面收录了江利智惠美的,很不错。有空可以听一下。随邮包一起寄送的,还有妈一直想要的药妆。我对这种女孩子的玩意不是很懂,只能全听柜台服务员的介绍。具体的使用方法我都另外写在纸条上,用胶带在包装盒上贴好了,以免弄错……」

    还没写完,手机忽然响了,是父亲的视频请求。

    「钱还够花吗?」父亲问。

    「够花。」我说,「我打工还一直在赚钱的。」

    「交女朋友了吗?」母亲在旁边问。我只能看到她努力凑过来的一个模糊的脑袋。

    「要认真读书,用功学习。」父亲不满,「天天想着交女朋友是个什么事?」

    「没有。」我说,「你们儿子太废柴了,没有女生看得上。」

    父亲开始长篇大论地讲道理。我安分地听着。这时母亲忽然又插话:「咦,你这件皮衣是新的吗?让妈妈看看。」

    「我在教育儿子呢!」父亲又不满,「你怎么老打岔?」

    他们接着就开始拌嘴了。我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架好手机,我退开两步的距离,让他们能看到我的整个上半身。

    「不错不错。」母亲看起来很满意,「绝对有女孩子能看得上。」

    「不错不错。」父亲也附和。

    我仍然感到脖子后面的领子很硬,蹭得我有点痒,便伸手又去摸了一下。

    周末,我在跳蚤市场买了一盆仙人掌,放在了书桌旁。决定用这个行动来给房间添点绿色。我想起阿绿的房间的白掌,以及田中康山病床旁的两株植物,都显得生机勃勃。想必那些都是阿绿的精心装饰吧?母亲曾经说过,热爱生活的女孩子都不会太差。鬼知道这句话的出处会不会是她从或是上看到的三流鸡汤文。

    我把仙人掌摆在窗台上的一角,这里是我整个屋子唯一能够晒得到太阳的地方。每天太阳升起后的两个小时,这里就会有阳光。对房间的小小改装完毕,我坐在电脑前,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栏输入「林檎由希」,却迟迟按不下确认键,终于还是放弃。

    喂,看看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裸体,真的有这么难吗?

    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了,是小日向。

    「下楼。」小日向在电话里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不去妓院了。」我说,「消费不起。」

    「谁说去那种地方了?」

    我无奈,披上外套,下楼,钻进了枣红色的福特车。我还没有来得及关门,小日向就踩着油门开动了。真是个性急的家伙!

    「新夹克吗?」小日向说,嘴角弯了弯,算作是笑了一下,「还蛮拉风的。」

    「是吗?」我伸手摸了摸脖子的后面,说,「领子这里有点硬,戳得我很痒。」

    「习惯了就好。」小日向说,「你听说过三味书屋吗?」

    「和鲁迅有关吗?」

    小日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以前的几个校友,很崇拜鲁迅,一起筹资在方南町开了一家书店,叫三味,专门卖一些小清新的书。后来慢慢变有名了,会不定时地在书店里开书友会。总体来说呢,刚开始是个很排外的小团体,只有被会员推荐的校友才有资格参加,在战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也算是个日本社科青年的精英小团体。」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不清楚,从30年代开始吧。」

    听起来我似乎要被邀请去一个很了不得的地方。

    小日向一手开车,一手从驾驶座下像变戏法一样取出一个油纸袋子,递给了我。

    「礼物?」我笑,「男人给男人送礼物,会不会太基情了一点。」

    小日向没有说话,看了我一眼,表情不自然但意味深长。我打开袋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塑料包装的光碟。光碟的正面是一个裸体的少女,跪在地板上,全身赤裸,阴部和饱满的乳房上涂满了肥皂泡。少女侧过脸,笑得很甜;她一手抓着一根男人的阴茎,阴茎处被打上了马赛克。少女鹅蛋一般的脸旁写着劲爆的几个字:东京Callgirl最高级侍奉。下面写着女优的名字:林檎由希。

    「保人和你说的?」我问。

    小日向双手离开方向盘,掏烟,点火,一气呵成。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像是很享受地吐出烟雾。他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我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沉默,问:「勇直,你和水野,你们做过吗?」

