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许昼衣柜里有一层,放着很多烟。 他不喜欢烟的味道,但总会把不同包装的买来放着。会在难以集中注意力思考的时候拿出一支,捏着或者点燃,看它慢慢燃烧到尾。 大概是高二上学期,他接到了一个女孩的电话。 声音被变声处理过,他听不出来是谁,只能听懂大致的意思。 说他是卑贱的私生子,说他不配谈恋爱,只会被许家像一个物件一样,送给其他家族。 女孩又说,两家早已为他们约定好了。与其丢人地被强迫性送过来,不如现在开始喜欢她。 她最后说:“猜猜我是谁?给你点提示吧,我会去表白墙上表白你,希望你通过语气认出我。学校左转五百米的宾馆409房,我会让你重新认识我的,周六不见不散。” 许昼放下电话,无语了片刻。 他想,都是高中生而已,没事总把开房挂嘴边干什么。 而且不需要表白墙,他知道这个神经病是谁了,高三9班白施雅。许家那些让人烦躁的宴会中,她就是其中最让人烦躁的点。 然而许昼没想到,那条表白说说带来了多大的流量。很多人留下评论,说期待小姐姐成功拿下许昼。 许昼觉得荒谬,但是不得不说白施雅的确会编,能把变态行为说得那么清新脱俗不做作,显得励志极了。 他拿出一支烟,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都很荒谬。 而就在这时候,特关提示音响了。 阮岚:[许昼你可真行] “哈。”许昼捏碎了烟尾,低低地笑,“你也相信她?” 他随手打了个问号过去,把手机扔到床上。 断网保平安。 他怕再拿着手机,会说出什么无可挽回的话来。 吵架应该是很正常的事,许昼等着阮岚回宿舍来跟他找茬。男生之间,哪怕是打一架呢,也能让他平复一下情绪,再去哄人。 哦,差点忘了,阮岚不全是男生。 那就自己单方面挨打好了。 但是许昼这一天有太多的没想到。 比如阮岚对着他自慰。 再比如,他就像无数个GV情节中那样,情难自禁,最终拥有这个人。 他在射出来的瞬间,叫了宝宝。 “最重要的人该叫宝宝的。”许昼记得阮岚这样说过。 那个周末,他就和阮岚一起,在宿舍胡混了两天。 小班长又软又乖的,半点不会拒绝,被弄得狠了还会咬他锁骨,留下一点齿痕。 就好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芒。 …… 这天大概是圣诞节。 阮岚记不住了,只记得睡过去前,薛佳韶好像给他发过一条圣诞快乐的消息。于是他回了个同乐,就再没了意识。 他很累,累到想睡觉。 他的秘密终于被另外的人发现了,而这个人却说,我来救赎你。 ……多伟大的词汇啊,他甚至觉得薛佳韶是看多了。 只是,对于身处严寒的人来说,任何一点光好像都是暖的。 阮岚甚至做了一个有一点美好的梦,梦见许昼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他就慢慢长大,读一个喜欢的大学,谈一次真正的恋爱。 或许他还可以结婚。薛佳韶愿意接受他,那就代表着还是有人不会在意他的缺陷的。他会找到一个爱人,然后共度一生。 许多年后再想起高中这段时光,或许就是一场短暂的噩梦了。 阮岚睡得很沉,连床边坐了人都没发觉。 许昼沉默地看了他良久,俯下身,轻轻碰了碰阮岚的唇。 其实父母的那笔烂账,他看了十九年,应该现实一点。应该知道,两个高中生而已,谈什么一辈子。 只是他没想过,有一天阮岚喜欢上别人了,他要怎么办。 不行的,不可以的。 少女从背后抱住阮岚的那一幕,许昼只要想起来,都觉得眸中刺痛。 他不准。 阮岚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在做梦。有什么嗡嗡叫的东西贴着身体,到处乱动。两条腿被折到胸前,粗糙的指腹按在腿间最敏感的一点,慢慢地揉。 软趴趴的前端也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含住,又舔又吸,像要把他的魂吸出来。还用牙齿轻轻地磨,又痛又爽,转眼又被吞到了喉管里,要把他吃掉似的,一次一次往下咽。 “嗯……好舒服。”他不知不觉呢喃。 睡眠中只觉得爽,身体各部分还都没适应,过程格外漫长。总觉得下一秒就要高潮,又在下一秒睡了过去,再被下一波快感惊醒。 等到神智差不多恢复清醒了,才到达了一次真正的高潮。 “啊……”阮岚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整个人都懵在原地。