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爱神之手(微h)
不妙是真的不妙,甚至可以说非常之糟。 翡越虹过来这个世界一千年了,当然不是只经历过这一次蚀心火爆发,上一次就是在她刚刚穿过来,被压在雪山底下的时候。 当时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蚀心火烧了个天昏地暗。现在想想,翡越虹宁愿它让她产生昨天的幻觉,也不愿意那火是欲火。 总而言之,当时神志不清,在雪山下不知怎么找到了凌雪仙尊,对方大概是处在情热期,在她的印象中是几乎没挣扎的,后期甚至可以说是……都很爽。 而且还非常有效地抑制了蚀心火。 不过在她彻底清醒前对方就不见了,后面因为被困在雪山下,出山之后又打算直接用阎澜川的血,她没来得及动身去找。当时的想法是,虽然是炮友关系,但好歹是异世的第一个炮友,也应该重视一下。 翡越虹觉得,虽然她对于凌雪仙尊不怎么了解,但也知道这种在雪山上一守就守了几千年的人思想肯定保守,大概是把她当强奸犯了吧。 之前听说是只兔妖,但是那副冰清玉洁的样子又不像。 密室昏暗,只有角落一个靠着灵力散发光芒的珠子。翡越虹因为背部伤势无法动弹时,就潜下心去感受束缚着手的锁链,上面有冰系灵力,最后果然因为不是施术者心甘情愿的原因失败。 她辟谷,也不需要睡觉,每天被挂在这里就只能思考怎样克制幻境。 霍玉琛的神识遍布极圣山,翡越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只是自从那天之后,她几乎就没有动弹过,偶尔皱皱眉,看起来不太舒服。 他坐在玉台上,深邃的桃花眼里凝着哀愁,微微仰头时,万千银丝犹如九天银河,交缠着铺满玉台。 翡越虹一定讨厌他,但很快情热期就要到了,要是她逃了该怎么办。 本来想要早早杀了她,却又…… 霍玉琛紧绷着身体,瘦削的肩微颤,微尖的指甲自虐式地割裂掌心。 …… “咔擦” 翡越虹还未来得及从识海中拖出,就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僵硬的上半身很久没有活动,她回头时都还不太顺畅。 吊着她的手的锁链开了,这黑漆漆的东西足有成人小腿粗,但真正困住她的还是上面施加的灵力。很明显,现在上面的灵力没有后继,抵抗不了她本身外溢的磅礴魔气。 翡越虹从地上爬起来,她没急着逃走,倒是把神识放出,迅速地覆盖了整座极圣山,但重点还是玉神宫。 钟神派的其他人可不值得她正视。 上半身的红衣已经遮不住背,女魔闭着眼,小扇一般的漆黑睫羽翕动。神识探测是每个修士都可以做到的事,只是看范围和清晰程度罢了。 她一面感叹着比起皇天殿还要奢华一分的玉石宫殿,一面很快地捕捉到了霍玉琛的踪迹。对方的气息强弱对于常人来说可能变化不大,但对于她而言就明显弱了太多。 除此以外,还极其不稳定,透着异常的热度。 “发情了?”她摸摸光洁的下巴,觉得很有可能。 如果他是这种状态,那么这间密室也就困不住她了。就连毁掉整座玉神宫,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但如果凌雪仙尊就是那只雪山下的男妖,她以后压制蚀心火可能还得仰仗他。上次阎澜川那一手,很明显他的血是有问题的,就算对原身余情未了,也不像是会心甘情愿给她灵力的样子。 她并没有强到能放了灵界最强者的血的程度,那还得让他心甘情愿给她灵力。 薄而红的唇嘴角微微勾起,翡越虹微微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如缎黑发,坐靠在密室的墙壁上,将所有神识集中于凌雪仙尊的房间。 …… 这次的情热期提早了一些。 就算他平日装得再怎么好,能掩盖掉那放荡的本性,但一到正式的清热期,还是会被打回原形。 那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密室,用寒玉砌成,纹着繁复的阵法,不少上面已经有了碎裂的痕迹。千金一滴的寒髓玉液却有没过小腿的一池。 他卧在密室的边缘,双腿紧紧并在一起。细腻剔透更甚羊脂玉的肌肤泛着潮红,湿透的松垮白袍黏在修长完美的身躯上,勾勒出纯洁而又欲望的轮廓。 修长的手腕被拷住,颤动的指尖无力又隐忍。寒雾流转,情欲的吐息,他艳红挺立的乳尖和勃发的欲望在珠光下清晰可见。 霍玉琛高高低低地喘息着,满头银丝旖旎地飘散在池里,有的越界没入了他的腿间。他忽的轻颤了一下,察觉到密室中的那人挣脱了锁链,魔气带着被窥视的不适传来。 他的手中,还攥着一件女子的红衫。 “有趣。” 翡越虹闭着眼,借着神识能将那小小密室里的情形看个大概。 “不许……看……” 他挣扎着放出些灵力,然而却轻而易举地被她的魔气吞噬。不仅如此,她还变本加厉地将魔气游走在他的身体上,挑逗着他已经熟烂的每个部位。 “翡越虹……欺辱我……就这么有意思么……” 胸口剧烈起伏,本来清冷的嗓音已经有了哭腔,凌乱而破碎,怒火之下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他看见旁边女子的虚影,那是翡越虹用魔气凝成的。 呼吸越来越烫,他耻辱地感觉到自己在她的视线下更加兴奋。他的脑中是翡越虹的唇和眼,总是勾着漫无边际的笑,冷漠又迷离,嘲弄地看着他这样一副淫乱的模样。 “手上拿的是我的衣服吧?从我的储物戒里偷的?” 她依旧漫不经心,用只言片语就轻松地挑下他的遮羞布。 告诉他,那刺眼的红色就是他离不开戒不了的存在,是他欲望的归宿,是兔子眼前无法躲过的,充满诱惑的精密陷阱。 “我来帮你怎么样。” 这是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翡越虹欲望被挑上来,女子如同情人絮语一样的安抚落在他耳中,魔气侵染了这具本应圣洁的身躯,从臀间扩散到背部,层层细密的热浪将他吞没。明明那处没有被触碰,他却轻而易举地到了云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满脸的泪水,他哽咽着,颤抖着,薄唇被咬出血来。 “我恨你,翡越虹。” “嗯。” 恨不恨她,对于她而言都是没关系的。 因为她不需要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