    「没有。」小日向干脆地回答,「怎么了,要不要我给你列一份和她做过的男人的清单?」

    「那真是麻烦你了。」

    我看着小日向,他也瞥着我。他忽然笑了,看起来傻极了。我也笑,根本停不下来,直到都笑出了眼泪。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但我们居然一起找到了不可理喻的笑点,真是诡异。

    我们到了三味书屋。这是一家很不起眼的门面小店,黑漆漆的门框和窗玻璃,灰色的低调的大理石台阶,就连「三味书屋」这几个招牌字都是写在一根门柱子上,不仔细去看根本没法注意。在书屋的旁边,是一家画风格格不入的和服店,门口摆放着一块黑板,上面写着:「绝体绝命!最后三天五折优惠!」放眼望去,似乎整条街都是卖服装的,反而是三味书屋显得格格不入。小日向不愧是带人去离奇的地方历险的好手。

    我们前后走进书屋,里面高谈阔论的人并不多。我对这样文艺的场合并不习惯,便离开小日向,去吧台要了一杯水。这时我似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到身影转身,我发现居然是安井舞子。

    安井看见我,稍稍欠了一下身表示问好。她的头发还是印象中的那样釉黑发亮。她穿着一件驼色外衣,围着方格子丝巾,穿着方格子裙子;过膝的袜子凸显出她雪白的大腿。比起第一次见面时妖艳的风俗味,我更中意她现在这一身典型的年轻女性的打扮。我便走过去,和她站在一起。

    「想不到张君也喜欢这样的书友会。」她说。

    我不能说自己是被小日向强行拉来的。

    「还好,我更想来多多学习一下。」我说。

    「这么久不见,一切可好。」

    「再好不过。」我说。

    我们互相沉默了一会,似乎第一次见面的尴尬冷场又要重演了。这时候如果能有阿绿过来救驾,也许会好很多吧?

    「张君平常都看什么书呢?」安井问。

    「最近在看维特根斯坦,和一些网络。」

    安井露出奇怪的表情,问:「有哪些网络?」

    「嗯……」我努力回想,到底有哪些网络值得向她推荐。答案是一个也没有。于是我只好说,「吧。」

    「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安井说,「讲的是什么呢?」

    「是一本关于什么样的男人会让所有的女人都心甘情愿和他睡的书吧。」

    安井羞涩地笑了起来:「想不到你喜欢看这种意淫的。」

    「可不是嘛,」我说,「就和女生喜欢看玛丽苏一样,男人也需要精神鸦片。」

    「哪天让我也看看吧。」安井说。我忽然想,如果这时候是阿绿,一定会说「呐,不要随随便便把女人都归为一类」这样的话吧。

    「这个好像只有中文,没有日文版本的。」我说。

    「是嘛。」她的嘴角微微歪向一边。我觉得安井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也许她也觉得我不像之前那样笨手笨脚了吧?

    「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提议说,「我请你喝咖啡。」

    安井点了点头,背着挎包跟着我走出了书店。她就像一只安静的猫一样跟在我的左右,直到我们走进了一家咖啡店里。

    「摩卡,多加脱脂牛奶。谢谢。」她对服务员这么说。

    「给我一杯一样的就好。」我附和着说。

    室内很暖,我脱掉了外套。安井看着我,说:「你这件夹克蛮好看的。」

    「谢谢。」我又伸手摸了摸后颈,说,「领子这边有点硬。」

    「蛮适合你的,看起来不错。」她腼腆得笑。

    我们慢慢开始聊天。说是聊天,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安井在听着。

    和阿绿很不同,安井并不热衷于主动找话题。聊天的话题又不可避免地到了网络。安井问:「为什么你会有这么极端的读书爱好呢?」

    「因为维特根斯坦太严谨了。你去读他的书,不用去想那里还会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我说,「但是网络太粗糙了,你也根本不用花心思去想怎么改。

    这样都很轻松。「

    「原来如此。所以你会看不起在网络上写的人吗?」

    「不是的。」

    「但你说他们粗糙啊。」

    「粗糙并不都是贬义的吧?」

    「这倒不假。」安井说。

    我们就这么安静地聊着天,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小日向。

    「去哪里了?」他在电话里问。

    「我和安井在一起。」

    「做的好,加油吧少年!」小日向说,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我也不知道他说我什么做的好。

