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二人的胯处。 随见舒雅手持阳具,将个龟头对准阴户,
小心从台上摔到了台下,顿时引发了台 下一片低沉的笑声。廖伟杰见状赶紧把他搀起来,并讨好般地用手轻轻拍着他那 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没办法,比起这个特殊群体的道德良心来讲,政府部 门的室内就是如此地干净。 好几位新人们都强忍住笑没有爆发出来,不过那位女子却只是淡淡地回了回 头,完美地脸庞上看不出一丝别样地表情来。 「哎小廖,那是谁呀?」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正科长对着差了自己半级的下属询问道。其实早在三 个月前廖伟杰就曾经把本科室拟录用名单呈报给了他的,但少爷哪有闲情逸致去 看这个?于是现在的不知道纯属正常情况。 「是后座那位个头高高的,人长得很漂亮的那位吗?」 廖伟杰今天也注意到了那位女子的存在,那种美不由得不令他注意。五年来 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妻是自己近三十年来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但今天这最美已然成 为了过去时。在看到上级点头之后,他说出了他所掌握的那名女子的信息,其实 这一切人事资料上都有记载,但现在那张纸头正不知在哪张上了锁的抽屉里躺着 …… 「她叫沈潞,今年二十二岁,毕业于上安师范大学……」 II 一道强劲地精液射在了眼前打扮得有些妖媚的女人的脸上,她叫高珊,是王 柏的炮友之一,也是通过魏东介绍给他认识的,但魏东对这样的女人没有太大的 兴趣。自古淫棍品味也分三六九等,倒不是说眼前这位长得就是歪瓜裂枣,其实 和张蓓比起来她并不逊色,但不知道为什么魏东居然没碰过她。大概在淫乐之余, 这家伙多少还是讲点「眼缘」的吧? 「唉……死鬼……你今天怎么……变这么……」 一脸精液原本以为到此为止的女人突然之间又被重新推倒,刚射完精的肉棒 又恢复了生机并再次捅进了她湿漉漉的阴户中猛烈地肏干了起来令高珊不得不惊 奇于王柏的变化。 「唉……你慢点……我疼……慢点……」 高珊略带埋怨地嗔怪着身上的炮友,原来一直战斗力不过是中上的王柏怎么 今天会变得如此善战?她并不知道王柏今天看见了新入职的沈潞后便一直强自忍 耐,直到跟自己两个人上了床后才原形毕露兽性大发,随即将一股脑儿的欲念发 泄到自己的身上来,这就好比吃了伟哥打了鸡血嗑了摇头药,威力自然不可同日 而语。 陷入狂乱之中的王柏此时此刻的脑中全是沈潞的模样,尽管在他阴茎穿刺下 的人是高珊,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象力的自由奔放,昔日曹孟德都能望梅止渴,何 况自己的鸡巴棍下好歹是在真真切切地戳着一个女人一个还算养眼的女人呢不是 吗? 已经射过两次的阴茎丝毫不显疲态,依旧快速地在高珊已呈淤红状态的阴户 中恣意地快速进出不断地进行着「进出口贸易」,可怜的高珊完全只有被动挨插 的份。 「噢……干……干死你……插穿你……」 王柏发出的声音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更像是自己对自己的脑补。以前自负 的他自以为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识过,但直至今天才晓得真真做了回井底下的蛤蟆。 如果只是单纯的没发现也就罢了,偏偏人都送到了眼皮子底下,名单就在自己的 的抽屉里,却搞得今天才知道这回事,你说还有比自己更蠢的科长么? 「王柏!你轻点!我……我好疼……好疼呀!」 高珊撕心裂肺地喊叫着,但处于进攻位置的王柏却充耳不闻只顾戮力向前。 