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传说中的书院
文轩,姓文,名轩,性别男,爱好男,品学兼优,外形文秀,家境优渥。 可以说,除了取向那一点不太大众之外,可谓教科书般的别人家小孩。 他的人生一直顺风顺水,截止到毕业之前。 毕业后,这个别人家的小孩终于经历了人生中第一场滑铁卢,拜他自己那张脸所赐。 犹记组长第一次安排他跟老记者跑“两会”报道的那次。 市委警卫在门口:“那小孩,这不是图书馆。” 文轩:“……” 带文轩的老记者:“……这我家见习记者。” 警卫认真检查了二人的记者证:“你们挺正规个单位,怎么还招童工?” 文轩:“……身份证您要看吗?” 警卫:“你有吗?” 文轩:“……”行吧。 娱乐组的御姐组长无数次揉着文轩的脸,试图拐骗小朋友:“跟姐姐混吧,你这张远远滞后于生理年龄的脸,和你的家境优势,可以让你在圈内所向睥睨。” “成为娱乐圈最名副其实的狗崽?”谢顶副组长揣摩御姐的意思。 文轩:“……” 不蒸包子争口气,文轩暗暗发誓,他一定要采访到真正的新闻,揭露黑暗,获得普利策奖,成为无冕之王。 于是,他放弃富家公子的生活,在地沟油、黑心猪为伍,终于还是从家里获得了重要线索。 小时候世交刘叔叔家有一个儿子,比文轩小两岁。 前十年正值刘家扩张关键期,对孩子疏于管教,导致刘小少爷骄纵过甚,性格跋扈,行事只分高兴不高兴,不管应该不应该。 最后十几岁上,到底是作下了活该偿命的孽,被他爹妈用天价赎了,自此在人前消失。 没想到才四五年不见,这个在文轩的印象中,早已经死刑立即执行的人,居然人模狗样的随着刘家世叔来他家拜年。 有些时候,世家很多事情不足为外人道,文轩想要调查,被他大哥文轶阻止。 刘梓骥犯的罪他父母已经进行了最大程度的补偿,而刘梓骥当年犯错之时确实还未成年,如今已经洗心革面,也不好因为这件陈年旧案,让两家交恶。 文轩当时没说什么,却将这件事情埋在了心底。 接着,文轩暗查了好几个世家子弟,在少年时犯过大错,却几年之后脱胎换骨一般重新做人的案子,却只是查到一个书院名字,便再也无法深入下去。 所有疑似消失过一段的人都缄默不言,就连买通他们身边线人都一无所获。 “弄璋书院……”文轶这些年忙于经营,未曾婚娶,更没有孩子,年纪又比文轩大了十几岁,所以将文轩这个幼弟几乎是当儿子一样看,不愿意他过多涉足黑暗事务。 “别打听,都是坏孩子才回去的地方,就跟社会上的什么网瘾学校差不多。” “要真是网瘾戒除学校倒好,这么厉害的教育能力,将那些死糊不上墙的烂泥都雕成可造之材,真是比孔老夫子再世都神奇。有好方法就该推广,这不比社会上那些靠电击、体罚孩子戒除网瘾的强多了?” “推广?哼,那边收费极高,孟家当年资金链紧张,赶上孩子闹事,清仓了一处楼盘才罢孟天送进去。这成本,重新生十个都够了,根本不可能大范围推广。” “到底用的什么办法呢……”文轩好奇,“真的不是体罚?” “没有可能。”文轶都被他问烦了,“肯给孩子花这个钱的家长都是惯孩子的,如果人接回来发现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肯定不会饶了书院。可是所有接回孩子的家长都感激涕零,说孩子变得孝顺体贴了,听话懂事,简直就跟回了娘胎重新生过一样。” “哥,我要去书院。”文轩决定。 “发烧了?”文轶问,“再说人家根本不对外招生,全靠高级会员担保入学。” “哥,你能打听到这么多,也不差一个高级会员的朋友了吧?” “我帮你打听这些,是为了让你打消念头,不是为了送你去蹲监狱的。书院学制三年,只有延期毕业,没有跳级,少一天都不会放出来,全程只有两次探视机会,简直就是赔上身家去坐牢。” “哥哥……”过于幼齿的娃娃脸,在老大哥面前,永远无坚不克。 