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让我看看，是谁的手，碰了我的小牡丹。
在韩子仁的计划里，就没有放你们活着离开的打算。 他自认为掌控全局，又有白家背后的支持，他有信心让你们两个无名之辈从此消失。所以他收起了满嘴的仁义道德，露出面目狰狞的真容，用着他认为最简单的方式结束。 烂命一条的人就像垃圾堆中的虫子，命贱却顽强。与出生在泥沼里挣扎求生的阿程不同，饶是你有些小聪明，在韩子仁眼里你不过是没有经历过风浪在温室里长大的小少爷，越是你这样家境优渥的人，就越贪生怕死。 第一枪，从你开始。 你低下头，不去看对着自己黢黑的枪口，六个弹孔一发子弹，没有任何讨巧，全凭自己的运气，谁也没办法判断子弹的位置。这枚子弹如果打在你身上会是非要害的部位，因为在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还不会让你死；这枚子弹如果打在阿程身上，恐怕不是头就是心脏。一来可以起到恐吓你的效果，二来顺便帮他倒霉儿子出气。 “咔。” 第一枪空枪。 你装作心有余悸的模样，抬起头，发现韩子仁手中的枪转而瞄向阿程，眼睛却在注视着你。如烂泥般趴在地上没有自保能力的阿程只能任人宰割。 “咔。” 第二枪空枪。 “第二轮开始了。” 枪口再一次对准你的方向。 “三、二、、一…” “等一下！” 一阵阵火辣感从手腕处传来，随着脉搏的跳动而剧烈疼痛，药效失效后便再也无法抑制你的痛觉神经。大滴的汗珠顺着你的额头留下来，正好能够营造出你对即将到来伤害的恐惧。 “我说了，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你明知道他不会放过你，仍然提出看似充满求生欲的问题。自顾不暇的你，自然管不了别人的死活，所以你说的事“我”而不是“我们”。 “我只能告诉你，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这个游戏就会一直玩下去。” 你经历了短暂的沉默。对方则给予你充分的时间，让你做出对他来说正确的判断。 “你要的账本和数据的备份在我的电脑里，出门前我放把它放在保险箱里了。” 这个答案并不能让韩子仁满意，他手中的枪又一次指向你。 “还有。我还备了一份放在朋友那里，如果我遇到什么意外，就让他拿着东西去报警。” 韩子仁没有动，近乎凝固的空气有理由令你烦躁，你抬起被捆绑住血淋淋的双手为自己擦去多余的汗珠。 “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就算打我一枪，也没有什么可以交待了。” “咔”地一声，韩子仁对着你打出第三枪，对于又一次打出空枪这件事，他“啧”了一声显得有些遗憾。 “既然上天给了你机会，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 韩子仁把左轮枪扔到一边，代表着这场命运的游戏暂时告一段落。 “那么接下来，你应该把你的朋友介绍我认识。你的手机去哪了？” 你的手机，不出意外已经在叶欢的手里，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他已经快到附近准备接应你们。 “你们追得我满世界跑，我怎么知道掉到哪儿。不然用你的电话打。” “在你有可能出意外的情况下，你用一个陌生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你被绑架了？我不喜欢在我面前耍小聪明的孩子。” 韩子仁确实比他那个蠢儿子有脑子。然而，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迈进你的陷阱。聪明反被聪明误，往往会在他这种人身上上演。你的电脑里根本没有那些东西，你要做的，就是在他不断威逼利诱下，一点点将谎言当成事实坦白出来。 他盯着被揭穿心思后沉默不语的你，做出决定。他对手下说道：“我们去他家，让他亲自把东西拿给我。既可以防止他为了拖延时间想歪主意，又可以用固话联系，不至于打草惊蛇。” 那个被你认定为亲信的人提出异议。 “会不会有些冒险？” 韩子仁抬手，制止他的话。在韩子仁眼中，你已经是被他玩弄于掌中的蚂蚱，没有继续浪费时间的必要。 “无妨，他也就这点本事，掀不起什么浪花。” 他继续对着手下交代。 “小鬼家的小区监控需要网络维护暂时关闭，到明天为止都查不到监控视频，你去安排。” “是。” 收到命令，那人起身掏出电话往外走，布置相关工作。看来韩子仁所覆盖的势力，远比想象中要广，不知道这回一锅端，究竟能牵扯进来多少人。 “把他解开，该干正事了。” 韩子仁对另一个人道。 “头，这个家伙怎么处理？” 握着枪在阿程身边警戒的人提出疑问，还顺势踢了阿程一脚。 既然一拨人要带着你离开，另一个人应该如何处置？ “人多了招摇，他就留给你们几个玩吧，玩完了处理掉，别留尾巴。” 韩子仁慢条斯理地做出安排，最后，他对你加上一句：“你没有意见吧？” 你瑟缩地摇头，任由脚边的人拿着钳子断开捆住你双脚的荆棘铁丝。 得到了应允，一群色欲熏心的男人们，褪掉人皮，露出禽兽的本性，三三两两把阿程包围起来。他们眼中带着欲火和兽性，开始撕扯阿程身上的衣物，阿程无力的推拒更是被他们当成强奸的情趣，排在外圈没机会扯阿程衣服的人，只得先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丑陋的肉茎。 “以前在少爷那我就想这么干了！” “不知道他的嘴会不会咬人啊。” “虽然我没操过男人，听说他骚到出水儿啊。” 你仿佛听不到身旁宛如修罗场般的撕扯，一双眼睛无神地盯着被你自己血液染红的铁丝，接收不到阿程那边传来的求助信号。 你的双腿终于从桎梏中解放，男人拿着钳子，开始认命地掰断你手上的铁丝。你小声说了一句话，男人没有听清楚，下意识地抬头看你，只看到你嘴边放大的笑容。 你的双手在他掰断铁丝之前就已经从荆棘中挣脱，挂着带有你肉丝被鲜血浸透的铁丝就是你最好的掩饰。你趁人不备，抢夺过他手中沉重的钳子，对着男人的脑袋挥手就是一击。被你击中要害的男人直接倒在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旁边即将上演的激情场面吸引，一直保持无力状态被扒掉上衣的阿程对着想要抚摸他身体的人抬手就是一个锁喉，制住人一只手臂带人翻滚出包围圈，那人发出吃痛的惨叫，面对阿程突如其来攻击毫无防备地被两拳击倒。两个拿着枪在一旁警戒的人被你那边的动静吸引，正背对着阿程准备举枪射击。阿程起身铲腿，踹倒其中一人，快步上前到另一个人身后夺枪，已经瞄准你的手枪被阿程护住保险栓，只见他侧头抵挡住对方肘击，换手捏住手枪，卸掉弹夹并将其一脚踢开。 事发突然，没能第一时间反应的人们提好裤子掏出枪准备反击为时已晚，捡起地上手枪的阿程同时举枪与他们形成对峙场面，他身上娇艳的牡丹纹身第一次以这种形式绽放在你的面前。 你吹出一声口哨，将人们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人们纷纷向你这边望来，你躲在韩子仁的背后，佩戴在他腰间的手枪此时正在你的手中，冰凉的枪口抵在韩子仁毛发稀少的脑袋上。 “叫你的人放下枪吧大叔，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手里这把枪不会走火。” 韩子仁没有遵从你的命令，在他看来，不觉得你有威胁到他的能力。 “就算你抢到枪又如何？你觉得你们两个人能逃得出去？小朋友，你会用枪吗？这可不是你们平时玩的过家家。” 你笑了，靠近在他耳边，轻柔的宛若爱抚。 “擒贼先擒王，就算我逃不出去，也得把你带走。” 话音未毕，你举枪上膛，对着韩子仁耳朵就是一枪。高速的子弹擦过韩子仁的耳畔直接射中对面被阿程卸掉子弹男人的肩膀。子弹虽然没有直接打中韩子仁的耳朵，巨大的声音能够令韩子仁短暂失聪，火药的灼烧让他耳廓焦黑，鲜血从耳中流出，染湿了他的衣领。 以为你不会开枪的人们瞬间不敢轻举妄动。你用胳膊勒住韩子仁的脖子，固定住他因耳朵剧痛而挣扎的身体。 你的枪口对准他的太阳穴，再次开口。 “Game over，接下来是我的时间。让我看看，是谁的手，碰了我的小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