可能现在在他的眼中正遭到插干的不是高珊而是令他神魂颠倒的新来下属。 就这样强力抽插了百十下之后,王柏突然把身下的女人抱起,然后犹如摆弄 一件衣服似地将她翻转过去,随即抱住她的腰令她跪趴在床上,继而抬起女人的 臀部。 在做好以上的程序之后,王柏毫不客气地从后面掰开高珊的阴户,然后挺起 宛如骑枪一般地长矛重重地刺入到微微有些红肿但却非常湿润地隧道中去。 只听见「噗滋」一声,坚硬的肉棒恶狠狠地全根插入,没有过多的纠缠跟困 惑,前端的龟头顺利地挤开湿润火热的阴肉,准确而又蛮横地撞击到了娇柔的宫 颈。 无论从生理学还是逻辑学上来说,能将自己的性器官送到女性身体的最深处 也就是顶到宫颈的男人并不在少数,但若是要一直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插入到子宫 里去的事情则只能说是天方夜谭,也许只有在那些不入流的手枪文中才会很自然 的发生这种荒诞不羁的事情来吧?但王柏并不这么认为这样想想有什么不好,如 果可能他倒是很愿意这么做,只是一来力有未逮他下头吃饭的家伙并没有那么夸 张,二来也是因为客观规律所限。 「哎哟!疼……顶到……顶到花心了……轻点……求你了……哎……王… …饶了我吧……啊啊!」 疼痛难忍中的高珊不住地哀告求饶总算使得王柏进攻的强度和力度有所缓和, 但冲击的效果依然不容小觑。现在在王柏的心中他只想着今天见过的美人,太完 美了,不好好地射上几次消消欲火的话下次见面有可能会犯罪也说不定。 「噢……干!干死你……你是我的妞!永远属于我王柏!」 这个即便是自己亲爹见了也止不住要暗地叹息的人渣一边肏干着胯下狗趴式 的炮友,一边叨念着无耻之极的想法,他甚至不好好地想想如果自己头上没有所 谓官二代的光环,他是否还能拥有今天他所得到的一切? 「你是属于我的!我要永远肏干你!我的精液要灌满你身上每一个洞穴!我 要把精液射满你的脸,射满你的乳房,射满你身上每一寸肌肤!要让你将我的精 液当做主食,还要让你享受精液浴!我要叫你臣服在我的胯下,心甘情愿为我口 交肛交被我插弄,永远做我的性奴,成为我专用的精液人肉便器和肉玩具!认命 吧,我决不放过你!」 类似这些露骨的描述是不是叫人觉得很眼熟?王柏自初中起就开始偷偷接触 起了不健康的性信息媒介。当时正值改革开放初期,正是地下色情书籍和音像制 品「阳光灿烂的日子」,但即便是这样,如此露骨的性描述还是不多见的,但潜 意识里有这种想法的人却绝不在少数,尽管他们之中有相当一部分不会认账,而 王柏就属于其中之一,虽然他这么做的概率因客观因素的限制而微乎其微,甚至 于他自己也不是分辨地很清楚。 好不容易勉强适应了王柏发疯式爆交的高珊逐渐开始有了些许快感,她开始 迎合起男人的冲刺。肿胀的龟头不断地为高珊带来到新鲜的刺激,那快感的脑电 波伴随着些许痛楚直透脑门,只是男人过于野蛮的力道使得她感到快感有多大, 疼痛却也相差无几。 「妈的,今天你也太不把老娘当人看了,刚才肏得人家那么狠,今天绝不能 叫你就这么完事了,要不老娘就不姓高!」 打定了主意的性伴侣开始大声喊疼,虽然现在疼痛感已经开始逐渐降低,但 也不完全是装出来的,虚虚实实若有还无才是秋后算账的最佳状态。 激烈而又乱暴的性交已经进入到了最后阶段,现在如果有一架便携式摄像机 对准两个人的交接处的话应当不难发现狗趴式的后入插干姿势开始有了一点新的 变化。 原本是两边平衡的王柏开始稍稍踮起了右踝,肉棍的冲刺频率也由盲目地快 速开火变成了有序的精确打击。形象地讲现在王柏大腿间的那玩意就像是一只给 自行车打气的气筒,而高珊则是一架活着的人肉自行车,肉制的气筒正紧锣密鼓 地在为同为肉制的自行车打气,只是这辆「自行车」还会不时地发出既像是哭丧 又好像带着点舒适的声响,当然,这肯定和高科技呀神马完全自主知识产权啦没 有一毛钱的关系。 