    「给我读读你说的那本吧,张君。」安井对我说,「我很想知道什么样的男人会让女人都想跟他睡。」

    「长得帅的男人吧?」

    「这可不一定。」她的嘴角又微微歪向一边。

    我打开手机,找出,选了一段南蛮篇的一段,逐句逐句地翻译给她听。她听得很认真,间或还会打断我,提问一些关于人物背景的事。

    等我翻译完一段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真是让人惊讶,你居然会喜欢这一类的。」安井又重复了一句。

    「每个人都有自己奇怪的爱好嘛。」

    「所以作者的设定,就是所有的女性角色,羽霓、羽虹,还有阿雪,都喜欢约翰喜欢得不得了吗?」

    「可以这么说。」

    「真是不现实啊。」安井轻轻地感慨。

    「也可能有那种所有女人都讨厌的主角,只不过他们的故事没有被写成罢了。」

    安井想了一想,说:「这倒真是个奇妙的角度。」

    我们走出咖啡厅,开始在街头闲逛着,边走边聊。安井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寡言,慢慢变得健谈了起来。

    「男人都想成为约翰这样的人吗?」她问。

    「别人不清楚,但我还是蛮想的。」

    「为什么呢?」

    「因为可以有很低的道德底线。」我说,「说服自己睡了别的女人也不会自责的世界,对我来说就很美好。」

    「那如果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睡了呢?」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水野,便说:「那是绝对不行的!」

    「男人还真是自私。」安井感慨说,「我并不觉得这样的男人有什么魅力。」

    「所以才是精神鸦片嘛。」

    我们就这样不知不觉聊到了很晚。我觉得我有些累了,就提议先送她回家。

    「好吧,回家吧。」安井说。

    「或者,」我看了看不远处几家色彩斑斓的情侣酒店,像是这条喧嚣的河流里不惹眼的几朵热浪,「我们去那边开个房间住下。」

    安井看着我,面无表情。我不敢确定她是否在揣摩我唐突的提议。

    也许是因为气温开始变低了的原因,安井的脸颊开始变得通红。我发现,如果一直这么盯着这个女孩的脸看,就会愈发体会到这个她的可爱。她的睫毛很长,让她本来就水灵的眼睛显得更大了;她的刘海和釉黑的发质,她暖色的大衣和围巾,以及她若有所思时嘴角微微歪向一遍的小动作,都无不让人怜爱。但是我想,这样直白地向她提出性要求,真的好吗?她说过她是阿绿的朋友吧?我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真的出于对安井的喜爱,还是仅仅只是觉得这样能够报复阿绿呢?

    ∩是为什么我会有报复的心态呢?阿绿真的会把这种事情往心里去吗?这也许又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人家安井不是都说了嘛,约翰这种角色,在现实中可是会让人讨厌的。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敏感的节点上去想入非非,扮演一个让人讨厌的角色呢?所以,我还是就此打住,送安井回家吧?双方都把这当作是一个蹩脚的玩笑,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吧。」安井幽幽地说,「你挑一家吧,张君。」

    我感到有些胆怯,毫无理由地。我不敢再去看安井的眼睛,自己先迈步走向一片色彩斑斓走了过去。背后仍然是安井轻微的脚步声,我知道她正跟着我。这么自顾自地走,似乎并不太绅士。我感到新夹克的领子膈应着我脖子后边的皮肤,有些生疼了,无比难受。我伸出手,摸了摸那块皮肤。虽然我看不见自己的后颈,但我猜想那里一定已经红了。!王太太,你们家的阿丽可真是嫁了个好丈夫。办事认真,工作卖力,对你又孝顺……」

    「对啊!对啊!哪像我的女婿,人长得丑还不打紧,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整天往赌场跑,真怕有一天我的女儿会被他当作筹码输掉啊。唉……如果他有强恕一半能干就好罗!」

    「没有啦,你们过奖了。我那女婿也是有很多缺点的,不要把他说得那麽好嘛……」

    约莫下午两点十分,银枝与她的两位闺中密友来到这家名为「梦之城」的咖啡厅中,做一个月一次的例行性聚会。对她们这些各有家庭要照顾的妇女而言,这聚会十分重要,除了可以暂时放下家事不管轻松一下之外,还可以维系一段已经持续将近十几年的友情。

