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寻回侍女，母女平安【孕肚受侮/艰难产子】
小雀儿对月精来说，重要的不是一星半点，如果她非要生下那个孩子，只要能找回来，她无论如何也会同意的。 她开始后悔自己没了解过她的想法，就逼着她去打掉孩子。 在后面的日子里，她一直通过各种关系在努力找，一有线索，不管真假，都一定要确认。 她以为小雀儿是躲起来了，其实没有，几个月后，她通过客人的线索，在城里的一处乞丐窝找到了她。 彼时脏兮兮的她，正挺着肚子，被几个男乞丐轮流侵犯着。 她不不哭不闹，只是念叨着要食物，神智看着不清楚了。 陪她一起来的客人告诉月精，“我问了下，她是磕到了头，被这些人救醒后就神智不清了。因为带出去讨食她总闯祸，便被留这儿了，但他们又不会平白无故养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傻女人，就这样了。” 月精是确认了好久，才确定这是小雀儿。 把那些人赶走后，月精看着狼狈不堪的人，泣不成声。 她的小姑娘啊，什么都没做，怎么就遭了这个罪。 小雀儿不认得来人，见那几个乞丐被赶跑了，则向新来的人打开腿。 “要玩弄小雀儿吗？小雀儿和小小雀都很乖的噢！给吃的就可以！” 月精把眼泪擦擦，赶紧帮她把腿合上，很是抱歉的看了眼客人。 “小雀儿乖，我们回家。” “小雀儿没有家……小兔子不喜欢小小雀，不能回去。” “不是的，小兔子最喜欢小雀儿和小小雀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真的？” “真的。” 小雀儿不认得月精了，但是还记得她的名，高高兴兴的跟她走。 “我一点要告诉小兔子，小小雀可乖又可调皮了！它有时候偷偷摸摸的踢我！”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多，但看她精神头很足，又放心了些。 “不过我跟你说过小秘密，但是你千万不要告诉小兔子哈。” 小雀儿小心翼翼的在月精耳边说:“小兔子被坏人弄伤了，然后生不了小兔子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让小小雀也当她的孩子！小兔子人可好了，小小雀肯定也喜欢的！” 月精终于忍不住，抱着她痛哭。 “对不起啊小雀儿，都是我不好！” 小雀儿突然被抱着哭，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缓了回来，哄小孩似的，拍着她。 “乖哈，别哭！你怎么和小兔子一样爱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月精也想不哭，但是她忍不住。 小雀儿这个样子，是不适合带回艳云楼的，于是在外找了处别院。 回到别院后，给小雀儿吃了东西清洗了身边，又找来了大夫看。 没有皮外伤，肚里的孩子也很健康，并且随时可能临盆。 月精没法一直陪着她，只能找来有经验的稳婆看着，一有动静，立马派人通知她。 回来差不多十天的时候，小雀儿临产了，胎儿太大，难产。 月精急得不行，“一定要保住大人！一定要保住大人！” 大概是痛疼她的刺激，还是护子心切，在紧要关头，小雀儿清醒了过来。她十分虚弱的抓着月精的手说，“小……小兔子……保……保小孩……” 月精急疯了，然后生气了。 “小雀儿你给我挺着！要是敢死，孩子生下来了我也掐死给你陪葬！” 这是月精长那么大说过最狠的话，不过真的有把小雀儿吓到了，本来没力气的她，最后成功的生下了一个女婴。 小孩出生的那一刻，月精仿佛是自己生了个孩子般，脱力的趴在小雀儿身上，像个小孩一样嚎啕大哭。 小雀儿也没有多少力气安慰她，就由着她哭了。 小雀儿带着小小雀不能再回艳云楼，为了让母女在城里能活下去，月精拿出银钱给她们在城里开了间茶馆。 月精有空喜欢去那坐坐，但是她不喜欢害小雀儿差点没了命的小小雀。 不过小小雀长大了些，她每次过去还是会带上好吃的点心，然后小小雀学说话了，叫她“娘”，要抱抱，她就一边嫌弃，一边不知所措的抱。 小雀儿笑她，“这花魅当得倒是光鲜亮丽，谁知道连个小孩都不会抱。哈哈哈……” 月精当然不接受这种批评。 “哼，这叫术业有专攻！我能连当三年花魁，你能吗？” 这个一般人还真不行。 在月精怀里玩的三岁小小雀仰头问她，“娘，花魁是什么，能吃吗？” 月精还在想要怎么解释，小雀儿回她，“不能吃，就是你娘这样漂亮的大美人。” 小小雀似懂非懂，“那我以后也要当花魁！” “你敢当我就打折你的腿再浸猪笼！” 月精突如其来的凶巴巴吓得小小雀赶紧跑到小雀儿身边。 “母亲……娘好凶……” 小雀儿当然知道月精为什么不知道听小小雀说这种话，笑着让她去一边玩。 “姐姐，你真的……打算一直在艳云楼待下去吗？” 小雀儿不信这些年没有人给她赎过身。 月精喝口茶，摇摇头。 “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想见的人，就暂且待着吧。” 小雀儿看着她，犹豫了一下。 “你……是不是还喜欢楼主？” 要说不喜欢是骗人的，但是月精现在很理智了。 “他前几天又亲检了个姑娘，入穴是明珠。”月精说着，看向窗外，“青楼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新鲜的新人。” “所以我就说，楼主就是个渣男，爱不得！” 小雀儿提到易飒临就气不打一处来。 月精笑笑，“这跟楼主没什么关系吧？他从来就没承诺过我们任何东西。而且他也不算渣，对夫人就很好。” “你这说起夫人我更生气，当年要不是……” 月精知道她想说什么，开口打断。 “小雀儿，过去的事就算了。” “哼！那么蛇蝎心肠的女人，活该她重病缠身无所出！” 这种事，月精倒是释怀了，也不是一个人的钱，感情的事，哪有对错，只是不该伤人。 而且，夫人也是可怜人呢，九岁跟了易飒临，操神劳力，最后除了一身病，什么也没有。 在小雀儿那待了一会，便回了艳云楼，看到那个叫华锦的新人正在偷看不远处的易飒临，笑笑走过去。 这世界，从不缺傻子。