王柏从后面把住自行车的车把,也就是高珊向后伸出的两只手,然后不停地 在这架女体自行车上用肉棒蹬着,随着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高珊开始逐渐地意 识模糊,只有大量的淫水不停地自蜜穴中涌出,滋润着王柏的肉制气筒和身下的 被单。 「噢噢!要射了!要射了!!」 一股股的精液狂喷而出,没多久就透过两个人的交合处而渗漏了出来并滴在 了身下的床上,现在的情况是还没等高珊到达高潮,王柏就已经顺利登顶。对于 男人来说刚刚都成气筒了自然射得快,更何况这只气筒不可能像真的气筒那样可 以源源不断地发射。 只听「啵!」的一声,完成了输液任务的气筒取下了对人肉自行车的栓咬, 而被精液充满了的高珊牌自行车非但没能精神饱满反而犹如一堆烂泥似的瘫趴在 床上,仿佛是刚才王柏牌气筒充多了而导致最终爆了胎一样…… 足有一个拇指大小般的精液团从高珊的阴户中淌出,尽管这已经是王柏的第 三次射精,但精液量依然是相当的可观,高珊可能并不知道王柏今天能如此勇猛 是受了特殊刺激的缘故,但是日后她终究会知道的,只是当下她正将注意力放在 怎么捞取姘头的好处上。 「够不够?不够再拿靠里层的那张卡去用,密码你知道的」 王柏朝床上的高珊随手将自己的钱夹丢了过去,高珊不用看也猜得到里面有 多少张红纸头。其实王柏出手还是可以的,但就是脾气坏了些,但只要你摸着了 他的性子打起交道来就要容易得多了,不过也难怪,官二代嘛…… 正常人一般来讲其实有谁想做玩物和炮友?不过人活着总要吃饭,总有这样 那样其他方面的需求,高珊出生于苏北农村,但她不甘心就这么一辈子待在穷乡 僻壤于是义无反顾地来闯上安。上安是座国际大都市不错,这里的机会很多很多 也不错,但是,它却并不适合所有的人。 「治安就是给这些外地人搞坏了!」 「都跑来这里干什么?上安快挤不下了!」 「求求你们了,快点回你们的老家去吧……」 「请你团成一团,以一种圆润的方式离开好吗?」 当然反击的声音也不是没有。 「你们这些本地低能儿,除了倚仗户口和血缘外你们哪点比我们强?」 「就你们本地人有素质,你们全家都有素质,有素质到在自己家里靠一滴一 滴点滴偷水来省那一点点自来水费,实在是太有素质了哇!」 类似于这样的地域歧视和对骂似乎永不会停歇。 而当时的高珊花完了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且到了在这座举目无亲的都市中走投 无路的地步,她睡过候车室、喝过自来水、摆过小地摊也有过被城管关起来好几 天甚至于进来的小百货全部没收的悲惨经历。上安不相信眼泪,最终在痛苦和某 些本地人歧视性的白眼中这位农村来的姑娘咬牙丢弃了唯一的尊严,投入到了各 色男人的怀抱里。 不过当专职「从业人员」其实也是一门技术活。现在改名叫「失足妇女」的 这条食物链的低端不但赚不到吃喝还很容易把自己搭进去。要做就做高端!自下 定决心趟入到这趟浑水中来后,高珊一开始对此就有明确的目标,什么客人该结 交,什么客人只能逢场作戏,什么客人日后可以贵人相扶,慢慢地就搭上了现在 的王柏。而现在,王柏不止一次的弹药费就是她「慧眼识货」的成果。 「看在钱的份上,老娘就再忍忍你……」 人体自行车按下了自己心中不为人察觉的轻蔑,很快就换上了另一张脸凑了 上来,那上面尽是笑靥和谄媚,而下头则是还未干涸的汩汩浓精。 「矮油,王大科长,人家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豪气嘛~ 」 这肉麻之极的言语此刻就是换做了这条食物链最底层的同行,恐怕也不是人 人都能说得出口的吧?但正确的答案就是,假设你有这样的想法那还真就错出几 条街去了。 弧形 I 转眼看看就是年关了,王柏「砰」地一声搭上车门随即朝这座名为清馨苑小 区的第23幢17号的方向走去,是的,这是沈潞的家。 这一个多月来尽管自己明里暗里对着这位比自己高了六公分的女下属发动了 全方位攻势,但却都被人家十分客气的婉拒,有的时候王柏真觉得自己是老虎吃 天没法下爪。 既然正面形势不利,那么就还是曲线救国吧?