    汤匙搅拌着眼前的曼特宁,银枝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两位友人,偷偷数着她们脸上的几条鱼尾纹,看着她们随着年纪增长而走样的身材,她不禁笑了笑。

    「喂……银枝……你在笑什麽?」雅萍开口问道。

    「她笑你身材变形小腹隆起啦。笨!」素娥用手指戳了一下雅萍笑着说道。

    「你又知道罗?你又不是她。」雅萍不服气的答道。

    「不信的话,你问她看看,看看我说得对不对。」素娥拿起汤匙指向银枝说道。

    「素娥的话是真的吗?」雅萍问道,眼底露出半信半疑的目光。

    吞下口中的咖啡,银枝点了点头。她突然感觉像有一架喷射机以极近的距离由耳边飞过,在雅萍张大嘴巴扯开嗓门,将反驳的语言一字接着一字丢过来的时候。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喔?拜托,如果不是整天为老公操心替儿子烦心,以至於没有时间好好保养身材的话,我又怎会变成今天这种体格?你再看看素娥的身材,不也因为必须收拾那每天剩下的菜尾,而日渐膨胀臃肿起来。」说到激动处,雅萍手中的咖啡不由得溅了出来。

    「喂,死麦牵拖鬼!你肥就肥,还敢讲这麽多。」素娥一边擦拭雅萍身上的咖啡,一边说道。

    「好啦,麦搁讲罗。我知道你们很辛苦,不像我没有家庭的负累,有许多时间可以保养自己的身材。原来,离婚还是有好处的……」银枝的话没有讲完,因为进入店内的一只恐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只恐龙看来约莫20岁出头,长相平庸,银枝会把她归类在史前生物的原因,是那拖累步伐的体重。

    「你们有没看过拜拜用的大猪公身上背着三个泳圈出来逛街?」银枝说道。

    雅萍与素娥同时摇了摇头,眼中挂满了一个个的问号。

    「那给你们机会看看。呐M在门口那边。」银枝带着笑意说道。

    「哈哈哈……」三个女人的笑声差点没掀开「梦之城」的天花板。在其他客人投以异样眼光之时,恐龙猪眼露凶光之际,店内才慢慢恢复平静。

    「嘿……其实我们不肥嘛!一胖还有一胖胖,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了。」雅萍对着素娥说道。

    「我本来就不肥,谁像你?」

    「你……你……你……气死我了!」

    「哎哟!雅萍,你又中了素娥的计,她是故意惹你生气的。」银枝笑说。

    「哈哈!没错,我们三人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可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生气,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素娥说道。

    「谁说我长不大?」雅萍把胸部挺了挺,往素娥面前一送,说道∶「至少我的胸部长得比你大。」

    素娥用食指戳了戳雅萍的胸脯,说道∶「不错喔,还很有弹性。不过你再大也大不过银枝,人家的胸部可是整整大了你两个罩杯喔!」揶揄热络了谈话的气氛,笑声升高了聊天的兴致,这三个女人所聊的话题愈来愈隐私,雅萍的抱怨把话题移转到「性」这一码子事上。

    「唉……我家那个死鬼,最近都不跟我做那件事,说什麽除非我能瘦个十公斤,否则他打死也不做。」

    「这样还好吧!」素娥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我老公的那一根,看到我就垂头丧气。可是在外面又变得生龙活虎。」「真是去他的蛋,竟然嫌我胸部小,他也不想想自己的老二有多长。」「看来你们的性生活都很不美满喔!」银枝说道。

    「说我们不美满,那你呢?离婚十几年,想做的时候怎麽办?」素娥问道。

    「对啊,对啊!你可别说这些年来,你都靠自摸解决ㄋㄟ。」雅萍补上了一句。

    「我当然是靠自己罗。手不够用的话,我还有一根电动按摩棒咧!」银枝说道。

    「你看,我们的银枝又在骗人了。」

    「拜托你好不好,要说谎也先改掉耸肩的习惯。」雅萍和素娥一人一句地说道。

    谎话被拆穿後,银枝的脸红了一下。她又另外点了一杯拿铁,说道∶「好,看在我们是姊妹淘的份上,我告诉你们真相。不过,在听我的故事之前,你们先保证,不会把听到的内容说出去。」

