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宠物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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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温存过后,夏燃拍了拍方珩的光裸的臀,“好了Bernard,我今天还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撒娇的时间太长了。或者今天回去以后,你可以考虑下次如何向我 ‘讨要’ 更长的拥抱时间。” “这里,将是我们的秘密乐园。踏出这个门口后,你既是我一个人的Bernard,也是方珩,记住了吗?” 灼热的呼吸在夏燃的脖颈间流连,方珩像个不知足却又不敢叛逆的孩子,既然不能提前预支糖果的份额,只能拐弯抹角地想要争取更多其他的“点心” 。 但夏燃拒绝了方珩要入住这里的请求,也拒绝了一周五天的训练。夏燃只允许他每周三和周日的中午过来,方珩难免为此低落了一阵。 夏燃笑着调侃,“不要这副表情,最近三天晚上我都会抽空和你视频,周日一眨眼就到了。” 他自有自己的考虑,可惜夏燃不会和方珩解释。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临时的、突然的、让人惊喜和满意的。对夏燃来说,更是一场“及时雨” ,短暂地浇灭了他心中的怨怼与怒火,让他有一刻的平静与清醒,从自己扭曲的情绪中抽离,也让他得到喘息的机会。 这是夏燃迫切需要一只宠物的原因,来分散他过载的压力。所以很明显的,夏燃还没有做好完全迎接他的Bernard侵入他生活方方面面的准备。所以一周两次的频率刚刚好,既不会让他的宠物因放养太久而失了规矩,也不因突如其来的过分亲密而让他感到不适。 送走了方珩后,夏燃回房小憩了一会。不过半小时,就被胃里的翻江倒海闹得整个人萎靡不振。他翻了翻家里的药箱,吃了两片肠胃药,过了一会儿仍不见好,反而愈来愈难受,浑身发着虚汗,手心滚烫,但额头冰凉冰凉。他到厨房烧了壶热水,混了点凉的中和了温度,就着喝了半杯。 夏燃盯住自己手上的玻璃杯,那水面漾着动荡的波纹。突然“哐” 一声,杯底与料理台重重的接触,夏燃猛地转过身,扶着料理台,低头埋进洗手池里吐了。那些未消化完的食物里掺杂着那两片糖衣化开的药片。 他大概猜到了,久未按时进食的胃又在和自己闹脾气,受不住一点荤腥,那份葱油拌面不过是个小小的引子。夏燃也没料到自己只不过难得漏了半分温柔体贴,不忍心叫那可怜巴巴的宠物失望,结果“报应” 一下就把他踹进了自己挖的苦果里。 夏燃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哭还是笑。他的胃是很早以前就折腾坏了。那段被畜生纠缠的日子,夏燃几乎碰不了一点吃食,吃了就吐,直犯恶心。于是索性不吃,也就吐不出那些更冲击视觉和胃囊的东西了。最后胆汁和胃液都被夏燃吐了个底朝天,不仅烧灼了食道和喉管,还落下了胃炎、胃出血种种毛病。如果不是被偶然路过学校操场器材室的唐少虞捡走送去医院,等过一晚上再被发现,夏燃现在还不一定在天上地下呆着。也是从那以后,夏燃的胃就被金贵的养着,偶尔吃一顿酒也属稀罕,辣的是一点也不能碰。 夏燃开大了水龙头冲洗着池子里的秽物,想顺便漱漱口,腰还没站直,又弯倒下去,吐得撕心裂肺,仿佛有一双手把他的胃塞进了搅拌机,搅成如肉如泥。 等胃里那股反酸压得差不多,夏燃也快站不住了。他用力地按压着腹腔,扶着一切趁手的家具步履缓慢地走到客厅沙发躺下。 他今晚大概还是要麻烦人来一趟了,夏燃想着,还是拨通了陈洛宇的电话。 夏燃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后半夜,他在沙发上躺着,身上盖了陈洛宇的风衣。那人就搬了个凳子,拄着撑衣杆坐在他旁边打盹儿,撑衣杆上头还挂着两袋药液。 夏燃正要叫醒陈洛宇,面前的人就睁开眼,先是抬头瞧了瞧输液的进度,然后视线落在夏燃脸上,食指隔空点着夏燃,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带嘲讽的骂,“夏燃啊,你可真是我祖宗,我来之前你都昏过去了,你能照顾好你自己不?要不给你找个保姆?或者你直接拎包来我或者老唐家去住得了,省心。” “……” “能别霍霍你自己了么?你还不知道自个儿这身体素质啥条件啊?要不我改天回医院给你翻翻诊疗记录,打个电话给你念念?我叫你来医院开药时顺道做个检查,结果可好,我在诊室等你等得天荒地老不见人影,你倒是先垮在自己家了。” 夏燃抿着嘴,无话可驳,无话可辩。 