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错误与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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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错误与惩罚 春节其实是个很没意思的假期。至少对江筱瀿而言是如此。 在沈阡家中,他明面上是客人,可因着一层师生关系,总会顾及尊卑有序,过得极不自在。比如沈阡站着说话时,他也会立即跟着站起来回答,生怕屁股多沾几秒钟椅子就会犯了不尊敬长辈的大忌。又比如吃饭时,只有沈阡动筷子他才敢开动,等沈阡吃完后,无论他吃没吃饱也会跟着放下碗筷。 至于家务劳动,他也会很有眼色地抢着干。这倒不是他喜欢干活,而是寄人篱下的危机意识让他不得不这么做,除此之外,也希望给对方留个好印象,毕竟下学期的生死还捏在人家手上,虽然沈阡暗示可以让他下学期不用重修就能考试过关,但这终究是几个月后的事,夜长梦多,他只能趁现在多多表现一下。 而另一方面,沈阡也过得不舒心,虽然存了诱拐的心思,但拐到哪儿去他依然摇摆不定。这些年他往维纳斯送人可不是白送的,说穿了就是买卖人口。尽管很多地方都喜欢年纪小的,但不可否认,能考上大学的大男孩们就是要比从乡下弄来的野孩子综合素质更高,一旦洗脑成功,无论是性格还是技巧都完美地令人惊讶。也正因为如此,维纳斯俱乐部很喜欢从他手上买人。可这一次,沈阡却生出不一样的心思。也可能他一个人真是太寂寞了,江筱瀿的出现让他冷清的屋子里稍稍有了些许人气,他忽然觉得找个固定伴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寒假还在继续,但春节很快过去,江筱瀿记得跟沈阡的约定,临走前的一天,他决定把房间再打扫一遍,权当做再为老师办些实事。 *** 沈阡回家时,江筱瀿正在穿外套。 “你准备去哪儿?”他放下手里的东西。 “我……”江筱瀿吓了一跳,后背生出一层冷汗,“我想今天就回学校。” “为什么?说好明天的。” 江筱瀿眼神游移不定,手直打哆嗦,他觉得自己就像被猫盯住的老鼠,无处可藏。 沈阡等不到答案,眼神却穿过走廊扫到主卧:“你去我房间了?” 江筱瀿支支吾吾:“就是……打扫卫生。” 沈阡冷笑一声,反锁上房门:“你看见了?” “……” “很好,你自己发现倒省了我跟你解释的时间 。”沈阡脱下外套挂到玄关衣架上,“知道为什么我父亲要跟我断绝关系吗?” 江筱瀿依然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更不敢接话,只听沈阡继续说下去。 “我父亲是个开明的人,在知道我的性取向后大发雷霆,但最终默认了我的选择。”沈阡慢慢走到江筱瀿面前,手指勾着他的下巴,“可惜的是,他在看了我的收藏品之后忍无可忍,收拾了行囊定居国外,声称不想再跟我有任何关系。” 他每说一句,江筱瀿就会颤栗一下。 “他临走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变态的禽兽。” 江筱瀿一步步往后退,勉强找回声音:“沈老师,我想回去,求你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 “……” “你哪儿都不许去。”沈阡上前把他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直接扔进垃圾桶,“别试图逃走,房门是指纹解锁,你出不去。” 江筱瀿已经不知所措,一切来的太快了。当他看到床下箱子里的东西时,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它们所代表的意义,而在看到照片时更是五雷轰顶,他反复确认,照片上熟悉的胴体让他血液冻住,过了许久才把沈阡和那夜侵犯他的人联系在一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鼓起勇气质问。 “怎样对你?” “就是……那晚……” 沈阡挑眉:“很美妙的夜晚,不是吗?” “你这是犯罪。”江筱瀿大喊,想到这么多天都被人玩弄股掌之上,悲愤异常。 “没错,可你要去报警吗?”沈阡神色如常,“你要怎么说,你的老师强暴了你?你的证据呢,仅凭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任何事。” 江筱瀿摇头:“不,警察会相信我的。” 沈阡笑笑:“你错了,他们都不会正眼看你一眼,一个穷学生而已,谁会为你浪费精力……” 江筱瀿不想再说下去,推开沈阡,跑到房门前,可正如被告知的那样,指纹对不上,他根本打不开大门。 “我说了,你出不去。” 他回身靠在门上,盯着沈阡:“你想干什么?我就是一个穷学生,你绑架我得不到任何东西。” “我没有要绑架你,再说你也不是穷学生,你是我的维纳斯……” “什么?” “是我的爱神。”沈阡进一步,手放到他的肩上,神情痴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江筱瀿吓坏了,尖叫着躲开沈阡的碰触,慌不择路地跑到卧室,试图找到什么来做防御。 沈阡跟着他来到卧室,堵在门口:“你在怕什么?咱们之前相处的都很愉快,这说明我们是有感情基础的。” 江筱瀿哆嗦着开口:“那不一样!我只是尊重你,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龌龊。” “啧啧啧,听听你现在说的话,丝毫没有尊重我的感觉,真是大言不惭。” “你就是个衣冠禽兽,不值得尊重。” 