    「说就说,还定规矩咧!」雅萍说道。

    「对啊,究竟是什麽事?很少看见你如此慎重的样子。」素娥问道。

    「你们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不说。」银枝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盯着面前的两个人。

    坚定的目光逼使雅萍与素娥将头点了几下。

    「好,我说。不过,在说这个故事以前,必须先让你们知道男主角是谁。」「是谁?」

    「强恕!」

    「强恕?」

    「强恕!」

    「没错,就是你们口中的好女婿,我心中完美的好情人,能干的强恕……」

    (二)

    「你们也知道,强恕是个善解人义体贴入微的好男人,对於我女儿的要求几乎从不违逆。他不介意我去打扰他们的甜蜜生活,因此在拗不过女儿的邀请下,我便到他们的新窝住几天。」

    「一开始倒也相安无事,不过在第四天的时候,事情有了变化。」喝了一口服务生刚端过来的拿铁,银枝继续说道∶「那一天的傍晚,我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就在我切着萝卜的时候,忽然感到腰际一紧,原来不知何时,我的腰已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抱住了。那个人抱住我也就算了,一只手竟还在我的屁股上摸来摸去。我慌张的转过头,谁知被我误认成色狼的那人竟然是──强恕。」「他似乎也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妈,对不起,我把你当成珊珊了。」「也难怪他会把你当成珊珊,毕竟你们母女俩长得太像了,尤其是背影,简直是一模一样。」素娥说道。

    「喂,你很烦耶。听故事就听故事,不要插嘴好不好?」给了素娥一个卫生眼,雅萍说道∶「不要理她,你继续说。」

    「在我们对望之时,两人间的尴尬似乎让时间的转轮停了下来。这个时候,下楼买酱油的珊珊回来了。看见我们的模样,她说道∶强恕,你惹妈生气了ㄏㄛ?我连忙说道∶没有啦,强恕只是问我在这里住得习不习惯而已。不知何故,当时的我,没有向珊珊说出事实的勇气。如今回想起来,若当初我说出真相的话,只怕後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再说,珊珊拉住我的手,转头向强恕说道∶你还不去洗澡准备吃晚餐!

    妈,我们别理他,做饭罗。「」老实说,当天被强恕那麽一抱,我多年来逐渐消失的性欲也慢慢涌回体内。他那结实的胸膛,会让女人产生依恋的渴望。「说到这里,素娥与银枝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银枝的话。

    「而那天晚上,就在我准备就寝的时候,我听到一股极细微的声音由隔壁房传来,隐约可听见几个字断断续续的飘入耳中∶喔……强恕……喔……你太棒了……我一听就知道那是珊珊的声音,不消说也知道他们在干什麽好事。」「听着听着,我忍不住打开睡袍用手搓揉自己的乳房,用手指挑弄自己的下体。恍恍惚惚之间,本在神游太虚的我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因为在快达到高潮的时候,我清楚听见自己的嘴巴吐出这样几个字∶强恕……喔……强恕……抱我……抱紧我……」说到这里,素娥和雅萍不由得张大了嘴,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难道你爱上了强恕?他可是珊珊的老公你的女婿耶!」素娥失声问道。

    银枝说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男女之间的事本来就难说。有句俗语∶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而我看强恕何止有趣,还对他有了浓厚的性趣。」

    沉吟了一会儿,银枝吐了口气继续说道∶「接下来几天,我过得很难受。看着他们小俩口恩爱的模样,我竟然有一种吃醋的感觉。然而,母亲岂能横刀夺女儿之爱,为了不让自己难过,让女儿发现我对他老公的情愫,我决定搬回自己的公寓。」

    「你们应该还记得我是那种铁齿的女人吧!人定胜天是我笃信的座右铭。然而,在搬回公寓後不久,我才知道人胜不了天,该发生的事总是会发生的。也许我和强恕果然有一段前世未尽的缘,而今生注定要将它完成吧。」「搬回去不久後的某个夜晚,强恕浑身酒味的跑来我家。看他如此失常,我想他必定与珊珊发生了不愉快。我猜得没错,强恕与珊珊发生了口角,原因是珊珊想要去工作。工作还不打紧,问题就在於珊珊要去上班的地方是她前任男友的公司啊。」