陈洛宇见药输的差不多了,熟练地拔下针头,指挥夏燃按好,自己起身收拾东西,没憋住一声叹息,“我学医修的可不是消化科的啊祖宗。” “聊聊吧,最近都在做什么呢?” 心理咨询才是陈洛宇的本行。 夏燃望着落地窗外明晃晃的月亮和星光,思忖片刻,平静地徐徐道来,“我找到自己的 ‘药’ 了。其实也不算 ‘药’ ,我好像找到一只合心意的宠物了。” “他很听话。可能有遗憾的地方是,我以为自己是他的第一个主人,但他表现得太过服从,好像轻易地克服了新手会有的心理障碍。” 夏燃不经意间蹙起了眉头,“但他的动作和习惯又是那么的笨拙,需要从头培养,这很矛盾。” “你知道你的宠物是个人,对吗?” 陈洛宇问。 夏燃弯起了嘴角,明晃晃的目光里有着些许戏谑的意味,“那当然。如果训练得好,他会是我唯一认可的Bernard。” “他只要在我们约定的范围内,只注视着我、仰望着我、只属于我就足够了。而且他表现得非常需要我的模样,非常坚定,毫不动摇,所以我收下了。我遵从了我的本心,我不想错过我的Bernard。” 陈洛宇了然地点了点头,但并不赞同这样的关系。他尝试和夏燃“谈判” ,“夏燃,他不是你的精神抚慰犬,不是一只单纯的宠物。在成为你的Bernard之前首先他是个人。” “他可以是,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我不会伤害他,你们也可以来监督我、审讯我,我没有意见。我会给他一切他所希望的。” “包括性爱?” 夏燃觉得陈洛宇似乎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歪着头反问道,“我和我的宠物之间,一定要存在插入式的性爱吗?” “我可以给他想要的,除了我不能亲自和他性交而已。” 夏燃摸着自己手背上绷带,思绪飘远,眼神是空洞的一片漆黑。 陈洛宇一直都知道,夏燃至今仍无法信任任何人。即使他和唐少虞他们做得再多,也只是让夏燃回到了“群居” 生活中,但没有让他活得更像一个正常人。 夏燃的心病在于深陷泥沼与被吞噬的绝望中没有得到及时的救助,他仍在寻求着一个对双性人身份的认可,但事实不会如他所愿,偏见永存,他人的好奇和探寻给夏燃上了一圈圈的带刺的枷锁,让他每走一步都伤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而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觊觎这份“美味” ,享受隐秘而背德快感的人,给了夏燃不可磨灭的创伤。如果当时哪怕有一个人拉他一把,他可能也不至于长久地将自己缚在地牢。 所以夏燃渴望把自己无处安放的、与他扭曲心境不符的情感寄托在人以外的生物上。他不需要倾诉对象,他只需要一个可以承载他温柔与怜爱,以及交付自己信任的宠物,他把本应属于正常人的情感划为“不应存在” 或 “不应拥有” 。 因此真正的宠物也不行,夏燃没有信心可以日日夜夜陪伴在它们身边,照顾好它们,他的慈悲和怜悯是有时效的。 陈洛宇欲言又止。 “其实上次你叫我去守着那对主奴,是为了给我暗示吧?” 夏燃缓缓起身,走向厨房,背对着陈洛宇斟了杯水拿在手里,没有喝下,“你记得我曾经有过一个奴隶,他说从我的调教里无法获得想要的爱,所以他背叛我了,和那个得不到满足的sub一样,四处找人操他。因为性爱也叫做爱,所以没有性也就没有爱了。我自作主张把这个暗示理解为奴隶是不可靠的,那不是更凸显我的Bernard很合乎我的要求吗?他要记住作为宠物的时候,不该肖想自己主人的身体,除非他想被半残废的阴茎插入,或者是他想在我身上尝试一下阴道的滋味?” 这场谈话从夏燃的自述开始,就注定不会有结果,他早已固执的认定。 陈洛宇回到来时开的车上,月影照在树上,错落地映在车顶。他打开车灯,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间,兀自拨出了一通电话。 铃声响了两下很快就被接了起来,陈洛宇率先出声,“这跟说好的不一样,你们已经确定关系了?” 电话那头迟迟地沉默着,良久才应了声。 “什么时候?” 陈洛宇问。 “……昨天。” “他有什么反常吗?” “大概,没有吧。” “你用了什么手段让他这么快信任你?” “我没有!” 方珩急急否认,“我……是我没忍住。那天晚上从王爵出来我没有马上走,被他发现了。后来发生了点小插曲,他和我说想要一只听话的大狗,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胜任,就来了。” 陈洛宇也陷入了久久的思考中,“那你去过他的书房了吗?” “没有。” “你要找个机会进去。” 方珩很为难,“……我不能这么做。” “但你知道这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