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盛夏的阳光照得人心烦。 阮岚收拾好东西,书包砸在桌面上,发出“呯”的一声响。相邻的桌子颤了两下,缺了底座的桌腿一下一下叩击地面,淹没在放学的喧闹中。 有女孩路过座位,捂着嘴偷笑,声音甜出蜜来,跟阮岚说:“班长再见。” 阮岚平淡地点头微笑:“再见。” 有男生抱着篮球,跑得太快撞到!桌角,嘶着气喊痛。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肘,不忘抬头跟阮岚打招呼:“班长,好不容易放半天假,下午跟咱们吃饭啊。” 阮岚愣了愣,他想答应,又迟疑着什么。犹豫这片刻,后排同学拍拍他的肩说:“班长,许昼在后门等你呢。” 阮岚转过头去,看见教室后门阴影下那个高挑的身影。 少年眉目清隽,唇红齿白的一张脸上,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淡。他站在那里,就有漠然的气场压迫下来。 然而,只有阮岚知道,那双薄唇之下藏着点儿漫不经心的笑。 阮岚没什么反应,脸转回来,对男生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可能去不了了。” 男生忙摆手:“没事没事,班长好好学习,咱班平均分就靠你了。” 身后的阴影笼罩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阮岚的肩上。距离太近,呼吸仿佛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许昼问他:“走吗?” 阮岚:“嗯。”没再说多余的话。 全学校都知道七班许昼和六班阮岚关系不好,却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 两人一个是年级稳稳的第一,另一个成绩也一直维持在年级前十,学霸间的矛盾不好调节。 最初两人是一起住四人寝,后来在老师建议下改成了两人寝。说是住在一起,日积月累关系就能有所改善。两人也能互相督促,好好学习。 但是阮岚知道,问题的关键根本不在这里。 宿舍空调温度调得低,阮岚握笔的手指凉得发白,淡色血管若隐若现。 “最后这里再求一个导函数,可知该函数先增后减后增。取值范围就可以求了。”阮岚的声音低低的,说完抬眼看向许昼,“你懂了吗?” 许昼点头,在错题本上认真演算了一遍。 少年字迹飞扬但不潦草,笔尖落下,黑色油墨快速在方格本上留下痕迹,仿佛一件美好的艺术品。 年级第十给年级第一讲数学题,也是一件怪事。 许昼写完了最后一道错题,活动活动手腕,起身拉上了宿舍窗帘。 光线瞬间暗了下来,不安的暧昧因子似乎从这一刻开始疯长。 电脑椅被送到阮岚身后,阮岚顺从地坐下。手放在膝上,指节紧紧绞在一起。 许昼替他整了整衣领,拉到最高的拉链被少年捏在指腹,一点一点褪下。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和白皙的胸口。 没人知道,乖巧礼貌的六班班长,为人处世游刃有余的背后,只被允许穿一件校服外套,里面连一件衬衫都没有。 许昼比阮岚高,撑在电脑椅扶手上,就能把他整个人笼罩。 拉链没被拉到底,半开着挂在身上,显得更加羞耻,淡粉色的乳珠于金属的碰撞中若隐若现。 许昼的手就从其中探入,粗糙的掌心抚摸过每一寸肌肤。指腹毫不怜香惜玉地揉弄着阮岚的胸口,小小的肉珠又痛又爽,迅速硬挺起来。 许昼滚热的气息擦过耳侧,他说:“阮岚这里好软。” 阮岚闭上眼,咬住自己的指节。 是啊,男孩子的胸怎么会是软的呢? 他没有那两团丰厚的脂肪,远看过去也是一路平坦。但只有摸上去才知道,是软的,是精致易碎的果冻。 许昼就把果冻咬进嘴里,留下浅浅的齿痕。 被校服摩擦了一天、早已敏感无比的乳珠被舌尖顶弄吸吮,湿滑黏腻,酥麻又舒服。 阮岚不由得抓紧了许昼的衣摆,校服独特的布料上掀起褶皱。指节还是没能咬紧,溢出两声喘息。 许昼握住他的手腕,将细白的指节从口中抢救出来,放到自己唇边,细细亲吻。 阮岚没了咬的东西,上齿不自觉地抵住下唇,又是一个齿印。 少年盯着他的动作,瞳孔深处闪过暗色火光。声音低哑好听,却如同恶魔低喃:“别咬唇,咬得我想亲。” 阮岚松了嘴:“那你,慢慢来。” 上次的记忆历历在目,一想起来耳根就热,脸颊都染上绯红。少年人总是精力无限,急躁又凶狠,把他折磨得濒死。