    雅萍忍不住问道∶「强恕的忌妒心有这麽强吗?」银枝答道∶「这也不能怪强恕,毕竟珊珊本来要嫁的人不是他。若不是那前男友太过花心,只怕现在叫我岳母的人就不是强恕了。」素娥此时也开口追问道∶「先别说这个,说重点好嘛?你说现在的性伴侣是强恕,那事情是怎麽发生的?是不是他藉着酒意勾搭你啊?」银枝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主动的人不是醉酒的强恕,而是意识十分清醒的我。」

    点燃由雅萍那里拿来的一根雪茄,抽了口之後,她将故事继续说下去∶「我当然不能放任女儿的婚姻状况出问题!我向强恕保证会去打消珊珊上班的念头,也不停劝他别想太多。聊着聊着,不胜酒力的强恕在沙发上睡着了。看着他年轻的脸庞,我不禁举起手抚摸那令我朝思暮想的胸膛。最後,再也抵挡不住心中对他的渴望的我,脱去全身的衣服,把赤裸的躯体往他的身子贴了上去……」「接下来发生了什麽,我就不用明讲了吧?」在故事说完的时候,天际突然传来一阵雷响,然而这雷声并未吓到咖啡店内的这三个女人,因为她们正各自忙着理清纷乱的思绪。

    「你们会不会认为我很淫贱啊?竟然和珊珊分享同一个老公。」银枝打破沉默问道。

    雅萍以慢动作摇了摇头,说∶「不会啊,正如你所说,感情一事无人可以控制。你爱上了谁或想和谁在一起,身为旁人的我们又怎有立场说些什麽呢?」素娥也说道∶「我同意雅萍的说法。身为你的好朋友,我不但不觉得你有不对之处,而且还有些羡慕你。」

    银枝歪着头不解的说道∶「羡慕?这话从何说起?」素娥答道∶「之前我和雅萍不是说过我们有性生活方面的问题吗?反过来看看你,拥有像强恕这样一个心灵与肉体上的好伴侣,这叫我怎能不羡慕呢?没想到,离过婚的你反而成为三人之中最幸福的一个。」天空泄上了一层告别的颜色,一转眼时间已到黄昏。看着那颗缓缓西沉的夕阳,聚会也到了散场的时刻。

    「我该走了,得来去接儿子放学才行。」雅萍说道。

    「对啊!我也要走了,我老公今天难得要回家吃顿晚饭,得回去好好准备才行。」素娥拿出皮包,准备起身离开。

    「我们是不是好姊妹?」

    素娥和雅萍被银枝这突来的一问弄得莫名其妙,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

    「既然是好姊妹,那我该不该把好东西与你们分享?该不该想办法让你们的性生活变得美满?」

    「你的意思是……」

    「难道说你要强恕和我们……」

    「没错,只要你们同意,我保证会说服强恕来解决你们性方面的需要。」银枝已极为坚定的语气说道。

    「这……不好吧!」雅萍说道。

    「对啊,难道你要我们搞外遇吗?」素娥补上这麽一句话。

    「我知道突然要你们做决定,有点强人所难。」「这样吧,我给你们几天的时间考虑,想通之後,随时拨电话给我。」「你不介意吗?」雅萍问道。

    「介意什麽?别忘了,我们是好姊妹!」

    月娘再次降临到世上,用黑色的披风覆盖整个大地。

    站在浴室内镜子前的雅萍,看着自己的裸体。她轻轻抚摸着自己C罩杯的乳房,露出满意的微笑。虽然两个奶子已有些下垂,但整体而言,对男人还是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手指在肉缝上游移,她喃喃说道∶「既然老公不懂欣赏我的美,我又何妨让其他男人欣赏呢?」

    任由莲澎头流出的水柱冲击着自己的肉穴,在雾气弥漫的浴室内,雅萍,在镜子中看见强恕的倒影。

    在素娥这边,她刚刚与老公办完事。回想刚刚老公那欲振乏力的模样,她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愈做愈寂寞,教如狼似虎的她情何以堪。想起银枝白天那幸福的微笑,她拿起了话筒,心里想着∶老公啊老公,不要怪我。今天可是你逼我上别人的床,做一只快乐的母老虎啊……