年后不久,文轶真的找到门路,将文轩打造成一个劣迹斑斑的纨绔,送进了他心心念念的弄璋书院。 “注意安全。”文轶最后叮嘱道,“别拼命,什么都没有你健康平安重要。” 文轩拍拍他大哥的肩膀:“放心啦,我带的都是专业设备,还埋了追踪芯片,一旦发现危险,立即示警,一定不硬拼。” 去书院的路不近。 先是飞机,后是船,文轩被颠得七荤八素,吐得稀里哗啦。昏昏沉沉竟是不知人间岁月,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脚踏实地。 原来弄璋书院竟然建在大海中的某座孤岛。 书院半隐在距离海岸边的山间,不见全貌,仅露出来的一角,便是占地不小的仿古建筑群。 “搞到这种地方……”文轩扶着昏沉的头和隐隐作痛的肚子,腹诽,“真是想逃跑都没处逃。”选址这么鬼祟,怎么可能没有猫腻。 偷偷调试了一下随身的电子设备,本想开启录像,却惊讶地发现,他所有设备都瘫痪了。 “那个新生,跟上。”书院的夫子催促道。 文轩一个踉跄,被后面伸过来一只手臂扶住。 回头,扶住他的是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年纪不大,却高出他半个头。 一定是因为他没站直,文轩确信。 不然这个比他小了五六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比他高,还比他壮! 那孩子的长相是他一直向往的锐利、英气。 真是羡慕、嫉妒、悔恨啊…… 自己当年为什么不先考个军校什么的,起码将脸皮晒黑或者再拔高个几厘米,也不会在小伦伦面前输这个阵势不是? 少年叫修立伦,外公申国堂是白手起家的木业大亨,早年有一独女名叫申静,就是修立伦的母亲。 修立伦十岁那年,申静夫妇意外去世,申国堂从远方亲戚里挑了一个人品出众的青年,过继过来,传承香火。 于是修立伦痛失父母之后,获得了一个没血缘的舅舅。 几年后外祖父也病逝,他的监护人换成了这个便宜舅舅。 在外人眼里,修立伦年幼失怙,后又被隔辈人溺爱,必不成器。 因此,便宜舅舅说他不孝,不义,不上进,不规矩,也不会有人会怀疑,毕竟种种荒唐叛逆,在这个年纪,这个出身,这个成长经历的男孩子身上,也甚是合理。 但现在文轩就怀疑。 这双澄净的眸子,跟十年前,他们在申家老爷寿宴上那唯一一次见面时一样。 小孩一定是被阴谋陷害的。 申华有问题。 弄璋书院也一定有问题。 文轩发誓,他一定要查清楚这其中的真相,还无辜者清白。 只是没想到,比线索更早出现的,竟然是爱情。 “宋孝官!”书院夫子丛心身着一袭玄端,立在书院正门小校场正中的发令台上,高声点名。 “叫小爷干嘛?”一个双颊打着酒窝钉,鼻子上套了鼻环,眉毛上穿着眉钉,嘴唇上扣着唇环,就连舌头上都穿刺了舌钉的少年懒洋洋回答。 “把身上的所有金属全部卸掉。”丛心平淡吩咐,“换装。” “还以为传说中能洗髓通窍的弄璋书院有什么不同,还是老一套嘛!你们什么审美?穿成这样,跟个大肚子似得。”千疮百孔的宋孝官嘲讽道,“别以为小爷会听你们的?不信你们扫听扫听,小爷我干翻了多少间学校。” 其他新生闻言一阵鼓噪,附和。 只有文轩心里感慨,这人嘴上如此多累赘,说话竟然没大舌头。 丛心倒也不恼,甚至点头认可:“你若是个听话的,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说罢手一摆,他旁边一身箭袖长裙飞鱼服的武术教习李岩走下台,将手上托盘擎到宋孝官面前,打开。 一阵异香扑鼻,流光四溢。 