最近王柏一直借着关心新来同 志的名头往沈家通电话,一开始沈潞的父亲沈振南对这位王科长很无好感,但当 沈妈妈方巧丽得知王科长的父亲王魁茂是民杭区副区长兼区委的事情之后从此就 罢免了丈夫的接听权,这也就此给了王柏一个积极的暗示:「我们家潞潞的事情, 跟我谈就好」。 梳得锃亮的头型,GIIOAMANI套在比人家女儿还差了一块豆 腐高度的身上,手中掂着两个精巧的小礼盒,里面分别封的是伯爵男和积家女的 两种款式。虽然王柏在区直机关的收入叫普通大众看来绝对是衣食无忧,但单单 这一身行头便要了他一整个季度的薪水加奖金,这还没算手上上了六位数的两款 瑞士产watch,当然,如果不上道的话那自然是不够花的…… 「叮咚叮咚」 钢质防盗门应声开了,方巧丽热切地招呼着王柏进了客厅,然后又从厨房里 端来了时令水果和新沏的茶,接着便是上下打量着这位看上了自己闺女的顶头上 司。相比之下沙发对面的沈振南倒是言语谨慎,但基本还符合待客的范畴。 「王科长,我们家潞潞啊从小在家有些娇生惯养的,可能脾气方面有些孩子 气,今后有什么欠妥的地方还望您多担待啊」 「哪里的话,阿姨您说笑了,小沈在单位上真的蛮上进的,脾气又好,对待 工作主动热情,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像她这样的了,呵呵」 虽说睁着眼睛撒谎是从政的必备技能,但这门课的学分王柏老实说修得其实 并不理想,不过应该还是有够及格线的水准吧?要不也太没有专业精神了。 打哈哈的同时王柏也没忘记偷偷端详着方巧丽夫妇俩。老沈个子蛮高的,虽 已年过半百但轻松超越科长同志大半个脑袋,王柏并不知道沈振南祖籍哈尔滨, 后来进入军事科研院校毕业后分配到地处江南的上安某部队科研院所并来和在政 府下属的事业单位中的方巧丽结为夫妇。而方巧玲则一看便是典型的上安女性, 个字不高不矮身形不胖不瘦,但一双眼睛却并不因岁月的流逝而显得非常有活力, 可以说沈潞的眉目在这点上确实有着方巧丽的影子,只是更显俏丽和完美。 对于只继承了父母双方长相缺点的王柏来说,造物主的玩笑也开得实在太大 了点。王柏过世了的母亲尚子璇当年也算中上之姿,只是一百五十六公分的个头 就稍稍遗憾了一些。虽然老爸比沈振南长得还高点,但自己就是个二残。除此以 外五官、皮肤、四肢无一不是集父母失败之大成,当然有句老话叫做「人靠衣装 马靠鞍」,在一身奢靡之下,不少缺点被遮盖了的王柏还勉强算是个精神的年轻 官僚,虽然这已经是包装后的极限了。 沈振南嗯哼了一声使得王柏将目光从方巧丽的身上抽了回去,虽然年纪是大 了些,不过年轻的时候想必也是佳人一位吧?能有沈潞这样漂亮女儿的母亲,自 身条件当然决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 「来来来,王科长,喝水喝水」 方巧丽殷勤地招呼着有可能成为自己女婿的男子,她眼角的余光早就看到了 王柏身边的小礼盒,尽管心里头正在盘算着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呢,但偏偏 就能做到脸上一丝不自然的表情都没有,这其实也算是一门艺术。 沈振南开始还寒暄几下,到后面干脆一声不吭地看着眉飞色舞的方巧丽跟王 柏有说有笑地对谈,且不说王柏直捣柏林的做法是否合适,像这种事情起码也要 问过女儿本人的意思吧?但方巧丽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最清楚。只恨自己无能,窝 在部队科研单位里大半辈子了也还只是个副研究员,一辈子辛辛苦苦也就娶了这 一个老婆买了这一套房子养了这一个女儿,在没有彻底了解这个王科长的底细之 前他是不会轻易同意的。 「对了,昨晚上到现在女儿都还没有回来过?她到哪里去了?难道已经和这 个王科长过夜了?」 