    回到女儿家做完调人的银枝,被接连的两通电话所吵醒。

    「你们决定好了吗?」

    「好,接下来的事包在我身上,等我的好消息吧。」珊珊的呻吟声由隔壁房传了过来,银枝笑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麽快就合好了。」

    「不过,珊珊也真是的,叫得这麽大声,一点都不怕羞。」月光洒入屋内,两座白色的山峰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美丽。这个夜有些不平静,你注意听的话,可以听见这样三个字∶「喔……强恕……」

    (三)

    麻雀「吱吱喳喳」的叫着,闹钟「叮叮当当」的响着,银枝翻了个身按下闹钟的开关,伸了个懒腰,随即起身下床。深呼吸一口之後,脑中的细胞也随之清醒,随手披了件外衣,她慢步走出卧室。

    「妈,早餐我买回来了,就放在客厅的茶上,你自己去拿吧。」珊珊站在门口,弯着腰穿着鞋子,「对了,等一下帮我叫强恕起床。记得提醒他中午要到新光三越接我唷。」说完这句话,珊珊踩着轻快的脚步出门了。

    〈着女儿的背影在大门口消失,银枝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微笑。看了看时钟,时间不过九点,这表示她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做任何想要做的事。喝着豆浆,银枝想起昨晚的好友交代的事。其实她早就知道雅萍与素娥必定会接受她的提议,因为昨天在向她们讲述故事时,她就不经意的发现到对面桌下的四条腿,正随着故事的情节而愈夹愈紧。「只要是人都会有性的需求……」想到这里,她脱下了那一件连身的黑色蕾丝睡衣,踩着如同珊珊一般的脚步,进入了珊珊的卧室之内。

    掀开盖在强恕身上的棉被,银枝在他的身边躺了下来。食指翻过了背,轻轻地在强恕的乳头上来回划着∶「起床了,强恕。起床罗……」喊了好几声,强恕没有回应,继续打呼着。银枝重拍了强恕的肩膀一下,轻巧地将身子移到强恕的下半身。脱下那件蓝色的子弹内裤,只见那又硬又长的鸡巴顺势弹了出来。就在银枝的手握住这根热腾腾的肉棒之时,套弄几十回之後,我们的这个女婿终於醒了过来。

    「妈,早啊!」强恕道,看着岳母正在做的动作,他的表情显得十分满意,「才一个星期没做,妈,你就受不了了吗?」强霜玩笑的说道。银枝并没有回答,试想想,嘴里含着东西又怎能回答问题呢?过了几分钟,强恕又开口说道∶「妈,够了!你再弄下去,可是会弄到满嘴豆浆喔!」「你这没良心的,只顾着陪珊珊,都忘了我的存在罗!」说话归说话,该做的是还是要做,银枝微微抬高臀部,用手指分开两片阴唇,对准强恕的老二坐了下去。女人总是体贴,总是会为心爱的人着想。「男下女上」是银枝为投强恕所好,为了不让他操劳过度而决定采用的姿势。

    银枝那E罩杯的大奶子在半空中晃呀晃,腰肢在强恕的大腿上摆啊摆,臀部也时而逆时针时而顺时针的扭啊扭。虽然没有太多的前戏,然而由於她思念强恕过度的心使然,她的淫水有如水坝决堤般流到强恕的大腿上,进而在床单上造出大小不一许许多多的小湖泊。

    「喔……喔……强恕……喔……我好……爱你……啊……」像是深怕快乐会在一瞬间跑掉,银枝的阴道壁紧紧锁住体内那根凶猛的肉棒。可是绚烂终究要回归平淡,在银枝大叫「啊……我不行了……啊啊啊……」的时候,强恕的鸡巴也抖动得厉害异常,他喊道∶「妈,我也不行了。啊……要……射啦……」欢乐虽要追寻,但有时仍须对後果做评估,银枝可不想怀有强恕的孩子,因此虽然不舍,也只得让强恕的老二撤军。