发出异香的是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木头雕件,雕工巧夺天工,细致繁复; 闪瞎人眼的便比较简单粗暴,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天然钻石。 关键所有小东西都做的跟宋孝官身上的样式相近,却精美不止千倍。 “各位的家长既已付出高额学费,自然必将物有所值。” 丛心的话别有深意,可惜此时没人在乎他说什么。 宋孝官挣扎了半秒钟不到,就将自己身上叮铃咣当的破铜烂铁统统换掉:“既然是老头花的钱,我拿也是应当应分。” 李岩拿着手持探测器将宋孝官全身上下重新检测了一遍,又将他腹部的脐环和下面的九星连珠统统换成了钻石才罢。 一时间,口哨声、起哄声,此起彼伏。 文轩犹豫了一下,还是趁乱将微型信号发射器丢入草丛。 果然这个书院的安检不是一般的严密。 丛心微笑:“下一个,孔繁!” “切,恶臭的暴发户,就这种品味,我可不要跟他当邻居。”被叫到名字的少年面色青灰,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上,年纪轻轻就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当然不会。”丛心继续微笑,“你们是室友。” “喂,谁准许你们这么安排?我要见你们院长!我可不是来念什么狗屁书院,我妈都跟我说了,我就是来避风头,你们没资格管束我!” 都是娇生惯养的富二代,姓宋的那个千疮百孔原本也不愿意多出个室友,但看纵欲过度更不愿意的样子,他反而喜笑颜开,顶着新换了钻石舌钉的舌头,舔了一口孔繁的耳垂,“不情愿?小爷最喜欢不愿意的。” “你滚,没品的暴发户!” 丛心和李岩仿佛看不到一边的争执,继续点名:“申小令!” 一个白白胖胖的少年也提出要求:“我也要住单间,我不要跟他们在一起!我是来减肥的,又不是他们那种作奸犯科来跑路的。” 丛心笑笑,并不多言,继续点名:“修立伦!” 旁边高瘦沉默的少年,没有回答,只点头示意听到了。 丛心继续:“资料显示你们是表兄弟,正好一间。下一个,文轩……” “等等!”胖成球的申小令和之前始终一言不发的修立伦同时打断。 文轩稍稍放心,还好,还以为这孩子自闭成小哑巴了呢。 丛心语气平板地解释:“书院的规矩,没有单间,必须进行集体住宿。” “我要换室友,”修立伦抢在申小令开口前下手,他指着一直仿佛置身事外看热闹的文轩,“我要跟他住一间。” 丛心倒是无可无不可:“换可以。” 文轩决定先矜持一下,毕竟自己也应该有选择权,文老哥为了帮他打入这里卧底,可花了一大笔赞助费:“那我原本的室友应该是谁?” 丛心点他旁边那个一身黑袍,不知道是不是在COS伏地魔的青年人:“蓝景林。” 文轩腹诽,靠,长成个格格巫的样子,偏偏叫蓝精灵…… “我同意交换。” 修立文微微低下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清俊的眉眼,但嘴角上扬的些微弧度,竟一瞬间让文轩呆了呆。 这小孩,长大后的样子,愣是有点过于好看了呢。 接下来的日子,轻松又惬意,甚至是有些愉悦,对文轩来说。 每日早起晨练开弓、举石锁、扎马步; 上午国学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中午一个时辰强制午睡,书院中计时古今混用,日期用阴历,搞得所有新生的时间观念都很是混乱了一阵子,文轩也不例外; 下午体能训练,马术、拳脚、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晚饭后两个时辰雷打不动跪坐听学,儒释道三家轮换着来; 夜间亥时准点强制就寝。 一日三餐搭配科学,营养平衡。 