沈振南才发现女儿整整一个晚上竟然都没回来,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偏 偏这个女儿单位上的小领导又跑到这里来探口风,想到这里沈振南的表情愈发地 阴沉了起来。 「要真是那样的话,那大概就是女儿喊他今天来家里的吧?」 另一边王柏则跟方巧丽聊到投机得不得了,从女儿的小学到大学,如何喜爱 钢琴,如何喜欢小动物,只要是能夸的全都不遗余力。虽然自己的女儿确实心眼 好善解人意,但从方巧丽的口中说出来的沈潞却好像成了完美的美德楷模似的, 其实沈潞虽然平时挺乖但一旦闹起别扭来脾气也是蛮大的,当然这一点方巧丽决 计不会对王少爷提起。 「诶,方阿姨,这位是?」 沈振南侧目望去,两个人已经居然聊到了女儿的房间里,他不知道妻子今天 这是怎么了也无法预言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郁闷不已的他只能暗自叹口气,然 后抿一口摆在客厅茶几上已经不怎么滚烫的茶。 湘妃竹制成的镜边框里展现的是连天的碧海,远处甚至还有职业帆船竞赛的 练习船正在乘风起航。正中的沙滩上一位绝美的少女和一名阳光帅气的男生脑袋 靠着脑袋,纷纷伸出胜利的V字形手势,海面上练习船那纯白色的风帆满满张启, 和耀眼的阳光一起成为了这两人绝佳的背景。镜框里赫然刻着一行娟秀的字迹: 「和夏磊,1999。05。04」,它和镜框上的点点竹斑构成了女儿深埋心 中永远也无法释怀的伤痛。 「啊啊……这……这是潞潞的表……表哥……已经过世了……」 一向游刃有余的半老徐娘在电光火石的一霎那开始大乱阵脚,「怎么居然会 把这个东西给忘记处理了?」,方巧丽在心底拼命地计算着应答对策,直到三四 秒之后才缓过神来,可惜她刚想好的那些招数对王柏这样的人根本就用不上,纯 属浪费。 「时间不早了,伯父、阿姨我该回去了,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希望伯父 跟阿姨能够喜欢」 「哎唷,王科长,这不可以的!」 方巧丽这么说是认真的,一点也不带虚情假意。她怕人家礼太重,万一这事 没成,那可就尴尬了。但无论她怎么推,王柏就是不答应,当然,最聪明的人和 再愚蠢的笨蛋此时都只能做出这同样的选择。 王柏将精致包装的礼物递到了方巧丽和沈振南的手中,随即整了整衣服,准 备告辞。就这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 II 一夜没睡好的沈潞从医院出来时并没有马上回家,这个从小到大的乖乖女还 是第一次彻夜未归,而原因竟然仅仅只是为了将一个萍水相逢的男孩送到医院进 行救治而且还搭上了自己一个月的薪水,不要说爸爸妈妈绝不会相信,就连自己 也觉得不可思议。 就近解决了午餐后,一路上沈潞都在想回家该如何解释。到同学家住了一天? 这个谎也撒得太没水准了,一个电话就能穿帮。要不说单位加班到很晚就在单位 里过了一天?那起码当时也该跟家里通个电话说一声啊,算了,还是实话实说吧, 挨一顿很骂看来是跑不掉的…… 可是没想到等自己推开家门一看,单位上的王科长王柏正端坐在自己家里和 爸爸妈妈谈兴正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在自己家里!? 自打自己在区直机关上班后,这个讨厌的矮胖子就天天缠着自己,明里说是 关心我们新人,实际上就是一条大色狼下流坯!可为什么这个人今天会在这呢? 「哎呀潞潞哇,你怎么才回来啊?到哪里去了?」 方巧丽微带愠色责怪着女儿,但马上又像是变了张脸似的笑嘻嘻地把几乎呆 住了的女儿拉进门来,因为她深切知道秋后算账才不会耽误事情。 「你看你,到什么地方去也不跟家里说一声,王科长这么关心你们新科员, 今天人家把你在单位上的表现都告诉妈妈了,今后你在单位可要努力上进啊」 「……」 沈潞无言以对,好半响才低着头发出了一声「哦」来。 