    银枝温柔地用舌头舔清龟头上残留的精液,强恕点了根烟说道∶「妈,等一下,再来一次好吗?比起珊珊,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做爱耶!」银枝的手指重重地往强恕的龟头弹了一下,她说∶「喂,不准说这种话。你只要敢亏待珊珊,我就给你好看。她可是我心爱的独生女,你的老婆,记住这一点。」强恕搔了搔头,说道∶「说实话还要被打,真是的。好啦,好啦,我会记住你的话。不过,再来一次总可以吧!」话一说完,强恕的手又在两个柔软的乳房上不规矩起来。

    银枝吃吃的笑道∶「这可不行,你不能在我身上浪费太多体力。我要请你帮我个忙,而这个忙是需要一个精力旺盛的人才能帮的。」强恕侧着头问道∶「什麽忙啊?为什麽要我保持充沛的体力呢?」银枝说道∶「我要介绍两个好友给你认识,而替她们解决性生活问题,就是我要你帮的忙。」

    强恕吓到了,原本在摸奶的两只手不禁垂了下来,他说道∶「什麽?你有没有搞错?你不会吃醋吗?不怕珊珊知道吗?」

    银枝亲了强恕一下,以娇媚的姿态说道∶「我不会吃醋,只要你懂得调配体力,不要忽略我和珊珊的需要就行了。珊珊不会知道,因为她下个月不是要到纽约游学吗?」

    强恕答道∶「话是没错,可是这样不会对不起珊珊吗?这样我好像会变成喜欢乱搞的男人耶!」

    银枝答道∶「乱搞?别开玩笑了。你知道为什麽我愿意和你发生关系吗?除了我觉得你不错之外,最重要的是我不信任男人的小头。如果我不消耗一点你的精力,哪知你会不会在外面胡来呢?即使像你这样一个新好男人,遇到主动投怀送抱条件不错的女生,我可不信你不会心动!」「好啦!不跟你扯这麽多,这个忙你帮是不帮?」强恕沉吟了一下子,说道∶「好,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银枝问道∶「什麽条件?」

    强恕奸笑了几声,说∶「条件……就是……现在我要和你再搞一次!」犹如饿虎扑羊,(不,正确一点来说,应该是两只恶虎扑在一起。)强恕的鸡巴再次进入银枝的体内,抽送个不停……

    (四)

    雅萍快乐的哼着歌,拿着吸尘器在客厅里忙碌的穿梭。这种模样,让在一旁看报纸的老公也忍不住问了一句∶「咦?你今天有些反常喔。什麽事让你这麽高兴?」雅萍把吸尘器移动到沙发前,没好气的说道∶「要你管喔!我就是高兴不行吗?唉唷,脚拿开啦!」

    碰了一鼻子灰的这位仁兄,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干!女人就是这样。不问她问题就嫌我冷漠,一旦真的关心她,又说我多事。真是去他妈的鸟蛋!他站了起来,开口问道∶「喂,我明天要到台南出差,我的行李,你整理好了没?」雅萍头抬也不抬,以加倍不屑的语气答道∶「要整理不会自己动手喔,你们男人就是这麽懒!」

    〈着老公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卧室走去,雅萍露出胜利的微笑。一想到中午银枝打来的电话,她笑得更灿烂了。

    「喂?雅萍吗?我是银枝。我已经跟强恕说好了,你哪时候有空啊?……明天啊,没问题,反正素娥最近大姨妈来,什麽事也不能做。不过,你要和他约在哪里啊?……你家?那你老公呢?……他要出差啊,好。我会跟强恕说的……呵呵,别这麽说,谁叫我们俩是好朋友呢?倒是你不要忘了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点喔!」

    「等待着被你征服……」嘹亮的歌声,使得街上的行人不由得抬头往公寓的四楼望了几眼。

    「唱错了吧,不是就这样被你征服吗?」幸好这些行人没有听到下一句歌词,否则他们心中的问号只怕要放大好几倍。

    「让你用舌头服务……」唱到这里,雅萍已觉得身子有些发烫。想到那英俊的强恕,她把手偷偷伸到裙子里面…

    珊珊在卧室里呼呼大睡,逛完百货公司後,她回家又和强恕温存了一番,体力的消耗,让她不由得不提早向梦乡报到。而强恕和银枝此刻则坐在客厅里,讨论着明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