前端和女穴的同时高潮,让他的脚趾都蜷了起来。过程磨得太长,带来的快感是恐怖的,阮岚几乎在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死了。 醒来,就发现整个人不能动了。 他的手腕被绑在一起,反折在身后。身上缠着繁复的红绳,却恰到好处地把一切羞耻处凸显出来。胸口被绳子挤得隆起一点,像是拥有了女人的乳房。 腿被分得太开了,绑在两边床头,阮岚甚至觉得腿根抻得筋疼。几个粗糙的绳结贴着性器,捆绑束缚,恶狠狠地挤进肉里。 脖颈上扣着黑色皮环,还挂着一条金属链子,狗绳似的拴着。 阮岚刚醒,还是有点迷糊,茫然地看向一边的许昼。 许昼温柔的都不像他了,把最后一道工序,一个怪异的球状物塞进阮岚的嘴里。 阮岚发现自己没办法说话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叫声。 少年抚摸过阮岚的身体,凑在他耳边温柔地低笑:“宝宝,你说你骚不骚啊,梦里都在说爽。” 他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给宝宝锁起来吧,藏在我家里。不要上学了,也不要穿衣服,就趴在我房间地面上,等我回来操你,行不行?” 他突然拉起阮岚胸前的绳索,把人狠狠地拽起来。凑得近了,阮岚才看见少年眼底类似于兽类的凶光。 “阮岚。”他扬起一点唇角,“你最好这辈子,都别离开我。” 阮岚好像被吓到了,怔了片刻,神色又淡了下来。也没什么,许昼觉得新鲜,换个玩法而已,反正都习惯了。 但许昼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银色的乳夹上身那一刻,阮岚睁大了眼睛,条件反射地挣扎,知道挣扎不开又作罢了。 他从没见过这种东西,太紧了,金属边沿毫不留情地扣住乳尖,挤得小小的乳珠充血发红。乳尖的软肉分开来,像是开出一朵小花,可怜极了。 “唔……唔唔……”阮岚发出不成句的声音。好疼,乳尖爆炸开似的疼,下面还坠着两只沉重的金属球,好像下一刻那两颗小乳珠就要断掉,离开他的身体。 他想告诉许昼,可他说不了话。 于是他不想说了,只发出小声的痛叫。 许昼却还要把手伸过来,指尖绕着乳夹划圈,毫不怜惜地蹂躏那处软肉,把阮岚本该平坦的胸口硬挤出了女人似的勾。 还要狠狠地拖拽乳夹,像要把它生生撕扯下来似的。 阮岚疼得把口球咬出了齿痕,咬完又觉得牙疼。身上又被绑得严严实实,只要稍微挣扎,暗红的细绳就会深深陷入皮肤。 他闭上眼睛想,许昼是不是疯了,他会死在今晚吧。 但是阮岚不想死。 即使活得再累,也还是想活着的。他还有光明的未来,一个许昼而已,实在不值得。 求生欲让阮岚本能地挺起胸口,迎合似的,实则是为了减轻疼痛。 “喜欢吗?”许昼的声音又低又温柔,“真想给宝宝扯断,肯定舒服得要命,宝宝不就喜欢这种刺激的吗?” 他拿起手机不知搜索了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里面会不会有很多奶水呢。” 阮岚唔唔地拼命摇头。 “宝宝骚得不行,奶水都要往外喷的,所以要用夹子夹住。”许昼自顾自地说着话,一边解开了一只乳夹,将红肿不堪的乳珠捏起来,“想吃宝宝这里的奶水。” 说完,就含入唇中,又舔又吸,轻轻地咬。 阮岚受不了地闭上眼,脸颊通红。没有的,他怎么可能会产乳,他又不是纯正的女孩,而且也没有怀孕妊娠。 但是解开禁锢的小乳尖被温暖的口腔纳入,好像真的有乳汁从中汩汩流出,吸进许昼的口中。 阮岚知道,那应该是被乳夹挤破了,流出来的血。 可是许昼说那么羞耻的话,就好像自己真的长着两只乳房,充盈着奶水,堵不住地往外喷。只有让人凑上来,不停地吸吮,才能暂时缓解。 还是好疼。 却掺杂了异样的躁动。 阮岚口中塞着硅胶球,没办法合拢,透明的津液就从唇角一路流到锁骨。而大张开的腿间,蜜水儿一股股地染湿了花穴,流到屁股缝里。汁水淋漓的,看着格外诱人。 阮岚睁大了眼,他没想到只靠凌虐乳头,自己就能流这么多水。 可能就像许昼说的,他的确是骚,淫荡得不行。 许昼指尖沾了蜜水儿,有技巧地玩弄着阮岚腿间的那朵小肉花,不时探入其中。有蜜水儿被溅起来,发出羞人的水声和细微的碰撞声。 他凑近阮岚耳边,轻言慢语地说:“宝宝这里长了女人的器官。” 哄小孩似的,许昼还特意亲了亲阮岚的耳尖:“乖呀,宝宝是女孩,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