对于跑社会线,没日没夜拿加班当饭吃的见习记者来说,这简直就是疗养度假。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不只是小胖子申小令肉眼可见的将肥肉兑换成肌肉,就连纵欲过度明显肾透支的孔繁都被调养得白嫩鲜活,就连任长元那种雄性激素过剩,满脸痤疮的青春期惨绿少年都跟换了层皮一样。 文轩纳闷,难道这个弄璋书院真的就是纯靠孔老二的精神感召,让这群早就三观坍塌的熊孩子回头是岸? 很快,隔壁半夜传来的机械运动声和听不出是喜极而泣还是气急而喜的吊嗓子,让文轩明白,规律的作息和三餐只能拯救996的打工人,拯救不了已经从骨子里骄奢淫逸惯了的资本家熊孩子们。 修立伦也被隔壁的动静吵醒。 黑夜里,月色中,少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波光粼粼。 “哥哥,什么声音……” 文轩没来得及尴尬,先是一惊。 修立伦竟然早就认出了他!却一直没有表示出来。 看着文轩欲言又止的样子,修立伦笑了。 黑暗中原本看不清脸色,但文轩就是能感觉到,小孩那一抹笑容中,荡漾了粉红色的羞赧。 “小轩哥哥,你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点都没有变呢。” 好吧,这回文轩赶得上尴尬了。 所有的新生都相信他是本届最小学员,他真不知道究竟是应该庆幸自己的伪装特别到位,还是悲愤自己长得过于赶不上趟。 “哥哥,你是不是也早就认出我了?”修立伦垂着眼眸,羽翼一般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为什么不认我?是不喜欢我吗?” 一丝丝巧克力一般的甜蜜涌上文轩心头,如果不是在这里重逢该多好:“哥哥当然还像小时候一样那么喜欢伦伦,但哥哥有事情要做,所以伦伦能跟之前一样,假装我们是在这里才认识的吗?” 修立伦扬起灿然的笑脸,重重地承诺:“哥哥放心,我一定不让他们知道……那么,哥哥是不是以后要叫我伦哥,更真实一点……” 文轩竟然被小孩撩得老脸一红:“好啊你,居然想占你哥我的便宜。” 隔壁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修立伦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有点明知故问:“哥哥……他们在做什么……” 文轩压下自己燥热的冲动,“你还小,别听这些,明天我会跟丛夫子说,咱们搬离他们远一点。” “我已经18了,成年了……”修立伦的委屈几乎化成实质,劈头盖脸将文轩淹没,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经欺负了人家小孩的错觉。 “哥哥,你刚刚不还说喜欢我么?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坏小孩?我不是因为犯了错才被送进这里的……” 修立伦眉目清俊,不笑的时候有种凌厉之感。 但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人,两颊还挂着满满的胶原蛋白,两团奶呼呼的婴儿肥,瘪嘴时嘟起得更加明显。 文轩开始挺不住了。 “我知道,哥哥当然知道。都是申华,他想夺你外公留下的家产。” 据他了解,这次上岛,申小令是因为在家反复减肥失败,申华妻子慈母败儿又不放心儿子进减肥训练营,才不惜重金,将孩子交给书院,顺道打包了修立伦过来给他儿子作伴。 申小令的肥胖已经严重影响正常生活,但对修立伦来说却是无妄之灾。 