所以他要讨价还价。 即使阮岚知道,他和许昼并不是那种可以接吻的关系。 少年低声笑了,笑声烫到阮岚的耳朵,也跟他讨价还价:“还不够慢啊?” 他用膝盖抵在阮岚两腿间,轻轻磨蹭:“别怕我啊,宝宝。” 阮岚的耳朵又被烫了一下。 许昼叫他宝宝。 床话不能尽信,然而单单只是听着,就觉得宠溺。 他又说:“伺候宝宝爽,好不好?” 呼吸蹭在耳尖,燃起一片炙烫。只这一句话,阮岚察觉到自己身上那处撑起了裤子。 阮岚知道自己又要被欺负了,要被折腾得浑身无力,然后就没法反抗了。 但那又怎么办呢? 他单手解开裤绳,自觉地将外裤和内裤一起脱下。被侵犯过多次的身体早已敏感无比,只是被许昼的目光看着,就兴奋得不行。 暴露在那人眼中的,是阮岚难以启齿的畸形性器。 比常人略小的东西颤巍巍地挺翘着,下面两团软软地蜷在一起。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再往下却多了一处细小的裂痕,两侧的软肉像张小嘴,胖嘟嘟的,映出一点水光。 这不是正常男孩子该有的性器。 十六岁以前,阮岚以为自己只是天生与人不同,拼命想藏起来。十六岁以后,认识了许昼,他才明白这叫双性。 对自己来说,这是令人自卑的缺陷。 在许昼看来,却完全不一样。免费又新奇的玩具,谁不喜欢呢? 许昼分开阮岚的双腿,让那东西在视野中看得更清。缝隙被撑开了一点儿,嫩红的软肉在其中若隐若现。蜜水儿流了出来,一路染湿后面。 “这么容易湿啊。”许昼指腹轻轻揉捻穴口,那处的神经最为敏感,惹得蜜水儿流个不停。 阮岚闭眼喘息两声,受不住了,抓住少年的手,小声说:“别摸那里,不舒服。你摸摸……摸摸它。” 说着挺了挺胯,将那硬挺的小东西抵在许昼的胸口。 他是真的受不住,眼角都印出了泪痕。 阮岚虽说长了两个器官,但大致还是按男孩长的。五官立体漂亮,也不显得阴柔。他有喉结,胸口虽软但平,声音也是正常的少年声线。不脱裤子,没人会怀疑他的性别。 而从小到大,男孩该有的反应,他也都有。会硬,会遗精,会自助,属于女孩的那部分沉寂了十六年,直到认识许昼才被开拓出来。 所以他的小兄弟不愿意被忽视,硬挺得像铁,憋得他难受。 许昼没听他的,指尖仍然摩擦着那处。另一只手把小东西握在掌心,跟阮岚说:“不摸,你喂我吃。” 阮岚的脸又涨红了两个度。 他小心翼翼地把小东西送到许昼嘴边,戳了戳他的下唇。那双薄唇就俯下来,亲亲他的尖端,鲜红的舌尖扫过筋络。 然后一整个儿都被含住了。 可是许昼指尖没停,有节奏地按揉着让阮岚几乎发疯的那处。再加上温热湿滑的口腔,两边说不上哪个更刺激。阮岚舒服得情难自控,小声呜咽起来。 也许是许昼技巧太好,阮岚没一会儿就射了出来,又被悉数咽下。许昼没松嘴,帮阮岚把精液舔了干净,才放过那疲软的小东西。 他指尖不轻不重地捏几下,阮岚倏然睁大双眼,触了电般的刺激让他全身都颤抖起来。一股液体从细缝之中喷涌而出,淋在雪白的臀瓣上,淫靡又情色。 许昼也忍不住了,就着阮岚臀缝中的蜜水儿,抵入一根手指。阮岚难受地动了动,又安分下来,顺从地把自己臀缝掰开,便于许昼进入。 反正也被进过这么多次了。 阮岚自暴自弃地想着,只要不是冲着那个不该存在的女穴,他都可以接受。 阮岚清楚自己的身体,他的卵巢子宫在小腹下萎缩无用,连带着阴道也极其狭窄。那条小小的缝隙,根本容不下许昼的尺寸。 臀缝中,紧缩的穴道被手指一根一根拓开,揉得软了,再挤进新的。被弄了那么多次,阮岚早就感受不到疼痛了。艳红的穴肉被撑得没了褶皱,然后,炙热的武器就挺了进来。 许昼裤子都没脱,只是把裤绳解了,足够拿出那杆枪来。校服特殊的布料蹭在臀肉上,又痒又别扭。 他说话算话,进来以后动作得很慢,让阮岚适应节奏。 阮岚女性部分发育得不完全,男性部分倒还好,起码前列腺是完整的。该感知到的,他也都能感知到。 而这副被操熟了的身体极其敏感,高潮过后的肠壁更是脆弱,紧紧地吸着许昼。他习惯了寻找快感,舒服的地方自己就凑了上去,磨着许昼灼热的尖端。 许昼把阮岚抱起来,坐在腿上,进入得更深。他也难耐,少年的眼尾也染上了红,口中轻轻喘着气。 “宝宝好紧啊。”他说。 略显粗糙的掌心抚摸着光裸的后背,顺毛般一下一下安抚。许昼突然凑过来,在阮岚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似的。 “怎么这么多次,还是这么紧。”他又说,“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