「那啥伯父阿姨小沈你们忙吧,我该回去了」王柏急着告辞,虽然平日里沈 潞对其他人的眼神即温和又纯净,但一遇到自己便一副见不起躲得起的态势,这 叫他异常尴尬。 「哎哎,王科长,在这跟潞潞吃了饭再回去吧?」 沈潞一脸不悦地瞪了方巧丽一眼,但立刻就被母亲以十倍威力的眼神给反击 了回来,她只得继续低着头惴惴不安地站在一边,因为还不知道等下被问起昨晚 彻夜不归时该怎么回答。 王柏哪里会把客气当福气,好一阵推辞之后才摆脱了方巧丽的邀请,但在方 巧丽的暗示压力下沈潞不得已地跟着王柏下了楼,送他离开。 「小沈……那个……我们去吃个饭吧?」 「王科长,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噢,好……没事,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望着奥迪A6远去的一溜烟,被压抑多时的新入女公务员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但一想到等下肯定会被问起昨晚的事情,脑袋就更大了。 「说!昨晚你死到哪里去了!?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一个晚上都不回家!」 方巧丽气哼哼地拍着桌子,但因为力道使得太过,以至木桌反弹回来的力道 几乎全部作用在了自己的手掌上,疼得她不停地甩动着手腕。 「哎哎哎,老太婆,平日里总王婆卖瓜吹自己哪能哪能聪明,怎么现在没有 脑子了啊?人家王科长今天一天都蹲在这里,你还问昨晚潞潞去了哪里?真是搞 不好了……」 关键时刻还好沈振南出来替女儿圆了场,不过他这番自己脑补的「推论」彻 底地叫方巧丽通了窍。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母亲立刻堆起一脸微笑拉住女儿的手, 想追问着「昨晚的细节」,但都被沈潞以沉默一一化解,搞得她还以为是女儿羞 于启齿。好吧,既然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那么也该把那幅破照片收起来了, 夜长梦多的事情方巧丽是从来不会允许的。 「妈妈,你做什么?」 沈潞护住了挂在自己房间内的墙上那已经有些年月的相框,那里有着她的初 恋和各色视若珍宝的回忆,她决不允许别人动它,哪怕是妈妈也不行。 「你还挂着这晦气的东西干什么?夏家那短命鬼都死了这么久了还没难过够?!」 方巧丽说着说着又像是催动了一座活火山,还好被沈振南过来安慰住了才渐 渐地降了温。 「我累了,我要去休息」 女儿「砰」地关上了房门,搞得方巧丽非常地不愉快,不过,王柏送来的礼 物究竟是什么呢?现在方巧丽非常有兴趣想知道。 送给沈振南的伯爵男款表有着钛金属和蓝宝石透明水晶底盖的外壳,黑红银 三色的表盘上尽显原产地瑞士的精湛工艺。而给自己的积家女款则更是只能用奢 侈来形容。透亮的表圈上嵌着十六颗宛若繁星的微型钻石,白色鳄鱼皮表带既舒 适又美观更时尚,一看就是阔太太的标准行头配件。 「这……这得多少钱啊……」 沈振南虽然不懂行情,但这两件物什定然价值不菲这是毋庸置疑的。 「阿乡,不懂了吧,你这款伯爵呀起码两万多」 「两万多!?」 自己参加工作三十年,一个月扣除税费劳保到手上才四千还差点,沈振南顿 感咋舌,但更刺激的还在后面。 「至于这款积家女式的嘛,我好久没注意了,你看这边上十六颗钻石,还有 这里这里,七、八万总归是跑不掉的」 沈振南已经彻底头晕,看来昨晚女儿一夜未归跟这个王科长肯定有了什么关 系,今天其实是来见女方父母的吧?看来就是这样没错了吧? 正在高架桥上行驶的王柏忽然手机响了,接通一看原来是高珊打来的,这个 骚货大概是又欠肏了吧?还是说上次给她的弹药费又他妈败光了?妈的!今天在 沈家这边才花掉了十几万,这个骚货又来寻我晦气,看来又要去弄点钱不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