只怕申华是想通过什么操作,用这三年时间让申家所有家业彻底跟这个外甥无缘。 修立伦水红的双唇微薄,也许是因为年轻,一丝唇纹都没有,润泽得如同初初绽放的玫瑰。 文轩咽了咽口水,这种情况还挺得住的,就不是人。 终于, 修立伦在文轩怀中如泣如诉, 文轩在修立伦身下如琢如磨…… 两个人都获得了长足的成长。 成长之后,抱着比自己高壮一圈的小孩,忍着隐隐作痛的菊花,文轩暗暗发誓。 他一定将申华查得底儿掉,让本该属于小孩的一切,都归还给他。 红外监视器的显示屏幕前,顾建璋满意地摘下眼镜,“苯基乙胺可以停了,加大多巴胺和血清素的联合用药,1-6甲硫氨酸肽视情况酌情添加。” 丛心挺身道:“还是院长您医术精湛,药到病除。” 李岩在后面站着,力求彻底融入夜色,在院长眼中消失于无形。 “不要光拍马屁,还是要不断在实践中积累、进步。”顾建璋手指扣住丛心腰间的皮带,将人拉近,手掌缓缓按住衬衫下紧绷的隆起,一边细细揉按,一边现场教学。 “那个文轩,真实年龄24,有一定社会经验,当然跟一直浑浑噩噩的十几岁毛头小子不同,没那么轻易坠入情网,所以苯基乙胺的计量一定要超份额打满,才能使他产生一见钟情的感觉。” 丛心挺着腰,痛极而出的汗水沿着下颚线滑入衣领。 李岩看着他,感同身受一般,双手悄悄托住自己隆起更甚的腹底。 顾建璋挑开丛心的皮带扣,双手沿着人鱼线游走,一只手从腹部下方用力按动,感受其中浮球般的触感,一只手从后方继续深入。 “而且,他入学的动机不纯,防备心很强,一系列环境设置的心理暗示都不起作用,很难进入课程。所以,先用去甲肾上腺素,让他增加心跳,升升血糖、血压,打破他的冷静;夜间加大多巴胺的计量,传递亢奋和欢愉信号,让他逐渐放弃底线;最后关键时刻5-羟色胺的适量加入,彻底让他无法抑制冲动。” 丛心忍受着腹内不断升级的收缩,坚持笔直的站姿。 李岩捂着肚子,生怕院长不经意扫过来半眼。 “好孩子。”顾建璋满意地拍拍丛心坚硬耸动着的腹部。 那砰砰的肉声,让李岩险些腿软。 “接下来,这一批新学员就全部完成着床,轻微计量的1-6甲硫氨酸残基肽可以让伴侣之间感情深化稳定,激发孕体的母爱,与胎儿形成坚固的依赖关系。但毕竟是催产素,计量不宜过多,间歇给药,控制好时差,导致宫缩流产的话,免不了从头来过,到时候辛苦的还是你们。” 丛心屏住呼吸,硬顶住收缩带来的痛苦,感觉到进入内部的手指,双脚微微开立,给与方便。 “嗯,四指了,很不错。”顾建璋意犹未尽地用丝绢擦拭湿漉漉的手指,仿佛不经意想起来一般问,“多少周了?” 宫缩中,丛心用力控制着自己的嗓音,不泄露出任何一丝呻吟,回答:“25周。” “嗯,”顾建璋连连点头,“才六个月就长这么大,养得很好,真是个称职的好爸爸。” 接着转向李岩。 李岩被吓得肚子狠狠一抽。 顾建璋打量了心虚的李岩一眼,并没有揭穿,而是和蔼地递给他一盒药剂:“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回头给丛心打上烯丙雌醇,比别的保胎药物见效快且没有副作用。” 吩咐完,转向丛心,语气中满是器重:“我,不,是我们,书院所有的教职员工和学生们,都期待着你三个月后的精彩表现。” 收缩力度还在升级,丛心咬紧牙关,开不了口,只能以点头回应。 二人送顾建璋到书院内城入口,一路过来,丛心虽然还能勉力移动,但两条腿已经向两边撇开,没有李岩的搀扶,恐怕就得瘫软在地。 顾建璋摆摆手,“体力还要加强。”示意两人回去,按下廊桥控制键。 李岩心里偷偷松一口气。 顾建璋却忽然回头:“李教习还是要更自信一些嘛,优秀的人总是会发光的,要相信自己。” 李岩背脊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