沈阡脸色变了变,江筱瀿的语气与数年前父亲绝望的话语如出一辙,都饱含从牙根里带出来的恨意。 他默默关上卧室门,从地上大敞着的箱子里拿出一副手铐,对着江筱瀿平静道:“我就是禽兽,你奈我何?”说罢一步上前拽过纤细的手腕,拉到床边,用手铐分别把右手和床柱铐住。 江筱瀿疯狂挣扎,手腕很快被磨出红痕:“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沈阡又挑出一根细鞭,用鞭梢抚弄男孩儿的肩背,手指板过他的脸:“你真是淘气,说过别进我的房间,可你就是不听。就好像故意不完成作业,必须给些惩罚才能长记性。” “不……你不能这样。”江筱瀿大概已经知道沈阡要干什么,眼泪直流。 “放心,不会太疼的。”沈阡走开几步,扬手就是一鞭。 “啊……”江筱瀿下意识用左手护住脑袋,发出一声尖叫。实在太疼了,好像直接用刀割破后背的肌肤。 尖叫声还未落下,第二鞭便呼啸而至,他再次惨呼着,被打得东倒西歪。 “别打了!”他哭喊着。 可回应的只有如雨点般的抽打。他被从四面八方来的疼痛笼罩住,肩背像着了火,热辣辣的痛楚令他眼前发晕,嘴里不住哀嚎。 沈阡心里默数,看着江筱瀿被打的几近崩溃,收了鞭子,面无表情地来到他身侧:“这是你在家第一次犯错,只罚二十下。若下次还不听话,就打双倍。” 江筱瀿全身颤抖着,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显然已经被打怕了,双腿不住打软,要不是手被铐住,险些滑落到地上。沈阡见状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出去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喝吧。” 江筱瀿喝了些水,逐渐平静下来,可却不敢看沈阡一眼,低着头小声啜泣。许久之后才意识到房间里只剩他一人。他擦干眼泪,晃动手铐,忍着后背疼痛试图掰开桎梏,可弄来弄去也不过是在手腕上又增加几道擦伤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夜来临,他已经被铐了六七个小时,腿脚疲惫不堪,可偏偏因为姿势所限又不能坐下,最后只能折中跪在地上,稍稍缓解腰腿的酸痛。 他又饿又累,身体僵硬,刚想动一动,鞭伤摩擦衣服,疼得钻心,眼泪又噗噗往下掉。 又过了很久,沈阡还是没有出现,他忽然心中害怕,陷入被遗忘被饿死的恐惧中,他呼喊着,继而侧耳倾听,整个公寓都静谧得可怕。 沈阡出门了。 教训完江筱瀿后,他隐隐起了些反应,一股股热流往前端涌,于是直接开车去了俱乐部,随便找了个男孩儿按在沙发上就干起来。 由于没有扩张润滑,男孩儿娇嫩的小穴很快便操出血来,哼哼唧唧哭个不停,活像个被主人蹂躏的小奶狗。 他被这呜咽声弄得心烦意乱,草草结束后,掰过男孩儿的脸,反手就是一巴掌。 “大过年的嚎什么丧!” 男孩儿吓得不敢再哭,捂着脸跪在脚边不敢动弹,此时他倒冷静下来,系好裤子坐在沙发上品酒,等两杯下腹,才淡淡开口:“你伤好的倒快,竟没留下疤。” 男孩儿心里一颤,皮带抽脸的惨痛教训历历在目,头低得更深了,生怕这回再惹人不高兴。 “楚钰呢,回来了吗?” 男孩儿停了几秒才意识到这话是问自己,连忙答话:“先生还没回来。” “别人呢?都谁在?” 男孩儿大着胆子抬头:“林先生和冯先生在。” 沈阡脑子里把两人过了一遍,林越是个中规中矩的人,性格内向人缘不错,可惜跟他并不熟,仅仅点头之交而已。至于冯子畅,是新来的调教师,只知起名不认其人。他摆摆手,让男孩儿跪坐好,道:“我有些话问你,你好好回答,我有奖励,要是溜奸耍滑,就把你脸抽烂。” 男孩儿惊恐地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下奴名叫若辰,今年三月就满十六了。” “来几年了?” “六年了。” “你是……怎么来的?” 若辰轻轻抖了一下,眼睫微颤:“下奴记不清了,父母让我跟着一个人走,然后中间又换了几个人……” 沈阡会意,他是被父母卖给人贩子,中间又几经倒手,辗转多次才来到俱乐部。 “你刚来时,有没有过想跑?” 若辰摇头:“在这儿能吃到肉,没想过要跑。” 沈阡哑然,抿嘴想想又问道:“那你愿意做这事吗?愿意当奴隶吗?” “……”若辰沉默了,直到皮带打在身侧的地砖上,吓了他一跳,才急忙俯身,“下奴喜欢,下奴愿意。” 啪的一声,这一次皮带抽在赤裸的背上,印出一道两指多宽的红痕。 “我告诉过你,说实话。” 若辰忍住痛呼,眼睛紧盯着地面:“下奴……”他的停顿招来又一下责打,疼得闷哼一声,不敢再耽搁,“下奴是否愿意不重要,只要主人或客人高兴满意就好……” “哈……”沈阡摸着皮带冷笑,“这回答真是完美,谁教你的,楚钰吗?” “……”若辰没有回答,战战兢兢等着接下来的抽打。然而疼痛并没有来临,只听沈阡说道:“你说的我还算满意,这几日你跟我走,有事找你做,不需要接待客人。” 若辰惊讶地抬起身子:“先生?” “什么都别问,到家会告诉你怎么做。”沈阡拿起电话打给楚钰,说了几句后,起身往电梯处走,示意若辰跟上,“楚先生已经同意了,你这就跟我走。” 若辰乖巧点头,在他身后一路爬行,待坐到车里时,沈阡才对他说:“你去临时照顾一个人,把他看住了,不许让他逃跑,也不许出什么危险。” 若辰似乎明白了什么,犹豫道:“平时能跟他说话吗?” 沈阡想了想,盯着后视镜里的男孩儿一字一句道:“可以,不过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我教吧。” “下奴明白。”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