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只为他湿/同车
陈漪回房后,急急屏退丫环、婆娘,找出月事带,退下襦裙衬裙衬裤亵裤,看着一片粘湿的亵裤裆部一脸怔然,不是月水,这、这些毫无异味的粘液又是何物?为何这么多? 细细回想,当时伴随这些粘液滑流时:下体灼暖、酥胀,很是受用,小腹也微温微胀,还真与月水流下来时酸软温重感不同,她一时慌张没有细究,也不懂,只当下体流下湿液,便是来月水了。 重新穿好襦裙亵裤衬裤,想起那受用微酥的感受,便也想起当时和她挨得极近、拎着她右手的父亲,他的手真是修长白皙温润好看,怎么整个人都这般好呢? 性事,还真不太需要详尽启蒙。她心跳频密、脸越来越潮红。 因她寄住的尴尬身份、性子又好,府里女眷和下人说话都没怎么避着她,她便轻易联想起杜延那个小妾偶尔过火的诸如小逼穴儿水可多了的骚言秽语,想起婆娘间互骂的那些骚湿逼穴就欠男人操的粗俗烂语…… 有张隐隐密密的帷幕在她心头拉开。 她自作聪明的理解为,她的下体即粗俗人说的逼或逼穴、除了来月事从没流过水从没湿过,如今终于会湿会出水了?便是能和男子行房事即能让男人操了?或者说来月事算第一回成人?这算第二回? 她在花窗外相过不少风流才俊歪瓜裂枣的公子少爷,和临江府最俊致兼才情无双的杜延一同长大,下体从无此异像,勾诱她成人(具备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下体或逼的)却是最不应当的那个人? 郁郁把月事带塞回衣橱,将心事和这个成长的小隐秘一同藏起来…… ———————— 次日一早,陈漪拜辞杜老爷、杜夫人,哭成个泪人般,她这哭泪也非作假,一半是真情流露,杜昂夫妇对她算是真用心了。 ——一直没有擅专她的婚事,也是为她着想,毕竟有朝一日,陈清出狱,接回尚未出阁的女儿,养上一年半载再嫁出远比寻回个已作他人妇的女儿感情会深些,她便也能得到更多娘家恩泽,只可惜…… 陈漪悲恻的哭也是为自己飘摇的前程。 ——听杜延说,陈府家风清正,家规甚严,以她和父亲那般尴尬的开场,在他面前那么用力勾诱招摇,回家能有什么自由日子过?从陈清对她始终带嫌厌的眼神,可预见连丝温情也得不着。 回陈府对她来说,不外就是被禁足后出嫁罢了。 陈清只许她带走一个随身丫环,自她进杜府便带着她的婆娘怎生哭着要跟她走,陈清皆垂眸不语。 她便连投去请求的眼也不敢了。 可,她心底却也是欣喜的,能跟他走,多瞧他两眼也是好。 出嫁这事,她已有定夺了,此生得不到最好的,其它的便算了吧,她已为他湿了,便也只为他湿。——他给她指定婚配那天,便是她出家或三尺白绫悬梁那日。 明知前程无望,她还是心酸中满怀欣悦…… ———————— 陈清走向侨装成货车的马车,杜延在他耳边低语:“大人,为避风险与横生枝节,小姐与您同车。” 说完也不理会他的反应,将他推进车里,关上车门,拉下侨装的杂草坯,挥手让马车夫与侍卫、影卫快走。 ——对杜延来说,各路乱贼余党频频作乱,陈清父女的安危才是第一位。若这两位主儿有何差池,他、整个杜家甚至临江府作陪葬和新帝李容的出气筒都嫌太少。 马车窗被野草坯遮住,车厢里只有几丝丝光线、不止看不清物事,反而添氤氲气氛——不大的马车厢里,坐着那对相对无言尴尬、难堪至极的父女,这气氛真是要命。 陈清心下微烦,但也知杜延此举实属无奈,再增加一辆马车势必增加一倍人手,他带来的人也不多,临江府的侍卫又要分些护送杜延和妹妹上京,人手确实捉襟见肘; 而且这也是杜延的私心了,毕竟陈漪与他一同长大。——若陈漪坐另一辆马车,所分得的侍卫必无陈清这边多,遇上意外,侍卫甚至还会丢下她聚向陈清的马车,陈清对李容的重要性,于之前是得陈清得天下,于如今是陈清在、李容才能兴国安邦。 至于名声,杜延没想这一茬,一是性命倏关下名声只能靠边站,二是以陈清的清正操行和功高望重,和女儿同车这点屁事压根就起不了任何风浪。 陈清倒没怪杜延,反而颇欣赏杜延的决断力。 他来临江府前,已取得皇上允可,杜延上京后,太守依然归杜家,杜昂接替就是了,杜家在临江府根蒂太深,顺水推舟、拢络人心。 思量了一番杜延,他才用眼角斜睨半臂远的陈漪,用鼻息喷出一声轻蔑的“哼戚”! 长得真是艳美,只是实在轻佻! 实在烦燥,怎生寻回一个这般会勾逗男人的女儿,他未婚,又为长子,家中无嫂嫂或家姐,母亲年事已高、又念佛多年,家中连个德重的夫人开导她都没,真是头疼。 想起那双带勾泛波光的杏眼,他更烦燥。这水性样,怕是出嫁都会出墙丧辱他门风。 回家必得将其禁足、写字、收收心。 这声轻蔑的“哼”无异于一把利刃刺向陈猗,可怜的她正因与他处在这等光线氤氲、近乎封闭的马车厢中全身发颤,她侧抬过头,斜望向半臂远端坐的他: 氤氲光线下他侧颜更显俊朗,鼻梁挺拔、薄唇轻抿,天庭饱满、地阁却略收削,并不方正得太过刚毅,更不圆大肥蠢,真有两分谪仙模样,发冠不知何时除去或是被杜延推进马车时掉了,一袭青丝散披,清正中便多添了几分抚柔和飘逸。 她便想,哦,他也是会温和温柔的吧,只是不知对谁呢,让哪个女子湿了?和哪个女子欢好?离得这般近,他身上的男子味道混合着马车外的野杂草味,飘向泛起瑕思漪念的她,她下身又渗出一缕一缕的灼液,内心千回百转、千回百转…… 实在烦燥的陈清干脆盘腿打坐。 打坐这事儿呢,确实能静心,但初时身边事物,任何声响、哪怕根针儿掉落地上,皆声声入耳,他连自己无序的心跳、陈漪的心跳仿佛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身上淡淡的胭脂香味,全都如数的钻进他耳里、心里。 马车估计正通过一处深山幽林,周遭倏的静黑下来,只有踏踏扰人扰心的马蹄声踏踏个不停。 心绪想静也静不了,想动也动不了,就是两个字:难耐。 如果、如果不是最后冒出是他女儿这一茬,她绝对是他愿意娶进门的那个,在于那一刹、他真的心动也欲动…… 但老天就是要这么捉弄他,在他三十二岁、刚从深牢中解脱时。 他边打坐边“望”向“马车窗”外时,随着一阵香风和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一个温软的人儿钻进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